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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狼少年(4)

    秋日里的翠微山有些萧索,愈发静谧,稀薄的日光落在庭院内,晕染了暖暖的昏黄。月宜坐在游廊中,手头上的一双棉鞋已经基本完成,潋滟放在手中捏了捏,又端详着上面细密的针线笑着说:“这是给小少爷的?”

    月宜摇摇头:“这双是给阿肃的,他总是不安生,鞋磨得快,就做的厚了点。”

    潋滟笑道:“姑娘是真把这小子看成是亲弟弟了。又是请人家吃饭,又是给人家做棉鞋,是不是以后还要给人家找媳妇?”

    月宜红着脸嗔道:“你不要胡说了。”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小妹,刚刚学会说话,粉雕玉琢的,和月宜小时候生的很像,如果阿肃家世好一些,又或者长大之后有一番作为……月宜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觉得自己也是胡思乱想了。

    阿肃夜里又翻了窗户进来,秋日里,小男孩儿仍然穿的很单薄,月宜问他自己给的衣服去哪儿了,阿肃说:“我放在家里了。”她给的,他不舍得穿。

    月宜拿了热毛巾还是先给他擦了擦脸,一段时间没见,小男孩儿长高了不少,五官愈发英朗。原来只到自己腹部,现在却快赶上月宜的肩头了。月宜笑着问他:“你这是在外面吃了人参果?怎么长得这么快?我弟弟原来比你高一些,现在估计不及你了。”

    阿肃眯了眯眼睛,享受着月宜的举动,月宜给他擦干净转过身清洗帕子,阿肃目光落在架子上的两双棉鞋,便扬声问道:“姐姐,这是给我的吗?”

    月宜扭过头看了一眼笑道:“是啊,厚的那双是你的。”

    阿肃却将两双棉鞋都取了下来问:“另一双是给谁的?”

    “我弟弟啊。”

    阿肃低了低头,声音里明显不怎么开心:“姐姐很喜欢那个弟弟吗?”

    “那可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不喜欢呢。”月宜轻快地说着。

    阿肃有些气闷,他不喜欢那个所谓的“弟弟”,他只想月宜是自己的姐姐:“可是姐姐说我也是你的弟弟。”

    “是啊,你们都是。你去把鞋换上试一试,瞧瞧合适不。”

    阿肃转过身坐在床边,棉鞋穿上,倒也正合适。月宜初初做女红,原本就做的不太合身,恰好阿肃长得快,现下倒是严丝合缝。他穿着棉鞋在屋里走了几圈,蹦蹦跳跳得:“谢谢姐姐。”月宜心里高兴,也挨着他坐下。阿肃忽然双手环住她的腰身,埋在她怀里闷闷地说:“姐姐,你可不可以只喜欢我?”

    “阿肃,那是我的家人,我怎么可能只喜欢你啊。再说你也会有家人的。”

    “可我就是想要你只喜欢我。”阿肃不满地抱怨。

    他力气本来就大,现下正生着闷气,双臂更是有力地向上勒住月宜。月宜胸前还在发育,他这般用力,更觉得疼痛难忍,忍不住推搡了几下说:“阿肃,你弄疼我了……”

    阿肃一怔,连忙松开手臂,拉过月宜的手急急地说:“对不起,姐姐,你哪里疼,我伤到你哪里了?”

    月宜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胸前疼,只是微微侧过身,双手环在胸前嗫嚅着说:“没事……”

    阿肃却绕了过来,单膝跪在地上扬起小脸认真关切地问她:“姐姐,让我瞧瞧。”他力气很大,担心会伤到月宜,毕竟她很娇嫩,有时候自己在她颊边稍稍用力亲一下就会留下印子,过好几天才能消下去。最近这几天他力气又大了,刚才因为闷气不小心失了分寸。

    月宜因为他用力亲自己不止一次嗔怒说:“阿肃,你再这样,我就不给你亲了。”可她不知道,阿肃有时候就是故意的,因为留得痕迹越多就证明月宜属于自己。

    阿肃不顾月宜的遮挡,抬起手就覆住月宜胸前问她:“是这里吗?我刚刚勒了一下,对不起……姐姐你把衣服褪了,让我看看有没有事……”

    月宜红着脸想要推开他的手,她那里被他碰触得有些怪怪的感觉,虽然也有点小小的痛,但是少年温热的手掌隔着衣衫轻轻揉弄反而让月宜觉得有些舒服。

    “阿肃,你不要碰了,快把手拿开。”她想去拨开阿肃的手指,阿肃却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姐姐,还疼吗?”

    “不疼了……你快松手……”月宜声音里已经带着一些哭腔,胸前怎么可以被一个男孩子这般揉弄。她扭过脸儿,红艳艳的,有些娇媚。

    阿肃看的眼热,耳畔还有月宜又娇又软的声音。虽然隔着衣服,可是那一处隆起软软绵绵的,前端在自己的揉弄下似乎在他手心硬了起来,他眷恋不已,又发现了新奇的玩意儿,两只手都攀了上去,发挥自己好奇宝宝的特质:“姐姐,你这里是什么?比你的唇还要软……阿肃可以吃一下吗?”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捏了一下,月宜娇呼一声,慌乱的推拒:“阿肃,我生气了,你快松手!”

    阿肃稍稍顿了顿,眼底露出几分温驯的光,扁了扁嘴:“姐姐,你总是和我生气。阿肃不想你生气。”

    “那你快把手挪开。”

    阿肃恋恋不舍的放下,指尖捻了捻,还在怀念那酥软的触感。

    月宜整理好衣服,背对着他,牙齿嗫咬着唇瓣,自己胸前似乎还能想起刚才小男孩揉捏把玩的感觉。她心绪不安,心里砰砰直跳,又有点娇羞地拧着手里的巾帕,阿肃忽然将小脑袋靠在她肩上轻轻地说:“姐姐,是不是阿肃做错了?”

    月宜缓了口气,试着用大姐姐的语气教导他:“阿肃,你不可以这样随意碰别的女孩子那里……”

    “我不碰别人,我只想摸姐姐的。”阿肃连忙道。

    “阿肃!”月宜被他这么直白的话弄得又气又羞,转过小脸瞪他一眼,却又不知道要如何与他解释。

    阿肃黑漆漆的眸子定定的与她对视,认真地吐露心意:“我喜欢姐姐。”

    月宜以为他只是依赖自己,把自己看作是亲人,他年岁小,很多都不懂,月宜虽然觉得不妥,却还是默认了小少年埋首在他怀里的举动:“阿肃,姐姐和你说,你不可以随意对女孩子动手动脚的,这样子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

    “姐姐说的动手动脚是指阿肃对姐姐做的事情吗?”

