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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烟给人口过,也被口过,无数回。

    忍能忍,但干吊着,又差点意思。

    她整个人微躬起,没着陆过。两条长腿被舔开,清楚地映在对面镜中,任无形枪射穿。

    上次就想问了,怎么会在这里安一面镜子。

    陆烟目及皆虚幻,幻若万花筒,她听见吮吸搅弄呻吟溢出,听见赞歌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她这手机质量,离谱。

    覃昀仿若未闻,托着她换了个角度,含住两片轻轻吸弄,陆烟往上缩了一下又被摁回去,唇舌滑过外部中间,勾连侵略,进退横扫间,潮汐拍岸。

    陆烟手腕发颤,快要握不住掌下人,沦溺在过喉海浪里,胸口急促起伏,占据视线一隅之地的景象消弭,唯有铃声顽强钻耳。

    想关了,她想把那东西给关了。

    覃昀抽空看了她一眼,乌蒙夜色,她浑身泛着水光,像条搁浅孤岛的鱼,胸前白嫩极轻地晃抖,她失控的样子尽数收进覃昀眼底。

    他笑了笑,很短,跟风一样扫过,凉而痒。

    男声磨人简直要命,陆烟平复了下,也不看他,笑什么,你这技术还得练练

    她非要争个一二,覃昀就顺着她,是得练练。

    在陆烟毫无防备的这秒,男人手指没入内壁最深处,轻柔摩擦敏感区,位置精准,卡的声音断续,她不服输似全数咽下。

    进就进,又吸又捅,她没精力想以前是怎么受得了,全用来抠他,衣服手机被他撕坏,他不能什么都完好无损。

    身体自主欢迎,双腿高开高张,说不爽是假的,节奏律动支配着她心跳,放纵沉浸。

    她不容易产生快感,因为站街,她看来那倒是职业病。高潮叠加迸发前刻,覃昀陡然停住,陆烟心里骂他千百次,见俯身过来,克制着喘息,你干不干了?

    覃昀撑在她脸颊两侧,衣服被她扯得凌乱,额际青筋暴起,胯部那根刚好抵中央,他腾出一只手,虎口锢着她,把她掰向自己,反问,会叫吗?

    他目光游走,是夜非黑即白,她却鲜活明亮,肤色潮红,薄唇湿润滴血,干那么长时间鸡,连叫床都不会?

    不会,你教。她平淡道。

    她冷漠地承受他近乎癫狂地注视,覃昀看着她的眼睛,黑夜帮他掩盖了所有情绪。

    行,他低笑,面上从容不迫,腰间忽然用力,隔层布料似要将她捅穿,陆烟忍着力度,声音细碎,黑眸狠瞪他,硬声启齿,你他妈最好弄死我。

    覃昀没答,视线下移,细腰握手里,细嫩掐出水来。

    覃昀狠捏了两下,陆烟疼得弹起来,乳头送到他嘴边,饱满挺立。

    他赤裸瞧着,陆烟预感很不好。

    预感随后印证。

    他啃咬上去,真咬,能给她咬掉。

    陆烟直接泄音,只一秒,就一秒,推他推不动,来脾气了,弄不死我,别想让我出声。

    覃昀松开她,看她像看囚犯。

    同情,她读懂了。

    有不战而败的意味。

    陆烟粗略扫视,他什么都没脱,不公平。三下五除二解了他皮带,又觉得不够,干脆脱光。

    即使见过,相贴过,陆烟还是感叹,他真会长,能排首位。

    她还没碰到,猝不及防被拽起,触到寒凉的镜面,陆烟缩了缩,后背挨紧男人炙热的胸膛,这种分离感,令她叫嚣,每部位都在说进来。

    覃昀握着她腰,单手握大半,肌肤滑腻,找准位置抵入,缓慢而深重,一手将她黑发别到肩边,露出脸来,好让她看清镜里的模样,那就看着,你怎么死的。

    虽然身体早做足准备,还是紧,插进来瞬间,她几乎站不住了,牙齿打颤。

    不光是她。

    覃昀眉间拧成结,要将她揉碎了,从里到外。

    性若有罪,她定罪孽滔天。

    音溢出,很轻,但他就在身后,这就受不住了?

