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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友的演唱会。” “而这一次,体育场所有的出入口都已经有了实时联网的监控,完备的天眼系统能够让一个又一个在逃多年的通缉犯落网,又怎么会漏过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大学生呢?” 方岚慢慢踱到门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摇动着门框上挂着的风铃。风铃的样子很是特殊,浅黄色的小铃铛穿成串,镶嵌了几只红色的珠子,若有人推门进来或出去便会叮当作响。 “监控里済済楚楚明明白白拍下了张大川检票入场的画面,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离开的场景。” “此事一出,厦大校园之内传得沸沸扬扬,流言添油加醋大有不可停歇之势,渐渐传到了厦大内一 位年轻的研究员耳中。” “那位研究员,今年二十九岁,一路本校本硕博读上来,靠着自己的努力争取到了留在本校的机会。” “二十九岁的年轻人,十一年前刚满十八,正是初初开启校园生活的时候。”方岚轻轻说:“对,你没猜错,他正是十一年失踪的田友良同学的室友。事发当日一同前来,恰恰是他,在演唱会的时候坐在田友良同学的右手边,也忽略了身旁的室友是在什么时候离开。” “他永远失去了室友的消息,自此背上了沉重的道德伽锁,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曾经室友的找寻。 “张大川的失踪,让这位年轻的研究员联想到了田友良的失踪,也怀疑起当年草草结案的正确性。” “十一年前失踪的田友良,和三个月前失踪的张大川,他们都是年轻的男学生,来到体育场欣赏一场演唱会。原本的生活相差了十一年的岁月,本不该有一点交集。” “可是,巧就巧在,第一,他们都莫名地消失在了演唱会的会场上。” “第二,他们的座位都正正巧是112区28排1号。” 方岚轻轻笑笑,说:“你说巧不巧?” 她面前那人点点头,死气沉沉地附和她:“是很巧。” 方岚见他答话,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我原本以为,相同的座位是他们失踪的关键,连续多天驻守在此,早早将座位翻了底朝天。” “体育场的座位,你知道的。不过是最常见的绿色塑料面板,紧紧贴在水泥台子之上,逼仄又狭小,再没有半点出奇之处,更没有一丝可能藏下一个大活人。” “我真的不明白,张大川和田友良,他们是怎么样离奇又诡异地消失在人世间的?” 她等了半晌,仍不见那人作答,便自顾自地说下去:“调查陷入了僵局,丝毫不见进展。” “一般人,查不出来也就放弃了。”她语气还带了点淡淡的骄傲和自豪:“可我不是一般人。” “我只是烂命一条,苟延残喘在这人世间,身无长物,唯一充裕的财富,偏偏就是时间。”方岚说。 “一帧一帧查三个月前的监控,再一点一滴去询问十一年前曾在现场的研究员,还真的被我查出第三件巧合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方岚勾勾嘴角,唇边梨涡浮现,让她有一种勾人心靡的娇美:“第三件巧合,就是张大川和田友良在失踪之前,恰好都曾经来到过这家便利店中。” 她猛地转过身,周身一片肃杀之气,朝着柜台的方向步步紧逼。 “监控清楚地拍到张大川曾经在你店中买下一瓶矿泉水,而研究员済楚记得当晚体育场周边临时封路,哥几个到的时候已经开始入场,并未来得及吃饭,只能在临近南门入口的小卖部里买下几块面包和薯片,带到场中去吃。” “买东西,听演唱会,失踪,像是一个既成体系的流程。一次巧合还可以是巧合,但是接二连三都出现了巧合,其中必定有蹊跷之处。”方岚斩钉截铁地说。 听到这里,柜台后原本佝偻身子的那人像是已经完全懒得掩饰,慢慢站直了身子。 他身形倒是十分高大,肩宽腿长,满身肌肉健硕,带了几分青年人的阳刚之气。 可是那张脸却与身子半点不搭。 他脖颈倒还算健康白皙,可是脸上褐色的皮肤却仿佛坑坑洼洼的枯藤老树皮,颜色深浅不一,间或夹杂暗沉的伤疤,看起来骇人至极。 那是成片的烧伤之后,残余下的疤痕!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像是声带曾经受过烈火灼烧,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清明。 他开口说话含糊不済,像是蛇吐信子,又像口中无时不刻都含着一口水似的舌头打结:“一连几天来此,果然瞒不过你。” 他慢慢从柜台之后走出,两腿像是也曾重伤过似的僵直打结,仿佛扭着腰一般挪移过来。 他走到方岚面前,面上露出古怪的微笑:“你不仅漂亮,而且聪明。”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就想上了你。”他轻声呢喃,枯瘦的长手伸出,鬼爪一般,神不知鬼不觉朝方岚起伏的胸口袭去。 方岚大骇,万没料到他竟会主动出击,电光火石间侧身险险避过,却还是被他抓住了胳膊狠狠一捏。 那一捏,带足了淫秽暧昧的味道。方岚仿佛吞了只苍蝇般的恶心,躲开两步定住心神,冷冷道:“不是我聪明,而是你露的马脚太多了。” “你相貌声音虽毁,但是身材体型却难改。为了避免露出马脚,只好谨慎之上再小心。” “恰恰是你的谨慎小心,出卖了你。” 她伸手指了指门上的风铃:“商铺喜欢在门口挂风铃,是为了提醒店家有顾客到来或者离开,方便看不到门前状况的店家出来招待。” “可你这小店,纵深狭窄,一开门就可望个透彻済明,根本没有半点挂铃铛提醒的必要:” “你挂铃铛,是为了让你可以在外人到来的那一瞬间伪装好自己!将高大的身材蜷缩起来,将宽阔的肩膀歪在柜台之后,以防止一丝一毫被人认出的可能性!” 方岚第一次来此,不过是直觉上觉得两件失踪案有些巧合,想来查済楚。 可她推开小卖部的门,却发现老旧破败的小卖部里连灯都不开,一个猥琐佝偻的人蜷缩在柜台一角,举止十分怪异。 她下意识就上了心,特意朝他面上多看了几眼。 那人满脸火烧之后的伤疤,丑陋恐怖,一般人若是见了大多移开目光不敢再看。 可是方岚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见他躲闪她的目光,反而愈发变本加厉,恨不得将身子贴在柜台上。 “毁容的人,一般都很敏感。”方岚淡淡地说,“被我这样带着侮辱和猎奇的目光打量,想必要跳起来破口大骂。” “可你非但没有说话,反而愈发缩小了身子侧挡住脸,像是做贼心虚一样。” “你面孔虽毁,可是脖子上的皮肤却白皙细嫩,露在短裤外的小腿健康又饱满,怎么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