    “嗯。”

    阿肃想了想又说:“可是姐姐答应过阿肃,只要阿肃听话,姐姐允许阿肃亲姐姐。姐姐不能反悔。”

    月宜红了脸儿,揪了揪他的头发,话的确是她说的,她也不好收回只得叮嘱说:“那在外面不可以,知道吗?”

    “知道了。”阿肃很乖巧的回答。

    月宜气消了,捏了捏他的脸颊,他觉得有点痒,顺势把玩着她的手指,莹白如玉,让他也想轻轻咬一下。可是怕她生气,只好忍着。

    阿肃当天又留在这里过夜,他身子不仅长高了还更结实了,手臂上有明显的肌肉。月宜捏了一下,硬鼓鼓的,笑着问他:“阿肃,你平常都做什么?”

    阿肃褪了身上的衣衫,裸着上半身站在床榻边,望着卸去珠翠的月宜:“嗯,睡觉,狩猎,吃饭……”他想了想,似乎自己就做这么些事情。

    月宜笑道:“难怪你长得这么快。我弟弟总是被闷在学堂里,也该让他出去走走,这样才能和你似的长得高些。”

    又是那个“弟弟”,阿肃撇撇嘴,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忽然从床上跳下来,蹦了几下有点期待的说:“姐姐,我很快就能长得更高了。”

    月宜没多想,笑着说了句“是嘛”就与他并排躺到床上。阿肃睡在外头,从被子里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十指交缠,心里甜丝丝的。

    月宜问他:“明天你还过来吗?”

    阿肃说:“我,我明天不能过来。不,是我有段时间不能来了,我要跟着我爹去抓……去捕猎……”

    月宜侧过脸儿好奇的问:“你爸妈都在呢?那你怎么来府里偷东西吃?”

    阿肃有点不好意思,抬起手碰了碰鼻子含糊不清地说:“我和爹娘吵架了……自己就跑出来了。”

    “肯定是你调皮不听话,小坏蛋。”月宜撅起小嘴,手指屈起刮了刮他的脸蛋。

    阿肃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一颗黑色的宝石,是月宜看到的最漂亮的眼睛:“姐姐,可是我很开心那段时间跑出来。”

    “为什么?你一个人在外面风餐露宿,食不果腹,有什么开心的?”要不是自己那天出面,小阿肃可能真的会被人打一顿。她想起来就觉得心疼,看向他的目光愈发温柔如水。

    “因为我遇到了姐姐。”阿肃温言回应。他那天晚上回到家里,摩挲着月宜给的衣服,心里总是描绘着月宜甜甜的笑容。

    月宜怔了怔,旋而宛然一笑,凑过去在他颊边落下一个柔婉的吻,然后呢喃着对他的亲昵称呼:“小坏蛋。”

    阿肃仍然是半夜走的,月宜迷迷糊糊地感觉小阿肃照例亲了亲自己的脸颊和唇边道了声“姐姐再见”便跑掉了。

    秋去冬来,冬日里第一场雪后,月宜的母亲带着弟弟过来看望月宜。妹妹还年幼不能一起,只好留在府里。

    虽然母女分别,但是月宜很喜欢黏着娘亲,小弟也许久未见,双手拉着月宜的高兴地说:“娘亲说,姐姐再过些日子就可以回家了,是吗?”

    月宜笑着将弟弟抱了抱说:“小弟很想姐姐?”

    小弟点头,童真地回答:“想和姐姐玩。”

    “就知道玩,夫子让你写的都写完了没?写不完回头小心你爹爹打你屁股。”姜夫人笑骂着。

    小弟扁了扁嘴,退到一边不说话了。

    月宜见他这样子就想起了阿肃,每次一提起写字也是这副闷闷不乐的神色。她眉眼弯起,让潋滟取了给小弟做好的棉鞋递到他手里说:“不要嘟着嘴了,你看,这是姐姐给你做的棉鞋。可能有些大,等你再长一张就可以穿了。”

    小弟喜欢这个温柔漂亮的姐姐,听着姐姐给自己做了一双鞋高兴坏了,捧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姜夫人也瞧了瞧,针线倒是整齐细密,不过还是能看出来不太娴熟,尺寸过大。不过女儿第一次动手,倒也不错。“头一次做能做成这样子已经很好了。”姜夫人笑眯眯得,丝毫不掩盖对女儿的满意,“月宜,以后成了家,你肯定是个贤惠的妻子。”

    月宜听娘亲打趣自己,红着脸嗔道:“娘别说笑了。”

    姜夫人则继续说:“月宜,你还记得你那个林表哥吗?”

    月宜点点头:“表舅家的大哥哥。我记得他。怎么了?”

    “你表哥刚刚中了举人,也出息了。”姜夫人意味深长。

    月宜“哦”了一声,这些事她也不懂,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姜夫人见女儿懵懵懂懂得,便知道她可能对人家没什么女孩子的心思。姜夫人是看中林大公子,亲上加亲不说,林大公子学识渊博,一表人才,配自家姑娘绰绰有余,也算是男才女貌。俩人小时候见过几次,玩的也挺好,姜夫人曾经几次和姜大人说起自己的盘算,姜大人则认为女儿身子不好,且年岁还小,这些事儿不着急。

    姜夫人这是第一次试探月宜的态度,女儿没什么表示,她心里也有点失落。不过姜夫人也不想勉强,这个女儿粉雕玉琢,她也不舍得这么早出嫁,能待在自己身边也挺好。

    小弟一直黏着月宜和自己玩,后来用了午饭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月宜送别母亲和小弟,回到房里小睡了会儿,便感觉脸上有些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映入眼帘,就是阿肃晶亮的眸子。月宜怔了怔,若不是他熟悉的五官,月宜真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三个多月不见,阿肃又长高了不少,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脸庞褪去了原有的婴儿肥,愈发有了少年人的坚硬轮廓,几乎一夜之间,小男孩儿成长成为了少年。

    月宜难掩惊色,退了一点惊奇地问:“你,你真的是阿肃?”

