新廢文網 - 耽美小说 - 红粉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上了窗。

    “想留下这只鹦鹉,记得剪去它的尾羽。”

    他生疏地并起二指,留下一个飞吻,不见了踪影。

    若不是鹦鹉留在原地,好奇地四处蹦跶,简直要疑心做了清醒梦。

    楼下有上一任房主遗落的鸟笼,不用买。

    迟楠把这只小东西放进笼子,趴在桌上看。

    约束面前,他习惯了砸破,正如面对恶意必定展露獠牙。

    娇生惯养,心高气傲,脾气不好,在学校没什么知心好友。

    除了家人面前,他对待善意总是手足无措。

    把方肆懿当成家人?不可以。

    家人怎么天天对自己做那档子事。

    而迟杄......真正的家人要做那事,他也拒绝不了。

    一向认为自己英明神武的迟三少碰了壁,焦头烂额,情感这块画布涂满了烂账。

    渴望谁拯救,日子长了,会遇见真正该遇见的人。

    可这漫长如夏、迷乱、荒淫的日子如何打发,怎样都不清明。

    回想刚才方肆懿的话,迟楠连带想起那一晚。

    他从外面回来,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变出根雪茄,笑着向他邀功。

    说不清楚。

    带着满腹忧愁上楼睡了,下半夜有个脑袋拱进睡衣,给迟楠拱醒。

    红酒气味遮蔽芙蓉花香,听声音迟杄醉得厉害。

    “哥累了,躺一会儿,就一会儿。”

    忧愁被叹气稀释,迟楠一粒一粒解开扣子,剥出他一张酡红的脸。

    芙蓉星动,方老板夜会佳人。

    添酒回灯,迟二少解佩宽衣。

    第15章

    迟杄躺在柔软的肚脐上,梦呓般低语:“天天打仗......真不知爹有命打到几时。

    哥口渴了。”

    迟楠想下床倒水,被强行按回枕上。

    醉了的二哥好像很黏人。

    扒掉衬衫马甲,踢掉裤子,迟杄脱了个精光抱住他。

    “宝宝给我蹭一蹭,就不渴了。”

    迟楠无奈地脱下睡裤。

    在这样的夜晚,未痊愈的枪伤凑热闹痛起来。

    可他不想喊痛。

    混着酒气的鼻息先喷在大腿。

    托起弹性的臀部,迟杄闭上眼睛舔。

    “嗯......哥,别舔那里......”打颤的脚尖蜷起,在床单上划出痕迹。

    迟杄格外沉默,舌的温度高过手指。

    扫过粉红的肉壁,吮吸阴唇,鼻尖刮过阴蒂,舔得迟楠崩溃求饶。

    “别舔了哥......二哥......好痒......”二哥向来疼他,要什么给什么。

    握住勃起的阴茎,直插了进去。

    迟楠的胸部胀痛,呻吟里有了预感。

    将头颅贴在胸间,在缓慢深入的抽插中耳语:“有人找事儿?”迟杄摇头时蹭乱了额发,掩住涣散的视线。

    “外面太乱。

    你不要长大。”

    从前迟楠不关注他们的事业,因为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不属于锤炼钢铁的军营,不属于有限的某一片土壤。

    真回不去了怎么办?哪天没人庇护他了又怎么办。

    不想谈。

    “哥,别着急。”

    委屈来得莫名,亟待发泄。

    “胸口涨,给我舔舔。”

    迟杄头回用嘴吮掉他的乳汁。

    先前几次涨奶按摩得恰当,这次没有结块,也没有滞塞。

    捏住一只胸乳挤,乳汁就从乳孔冒出来。

    吮够了味儿,任乳汁到处淌。

    双腿大张,阴茎下的小穴还未闭紧,奶液从乳头流到小腹,迟楠舔着中指看他。

    那双眼中的欲望能传染。

    酒劲儿消去大半,爱欲取而代之灌满了四肢。

    掰开两条腿,或者折起一条腿,从正面,背后,侧面,操得弟弟哭出声音,哭着叫好爽。

    让他把重量挂在自己腰上,精液填满交合的部位,沿腿根流,还在做。

    阴茎滑进满是精液的阴道,反反复复撞击。

    白天的性爱柔和而疯狂,晚上则是不要命了。

    顾及留印子没烙下的吻痕,手印,迟到地盖在弟弟身上。

    接连被插的肉壁收紧,汩汩淫水冲刷精液,刷不干净。

    强烈的性事中,迟杄忘记了他是个伤员。

    迟楠心中郁闷,也正需要做些事忘记许多。

    “二哥好大,太大了,吃不下了......”窗帘做了两具肉身的掩体,剧烈地掀动着。

    迟杄越过窗帘吻他,急促类似吞吃。

    “哥太需要你了。”

    迟楠不懂是哪方面的需要。

    嘴唇,皮肤,阴茎,还是膨胀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他的迷茫来自多个方面,然而无法拒绝。

    最后一遍射精是从背后。

    被抵在墙边,张开腿,迟杄跪在他身后。

    “我们以后不做了,好不好。”

    迟楠哭了。

    眼泪上涨,把房间变成泥泞的海。

    精液一滴一滴钉住海。

    “听你的。”

    迟杄的额头埋进他肩窝,烫人。

    他发现二哥发烧了。

    上楼前,迟杄坐在花园的台阶吹了一小时风,散熏人的酒气。

    裸体相拥入眠,肩胛骨依偎心口,交换体温。

    迟楠知道迟杄在偷偷亲他,抚摸胸乳和无防备的腹部。

    他没有睡,睡不着,决定过两天去找方肆懿,还了鹦鹉。

    乱麻要刀快快地斩,纠缠也需个解决。

    最先该解决的,是身后多雨又火热的哥哥。

    可惜迟杄似有所感,恰到好处地病了,大病一场。

    生了病的迟杄精神恹恹,眼镜放在床头,读完账本和当天报纸,翻阅些时令。

    天气好的日子到花园走走,睡衣因久卧固定了褶皱。

    吴俊偶尔带着电报来,两人在房间谈什么,旁人不清楚。

    迟楠几乎不进他的房间,他也不常走动,因此见不到几面。

    见面碰上,迟杄仅仅提醒他伤未好全,不要到处逛。

    像个体贴的大哥。

    这时迟楠就生闷气。

    那天晚上做得太猛,小解时阴道会有轻微痛感,臂上枪伤也开始在夜里痛。

    不知下体怎么连动手臂,可能是心理作用。

    那只鹦鹉寂寞地住在楼下,三天两头叫,楠楠,楠楠。

    迟楠打听过,方肆懿最近的戏是明天的晚场。

    当夜失眠,路过迟杄房门口。

    闷闷的咳嗽绵延而上,缠住迟楠脚踝。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推门进去。

    远远地看,睡在光中的睫毛发抖,口中嘟囔着梦话。

    轻手轻脚到床边,俯下身,听清迟杄的呢喃。

    “别走......太快了,哥哥跟不上。”

    这种话他只允许在梦里讲。

    说不上来的难过,避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