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廢文網 - 言情小说 - 力荐河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5

    前排道,“你这呲牙咧嘴的做什么呢?有事快说。”

    陆仲深一股气在胸口快憋炸了,收回视线,用指甲抠着手心让自己冷静,然后将编纂进度汇报了一下。

    顾登恒评价了两句,算作同意,让他回去照计划做事。

    陆仲深一走,书房里总算没有不相干的人了。

    顾登恒中气十足地一喊:“方拭非!”

    方拭非立马应:“臣在!”

    顾登恒说:“你还真是口才卓越,我看谁也说不过你。”

    方拭非说:“遇上能讲道理的人,才可以讲道理。但遇上不讲道理的,臣纵然是诸葛在世,也没有办法啊。”

    “你是说朕不讲道理了?”

    “陛下,您这问题,臣实在无法回答。是也可否也可,不全全看陛下喜不喜欢我了。”

    顾登恒说:“朕看你不顺眼。”

    方拭非:“陛下您说得是。”

    “呵,”顾登恒真是少有见到这种打蛇随棍上的人,“既然说到讲道理,那朕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先前说要对民公开运河,你就说出开水道的二十条好处来。不可重复,说得好,朕可以当你是忧心国情,原谅你这一次。”

    方拭非正要开口,顾登恒又抬手阻止她。

    “不用现在告诉我。现在你肯定有理由推脱。”顾登恒说,“朕不想听你油嘴滑舌,此事正正经经。你回去好好想想,汇成奏章递给我。现在先下去吧。”

    王声远扭过头,一双小眼睛眯着,危险地盯住她。

    方拭非:“臣……告退?”

    顾登恒:“赶紧退!”

    方拭非:“……”

    她退到门口,还能听到顾登恒气急败坏的声音。

    “呵,还敢在朕面前耍聪明,朕治不了他是不是?我还以为他学乖了,这一身劣骨看来是怎么也掰不正。王尚书你看看你的人……嘁!”顾登恒拍桌,“叶郎中,你怎么回事?被方拭非带坏了不曾?”

    叶书良:“陛下,此乃臣之罪过。臣正有一事相求,望陛下应允……”

    方拭非叹了口气。

    打个人嘛,她怎么知道万年不出门的顾登恒这次怎么就抬着尊足出来了呢。

    她挠挠头,准备出宫。

    本来还想说说好话,讨顾登恒开心,让他放自己官复原职的。可没想他不给自己这机会。

    走过一扇拱门的时候,身后有声音喊她。

    “方主事!”顾泽长从远处跑来,脸上带着欣喜道:“我听宫人说你入宫了,原来是真的。正想过来碰碰运气,没成想这么巧!”

    方拭非:“五殿下好。”

    顾泽长笑道:“客气客气。”

    他说:“我——啊,什么东西!”

    二人才开始寒暄,还未进入主题,顾泽长就被飞来碎石头砸了脸。

    他摸了一把,对方力气不大,这石头边角也圆润,倒是没见血。

    紧跟着又一块石头飞过来,被方拭非一把抓住。

    顾明潜看着他们哈哈大笑,旁边一个殷勤的下人给他递着东西。

    他一把抓在手心,咬着嘴唇,兴奋至极地朝这边继续砸来。

    “诶!”顾泽长抬手去挡,石头砸在身上还是疼的。

    “住手!”顾泽长喝道,“不可胡闹!”

    对方根本不予理会。

    连那奴仆也敢如此大胆,是顾泽列带来的,竟然不将顾泽长放在眼里。

    方拭非见此心中大为光火,看那小孩儿更是不爽。

    之前想着骑自己,现在就动手打长辈,哪里来的妖孽。

    直接又接了几颗,顺便从地上捡了两块,手指发劲,捏住石子,两步冲势上前,振臂掷去。

    第一块砸向旁边的下人。

    一道沉闷的撞击声,似乎打到了对方的牙。

    方拭非这手劲可从来不小,普通成年男子都比不上。那人当即捂住脸,惨叫一声。

    不等他反应,紧跟着而来的第二颗又砸在他的手背。

    他出声痛嚎,却不敢放开。只能背过身躲避。

    顾明潜整个人懵了。

    方拭非将手心的石头往前一滑,抛出第三块,蹭着顾明潜胸口的衣服,险险飞了过去。

    顾明潜整个人吓得一震。

    又一颗石头,在他脑袋边“咻”得飞过。

    那种破空的风声,激得顾明潜退了一步,他重新抬眼,就见方拭非眼神凌厉地盯着他。

    一言未发,他却感受到了对方的警告。

    顾明潜从没被人这样威慑过,一时间呆立不动,在她眼神逼视下有些畏惧。

    顾泽长也被方拭非吓了一跳,伸手去扯她的衣袖:“方主事?方主事!”

    “哇——!”顾明潜后知后觉地哭了出来,转身跑走。

    下人流了一嘴血,急忙跟上。

    顾泽长:“方主事!”

    方拭非回过头道:“没事。”

    “怎么没事!你知道方才做了什么吗?”顾泽长急道,“他就算不去找陛下告状,也会找三哥告状!你这次是把人得罪狠了!”

    方拭非并不关注这个,只严肃道:“殿下,您身为皇子,不该叫一个幼齿小儿欺负到您头上。无论是谁,都没这个资格。”

    顾泽长苦笑说:“不然我能怎样?总不能与他计较吧,他还是个孩子。”

    “他仗着自己年纪小,就来欺负您。但其他人可不管他小不小,只会跟着欺负您。他身边那个放肆的奴仆您没看见吗?不能动手责罚小公子,总可以责罚他吧?那奴才藐视皇亲,主子犯错还越加纵然,这是死罪,您替小公子管教,谁能说您不是?”方拭非说,“何况小公子机灵得很,会看眼色。您忍让他一分,他就欺负您一寸。您所谓的顾全大局,就是他所谓的任性妄为。”

    顾泽长欲言又止,末了说道:“我在说你的事呢。”

    “无所谓。”方拭非转过身说,“我讨好他,他想杀我。我不讨好他,也就这样了,能严重到哪里去?何况我也不替三殿下做事。”

    顾泽长倒抽一口气:“三哥想杀你?”

    方拭非:“嘘——下官没说,这话可不能乱说。”

    顾泽长沉沉呼吸,点头说:“是。”

    方拭非这才问:“殿下,您入宫又是有何事?”

    顾泽长:“之前有事不通,过去找人请教。那博士在陛下面前为我说好话,这两日一直呆在宫中,父亲请了一位博士为我授学讲解。”

    方拭非放缓的神情,恭喜道:“感情好,殿下勤勉于学,定能所成。”

    “嗯!”顾泽长说,“我本来还想习武。自古文人追求的都是文武双全,实在是我手脚太过笨拙,近日找机会补救。”

    方拭非:“习武嘛,殿下您这般年纪才开始学,若想有所建树,恐怕难了点。但强身健体是的确不错。”

    顾泽长:“我只想这样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