    少年点点头,见少女有些畏惧,连忙举起手说:“姐姐,是我。我是阿肃。”他声音有些沙哑,也没有之前奶声奶气的。

    月宜上下打量着他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询问:“可是,可是你……”

    少年脸上有几分难色,只好嗫嚅着解释:“我和姐姐说过的,我很快就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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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九章狼少年(5)

    月宜心生疑惑,他这明显不是单纯的长高,根本就是换了个样子。就算再怎么快,也不能一夜之间长成少年郎。她咬了咬唇,迟疑地开口:“只是,你现在的样子……”

    小少年扁了扁嘴,坐到地上,委屈巴巴地开口:“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怪物?”爹娘说不让他轻易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很容易别看作是怪物。月宜要是知道了,有可能就不会和他好了。

    月宜见不得他难过,套了件外衣也要坐到他身旁,阿肃却顺势和她一起滚到床上,他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轻轻地略带忐忑地询问着:“姐姐,你真的不会怕我吗?”

    月宜点点头,手指按了按少年郎微微粗气的眉头:“姐姐怎么会怕阿肃?阿肃一直都很好。”

    阿肃笑了笑,愈发显得帅气英俊,他躺到她身侧,握住她的手。少年的手骨节分明,还有轻薄的茧,现下已经可以轻松地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里。“我长大了。”他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耳后隐隐有点发烫,“而且我成年了。”

    月宜不解:“你才多大啊……”

    “真的!不信你摸摸这里。”他怕她怀疑,一把握住她的手往自己双腿间去,粗粗硬硬的一根,隔着裤子也有点烫手。

    月宜吓了一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明白自己摸到了什么,浑身一凛,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脸颊仿佛能滴出血来:“你,你怎么能……你混蛋!”月宜红着眼圈,扯过被子蒙在身上,翻过身,又气又羞,心里如同小鹿乱撞,翻来覆去,一会儿便怔怔落下泪来。

    阿肃听着她啜泣声,才意识到自己又惹到她了。可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他成年的标志是双腿之间的那根肉棒长成,第一个春梦就是他将她困在身下肆意欺负,听着她软软地哀求,唤着自己的名字。他惊醒后,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她,虽然口头上仍然唤她姐姐,心里却想着把她抢回去做他们人类所说的媳妇儿。她刚才手指触碰到那里的时候舒服的他一个激灵,若是以后天天都能这样多好。

    阿肃无措地捏了捏指尖,只好讨好地凑过去:“姐姐,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你是不是嫌我那里不够大……”

    他话音刚落,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月宜一个耳光。

    小姑娘惊怒地瞪着他,头一次在她的眼睛里看到如此深的怒气。

    阿肃有点慌,一手捂着脸颊,呆呆地看着她,喃喃说:“姐姐……”

    月宜吸了吸鼻子,侧过脸儿不去看他,愤恨地嘟囔着:“潋滟说得对,你就是小白眼狼,我对你那么好,你却,你却欺负我……”

    阿肃连忙说:“我没有,我怎么会欺负你?”

    “你还说没欺负……你刚才……你刚才分明就是欺辱我……”月宜泪珠子如断了线一般落下,好不委屈。

    阿肃第一次看到小姑娘这么伤心地哭泣,心里又酸又痛,双手拉住她的手急急地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姐姐,我错了,你别哭,对不起……”他看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脸上咸湿的泪水。

    月宜见他还如此,又推了他一下气恼地说:“流氓。”

    阿肃却没有被推动,他捧起月宜的脸蛋轻轻地说:“姐姐,别哭了,阿肃以后不这样了。你别生阿肃的气。”

    月宜拍开他的手,仍有些恼怒。

    阿肃又凑过去一些,微微猫下腰,还如小时候一般扬起脸乖顺地望着月宜:“那要怎样,姐姐才会不生气?”

    月宜指着窗户赌气说:“你以后不来了我就不生气了。”

    阿肃听了,委屈地说:“姐姐你别赶我走。”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姐。”月宜终于肯看他了,半大的小伙子,却是委屈巴巴的模样,月宜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尤不解恨地点了点他的额头:“你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阿肃最会看月宜的脸色,连忙直起腰眼睛瞪得大大的,认真地说:“嗯,我听姐姐的。”说完,他忽然凑到月宜耳畔悄悄道:“可是,姐姐刚才碰我,那里真的好舒服。”

    月宜红着脸儿嗔怒道:“你再说这些话……你看我……看我……”她刚才是怒极才打了他,现在看着少年脸上还有红红的巴掌印,心里又倏地一软。

    阿肃剔透的黑眸定定看着月宜含羞带嗔的模样,心里又蠢蠢欲动:“是真的,阿肃说的都是真的,姐姐的手真软。”

    月宜没辙,他油盐不进,她能怎么办,最后下了床,仍是拧了帕子给他擦脸。如今阿肃比他都高,月宜只好将帕子扔到他手里气咻咻地说着:“你自己擦吧。”

    阿肃早都习惯了月宜的举动,只好拿着帕子转到她跟前低低地说:“我擦不干净。”

    “我不信。”

    阿肃跪在地上,脸颊在她腿上蹭了蹭讨好地露出笑容:“真的,姐姐帮我。”

    “你个子都比我高了,还让我伺候你。”月宜接过帕子,顺势拧了拧他的脸,“以前是小坏蛋,现在是大坏蛋。”嘴上说着,最后还是仔仔细细地给他擦了擦。他每次来脸上都好像在外面打了滚似的,落满了灰尘,月宜给他打理好,又给他把乱糟糟的黑发梳整齐了,阿肃顿时如同上京里的朗朗君子,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月宜拿了镜子给他看笑着说:“好看吗?”

    阿肃随意看了看,心里没什么波澜:“姐姐觉得好看吗?”

    “当然好看啊。”月宜理了理他的头发随口道,“你说你成年了,那就该娶媳妇儿了,我本来还想这让你认识认识我妹妹……”

    “姐姐。”阿肃打断她。

    “什么?”

    “你会给别人做媳妇儿吗?”

    月宜默了默,有点羞:“不知道,我没想过这些。”

    阿肃忽然转过身,静静瞧着她许久,最后仍是没有说话。

    他忽然变成这个样子,月宜不想吓着别人,便和阿肃将紫檀木梅兰竹菊六扇屏风推到内屋防止旁人看到。即便成为少年郎月宜依然不肯放过阿肃,让他老老实实学写字。自己喊了潋滟进来,潋滟方才在外面修剪花枝,隐隐约约听到月宜似乎在屋内和谁说话,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似是争吵了几句,便猜测又是阿肃那个臭小子过来惹了自家姑娘了。潋滟心里有点抱怨,臭小子就知道欺负好脾气的大小姐,欠揍。

    月宜和她说:“潋滟,你去准备晚饭,待会儿送到门口就行。”

    “阿肃来了?”

