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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幽默地开玩笑:“怎么跟你们嫂子当年怀孕似的。” 说完呵呵笑了。 方肆懿跟迟杄心中俱是一惊。 觉得兜不住,方肆懿想先占据孩子所有权:“你听我......”话刚开头,胃中也泛上恶心,扎进了卫生间。 这一个两个,迟杨端起高脚杯,惴惴放下了。 “这饭菜有什么问题吗?”迟杄硬挤出一个安抚的笑,饮尽杯中酒。 “应该没有。” 两人吐过回来,迟杨没再问,生怕是自己带来的东西质量有问题。 临走前,他提了一嘴:“爹说三弟被绑架那件事,他回来得细查,把三弟阿娘家的人全抓起来审一遍。” 不是他说,这事已经快被淡忘了。 迟楠白了罪魁祸首一眼。 方肆懿面色不善:“这真是军阀当道,想抓谁抓谁。” 迟杨喝了点酒,脑子不清明,没介意他的话。 “可不是嘛,不然我能被拎过来当这个狗屁市长。 还有个行营主任看着,他妈的。” 脚步浮虚,一猫腰钻进后座便打起盹。 夜风捎来预告的凉意,迟楠裹紧睡衣外的针织外套。 空气中缺失了浓郁的花香,风来得清淡,遥远麦田送来习习的青草味。 他突然感到疲惫,无从解决。 “三弟跟我来,有事和你说。” 迟杄搂住他的肩膀,深深回看一眼方肆懿。 方肆懿懒得跟他争此时,看看手表。 孔七约他吃宵夜,所为何事大概猜得到。 戏服的缎子黯淡了,珠翠上薄的尘,就是理由。 坐上黄包车,他心里也有一种疲惫,暂时蒙蔽了孤独这颗肿瘤下,野蛮扩张的渴望。 进了屋,迟杄回身抱紧迟楠。 他的吐字强装镇定颤抖着:“宝宝不要哥哥了吗。” 迟楠被抱痛,下意识挣扎。 他早把二哥的为人看清楚。 “我们可以做孤魂野鬼,你是要成家的人。” 迟杄要他长久地长在脚边,方肆懿愿意陪自己做蒲公英。 预感成真,迟杄知道抓不住了,天边的风筝,手中剩半截线,还费力去握一握。 “哥不成家,我们一辈子。” 一辈子说出口,两人不免心虚。 都是看不上山盟海誓的人,竟不得不斡旋于此,看谁先把谁缠死。 “哥,小时候没人跟我玩,我养了只京巴作伴。 但是你怕狗,一见就绕着走,连门不敢过。 后来有天它走丢了,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被乱棍打死,还是真丢了。 你告诉我吧。” 迟杄的下巴垫在迟楠肩窝,不懂缘何提起这件事。 “那时候我太幼稚。 现在哥跟你发誓......”迟楠不想听了,费劲挣脱他的怀抱,后倒在床上。 张开手臂,他心里有他的十字架。 “偷偷给哥一次,然后哥做回没有弱点的人,我继续做一只鬼。 好不好。” 迟杄从没拒绝过他,也没完全放开过手。 他的小弟是流金鸦片,是解渴的注射吗啡,是情欲良药,偏偏不是弟弟。 这次依旧说好,脱光了贴身拥抱。 饭桌上湿过,小穴柔滑易进入,可迟杄仅仅是贴着,阴茎放进迟楠两腿间。 “欠这一次,我不现在要。 你记得。” 干燥的手掌搔刮乳头,向下抚摸小腹。 叩击如征求未具意识的生命体允许。 吻沿脊柱顺流而下,温柔得像团乱麻。 迟杄想,方肆懿不走,他得带弟弟和孩子赶紧离开。 风筝线上或许能长出风筝,他许愿。 妻子怀孕的时候丈夫也会跟着吐,是个现象,我忘了叫什么了。 第27章 财神爷不旺财了,自甘堕落给凡人端茶送水。 黄包车在巷口放下人,方肆懿回想孔七提点他的话。 他们利益共生,方老板赚的银元除开戏院,跟孔老板分账。 一点小钱换把保护伞,不亏本。 十几岁打掉牙往肚里咽的日子,不好过。 “孩子,女人,什么时候要都有。 那唱词里说的,乱煞年光遍,到处是。 你的青春有限啊方老板。” 缓步过灯火昏昏的街道,方肆懿盯住皮鞋顶端的污渍,没有弯腰去擦。 孔七说的对,可惜对的不是好。 院内灯光明亮,为了气派,电灯常开一晚,不奇怪。 这时候,方肆懿希望是谁为自己而留。 突如其来的渴望,想见见迟楠,让他温暖的胸脯抱紧。 边解衬衫扣子边上楼梯,转过墙角,听到压抑的喘息。 “轻点儿,别碰那里......”一线门缝胀满情潮汹涌的脸。 迟杄还是讨了,不知何时就将飞走,珍惜当下为上。 迟楠咬紧被角趴在床尾,身后起伏碰撞,裹挟呻吟奔向高潮。 “顶到了......肚子破了,呜呜......”一节一节骨头融化了夜晚,身体里火车轰鸣,春水一路向南。 方肆懿呼出胸中的气,转身迈开脚步。 在楼梯最下回头望,他攥了攥拳头,关上客房门。 破晓之前,迟杄拎一只皮箱住到了吴俊那里。 挂在身上绑不住人了,要想别的办法。 方肆懿耐不住孔七磨,勾勾画画,定了唱李香君。 那阵子,他日日早起练功吊嗓,迟楠醒了便趴窗边往下看。 也不是人家先前荒废了功夫,前些日子他睡得熟,轻易不早醒。 晨光糅杂的白雾散开,现出英俊轮廓,迟楠想,他的腰杆子真挺拔,打上一梭子也不会折。 逮到有人偷看,方肆懿扬起脸笑,手指点点他。 开锣前一晚,方肆懿枯坐在黑黢黢的客厅,饮了半瓶烈酒,钻入迟楠的被窝问他,要不要跟自己走。 “去哪里?”迟楠睁大眼睛,分辨他是不是梦游。 酒液蒸发,凝固成滚烫的眼泪。 迟楠慌了,着急推他。 “你说话啊姓方的。” 方肆懿握住他的手,吻吻第二个指节。 “去过日子。 只要你愿意,藏起来也无妨。” 迟楠明白他的意思,但......“我们现在,不也是在过日子。” 方肆懿摇头,“两个人的日子才叫日子。” 正经考虑过后,迟楠问:“你要带我怎样过呢?”心事重重地给出一个笑,诚意足够了。 醒来,方肆懿帮忙收拾行李,带迟楠住回方宅。 庭院内郁郁葱葱的绿败了,气韵不可挽回地衰弱下去。 迟楠穿着那件吊带睡裙,裹了厚披肩抽女士香烟,抬头看一颗显眼的枯树。 方肆懿这几天待在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