    陆烟缓缓呵一口气,还差点。热气腾升,模糊了镜面,她还是很美,这么紧贴,面容非但没有狰狞,反而充盈了视觉,干她是种享受。

    陆烟眼神迷离又冷极,正看着镜子里某处。

    有些画面不合时宜涌出,她和许多男人做过,姿势、方式,走马灯般变幻。

    覃昀不在乎过往,对她,活着就好,让他知道她在哪儿,报复时能找到她,可又无法避免去想。

    你软了么?她服,堆砌在她体内,他插着玩?

    覃昀没答,落在她后颈,舔弄疤痕,和为了什么人纹的法文。

    又不限于此,更像是吻。温柔耐心地抚过,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献祭在葬台。

    在此消亡,在此重生。

    陆烟头皮发麻,那片皮肤滚烫着熔岩,烧焦神经末节。

    她受得了他插她,遭不住这个。

    脑子乱成浆糊,陆烟简单捋出思路,你知道我是谁么?

    除去错认,当她是某人,不然呢,酒吧碰见的,狗血俗套,她见多了。

    他真如梦醒,惶然问,谁?

    陆烟气急,你看清楚

    覃昀捂住她的嘴,她不想叫,他也不愿听她说。

    她踢他,肘狠厉后戳,他操真深,一动就抵着她敏感点。覃昀轻而易举驯服她,手被束缚,举到头顶,十指自然相扣。

    本来就凭他架着,她才站稳,陆烟老实了。

    窗户拉的不算大,晚风从远方渡来,夜有心跳重如擂鼓。

    一切化作背景,只有触碰和吸搅。

    她缺氧了,这次,按着她入水的,不是手,不是唇,是枪口,直逼心脏。

    他什么都没做,就把她送往极乐之端。

    后来质变成血腥味,他凶狠又深,撞进来的每次都要她半条命,他摸透她敏感处,相握的手攥至麻木,哪能分清彼此。

    不知道来了几次,只是她觉这夜格外漫长,像走到生命终点。她要在墙壁与他深狠操干间散架了。

    软到脱力,重量全由他支撑,她有此生死在床上的错觉,连煽风点火呻吟的力气都无,她得呼吸。

    意识模糊时他突然拿开堵着她嘴的手,牙印深,血糊掌心,看看你,像什么?

    陆烟没看,声音极尽克制,仍轻颤着,我像什么用不着你操心。

    覃昀低低笑了一声,就她耳边,那操什么。

    操我。

    这句也不知触到他哪根筋,忽然撤出,陆烟失力往下坠,覃昀拎着将她掉了个面,无限紧贴。

    她一口气没缓过来,他长驱直入根本不管她死活。

    真他妈狠,这样死了也好,有始有终。

    直到每寸每厘都被填满,他才放过她。

    最后一次结束,恍若永恒。

    陆烟昂首盯漆黑的顶,怔怔望着,喘息未定,丢弃了说话能力,在掌心落空下一秒,倏忽环抱住男人。

    If   there   could   be   someone   embrace   me   with   tenderness,

       you   be   the   one,

    她那傻逼手机又响了,坏气氛,不过好歹,她是演技派。

    高潮余温里,一双手捧抚他,错把多情当情动。

    她闭上眼,在覃昀探究深意前一秒。

    陆烟发丝浸湿,有几根黏糊嘴角,世界正在苏醒,光照她眉梢眼上,她睫毛微漾着,温声说:有点晚了,早点多好。

    自始至终,她没有看过他,他也无所谓。

    天地清寂,黎明前夕,绝佳时间点,掐死她如何。

    The   day   is   ing   as   the   doom   trial,

    I'm   all   the   lives   to   die,

    礼赞,

    为美,为性,为你。

    为灵魂深径无处遁形的杀戮。

    子弹是她上的,膛是她推的,枪是她递的。

    她是空濛彼岸不可及。

    她是赴死众生。

    灵魂要去爱,在意识到前就将肉体祭奠。

    Please   stay   in   my   drea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