    月宜点点头:“我教他写字,都有些乏,想歇会儿,晚饭备好了敲敲门告诉我一声就是。”

    潋滟见姑娘神色无恙才放下心,照吩咐去了厨房。

    月宜重新回到屋内,油灯亮起,又见阿肃唇边留下墨水的印子用帕子给他擦干净:“是让你往纸上写,又不是往脸上写。”

    阿肃撇撇嘴:“没意思。”

    “学问好了你才会有出息。”月宜谆谆叮嘱,“娘亲说我表哥中了举人,好些姑娘欣赏表哥,你以后若是也中了举人,肯定能找个好姑娘。”

    阿肃却说:“我现在就很有出息,他们都说我是……我是最勇猛的!”他举起手臂拍了拍,颇为自豪:“我昨天自己就抓了一只很大的鹿。”

    月宜笑道:“那你们家都是猎人吗?”

    阿肃却忽然不说话了,鼓着嘴有点迟疑。

    “阿肃,怎么了?”月宜替他研磨,没等到少年的回复。

    阿肃摇摇头,怕自己说多了月宜会不再亲近自己。他抿着唇继续写字,随便翻了一页,是赵德庄的词,他跟着月宜学习其实也看了不少诗词歌赋,月宜喜欢,他却觉得无聊。“留花翠幕,添香红袖,常恨情长春浅……”笔杆子支着下巴,阿肃喃喃念着,“姐姐,这句话什么意思?”

    月宜刚才听得他说,不禁俏脸一红,思及现在自己倒有些“红袖添香”的意思,声音渐次低了下去:“你大了就知道了。”

    “我都已经长大了。”阿肃琢磨着,忽然抬起头问她,“是不是写的男女之间的情思?”相似的诗词也抄了不少,不喜欢可不代表学不会。

    月宜停止给他研磨含糊地说:“差不多吧。”

    阿肃笑道:“姐姐脸红了。”

    月宜点了点他的额头:“好好写你的字。”

    阿肃猛的直起身子快速的舔了舔她的唇瓣,不等她发作又低着头像模像样地练字。月宜气恼地揪了揪他的耳朵。

    潋滟准备好了晚饭按照月宜的吩咐送到门边。月宜听潋滟走了才开门取了饭菜进屋。阿肃已经饥肠辘辘,他如今长大了饭量更是惊人。月宜一直说不让他狼吞虎咽,奈何小厨房的饭菜实在是好吃,阿肃还是一点都不斯文,呼噜呼噜一碗饭就消灭干净。月宜无奈,劝了几句,自己则慢条斯理的吃了些素菜。

    眼前忽然多出一双筷子,上面夹着一点葱爆羊肉,他沉稳地将羊肉放到她碗里说:“姐姐,你怎么只吃青菜?”

    月宜笑道:“我身体不太好,大夫嘱咐我少吃荤腥。”言罢,她有些不好意思,将碗里的羊肉夹出来放到一旁,毕竟这是阿肃的好意。

    “为什么不太好?姐姐从来没说起过。”阿肃一听,便放下碗筷,正襟危坐,有些紧张地关心。

    “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时候身子弱所以在山上将养,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阿肃想了想说:“那姐姐吃什么药?我去帮姐姐采。”

    月宜笑着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哪里需要你啊,有大夫的。”

    阿肃本来想为月宜做点什么,现在听到不需要自己又有点失落。他这几个月在家里和娘亲说起他喜欢上一位漂亮的小姑娘,描述给娘亲听后,娘亲说人家肯定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瞧不上阿肃的。再说,他也不是人类,阿肃不要用情太深。

    他不听,铁了心要让月宜做自己的媳妇儿。

    他重新拿起筷子,在碗里拌来拌去,忽然没什么胃口。

    月宜奇道:“怎么忽然不吃了?”

    阿肃赌气,甩开筷子低着头说:“吃饱了,不想吃了。”

    “阿肃。”月宜拉着他的手,“到底怎么了?”

    阿肃一手覆在餐桌边,下巴搁在上头,眼底有些厌恶自己的情绪,嘟起嘴:“觉得自己帮不到姐姐什么。”

    月宜连忙起身来到他身旁,让他仰起头对上自己的面容:“怎么会,阿肃很厉害的,不要这样自怨自艾。”

    少年也跟着站起身,换成少女仰起头凝眸看向俊朗的他,阿肃小心翼翼捧起她的脸颊认真地说:“姐姐,我可以做很多事情,你不要有一天嫌弃我没有用就不理我了。我会想办法让自己一直能帮到你。”

    她不知道为什么少年会如此没有安全感,总觉得自己哪一天会和他翻脸再也不理睬。她只好点点头,柔柔的开口:“姐姐永远都不会嫌弃阿肃的,也不会不理阿肃。”

    “姐姐,阿肃喜欢你。”他听了,心里热烘烘的,又见她粉嫩嫩的唇近在咫尺,少女眼中是温柔盈盈的光,似有星辰坠落,忍不住再一次表白。指尖情不自禁地轻轻摩挲了一下凝脂玉肤,然后一点点低下头印上朝思暮想的唇瓣。

    阿肃之前也说过喜欢自己,可是现在的少年已经长成,有些沙哑却充满磁性的声音再次重复这句话却让月宜心里小鹿乱撞,又慌又羞,他凑得好近,鼻息覆在面上,搅乱了少女原本清明的思绪,反倒变得缠绵和暧昧。他亲吻的一瞬间,少女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舌尖一如从前,一点点仔细地描绘着自己唇瓣的形状。

    阿肃看她闭上眼睛,心下一阵冲动,舌尖本能地撬开了月宜的唇瓣溜了进去,勾住她的小舌头一阵纠缠吸吮。

    月宜“唔”了一声,睁大了眼开始推搡阿肃。阿肃却感觉她口中津液甘甜,又在月宜身上发现了新奇的玩意,更不舍得放开。

    月宜的小手推拒着他的胸膛,他身上的热度一点点攀升,连带着自己的小脸也仿佛浸在热水中,热气蒸腾,晕乎乎的。

    阿肃牙齿咬住她的小舌头,听着月宜哼哼唧唧地,忽然使劲一吸,才堪堪放过她。小姑娘含羞带怯,眼底水汪汪的,娇怯怯地看着自己,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阿肃心爱得很,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这样娇憨的神态,忍不住捧着她的脸蛋在她颊边轻轻落下一吻说:“姐姐,你的嘴唇真甜。”

    第一百四十章狼少年(6)<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弗里敦的小柏林)|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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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章狼少年(6)

