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疼痛

    月色下近乎黑洞的小空间里，周煜从身后抱着桑月。

    黑色的树影，透过丝丝的凉风。尽管两个人都不曾有过经验，但凭借本能，马上男孩就找到了入口，几乎没有过多试探，他就直接深深进去了。

    疼，她像发病时捏住床板一样捏住周煜的手臂，钻心的痛感，一模一样。

    周煜只是觉得有些涩，不过快感马上让他放开手脚。桑月脸上依旧浮现着笑容，感觉自己下身有些麻木。

    桑月很怕疼，刚患病那会儿她担心自己会像一些新闻里那样，受尽折磨而死，那种害怕甚至比疼痛本身还让人绝望。但就在此刻，她突然不怕了，因为她知道这次痛觉来自于幸福，而往后每当她需要坚强的时候，她都会回忆起今晚。

    周煜享受着被紧挟住的甜腻，他一边放慢节奏，一边想把桑月从背后抱起，但就当他试图搬动对方腰部的时候，桑月又一次捏紧周煜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动。周煜只能继续保持姿势小心地运动着，而且旁边玻璃后来往的人流也不允许他们做更过分的动作。

    女孩的第一次没有快感，桑月只想快些结束，她已经分不清是下体的疼痛还是髋骨的刺痛，就像一位第一次嗅到玫瑰的公主那样，即便香气芬芳，但双手已被倒刺扎得千疮百孔。她不想跟命运屈服，于是从口袋摸出一粒止疼片，这个是医生开的时候特别嘱咐不能多吃，否则会有抗药性。在喉咙里卡了一路后，那片药终于咽了下去，而就在这时，周煜突然抽身射了出来。

    桑月先是掏出湿纸巾，自己擦掉下体的血迹，然后帮对方擦拭干净。

    桑月在帮周煜清理的时候故意使坏，似乎总是在前端磨蹭，然后又会来回掏弄，经过早上的预演，她知道对方敏感点在哪里，很快又不太熟练地把男孩扶起。周煜一开始有些勉强，但终究抵挡不住对方温柔的手法。

    当桑月把对方再次对准自己塞入的时候，疼痛感明显减弱了，甚至如果动作小的话还有一种特别的痒感，她第一次有了想要包住对方的冲动，即便身高有些勉强，她还是极力踮着脚向后索求。

    这次明显咬合得更深了，桑月满足而柔情地蠕动下身，而周煜则不再乱动，第一次过后他更坚定自如地立在原地，任凭对方在自己身上纵情，这种让对方满足的自豪感就像一把刻刀一样，在彼此爱情的灵魂中刻下对方的名字。

    另一种酥麻感让桑月欲罢不能，逐渐湿润而顺滑的抽动让秋夜的躁动再次回到夏天的体感，汗珠从毛孔里一颗颗渗出，夹杂着满足低沉的呻吟，她觉得自己马上要到极限了，只是她想回头看一眼周煜，她想记住对方此时此刻的表情，但就在她扭腰回头的那一刹那，剧烈的疼痛又从下体传来。

    “强直性脊柱炎……性行为可能加重病情……”医生的话开始在耳边响起，桑月一动不动等待疼痛过去，但丝毫不见好转。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周煜在耳边温柔地问，桑月含着眼泪摇摇头，她不想再受这种罪了，至少在今晚她只想成为一个正常的女人。

    桑月又回到了刚才的姿势，冷汗在脊背上蔓延开，她尽可能抬起臀部，这是她能保持的最极限的姿势了。周煜似乎接收到了指示，这一次轮到他主动抽插起来。而这个姿势恰恰使贴合度最高，粘稠的张力再次让空气震动，桑月似乎觉得背后的门在嘎吱作响，不过她已经失去了回头确认的力气。

    砰砰砰……空气中满是曼妙的撞击感，像是一首私欲的舞曲般在角落徜徉，牢牢占满他俩的心头，至少在那一刻，他们就是整片广袤地界上最幸福的人。

    周煜尽可能把每一次动作都照顾到桑月最舒服的地方，缓慢而深刻地摆动着自己的跨步，身前的身体在月光下柔软而脆弱，甚至有太用力就会损坏的错觉。他还是加速起来，因为感受到了紧裹自己的肉壁也有阵阵的紧实感。

    桑月比想象中更快来到高潮，她仍旧竭尽全力地踮着脚，腰却不自主地发软往下坠，但是一双牢靠的手端住了自己的腰，她不用在做更多的努力，或者想方设法保持什么姿势，只需要安心地放松自己，她最后一次紧含住，却仍抵不过对方深深地刺入，在最里面爆发出一阵让人心醉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