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丽人间富贵花的高华公主（17）
等顾笑转醒的时候，顾泽苍已经坐在桌前看起了奏折，他差人把奏折送了过来，想着怕她醒来找不着他人。 顾笑身上已经换了一套新的衣物，浑身清清爽爽，只是下面虽是上了药却还火辣辣的疼着。 顾笑刚直起身子，就感受到了身体各处拉扯的酸痛，顾泽苍刚听到动静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她身上，合上手里的奏折起身走了过来。 他见她直起身子的神情有些难受，心中有愧，做到床边第一句竟然是“对不起”。 顾笑哪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伸出手抓着他，认真的回应他的目光。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怎么一个人说对不起。” 顾泽苍看似不羁，心中却守着他的底线，如今打破底线皆由她起，她真不希望他由此承受太多。 顾笑举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她静静看着他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开口道：“皇兄，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 顾泽苍心下一震，他的高华喜欢撒娇不讲理，总是说着不要离开他，想要陪着他，他纵容她的依赖和亲近并且甚至放纵自己在危险的边缘徘徊。 两人似玩笑一般翻来覆去将喜欢挂在嘴边，但是她从来没有如此郑重而直接的表达过她内心的情感。 顾泽苍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想要缩手的冲动，他不是不明白自己内心的想法，而是突然就不敢做出承诺。 “卿卿。”最终他还是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在沉默之后喊了她一声。 顾笑没有作声，而是继续望着他。 “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一旦开始了，我便永远不会放手了。” 顾泽苍的眼睛忽而变得无比深邃，像是望不见底的深谭，掩藏着未知的危险。 顾笑渐渐展开笑容：“我说过了啊一辈子都会陪着你，我从来就没想过放手。” 顾泽苍嘴唇微动，把她揽进怀里轻轻叹了一口气，怎么办这样更加舍不得离开她了。 他暂且收起那些多余的想法，扶着她的肩道：“饿了吧，先吃东西。” 顾笑点了点头。 采薇芍药带着小厨房的人在外间布菜，顾泽苍扶着顾笑做到桌前，她递了一个安抚的笑容给芍药，芍药只能在心里叹气，她只是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置喙主子们的决定。 顾笑也是被饿到了，一开始还夹了青菜，后来就一块一块的吃起了肉，半句话都没顾上和顾泽苍说。 顾泽苍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一时间哭笑不得，这出力的人分明是他，她倒是像花了不少力气似的，只好无奈的笑着为她夹了菜，反倒是自己没怎么吃。 “明日哥哥会过来吗？” 顾笑终于吃了个半饱，才想起和顾泽苍说话。 “明日？”被冷落了一会儿的顾泽苍没想到妹妹提起的第一个话题便是叶默。 “是啊，叶公子会过来。”顾笑不知道她就这么卖了叶默，“之前我都没见到这位公子，他便清楚了我的症状，离境岛倒是名不虚传。” 顾泽苍淡淡应了一声，虽说他分明因此得了圆满，对叶默的意见倒是丝毫没有变化。 “卿卿还对叶公子生了好奇吗？” 顾笑敏感的听出了里面的醋意，微微撅起嘴道：“哥哥真是小气，人家是大夫呢。” 顾泽苍闻言也没有被戳破的尴尬，顺势找到她话里的漏洞道：“所以卿卿确实对叶公子好奇了。” 顾笑呆了两秒，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怎么还能这样，我可没这么说。 低下头默默使着筷子戳戳饭后甜点，她只能心中为这位素未谋面的离境岛高人祈福了。 嗡嗡的话：我终于登上来了！！！哭的好大声！！！ 绚丽人间富贵花的高华公主（18） 骄阳似火，烈日当空。 叶默难得背上医箱来了关雎宫，殿外看看就能知道陛下也到了，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二等宫女为他带路到了殿中，他便听到之前那道柔和动听的声音响起：“叶公子，有劳了。” 