    月宜才回过神,想要出言斥责,可是刚才自己明明也沉浸在这样甜蜜的亲昵中,一时间又不知所措。阿肃却不管不顾地抱着她,他比她高了一些,轻松地一只手搂过她的腰,另一只手按住她脑后,让她靠在肩头心满意足地说:“姐姐刚才红着脸的样子特别好看。”

    他肩头宽阔,月宜小脸贴在上面,心里盈满了安全感。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十四岁的年纪,也是糊里糊涂得,更何况阿肃长相英俊,和她如此亲近,她并不排斥。阿肃抱了她一会儿,觉得她身子那么软,想这么一辈子都将她抱在怀里。直到潋滟敲了敲房门,说是厨房新做了点心,热乎的,月宜想不想吃,

    月宜才如梦方醒,使劲推开阿肃,缓了口气扬声道:“不用了,我们都吃饱了。”潋滟离开,月宜转过脸儿独自一人坐在小几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肃走过去,单膝跪在地上眼巴巴地说:“姐姐,我今晚想睡在这里。”

    月宜摇摇头:“不成,你现在大了,不能在这里……”

    阿肃皱起眉头:“为什么?”

    月宜嗫咬着唇瓣,心里仍然兵荒马乱的,声音都带了颤意:“六年教之数与方名,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我早该和你避嫌了。”月宜把古人的话搬出来自然是在找借口,若是避嫌,之前怎么还容忍阿肃的那些亲昵的行为?不过是刚才那一吻令她心慌罢了。

    阿肃立马站起身双手环住她说:“不成,我就要和姐姐一起睡。”

    月宜被他闷在怀里,只得去掐他的腰:“阿肃,放开我……”

    “不放!”小少年固执地收了收手臂。

    月宜又掐了一下,声音肃然了一些:“阿肃,姐姐有话和你说。你再不放手,姐姐就不让你来了。”

    阿肃怔了怔,只好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臂,却仍旧虚虚地搭在她手臂上:“姐姐要和阿肃说什么?”

    月宜不敢看他,偏过头,整理了一下心情才和静地说:“阿肃,你也说了,你自己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姐姐以后就不能和你这么亲近了。”

    “为什么?”阿肃急急地问。

    月宜抿了抿唇幽幽地开口:“姐姐说过了,男女授受不亲……”

    “我不要,我喜欢姐姐,就要和姐姐一起。”阿肃耍赖一般躺到榻上闭上眼睛,双手环在胸前赌气道,“我不走了,今晚就要在这里睡。”

    月宜来到他身边,坐在床沿,见他噘着嘴心里也有点小气闷,扭过身子,双手拧着帕子也默默不言语。阿肃躺了须臾,感觉到月宜到了自己身旁可是却没有听到少女清婉的声音,不得不睁开眼睛,只看到月宜双肩一抖一抖的,小脑袋靠在床柱边。阿肃也跟着坐在她身后,轻轻扳过她的身子,就见小姑娘满面泪痕。

    似乎自己总是惹她哭,今天她都哭了好几次,眼睛都要肿了。

    阿肃于心不忍,碰了碰她的肩头心疼地说:“姐姐,那我今晚不在这里了。阿肃待会儿就走了。”月宜抹了抹眼泪仍是不说话。阿肃叹了口气,咬着唇瓣无奈地说着:“姐姐,那阿肃现在就走了。姐姐别哭了。”

    他翻身下了床,刚要走,月宜却轻轻地唤住他:“外面都下雨了,你也不怕淋着。”小姑娘声音里还带着软软的哭腔,听得人心里痒酥酥得。

    阿肃回过身,不敢造次了,规规矩矩地双手放在膝头,垂头丧气得。

    月宜睨他一眼,吸了吸鼻子,小手戳了戳他的腮气鼓鼓地说:“大夫说我不可以总是喜怒交加,遇到你算是遇到克星了。”

    阿肃委屈地望着她说:“姐姐……”

    月宜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给他铺好:“天冷了,你盖这床。”她低下头,手指抵在阿肃唇瓣间认真地说:“不可以告诉别人,要不我真的不理你了。”

    阿肃重重点了点头,眼底又有星星闪烁着。

    月宜阖上窗户,外面雨势其实也不大,但仍是不忍心让阿肃淋着雨离开。阿肃拍了拍床里边说:“姐姐也过来躺着。”

    月宜笑道:“等会儿,刚吃完饭,谁和你似的。”说着,便坐在小几前翻看潋滟前些天从山下带来的话本子。阿肃一手支着脑袋,侧过身静静观望着灯下容颜如玉的少女,心里便如同吃到了花蜜般甘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和她在一处,这几个月在家里准备过冬的猎物,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她,心里还担心她会不会忘了自己,毕竟她还有那个“弟弟”。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并不言语,气氛却也融洽温馨,阿肃有些倦了,打了个哈欠说:“姐姐,我困了。”

    月宜扬了扬头笑着说:“好,早点休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只脱下外面的对襟褂子躺到床上。阿肃待她躺好迫不及待地握住她的手,紧紧贴着她,脸颊蹭了蹭她的肩窝说:“姐姐,你刚才在看什么?”

    月宜挣了挣,他反倒握得更紧,还将身子又往自己身上凑了凑。她知道说他他也听不进去,凛了凛神才道:“就是很简单的故事,一名书生受了冤屈,然后如何如何为自己申冤,途中还遇到了一些神鬼奇事。”

    “姐姐相信世界上有鬼吗?”阿肃问她。

    月宜摇头:“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些东西还是不要去考虑太多。”

    阿肃蹙起眉头:“所以姐姐其实是相信的。”

    月宜想了想:“也许吧。不过我也说不好,毕竟都是道听途说。自己又没见过。”

    阿肃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下,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目光温存。他见月宜没什么举动,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讨赏:“姐姐以前都会亲一亲阿肃的。”

    月宜红着脸嘟囔道:“你都大了,和你说了该避嫌了。”

    “姐姐,就亲我一下吧,求你了。”阿肃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微微抬起头凝望着月宜。月宜无奈,被他磨了会儿,只得仰起头在他脸上轻轻碰了碰。阿肃不满意,指了指自己的唇:“这里也亲一下。”

    月宜别过脸儿不看他:“不成。以后不能亲那里了。”

    阿肃抬起手捏过她的下巴,细腻的肌肤令他流连不已:“那我来亲姐姐。”说完,便在她唇瓣上辗转厮磨了会儿才依依松开手指。

    月宜气喘吁吁地瞪着他:“小色鬼。”

    阿肃眉眼含笑:“我只亲过姐姐的唇。”

    月宜心里生出几分欣喜,声音也渐次软了下去,还有点小姑娘的娇羞,情不自禁地问他:“那你以后呢?”

