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廢文網 - 都市小说 - 反派死于一厢情愿在线阅读 - 第41章

第41章

    陆知轻转头一看,瞬间气血上涌,咬着牙把钞票丢到一边。“莫行风,你当我是谁!”他哑着嗓子在房间里吼了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与此同时,他能感觉到里面的东西还没清理,实在太不舒服。陆知轻摸了摸额头,祈祷自己别发烧,然后无力地缩在被窝里喘息。尽管心里骂了莫行风无数次,但此时陆知轻一想到对方精壮的胸膛和流汗的样子,脸又顿时烧了起来,红到耳根子。

    虽然满足,但陆知轻心里依旧空落落的,他知道为什么。莫行风不再愿意吻他,留在床边的钞票也表明昨夜不过是一场交易,连分手p都不算。他本以为昨夜过后爱恨能随风而去,实际上心里的那根刺又被扎得更深了一点。

    肚子实在饿得不行,陆知轻从被窝里爬起来,一点一点挪步到浴室清洗。洗手台边有积水,淋浴间也是湿的。莫行风洗过澡,并且没有叫他,更没有要帮他清理的意思。陆知轻默默地站在镜子面前,注视着身上青紫的痕迹。

    高中时的莫行风疼惜他,不舍得下重手。而且无论多晚都会帮他洗干净,换好衣服再一起入睡。陆知轻叹了口气,是他自己将从前的莫行风毁掉了,怨不得谁。他红着眼睛打开淋浴头,用水声来掩盖自己的哭泣。

    水滴流到眼睛里,陆知轻摸索着去拿沐浴露。浴室漏放了防滑垫,陆知轻一不留神,脚下一滑,手没来得及抓住栏杆,向后跌去。整个后背撞上了坚硬的玻璃门,后脑勺磕碰了一下,疼得他脸顿时脸色苍白。

    水滴没有停下来,陆知轻狼狈地爬起来关掉,然后去拿浴巾。冷空气顿时侵入身体,激得他狂打喷嚏。

    “糟了,要生病了……”陆知轻嘀咕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一股脑地窜进被窝里。眼前的景象变得有些模糊,他喃喃着:“行风……”

    莫行风正在家里吃着第三碗饭,陈恕乐滋滋地又给他添了一碗,“多吃点,长身体呢。”

    “早过了发育期,吃起饭来却像只饿疯的狗,”陈沄星对陈恕吐槽道,“你就惯着他吧,比你小了一岁罢了,你把人家当儿子来养。”陈恕毫不介意莫行风的饭量,对莫行风很有可能吃垮他们家这件事乐在其中。

    陈恕趁陈沄星去房间工作的间隙偷偷坐到莫行风旁边,八卦道:“你俩谁在上面?”

    莫行风狼吞虎咽着,听了这话突然被呛得直咳嗽。“咳咳,我在上面,怎、怎么了吗?”

    陈恕有种儿子长大了的欣慰感,含泪摸了摸莫行风的头,“乖孩子,妈妈就知道你不会辜负我的期待。”莫行风感到古怪,疑惑地看了一眼陈恕,心想,难道不都是柔弱的那一方在下面吗?

    “那你完事之后,帮他洗了吗?”

    “没洗。”莫行风把肉末茄子往嘴里塞,说话果断,毕竟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他进食。

    陈恕赞许地点头,“好样的,真有骨气。”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莫行风又喝了一碗汤,总算填饱了肚子。陈恕奖励莫行风有原则,又削了一个苹果给他吃。

    “今天我有事,下午你帮我看店,好吗?”午饭后,陈恕拎着包和陈沄星出门,走之前又重复了一遍店里的规矩和注意事项,才放心地离开。

    莫行风整理了下发型和着装,将手腕处的袖扣摘下来,换上一枚纹着红玫瑰的金扣子。无论他在家里看起来有多蠢,在外面都是一副高贵的公子哥的模样。喷着昂贵高级的香水,穿着定制的衣服,和几年前那个高中生模样截然不同。莫行风对着镜子照了会儿,换上那副对谁都冷漠的表情。因为口吃还没有完全治好,他很少对外人说话,见人不过是点个头,所以外人常以为莫行风是个高冷的人。

    “莫哥好!”“莫哥下午好!”

    “嗯。”

    陈恕的生意越做越好,开了几家分店,平时没那么多时间管理,就招了些伙计帮忙。莫行风什么都不用做,坐在那里装装样子,有什么事交代给下面的人去做就行。

    “行风哥,你来啦!”

    店里有个二十出头的男生,名叫崔小宋。是个典型的花痴,见了莫行风就挪不动道,经常在他身旁围着转。莫行风微微笑了下,“来了。”崔小宋跑上前,把身后的花瓶拿出来递给莫行风,害羞地说:“我最近去学了插花,好看吗?送给你。”

    莫行风双手接过,将花瓶放在前台上,神情温和,“放在这吧,谢谢你。”见莫行风对插花并不在意,崔小宋懊恼极了,刚想开口再聊几句,门口的风铃便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客人来了。

    门口的客人对于崔小宋来说有些面生,看上去是直奔莫行风而来。崔小宋想帮他分担点业务,上前迎接,没想对方直接略过他,来到莫行风跟前。

    崔小宋依旧面带微笑,实际上心里憋气。这人看上去和莫行风一样,穿搭都不失贵气,没想到这么没礼貌,和莫行风差得远了。

    来人是顾欢。莫行风瞟了一眼,没搭理,继续忙着玩电脑。顾欢走到他面前,看了看收藏柜上的珠宝,啧了一声。莫行风对顾欢这种来找茬的看不顺眼,索性把鼠标丢到一边,发出声响,站起来问:“有什么事?”

    顾欢脸上挂着微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假装没发觉莫行风语气里的不耐,无辜地说:“我只是来看看,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