叶默不卑不亢的抬起头，和顾笑一对视，两人具是一愣。 顾泽苍在旁皱了皱眉，不满之情溢于言表，还未发作叶默便背着箱子作揖解释。 “公主殿下和我的一位故人形貌肖像，一时震惊，殿前失仪了，还望陛下与公主殿下恕罪。” 顾笑不怎么的，在看到叶默那刻心中也腾升出异样的情绪，四目相对那会儿一种莫名的熟悉涌上心头，她自然不会怪罪叶默的失态，反而好奇地问道：“叶公子可否说说您口中的故人？” 叶默也不知道想起什么，踌躇片刻道：“草民的这位故人乃是草民的六叔。” 顾泽苍心中微动，他从小便觉得顾笑的容貌与父皇并不相似，可众人皆知顾笑貌似卫贵妃，便也没有多想，如今叶默的话倒让他不由心思活络起来。 庭院内还有着盛夏的蝉鸣，枝繁叶茂的大树遮挡了不少暑气，门外依稀能听到殿内的声音。 “……当时草民年纪尚小，对六叔的故事了解不深，但是公主殿下与我六叔年轻时的模样却有几分神似。” 语毕，三人心中各有疑虑，虽是几句话的交流，但都多了一件需要调查深入的事情。 接着叶默看诊了顾笑，情况和他事先料想的相差无几，按着国师给的帮助，一切倒是稳稳当当。 这位公主殿下给他带来了异样的亲切感，倒是真心希望她能快些好起来，真不知是被国师所言触动还是别的缘由。 “草民先行告退了。”叶默留下新的方子，叮嘱了定期看诊换药的事宜便默默退下了。 顾泽苍难得因着心里的事迫切想求个结果，那几分心不在焉连顾笑都看出来了，她只好瘪了瘪嘴把人赶走。 “皇兄有要事处理不便在妹妹这里多待直说便是了，我是这么不通情达理之人吗？” 顾泽苍苦笑一下，这怎么解释呢，他只好摸了摸顾笑的头发，哄了好一会儿。 回到交泰殿便让人传了蒋勋过来，顾泽苍脑海里掠过种种设想。 “查一查卫贵妃未入宫前的事情。”他手指微微发抖，渴望得到事情的真相却又怕事与愿违。 “是。”蒋勋自然不会置喙他的任何决定。 此时在房中无所事事的顾笑坐在铜镜前也想起了叶默的话，她细细回忆了自己的童年，作为公主，她是宫中最受宠的，母妃宠冠六宫父皇疼爱有加，可是母妃似乎……活得并不开心。 不过每当母妃看到她的时候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时她同胞兄长年纪也不大，不仅母妃对他不如对妹妹好，身为妹妹的顾笑又偏偏亲近顾泽苍更多，他后来行差踏错致使自己落入万劫不复。 可是如今回想起来，母妃的偏心着实明显，虽然吃穿用度上从未刻意计较，甚至她更多好东西都是先帝赏赐的，但是母妃把她最温柔最真切的情感给了她。 面对那位同胞哥哥，更像是嫡母对待庶子一般，所有的夸奖与批评都像是隔着距离一般，就连和父皇之间的感情用相敬如宾更能诠释。 或许那时她整日只想着关心顾泽苍反而忽略了什么，曾经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忽然捕捉到了什么惊天秘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自觉的的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她的母妃所爱另有其人。 短期声明 我真的太卑微了！！！ 根本登不进我们粉po换了四五个vpn了也搞不定（？＿？） 想要发一章写好的内容起码折腾一个多小时（╥ω╥｀） 但是我现在要开始找工作还有培训了真的没那么多时间 大家先存着别看…我尽量一次多更新几章吧！ 不知如此！！！我发布一章就一直说我验证码错误！！！看得我眼睛都流眼泪了明明一毛一样啊害 卑微作者在线道歉抱歉让大家不愉快了 绚丽人间富贵花的高华公主（19） “芍药！” 想到便要行动，顾笑起身走向门外。 “公主殿下。” 芍药迎了过来跟在身后。 “随我去甘泉宫。” 半分也未停歇便往甘泉宫的方向走，甘泉宫是卫贵妃生前的居所。 芍药心中疑惑重重，一语不发的跟着去了甘泉宫。 顾笑走进甘泉宫，脚步不觉放慢了，记忆里的片段不停的交错出现，她凭借着感觉推开东边偏殿紧闭的那扇门。 那时母妃弥留之际总爱抱着一个长长的玉匣子，除了父皇过来她从未放下过，顾笑缓步靠近床榻，像是怕惊扰了生前居住在这里的母妃。 床边的桌上排满了落了灰的各种匣子，她却一眼就认出了母妃最爱的那个。 小心翼翼的抽了出来，双手捧着拂去了上面的灰尘，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卷字画。 此时顾笑的心跳砰砰加速，她似乎感觉自己已经触及到了真相的边缘。 纤长的手指按住卷轴逐渐展开，是画，苍绿晶红，山峦叠翠，万枝丹彩，风景美不胜收。 画上有两人，一男一女，女子靠着树正默默注视着抚琴的男子，那名女子容颜迭丽如同这满林桃红牡丹，画工细腻，技法娴熟，似是注入了无限深情。 