    阿肃笑道:“肯定也只亲姐姐啊。”

    月宜虽然嘴上说他要找媳妇儿,但一想着他要和别的姑娘亲近又有些小吃醋。听得他这么说,唇角忍不住上扬。阿肃喜欢看她笑起来,重新躺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月宜明知不妥,却也只是象征性地推了推他,最后还是窝在他怀中听着阿肃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阿肃一直在她耳边呢喃着“姐姐、姐姐”,感觉到少女软软的身子贴在胸口,吐气如兰,清雅如蕊,阿肃双腿之间便渐渐有了些反应。

    月宜动了动身子嗔道:“有什么东西顶着我……”她下意识地要去拨开,阿肃却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咽了咽,声音异常地沙哑:“姐姐,我,我难受。”

    月宜仰起头看着他,背着灯光,少年的眼睛黑得发亮,心里忽然有些莫名的紧张:“怎么了?哪里难受?”

    “就是这里……你摸过的……”他抓起她的手覆在双腿间。

    月宜脸上爆红使劲推搡着他:“你别闹……”

    “姐姐,你帮帮我吧,我真的很难受。”阿肃这次不肯轻易放过她,他往前凑了凑,月宜被他已经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他额上渗出薄薄的一层汗,喉头滚了滚,又委屈,又可怜地说,“姐姐,求你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帮你……”月宜快哭出来了,男孩子的那里,尺寸惊人,好像是一根烫手的棍子,在手里隐隐跳动了一下。

    阿肃其实也不太懂,但是就觉得她摸着自己的肉棒很舒服,便下意识地带着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肉棒上来回撸动着。月宜听着他舒服地喑哑声,心里小鹿乱撞,阿肃激动地舒了口气,忍不住亲吻着月宜热烫的脸颊喃喃说:“姐姐,我可不可以摸摸你。”

    小姑娘泪眼迷蒙,手里的肉棒越来越硬,她的身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麻酥酥的,两条细长的腿来回蹭了蹭:“什么?”

    阿肃低低地说:“摸摸姐姐,阿肃想摸摸姐姐这里。”他指了指月宜的胸前,手指蠢蠢欲动。“就一下,求你了姐姐。”

    月宜咬着唇:“不要……”

    阿肃手指抬起她的小下巴:“我好难受,姐姐,就让我碰一碰,真的!”

    月宜迟疑了好久,最后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阿肃激动地揉握住月宜胸前的绵软,自从上次之后,月宜再也没有让他碰过一次,可是他总是回想,现在得偿所愿,不禁将月宜翻了个身,双手罩住一双娇乳,轻轻地把玩:“姐姐这里软软地,像馒头似的。”

    少年不敢使劲,小心翼翼地揉弄着,可惜是隔着衣服,他真想把手伸到衣服里感受一下:“姐姐,阿肃喜欢摸你这里。”

    “阿肃,你不要说了!”少女嘤嘤含泣,一边要给他揉弄着肉棒,一边还要忍受胸前大手的作怪。她也不知道为何,双腿之间有些痒,空虚地想要什么东西填进来。

    阿肃不满足于月宜慢腾腾地撸动,带着她的小手飞速地上下套弄着。他手上也稍稍用力,肥嫩的小兔子被握在掌中,感觉到顶端有些硬,像是小石子一样,忍不住屈起手指捏了一下。许久,他额头抵在月宜的颈部,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裤子洇出来湿乎乎的触觉,月宜抽出小手,闻到了一股子腥味。她隐约知道那是什么,羞红着脸不敢说话。从小她都很听话,现在却给少年做出这种事,她心里充满了负罪感,可是还伴随着一点隐秘的兴奋。

    阿肃从身后抱着她不松手,声音里是射出来之后说不出的满足和欣慰:“姐姐,你真好。阿肃喜欢姐姐。”

    “下不为例。”小姑娘喃喃开口。

    阿肃一听,耷拉下脑袋,嘟囔着:“姐姐,可是我真的很舒服。”

    月宜看着环在腰上的手臂:“这样是不对的,要是让别人知道……”

    “我们不告诉别人。姐姐,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就帮帮我好不好?”

    月宜对上少年期待的目光,少年勾了勾唇,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姐姐,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姐姐真好。”

    月宜嘟囔着“坏蛋”却仍然安然被他抱在怀里:“你去把裤子换了吧。湿乎乎的。”

    阿肃依言,脱了裤子,搭在屏风上,连带着上身衣服也脱了下来,赤膊躺下。少年身材健壮,宽肩窄腰,胸膛处有一些细小的疤痕,显得男人味十足。

    他身子热烘烘的,像一个小火炉,月宜本身畏寒,被他抱在怀里暖暖的。阿肃扯过被子包裹住两人,拢了拢她的手臂,又握了握她的手,包在掌心说:“姐姐,你的手好凉。”

    月宜“嗯”了一声:“我很怕冷。”

    阿肃往怀里带了带,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那我帮姐姐暖和暖和。”他扒拉着月宜的衣服说:“要不姐姐也把衣服脱了。”

    “不成。”月宜柳眉竖起,坚决地否定。

    阿肃扁了扁嘴只好很小声地说:“不脱就不脱……”

    月宜掐了掐他的腰,阿肃“哎呦”一声,眼底却带着笑意。

    月宜嘟着嘴,娇嗔地抱怨:“小坏蛋。”

    阿肃拍了拍她的头,也不反驳,月宜闭着眼睛,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心里软软地,慢慢也闭上眼睡着了。

    阿肃做了个梦,梦里漂亮的姐姐做了自己的媳妇儿,还和自己生了几只小崽子,姐姐主动亲吻自己,还和他说:“姐姐最喜欢阿肃。”

    第一百四十一章狼少年(7)<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弗里敦的小柏林)|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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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一章狼少年(7)

    天光微亮,阿肃便醒了,少女因着怀里的热度,脸颊红扑扑的,软糯糯的,像是一尊瓷娃娃。阿肃见过的姑娘很少有这么娇滴滴的,虽然经常板起脸教训阿肃,可内里还是个柔弱的女孩儿。他轻轻落下一个吻,小姑娘咕哝几声,又往他怀里钻。阿肃又低着头在她唇上亲了亲,怎么看怎么喜欢,忍不住说出心底的秘密:“姐姐,做我媳妇儿吧。”

    月宜睡得沉也没听到,但是醒来的时候惊喜地发现阿肃还没走。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见她睁开眼欣喜地说:“姐姐睡得好吗?”

