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廢文網 - 其他小说 - 流萤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映前广告。势单力薄叫卖着按摩坐垫的大娘声嘶力竭,红色的座椅靠背仍然有自我意志一般努力后仰试图触达薛定谔的尽头。

    好像在放安德森的动画——是齐执喜欢的。

    黑暗中,齐执就在她身边,专心致志地看电影。银幕偶尔的亮光映过来,勾勒出他的鼻梁下颌与脖颈,一如既往的坚定、温暖、美好。不真实得宛若梦境。

    秦罗吸了吸鼻子,屏气小心往齐执那里靠,生怕惊动他,生怕压碎梦。骤然吃痛——她又忘了座位间的扶手。她委屈巴巴,撒气般使出浑身力气把扶手往上抬。像过去经历过的千百次那样,它岿然不动。

    齐执还是注意到了,揶揄轻笑淹没在全景声中,挠进了她心里。他半转过身,不知使了什么巧劲儿,又像过去千百次那样把扶手轻易地压到了靠背平面。然后他自然地搂过她,安抚似的轻拍她,然后转头继续观影。

    他身上熟悉的舒肤佳味道,清爽干净明亮。秦罗一下子安心。

    她倚靠在他肩上,又似不满足地,一头乱发往他怀里蹭。横冲直撞,开宇封疆,四合扫遍。他恼了她,一个大力把她从座位上直接拉到他腿上挟制住。

    她的支点就只剩下她臀部和他大腿的交点。她瘦,骨头被硌得难受,只能上身环住他借力,不断调整坐姿,扭动来扭动去。他大概是想示意她别闹,眼睛分明还盯着屏幕呢,稍稍转头啄了她一口,极清淡,极敷衍,也极日常。

    她停了一会儿,就着电影声感受他的呼吸心跳,感受他的健壮坚实,感受他的气息,感受他在。但这个坐姿着实是不太舒服,她闹了闹又坐回到座位,继续倚着他,拼凑电影的画面。

    齐执把可乐拧开递给她。冰的,呲呲冒着气,她牛饮还未尽兴,齐执无比自然地抢过来接着喝,然后拧紧又放了回去。他眼神像是一瞬都未曾从银幕移开,仿佛是天地间唯一重要的存在。

    秦罗无聊到翘脚,索性换了个方向,腿大剌剌地直接架到了他一只腿上。他自发而熟稔地帮她捏腿,力度正好,适合睡觉。正要昏睡过去,秦罗感到脚底骤然一轻,随即是被配乐遮住的落地轻响。

    鞋被他褪了。她难堪得脚趾都蜷了起来,却如何都撤不回腿脚。

    他似乎还在看屏幕,手上却无比专心:他轻挠脚心,以脚心为原心扩展,点抚结合;他按压脚背,赋予她微凉中唯一可靠的温暖;他手掌缓缓描摹过她的脚趾,像是要把她牢牢记住。

    她脸烫得不成样子,推他肩膀,蚊蝇般细声:“别闹了”。

    他倒是正气凛然,也是低声,凑她耳朵上:“你好好看电影不成么,搅得我什么都没看进去。”

    她心里炸开说不清道不明的欢欣,下面隐约有细流。

    这四周这么黑,没人看见的吧。她的手顺着他的肩胸腹一路下滑到他腿间。他穿着柔软宽松的大短裤,大半被她腿压着,几乎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力。

    他手上加重了对她脚的揉捏,终于视线从银幕转回来。透过3D眼镜都能见他的恼怒。

    秦罗好喜欢他温柔阳光以外的神色。他早在赋给她温柔冷静面具的十几年前,就给自己戴上了温柔阳光的枷锁。她喜欢他失控,这时才能更感觉他鲜活。

    她先隔着裤子用手指轻轻蹭他,毫无章法若即若离。软软的一团,刚刚起了形状。

    她用手掌拢他,轻抓他,小心滑过他如羽毛轻拂。渐次质感更刚硬,喉结在光影里滚动。

    她留恋般地再碰了碰两个弹性十足的圆球,然后径直奔着更热的地方去。

    他这时是脆弱任人亵玩的娇花。柱身硬挺着叫嚣着,柱头又敏感得不像话,偏偏他现在一动也不能动,一动也不敢动。

    她伸进他裤子里面,握住,摩挲,爱抚,在柱头如情人般呢喃温柔抚慰,瞬间翻脸折磨。

    她喜欢他的形状他的纹路他的质感,她喜欢他。

    她手有一点点湿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的脚,拉出她的手。不再装模作样地看屏幕,摘下3D眼镜,吻她,气息不稳。

    秦罗无疑是得意的。

    直到她突然看见,陆克山在前排回头看着她,不知看了多久。从来宠溺的神色只剩下了然和绝望。

    秦罗醒来时,暑气还没蒸腾起来,像是每一个轻快、无忧无虑的美好清晨。她起床茫然坐了一会,换了条内裤,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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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院脱鞋不文明!以及影院有红外摄像!杜绝模仿!晚上(也就是北京时间的次日早)会恢复日常更的节奏~下一章补一下学长的故事。

    12. 不属(上)(剧情)

    打开手机。齐执只回了她“hhhh”,陆克山给她前前后后发了两三屏消息,粗粗扫一眼,大概是报平安,道歉(占了最大篇幅),劝冷静约深谈,劝早睡,附赠无数颗爱心。

    大概昨夜后遗症,秦罗仍觉得有些眼热,照镜果然有些红肿。还早,她去冰箱找冰块,不巧看到陆克山前两天才买的雪糕——都是她平日喜欢的,他总是在默默记录她的大小喜好。差点泪又止不住,出门前也没能彻底消肿。

    她只能捺着性子上了妆,顺手公众号可心可心可心拿了个帽子,祈求多少遮住一些,不让别人看笑话。

    天不遂人愿:她又在电梯里看见了陈觉的小卷毛。她压低帽檐,磨蹭到最后出了电梯,一抬眼见她嫡亲学长一堵墙似的立在前面,皱眉吐槽:“你好慢啊。”

    “我又没看见学长您,否则一准飞奔过来。”秦罗顺口拍马,下意识又压了压帽子。

    陈觉倒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毕竟他这学妹除了搬砖无一靠谱,也不知短短两年怎么就从细声细气的可爱小姑娘变成如今的职场老油条。

    两年前啊,感觉好久远,又像是在眼前。

    两年前陈觉是在公司会议室见到秦罗的,群面。他是被赶鸭子上架的面试官,而她是面试者之一。

    听到母校同专业时,他专门从简历中抬头看了下她——母校毕业生就业多半都在南城,北上的是极少数,何况他们这种香馍馍一样的专业。好看的女孩子,但不太自信,畏畏缩缩的,可惜了。但他不由更多以学长而不是面试官的身份来观察她。

    后面的小组讨论简直令人光火。她第二个发言,明明提出了清晰合理的讨论框架,该顺着刚树立的权威拿走leader位的时候,她发言戛然而止?后续几个人渐渐跑偏,她两次在最荒谬的地方试图发言拉回,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