而画中那名男子的笔法明显并非一人所绘，只是虽然画工并不高超却依旧将这人的模样气质呈现在眼前。 顾笑的视线移到落款上，“叶清眠”三个字肆意洒脱，旁边的簪花小楷正是卫贵妃的名字——“卫菡”。 如今虽并未窥清画中男子的样貌，但是这人的姓氏却已然和叶默的说辞吻合。 顾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合上画卷关上匣子，原想将东西归于原位却又一咬牙偷偷藏在了袖中。 离开的时候脚步匆匆，只吩咐看守的人尽心打扫。 回了关雎宫的她关上房门寻了个妥帖之处将这副画藏了起来，跌坐在床边的她不觉双腿发软。 若是从这副画来看她便根本不是当朝公主，即使已经捅破了那层纸，她也不知道顾泽苍会如何做想。 毕竟这么多年，她已经分不清楚顾泽苍的感情到底是亲情更多还是爱意更深，况且她如此大胆行事还不也是仗着他们之前那层兄妹关系吗。 系统到了这种时候一准装死，顾笑气的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此时敲门声响起，她正襟危坐唤了人进来，才听到陛下刚刚处置了淑妃。 原来蒋勋在面圣的时候便查了出来在小阿连面前说德妃坏话的人就是淑妃，顾泽苍便毫不留情的惩治了淑妃顺便告诫前面朝廷里的官员后宫没那么好待。 顾笑得了消息觉得好笑，淑妃这人母族实力不弱却是个没脑子的，顾泽苍登基之前遣散后院，有点眼力见儿的都走了，更遑论家世背景还不错的。 本朝对女子并不苛刻，若是从夫家放出来，清白的姑娘一样能嫁个好人家。 只是她刚笑完淑妃却不由想起自己，抛开那层亲情她和顾泽苍不也就是没太多相干的人吗。 一想到这里她便烦躁的很，伸出腿踢了踢凳子，原本脸上嘲讽的表情也收了，意兴阑珊的问了几句情况便把芍药给打发了。 芍药也摸不准顾笑的性子，只觉得奇怪，看着远处偷摸着笑嘻嘻聊天的春杏和采薇便气不打一出来，真是群没心没肺的。 没过一会儿便又迎来了顾泽苍，这时春杏个慢性子才疑惑道：“陛下是不是来得太勤了。” 芍药真是忍不住翻了白眼，事到如今能成的都已经成了，况且陛下马上要出征，怎么可能来得不勤。 绚丽人间富贵花的高华公主（20） 顾泽苍这次过来实际上是为了两件事，一个是让她帮忙看顾小阿连，另一个则是专程过来叮嘱她注意身体。 或许是她心不在焉的太明显了，顾泽苍坐在她身侧不由靠近了问道：“怎么了？” 顾笑看了他一眼，接着像是闪躲一般垂眸道：“哥哥还有几日便出征了，想着心里不痛快。” 顾泽苍闻言释然而笑，把她搂入怀中，顺着她柔软的长发拂过，轻轻叹了一口气。 真是……舍不得啊。 “皇兄。” 怀中突然响起她透露着几分认真的声音。 “嗯？” 顾泽苍惬意的应了一声，依旧隔着秀发抚摸她的后背。 “若…若我不是你的妹妹，你还会这样对我好吗？” 顾泽苍的手顿住了，继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莫不是卿卿发现了自己查的事情。 转念一想，这不可能啊，今日之事哪有这么快传过来的。 “卿卿。”顾泽苍不太明了她为何有此一问，“若我如今不是皇帝不是你兄长你还会对我好吗？” 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反问了她。 顾笑沉默了一会儿，似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当年宫中初遇，她是人人都认得的最得宠的小公主，而他只是一个不受待见的皇子，当时的她根本不知道他是她的皇兄却依然向他伸出了手。 没想到她会沉默，就当顾泽苍眼神暗了暗，准备再度开口之际，顾笑的声音响起了。 “从一开始我就不知道你是皇兄。”顾笑只觉得阴差阳错没想到自己的善意会带来这样的回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你本身而已。” 顾泽苍本已经做好了换一个问题的打算若论起来他更希望她不是他的妹妹，他并不是特别介意此事，却没想到一下由悲转喜，这情绪大起大落的让他听了这话忍不住俯下身子狠狠亲了亲怀里这尽会吊人胃口的人儿。 “所以我也是。我对你好从来都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是谁。” 那个给我带来温暖的人是你，从来不是所谓的妹妹。 顾笑低下头不觉笑了，是她魔障了，若论血缘他妹妹也不少，甚至还有一个嫡亲的长宁，做到如此地步的也只有她罢了。 顾笑重新投入他怀中，听着他平稳的心跳闭上眼不再说话。 顾泽苍心中的不舍越发浓郁起来。 倒不是仅仅不舍得离开，只是踏平西陵势必要将长宁带回来，这宫里怕没有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或许她也是知道这点，虽然未说却也心中不安吧。 