    月宜还枕着他的手臂,昨晚上两人的旖旎忽然浮现脑海中,月宜拍了拍脑袋,仍有点不好意思。阿肃却高兴地说:“姐姐,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待一天?”

    月宜点点头:“行啊。”

    阿肃欢呼一声,压着月宜一顿乱亲,气得月宜打了他好几下。

    少年眉眼含笑,起来套上衣服,昨晚上的裤子已经干了,可惜还是能看出来上面的痕迹,他自己倒不介意,月宜却生怕别人瞧出来两人昨夜的事情。“我得去给你找一条裤子穿,你这样出去怎么见人啊。”

    阿肃低着头瞧了一眼笑着说:“我待会儿回去洗了就是。不要紧。”

    “你爹娘要是问起来怎么办?”

    阿肃笑道:“我爹娘知道我做啥了。”

    月宜面色苍白,万般料不到阿肃如此放肆,匆匆站起身来到他身前说:“不行,不行。你不可以和你爹娘说。”要是人家爹娘知道了肯定会认为自己是个随便的姑娘,传出去的话,家人会气死的。

    阿肃静静看着她:“我爹娘不在意的。”

    月宜咬着唇怔怔摇了摇头,眼眶有了闪烁的泪花儿:“阿肃,姐姐央求你,你真的不要说。我……我……”她顿了顿,双手掩面,惶惶然地无助地开口:“我很怕……”她后知后觉,明白自己做了错事,可是又舍不得去怨阿肃。

    阿肃连忙拥住她宽慰道:“我不说,姐姐。你别哭,我不和任何人说,爹娘也不说。”他看了一眼裤子,又道:“那要不我把裤子撕了。”说着便要将裤子重新扒下来,月宜含泪噗嗤笑了出来,抹了抹眼角嘟囔道:“你别,你把裤子撕了怎么回去?”

    “那怎么办?”

    “你着急回去吗?”

    阿肃摇头。

    月宜说:“那你在我房里把裤子洗了,然后晾干了再回去。”

    阿肃忽然笑起来:“如果不干,姐姐能再收留我一晚上吗?”

    月宜刮了刮他的鼻子故意说:“不行,到时候就把你赶出去,冻死你。”

    阿肃笑呵呵地说:“不会冻死的,我身上很热,姐姐知道的。而且阿肃知道姐姐不舍得。”言罢,握住她的手紧了紧,传递着自己身上温度。

    月宜也不禁想起晚上少年拥住自己,他身上的确很烫,小姑娘居然睡得十分香甜。

    阿肃心痒难耐,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潋滟觉得有点奇怪,姑娘从昨下午一直闷在屋子里,饭也是放在门口自己拿进去吃,阿肃平常上蹿下跳的,这次却没有闹出太大动静。潋滟又过来敲门,月宜刚刚洗漱好,嘱咐阿肃别出声,绕过屏风打开房门,潋滟笑问道:“姑娘今天起得挺晚。”她见月宜自己已经洗漱穿戴好有点惊奇。

    月宜只抿着唇笑了笑,然后就让潋滟去准备早饭。

    阿肃闲着没事做,就赖在她身旁,月宜做什么他就问来问去。月宜忍不住打趣说:“你不回家,爹娘是不是以为你又离家出走了?”

    阿肃笑道:“我和爹娘说了,认识一位很漂亮的姐姐,来去找姐姐玩。”其实他说的是“讨媳妇儿去了”。

    “那你爹娘肯定背后要怨我了。”

    “怎么会,我和他们说,姐姐特别好。”

    月宜忍俊不禁:“你怎么就是觉得我好?”

    “不知道,就是喜欢和姐姐在一起。”

    月宜也喜欢他依赖的感觉,含笑敲了敲他的额头。

    阿肃没了裤子也不能出去,便只能闷在屋里和月宜读书。潋滟几次进来都只看到竖着的屏风隔开了里外,阿肃似乎在屏风后面写字,月宜也未让她进去,只说不需要人伺候。潋滟问道:“阿肃里面读书呢?”

    月宜点点头:“我在教他。”

    “姑娘快成夫子了,等咱们回到府里,小少爷都不用去学堂了,直接和姑娘学就是了。”潋滟掩唇打趣。

    “就你话多。你等一会儿那些澡豆进来,我有用。”

    “姑娘要洗什么?”

    月宜随口敷衍:“阿肃想要一些带回去。”

    潋滟笑了笑:“姑娘不光是夫子,还是阿肃的娘亲,凡事都要想着。”

    月宜在她腮上拧了一把打发她出去。

    阿肃却在里面听得清楚,偏着头对从屏风后面绕过来的少女说:“姐姐,你也是这么教你弟弟吗?”

    月宜笑着说:“怎么会,我弟弟和夫子在学堂做学问,再说还有我爹呢,哪里轮得到我。”阿肃闻言高兴地说:“那姐姐只教过我?”

    月宜点头:“对啊。”

    “那姐姐以后也别教别人,只教我好不好?”少年期待地拉着月宜的手,捏了捏她的指尖。

    月宜故意抽出手,有点傲娇地说:“那不成,我以后还想着教自己的孩子呢。”

    阿肃立刻收敛起了笑容,噌一声站起来,将她扯到怀里,定定地看着月宜不开心地道:“不行,你只能教我。”

    月宜也只是开玩笑,现下见他又闷闷不乐地便只好道:“我说着玩呢。我能去教谁啊。”

    阿肃想了想试探着问:“姐姐,你以后想要几个孩子?”

    月宜脸上一热,转过身执笔在宣纸上随意写了几个字,嗫嚅着说:“我哪里想过这些?”

    阿肃从身后抱住她,热烘烘的健壮身躯紧紧贴在少女的背部,双手掐住她的小腰在她耳畔低低地说:“姐姐,我想和你生个娃。”

    月宜闻言,立刻甩开笔使劲挣开恼羞成怒道:“阿肃,你再胡说这种话,姐姐就再也不让你来了。”

    阿肃摸了摸鼻子,小心思一不小心说出了口,姐姐果然不同意。

    月宜见他乖顺了些,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在他脚上踩了一下,心里仍是羞怒,他怎么可以理所当然地说这种话。月宜目光落在阿肃俊朗的面容上,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在外面他对所有的女孩子都会这样?

    思及此,小姑娘便撅起嘴,坐到小几对面独自生闷气。

    阿肃抄完了书,磨磨蹭蹭地过来给她看:“姐姐,我写完了。”

    月宜绷着小脸,看他一眼,接过来摆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不得不承认,阿肃聪明才智不亚于小弟,一笔一划刚劲有力,拿出去若是给夫子看,夫子也一定称赞有加。月宜缓了口气,幽幽地开口:“进步越来越快了。”

    “姐姐。”他呢喃着。

    月宜阖上纸张说:“阿肃,你在外面,我是说,你遇到其他的姑娘都是如何相处的?”

