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廢文網 - 言情小说 - 老公死了我登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5

    无可能想到她是继母,该教养子女。孔彰用膝盖想都知道,不是淑妃的主意,便是晋王的计谋。孔博与孔娴一对龙凤胎,长的肖似生母,端悫视为眼中钉。孩子都困在公主府了,孔彰哪里还敢去逗弄?日日去母亲那处问个安,话都不说两句,匆匆告辞。有一回孔娴起的早,见了孔彰要抱,左右皆是公主的人,孔彰只得急退出母亲的居所,在院外听见女儿喊爹的声音,堂堂八尺男儿,差点落下泪来。

    晋王不知胞妹的性子么?不知他孔彰是如何落入端悫手中的么?真要收服他,莫说以士相待,不这般咄咄逼人也好!现如今算什么?这是要收拢他搁在京郊的骑兵,还是拿他当个奴才戏弄?又有太子发现了晋王系的龃龉,三番五次的买通公主府的下人朝他示好。孔彰更是怒不可遏,老子他妈的不是你们哥俩斗法的彩头!此刻的孔彰与窦向东并天下豪强皆是一个想法,陈朝的江山早晚要完!

    李恩会寻到孔彰时,他在池塘边垂钓。面无表情的把鱼钓上来,取勾,扔回池塘里,才问:“有事?”

    李恩会把信递了过去,孔彰一目十行的扫完,心道,窦姑娘竟与他母亲一样,练的是柳体。柳体骨力筋健,闺中女儿多写不好,陆氏也只有形而无骨,未料一个乡间女子,也将字写出了三分风骨,李恩会眼光着实不错。可惜了。

    把信递了回去,孔彰露出嘲讽的笑:“我若有千里救人的本事,也不困在公主府了。倘或你只想报仇,倒极容易。崔亮既是谋杀朝廷命官,依律夷其三族也理所应当。按说一封信件做不得凭证,你想替‘未婚妻’喊冤,只怕人家也不认。不过现在朝堂就没有依律办事的,想对付区区崔家,就是求晋王一句话的事,我能替你办了。旁的你便死了心吧。窦家好歹是巴州几百年的名门,落难的大家小姐,没几个能活的。”

    李恩会低落的道:“总觉着她能活着。”

    孔彰道:“便是活着,你还能去石竹接她不成?”

    李恩会道:“或许她家里人去接了呢?”

    孔彰想了一回,点头道:“有理。你写封信去巴州问问吧。有你这份心,他家一时动容,松口了也是有的。”

    李恩会把信细细折好收回怀中,咬牙切齿的道:“报仇的事就交给你了!”

    孔彰爽快的答应道:“好。”

    “多谢。”

    孔彰不在意的道:“无事,算我还窦家姨奶奶一个人情。”

    李恩会眯着眼看了孔彰半日,道:“你好像特别在意别人家的小老婆啊!”

    孔彰奇道:“不是你一日念八百回,想同她切磋吗?又不是我抓不住她。”

    没抓着人的李恩会膝盖中了一箭,心中暗暗把孔彰骂的狗血淋头,力气大身手好了不起啊!想到巴州往事,又想起心中美人此刻生死未卜,整个人都蔫儿了。不知今生能否再见她一面?若真能娶之为妻,此生算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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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投靠

    刘癞子在山林里狂奔了二三里地,才逃脱了狼狗的追击。双手撑在大腿上,剧烈的喘息。他没料到几个日夜间,羊头寨灰飞烟灭。三十多个青壮的山寨,此刻只余两个人在身旁。出来做土匪,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有死伤不算什么!他也曾杀的原羊头寨血流成河,才做的了寨主。但他无法忍受这般憋屈!被自己的女人背叛,被不知来路的人伏击!他的人还没出手,就在厚重的门板轰然倒下的惊吓中,被杀了个干干净净。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丧家之犬。

    一个地方的土匪是有数的,似他们这般全靠打劫过活的,不过七八家;再有便是有聚族而居的猎户,他们主要打猎,顺道劫掠路过的商队或迷路的平民。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此回都参与了对百户所的粮食掠夺战,而猎户从不敢主动招惹他们,那么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是何人?

    刘癞子眼神阴郁的回望着羊头寨的位置,那人不独胆大,且成功了。留守在寨子里的人虽不如出去打劫的厉害,却也非善茬。石竹乃人与森林共生之处,所有的居民都要面对永无止境的野物的骚扰。常年处在同族相残、与虎豹厮杀中,天生便好勇斗狠,因为温和的早就死了。是以留守的人到底如何被杀?竟是连一个逃出来报信的都没有?

    平复着呼吸,刘癞子竭力去想其中阴谋,却无一丝头绪。难道是金竹寨的残部没有死绝?所以阿颜朵才会心甘情愿的诈他?想到此处,刘癞子心头火起!他给那贱人吃穿,帮她养狗,竟敢恩将仇报!刘癞子眯起了阴鸷的双眼,阿颜朵,你很快会知道,什么叫女人的规矩!

    精壮的随从喘匀了气,提议道:“寨主,我们现在去哪里?投靠桐木冲吗?”

    刘癞子没有说话。桐木冲距离羊头寨仅八里,他们脚程快的人半个多时辰便可赶到,是最近的去处。不仅立刻可以落脚,还能便利的探寻消息,联合桐木冲的人杀回羊头寨,夺回自己的领地。然而他却不大愿意。土匪亦有骄傲,他堂堂一个道上有名有姓的寨主,岂愿跟昔日小弟低头?良久,刘癞子咬牙道:“去找李德元!”

    李德元便是石牛冲的寨主,两个为首的匪帮,有合作亦有争执,比起作为桐木冲的盟友,危险数倍。随从大惊失色,忙道:“李德元不是好人!”

    刘癞子深吸一口气,道:“桐木冲太近了。”

    随从不明所以:“太近了不好么?”

    “不好。”冷静下来的土匪头子分析道,“桐木冲太近,得了羊头寨不会吐出来。石牛冲主要靠水路,他们来钱快,未必想守着盐井。”说着呸了一声道,“煮盐的壮丁难抓,要不是水路叫他占了,他妈的哪个想要那破盐井!所以石牛冲的不会要,桐木冲穷的扒灰的报应②想要!你说我们去投哪个?”

    随从有些踟蹰,不确定的问:“他们肯出人帮我们抢寨子?”

    刘癞子冷笑:“我们土匪是干什么的?专干打家劫舍的买卖!那么多好东西他李德元不想要,就做不了土匪头!天色不早,我们耽误不起,走!”

    强行克制住心中恨意,刘癞子带着两个随从,飞快往遥远的石牛冲赶去。他们不能走夜路,他们可不是与虎共生几百年的阿颜朵部。老虎不是不咬苗人,而是不咬共生部落。他还要报仇,绝不甘命丧虎口!

    盐井暂未复工。华夏自古就有精湛的制盐工艺,但与落后地区无关。似石竹这般小盐井,朝廷不屑亦不愿多理会。不屑是因产量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