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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里面好热,好紧。” 迟楠神志不清往前躲,卷入铺天盖地的亲吻。 无处施放的吻印在锁骨,乳头,膝盖,带一点冰凉的绵软。 “再等等。” 第一次完整拥有,太珍重。 换床单时,迟楠缩在被里成一团,委委屈屈窝在床脚。 迟杄从棉花中扒拉出脑袋,使劲亲下去。 分开时,两片薄唇见红肿的趋势。 “都怪你。” 那控诉的眼中多余羞怯。 上次看弟弟羞是什么时候,是他十岁尿床被父亲打屁股那次。 往后便没羞没臊,无法无天。 迟杄低头笑,用他的手系扣子。 “是怪我。 许你一个愿望,要什么?”系到最下,餍足的性器鼓囊显眼。 被凿穿的滋味他天赋异禀也难捱。 “许愿,哥别再对我做这件事。” 迟杄果断地答应了。 “好啊。” 弯腰去捡从浴室抓出来,扔到地下的衣物。 看着没半点不情愿的背影,迟楠反倒有点不高兴,伸出一只脚丫偷袭屁股,先被攥住了。 衣冠楚楚的大尾巴狼沿小腿摸进去。 “不做,等宝宝求我做。” 亲亲摸摸哄睡了小弟,已暮色四合。 迟杄换身衣服,拎上手提箱赴约。 他要见的人躲在六国饭店,所以见面地点只能是六国饭店。 尽管他没那么喜欢。 推开包厢门,季如兰聚精会神地肴一盅佛跳墙吃,八方追杀都得排在这瓷盅之后。 掮客这环不可或缺,真正的交易对象在他身边。 那人将礼帽扣在胸前,捋一下小胡子,伸出手。 “迟二公子,幸会。” 也别做爱了!干点正事吧! 第14章 迟杄同孔令真一握,箱子扣在手边座椅上。 “如兰兄好这口,干嘛躲在洋人的地盘。” 季如兰的勺子搅得叮当响,撇撇嘴角。 “洋人舍得,西北那帮土汉子不舍得嘛。” 不饿,加上不合胃口,迟杄没有动筷子的欲望。 尝过一具身体,任何摄入都让他兴致缺缺。 “孔老板,咱们开门见山。 按照谈好的价格,成不成在您一句话。” 孔令真捻了几遍胡子,面露犹豫之色。 “如果迟公子要把这批东西往津浦线上送,恕我不能下这个决定。” 孔七的靠山是东北军,他不卖迟杄也不能硬抢。 “我是个生意人。 眼下的战争稳赔不赚,没有意思。” 酒液滑进空腹的烧灼感,压过厌倦参半的焦虑。 季如兰吃完了,折起餐巾一角抹嘴。 “那迟二哥买军火做什么?”孔七眉头一跳,显得眼睛瞪大了。 “您是打算招兵买马?”迟杄又敬了他一杯。 “我说过,眼下的战争没有意思。 与其说是招兵买马,不如说,看家护院。” 孔七一脸释然,也不知真释然假释然。 两只酒杯碰出脆响,才算成交。 话说到这份上,孔七也是生意人,冠再多前缀改变不了。 所以他跟方肆懿做了个交易。 得了消息的方老板趁夜摸到红砖房子。 吴俊扮作司机,带了队人陪迟杄出门,小洋楼周围只剩一队把守。 当值的两人酒足饭饱,背朝大灯打瞌睡。 “师父,咱们这是来干什么呀。” 骆芝生压低嗓音,扶住梯子。 方肆懿半张脸陷在阴影中,露出一对眼睛顾看。 “来见你小师娘。” 见庭院空旷,他快步爬到顶。 骆芝生心里掰扯半天,从各大戏园子数到八大胡同,没个人选。 应该是一个姑娘吧,可这院子真大。 “我几个师娘啊?”方肆懿回头,身后磨尖的树梢上,一轮圆月闪动。 太晃眼,看不清他,似乎是笑了。 “暂时就这一个。” 再想追问,天空光秃秃的,树梢已没有了月亮。 骆芝生正思考翻姑娘的卧房是否不好,被翻的“姑娘”此时毫无觉察,在衣柜前换新做的衬衫。 烟青色的日本布,光爬过时长满水波纹。 掀到半截腰,窗口传来一声口哨。 迟楠放下脱衣服的手,视线撞上爬窗户的方肆懿。 “你、你怎么进来的。” 有了被拘禁的前史,他面对方肆懿还是紧张。 “见你一面真难啊,小雀儿。” 方肆懿背抵窗框,换了相对舒服的姿势。 无色无味的晚风穿透他衣襟,抵达迟楠裸露的腰际。 空中漂浮清浅的芙蓉香。 忍不住去整理衬衫,没有移动,两双眼睛挤压着风。 这种跟性无关的时刻比性危险。 “那天跟你在一起的,是迟家二公子。” 肯定句,看来方肆懿打听过一番。 他低头卷起袖子,又放下。 “你爱他?”迟楠觉得这问题荒唐了。 “他是我哥。” “你不爱。” 方肆懿跳下来,走到他面前。 像一棵树盖住外面世界的月亮,霸道的树冠发育成他的背,落叶和吻差不多修长。 牙齿嗑到一起,迟楠意识到,方肆懿接近温柔地吻着自己。 “那就到此为止,别让他靠近你。” 今天的他整个地荒唐。 迟楠错开唇,后退两步。 “我们每天生活在一起,不能再远了。” 温柔的错觉消失,方肆懿回到冷硬而怅然的状态。 “你不能陪我生活在一起吗?”“我为什么要陪你生活。” 迟楠后怕地又退后一步。 “别告诉我你又要绑架我。” 预想过不顺利,没关系。 方肆懿后退进光里,打了个唿哨。 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慢慢靠近,一只玄凤鹦鹉盘旋而上,落在窗框。 他屈起手指,蹭了鹦鹉圆圆的红脸蛋。 那小东西欢快地叫道:“楠楠,楠楠。” 迟楠瞧着可爱有趣,凑上前摸。 触感接近绒,又像光面的绸缎。 “总有一天,我要让全北平都会唱你的名字。” 方肆懿掀起他刘海,在额头啵地一口。 “只要你陪着我。” 迟楠有点昏头了。 这也是不应该,但不愿轻率地打断。 “为什么要是我?我是你弟弟。” 弟弟这个称呼勾起其他回忆。 方肆懿的手从衬衫下面进去,摸到比绸缎光滑的背,点了点。 “你想不是就可以不是,我无所谓。” 在这方面,迟楠迟钝的很,他分不清真的假的,同样不能完好剔出某一种情绪。 等他混乱地想出大概,方肆懿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