    阿肃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有点迷惑:“我没和其他姑娘相处……”

    “你难道没有年龄相仿的朋友?女孩子不和你玩?”

    阿肃笑了笑:“我不爱和她们玩。”

    月宜心里稍稍舒展了一些,嘴上依然叮嘱说:“你要稳重自持一些。”

    阿肃点头:“阿肃明白了。”

    月宜年幼,阿肃单纯,两个人便是这样吵吵闹闹,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和好的。月宜孤单一人在这皖居居住,忽然有个人陪在身边和自己玩笑,虽然也会气恼,却也觉得自在。

    阿肃练完了字便和月宜动手清洗裤子。月宜没做过这些事情,站在旁边观看,倒是阿肃还挺擅长,一会儿便洗了干净挂在屏风后头。

    月宜问他:“你都是自己做事?”

    阿肃点点头:“对啊,我从小就是自力更生。”

    他这么说,月宜倒不好意思了,十指纤纤不沾阳春水,从小就是别人伺候长大的。“我就什么都不会。我还去教你写字……你会不会有点看不起我。”小姑娘声音渐次低了下去,鞋尖踢了踢地面。

    阿肃扶住她的肩膀笑着说:“怎么会,姐姐比阿肃厉害多了。”

    “除了会写字也不会别的了。”

    阿肃指着自己脚上的棉鞋:“姐姐给阿肃做的鞋就很好。”

    月宜露出一点笑意,微微点了点头。

    “姐姐,你身体好些了吗?”阿肃拉着她的手把玩,目光锁住少女精致的面容,关切地询问着。

    月宜含笑说:“老样子,但是总比小时候好多了。”

    “姐姐小时候怎么了?”

    “我只记得我总是生病,我娘说最厉害的一次都没有意识了,呼吸也非常弱,大夫看了直摇头,说是让我爹娘准备后事。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个道士,我爹娘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让人家做法,结果道士却说要想平安活下去,我就得去山上寻出僻静地方将养,十六岁之前不得离开这里。”

    阿肃听了月宜的讲述,眉头越锁越深:“姐姐从来都没有下过山?”

    月宜点了点头,神色也有些落寞:“道士嘱咐过得,少见生人,少去山下。”

    阿肃心里酸酸的,觉着月宜一个人在这里肯定孤独。他定定地看着她,试探性地问:“那姐姐想不想就在翠微山上转一转。这里没什么人类,不,我是说没什么生人,而且咱们也不去山下,就在山上转一转。姐姐想不想去?”

    月宜有些憧憬,可是心里还是隐隐担心:“我想去是想去,可是万一……”

    “咱们这不是也是听那个道士的话吗?我发誓,一定不会让姐姐看到生人,也不会带姐姐去山下。”他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说,“我知道有一处树屋,咱们可以去那里玩儿。树屋靠近一条溪水,我还可以给姐姐烤鱼吃。”

    “我可没瞧见你爱吃鱼鲜。”月宜打趣道。

    “我不爱吃,但是我会烤,而且烤的很好吃。”阿肃自豪地拍了拍胸脯。

    “那你都给谁烤过?”月宜捏了捏他的指尖。

    阿肃在她唇上舔了舔,认真地说:“我只给我娘烤过一次。以后我都只给姐姐烤鱼吃。”少年说完,在她颊边又蹭了蹭,亮晶晶的眼眸映出月宜娇嗔的神情。

    月宜心里想什么似乎都被看他猜到了,羞涩地转过脸儿不知所措。

    阿肃越凑越近,见她不回复便道:“那姐姐答应了。姐姐想什么时候去?”

    月宜心里还是有些挣扎,忧心忡忡:“你真的只带我在山上走一走吗?”

    “嗯,不下山,也不见别人。”阿肃捧起她的小脸蛋,在她微蹙的眉心处亲了亲说,“我也不想别人看到姐姐。在这里,潋滟总是进进出出的,我不喜欢。咱们出去了,姐姐就可以单独和阿肃好好玩儿了。”

    月宜想了会儿,最后应了下来:“嗯。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

    “都可以啊。明天我就可以带姐姐去。”

    月宜点头,心里也按捺不住了:“好,那我们明天就去。”她扶着下巴想了想说:“我可不能和潋滟说,潋滟一定不让我去。我就告诉她自己想在屋里睡一天,别来打扰我。”这也是正常,她身体虚,经常犯困,睡上一天并非稀奇事。

    两人有了小秘密,都很激动。阿肃那些亲密的举动,月宜也没有斥责,还高兴地拉下他的头,在他颊边主动亲了一下。

    阿肃晚上要回去,裤子干了之后换上,依依不舍地拉着月宜的手:“姐姐,那我明早来接你。”

    月宜点点头:“嗯,那你路上小心些。”送走了阿肃,月宜才打开房门让潋滟进来伺候自己就寝。潋滟狐疑地扫了一圈询问道:“阿肃走了?”

    “嗯。”

    潋滟开起来玩笑:“你别说,一整天没看见他我还有点想他。”

    月宜心里想的是,你想他,阿肃却嫌你烦。

    潋滟又问道:“夫人那天说起林大公子的事情,姑娘没有想过吗?”

    月宜拨弄着簪花,手指一顿奇道:“想什么?”

    “姑娘看不上人家?”

    月宜这才有点明白娘亲那天为什么说起来林表哥:“我没有说我看不上林表哥啊,他很好,但是我只把他当成哥哥。”

    “那姑娘有没有想过以后找个什么样的夫君?”

    月宜忽然脑海里出现阿肃英俊的面容,脸上顿时浮现出浅浅的红霞:“别说这些了,我哪能胡思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潋滟却透过镜子端详着月宜羞涩的神情,意味深长地笑道:“姑娘怕不是已经有了意中人了吧。莫不是哪个话本子里的书生?”

    前半句话月宜吓了一跳,还以为潋滟要提起阿肃,幸亏后面潋滟也只是拿自己开玩笑,月宜转过身斥道:“你再胡言乱语,我就告诉娘亲给你配个夫君。”

    潋滟这才打住:“姑娘别生气,奴婢错了还不成吗?奴婢还想着伺候姑娘一辈子呢。”

    可是潋滟这些话到底还是在月宜心里落了影儿,再加上明儿答应了阿肃要出去玩,心里激动,翻来覆去,一夜不曾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