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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我身上。”

    俞行一怒,“混账,你这说的什么话,那可是你弟弟?”

    是,他是我弟弟,但我不需要你这样的父亲。

    俞醉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怨气压下去,勉强平淡道,“你自己去问他吧。”

    “你人就在这里,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你就去问问你的好儿子做了些什么?”

    俞醉气一上头,干脆破罐子破摔起来,横竖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需要仰人鼻息才能生活下去的少年,即使是离开了俞家他也能活得很好。

    俞行怒不可遏,他年轻风流在外,没想到会留种,等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要不是老爷子执意要俞家的血脉认祖归宗,他压根就不会认这个儿子。

    “你这是和父亲说话的态度?”俞行低吼。

    俞醉推开椅子站起来,“你有尽过父亲的责任?”

    父子俩剑拔弩张,眼见就怒火就要蔓延开来,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俞秦匆匆走进来,见气氛不对劲,沉声喊了声爸。

    俞醉现在见到俞秦就来气,冷冷看他一眼,绕过他就往外走,不顾后头俞行震怒的让他回去,俞秦咬了咬牙,连连追了出去。

    在门口把俞醉拦住了,语气不无焦急,“爸找你做什么,你们两个吵起来了?”

    俞醉冷笑一声,“你多大了,一点小矛盾够你闹一个星期?”

    俞秦眼神一顿,瞬间又暗淡下来,末了低声道,“我没把你的事说出去。”

    “你要说出去我就不是在这里好声好气跟你讲话。”

    俞醉胸腔里有一把火在燃烧着似的,可见到俞秦又露出那种被凶了之后的委屈神情,又舍不得说太重的话。

    他比俞秦大,即使有气,也不会撒出来。

    “哥,”俞秦咬了下唇,“我就是觉得难受,以前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不会对我发脾气,可是就因为我说了一句陈放然,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俞醉心里的火气熄灭一点,“你自己想想,你揣测别人就对了?”

    俞秦垂着脑袋沉默,俞醉以为他知错了,到底心软,放软语气,“算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人家说父子没有隔夜仇,在我这里是兄弟没有隔夜仇,以后别再干涉我的私生活就行,你自个想想以后你有女朋友,我派人去调查你,你能高兴吗?”

    半晌,俞秦受教般的摇了摇头,再抬眼亮晶晶的看着俞醉,“哥,你原谅我一次吧。”

    俞醉话说了这么多,也没打算和俞秦置气了,笑了下,“行了,别摆着一张脸了,待会里面那个又得找我兴师问罪。”

    闹了这么一通,俞醉不太想继续在公司里待着,拿着钥匙班也不上了,开着车去附近的商场逛了一圈,最后自己什么都没买,给陈放然挑了一条高档皮带。

    照例是去接陈放然的,陈放然一上车,他就迫不及待把礼物拿出来,假装随意的往陈放然手里一塞,囫囵道,“送你的。”

    他说得轻巧,其实千挑万选深思熟虑才把这东西买下来,本来他想给陈放然买条项链戒指什么的,可陈放然的脖子手上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俞醉就猜他可能不喜欢装饰品,那买皮带就绝对不会出错。

    陈放然讶异了两秒,望着俞醉难掩期待的眼神,当着俞醉的面把盒子打开了,皮带是纯黑色的,扣环上刻着一个英文字母,像是logo之类的东西,设计很简洁大方,陈放然看着有点眼熟。

    俞醉见他没露出欣喜的表情,有点气馁,“不喜欢?”

    陈放然拿着皮带,抿着的唇角先是微卷,继而慢慢往脸侧扬,扭头看俞醉,调侃道,“你衣柜里有条棕的,这是情侣款?”

    俞醉面子有点挂不住,“我就是看着好看就买了,什么情侣款,再说了,两男的有什么情侣款啊?”

    “我用上就有了,”陈放然把皮带细细按原样卷好收进盒子里,咬着尾音般,“谢谢,我很喜欢。”

    俞醉想你喜欢一条皮带顶个什么用,你要是能喜欢我多好,他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的,但陈放然这一声喜欢还是让俞醉很开心,他兀自笑了一会,想到什么,把脸对着陈放然。

    “讨个利息不过分吧?”俞醉说着微微撅了撅嘴。

    陈放然垂眸一笑,半个身子凑过去在俞醉的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因为天还没有暗,又在大街上,两人没有太放肆,连着啄了几口就放开了。

    只是陈放然离开时在俞醉耳边留下一句,“俞老板想不想回本?”

    回本两个字微变了调,勾得俞醉心里痒痒的,他暗自想,要陈放然放在古代,肯定是那种祸国殃民的妖妃,怪不得君王甘愿夜夜度春宵,日日不早朝。

    第26章

    俞醉今日又给老爷子招回家去了,原因无他,老爷子又在与一众相交谈话中听到了点风言风语,虽消息不一定可靠,但提点醒依旧是十分必要的。

    午后,两兄弟进了老爷子的书房,俞行起身把门给关了,这才是正式开始了交谈。

    老爷子爱喝茶,饭后一壶碧螺春是必要的,此时温着水,正烫热茶杯。

    “前两天张老出院了,”俞老爷子抬眼望向俞醉,低缓道,“你知道吧?”

    水正滚了,俞醉握住壶柄,掀开紫砂壶的盖子,将水加进去,边答道,“略有耳闻。”

    他人脉虽一般,但好歹混了两年多,消息不至于闭塞,该打听到的倒是一件不落。

    将冲好的茶依次推到在座几人面前,俞醉又添了句,“但似乎情况依旧不乐观,有好一阵没露面了。”

    俞老爷子抿了口茶说是,又问俞秦怎么想。

    俞秦不爱喝茶,但碍着老爷子的面子还是端起了茶杯,说,“恒天集团的董事虎视眈眈,张老占股最多,膝下又无子,想来张氏要易姓了。”

    俞醉也觉得可惜,张老奋斗了一辈子,最终偌大的产业竟是要交到外人手里。

    俞老爷子放下茶杯,很是高深莫测,“这倒未必。”

    一语引起其余三人关注,俞行忍不住问,“爸,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

    俞醉也琢磨俞老爷子话里的意思。

    便听见老爷子压低声音道,“我听闻张老曾派人找过三十年前与人私奔的女儿,但结果是如何不得知。”

    简简单单一句话,在座便都明白了,若是女儿找回来了,即使两人多年不合,但依旧有个继承人,多年产业也算有个着落。

    这样看来,情况似乎也不太糟。

    俞行问,“张老女儿和他决裂都几十年了,肯回来帮张老,再说了,她一个女人家,怎么镇得住场子?”

    俞醉凝眉不语,倒不是女不女人的问题,古往今来女中豪杰数之不尽,但张老的女儿在外多年,且不说肯不肯回来,就是回来了,若对经商没有经验,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