这点倒是顾泽苍想岔了，他对长宁称不上坏但是着实也谈不上好，毕竟是被她伤过心了，顾笑觉得自己也犯不着醋到她头上。 况且长宁远嫁西陵这些年，虽不曾受到苛责，但也决计谈不上过的好，起码是不如她过的好的，能回来生活或许还能更好一点，所以也着实没必要计较那么多了。 “皇兄。”顾笑的的确确想起了长宁，“你想做的我都会支持你，你只管放心去做，不论是出征西陵，亦或是其他事情，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好的皇兄。” 顾笑顿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确切说出此事，但是她相信顾泽苍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 顾泽苍一直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长宁毕竟是他亲妹妹与一般西陵皇室不同，眼见着战事逼近却没有机会和顾笑好好说说这事。 如今，他听了这一席话，胸中荡漾着一股暖流缓缓温暖了他，他收了收手臂，虽然口中没有任何承诺，但是这些年他已经告诉了她，这世上无人可以替代她。 绚丽人间富贵花的高华公主（21） 顾泽苍出征西陵那天顾笑已觉得身体大好，随着后宫那零零落落几个妃子给他送行之后，又一个人偷跑出宫外提前在京郊等着他。 这是他们二人事先的约定。 两人策马缓缓行在无人的道路上，要说的事先也都说了，如今只是想得一个二人世界罢了。 “皇兄，我等你回来。” 顾笑拉住缰绳，身下的枣红色的马匹放缓脚步逐渐停了下来。 大军前行速度并不算慢，顾泽苍深深看了她一眼便回头策马奔向西方，顾笑看着他的背影隐隐觉得一切又将有一个新的开始了。 回了宫的顾笑自然是先去了德妃宫中坐坐，小阿连一直还算亲近顾笑，她便也陪着玩了好一会儿，这孩子性子正，只是一时间被淑妃的话影响了害怕失去母爱这才与德妃闹了别扭。 德妃看着嬷嬷将小阿连带走的时候眼里浮现出了温柔的光芒，顾笑在一旁看着不知是为他欣慰还是感动，竟然眼睛有些湿润。 “这回我想拜托姐姐帮我一个忙。” 明静染笑了笑道：“你有那神通广大的皇兄，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顾笑撅了撅嘴道：“那他帮不上的可多了。” “说吧，什么事？”明静染给她倒了一杯茶。 “我想拜托姐姐帮我查一查这个人和离境岛什么关系。” 递过去一张纸，明静染缓缓展开——叶清初，她不觉皱了皱眉。 “此事你问国师府上的叶公子不是更容易吗。” 顾笑微微摇了摇头。 明静染自然会意，她叹了口气收好了纸条道：“你呀，是个不省心的。” 顾笑看了看四周，确认宫人们都下去了，才缓缓开口：“我也不瞒姐姐。” 声音弱了下来。 “此人与我母妃有旧。” 因着顾笑是卫贵妃的第二个孩子，又常年住在深宫之中，明静染还并未想岔，只是惊讶于卫贵妃的往事。 “若是事情水落石出，我必定将来龙去脉告知姐姐。”顾笑在心中还是掂量了好几遍。 她不敢直接惊动叶默，也不敢平白给顾泽苍希望，所以只好来求助明静染。 但这事关母妃清誉，纵使她身前身后都不在意这些虚名，但是为人子女却不能不考虑，话就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只是顾笑没想到，在明静染拿到叶清初画像的那一刻，她所有隐藏的话语都大白于天下。 与此同时，远在西陵的蒋勋也在为军帐中的顾泽苍汇报着查到的相关消息。 宫里的生活实际上是很安逸的，德妃目前作为后宫之主纵使有人看不顺眼也不敢妄动。 而顾笑有事没事去德妃那儿小坐一会儿，再从叶默嘴里套电话，梦魇之症几乎好了大半。 “离境岛的诸位公子都像您一般四处游历吗？”顾笑垂眸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叶默手上的动作一顿，看不见的地方眸色微转，盖上医箱之后抬起头和顾笑对视道：“不知公主殿下此问何意？” 顾笑迎上他的目光也不怵，慢条斯理道：“离境岛远离世俗，我自然是心生好奇，若是冒犯了您我在这里说声抱歉。” 叶默面上也看不出太多情绪，开口回答道：“这也是分情况的，离境岛虽然地方不小但是嫡出的子弟大都会出岛游历。” “只是每个人情况都不一样，在下便更愿意多花些时间在岛外看看。” 顾笑早就听闻过离境岛高人辈出，自然是清高孤傲，完全想不到叶默竟然是这种想法。 叶默似乎知道了她的想法，难得笑了笑道：“巫蛊医术均不起源于我们离境岛，在外面或许能遇见更多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