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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捡到软糯白月光 第47节

    第49章 癔症?

    曾经的手段,如今在她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她决定再用一次,而且要比之前更加狠辣。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她心中的怨念与愤怒,让她对陆谨言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杀意,她发誓要让这个让她嫉妒到发狂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还要让赵一楠后悔,让他尝到心痛欲绝的滋味。

    然而,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宋雪却忘记了,忘记了赵一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毫不犹豫的、没有一丝怜悯的,就可以把她踩在脚下的人。

    “嘶嘶”声越来越近,宋雪的神经被那声音牵动着,她猛然从记忆中抽离。

    回忆中的身影和眼前这个伫立在黑暗中的影子逐渐重叠,她终于想起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可怕。

    刻在记忆深处的恐惧刺破虚假的肖想,如野草疯长般在心头蔓延。

    “我说,我说……”宋雪伏在地上,眼泪涟涟。

    “是‘未知’,‘未知’告诉我的。”

    黑蛇似乎通人性般,不再前进。

    宋雪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一楠。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也再不敢了……”宋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

    赵一楠不理她,带着那条黑蛇出了房间。

    一个戴着口罩眼镜,头发凌乱的男人看到他后,迎面走了过来,“说好了,下个月替我去趟拳赛。”

    赵一楠轻轻推了推他,“赶紧去,啰嗦。”

    口罩男人提着药箱匆匆进了房间,边走边叹气道,“老是给你收拾烂摊子,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呐……”

    赵一楠盯着手机里刚存下的那个属于“未知”联系人的号码,回想着宋雪说的一切,如果她所言非虚,那么一定有人从八年前开始就在暗中盯着陆谨言,而且此人隐藏得很深,工于心计,势力很大。

    什么神秘的圣像满足心愿!荒谬至极!都是那背后之人的幌子!

    究竟是谁?想干什么?

    那时的翎羽学校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他尝试着,拨打了那个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不出所料,打不通。

    他把号码发给了旁边的男人,低声道:“帮我查这个号码,还有龙泰影业。”

    男人点点头。

    他相信凌风的能力,应该很快就会有眉目。

    宋雪一切都交代了,可事情真得有那么简单吗?

    赵一楠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如今那个躲在暗处的“未知”应该已经知晓了陆谨言的踪迹,不知道下一步又会使出什么手段。看来自己一定要将自家兔子看得更紧些。”

    赵一楠忍不住想起了找到陆谨言的那个雨夜,他眼眸失神,眉头紧锁,双拳紧握。

    发现陆谨言时,他的身上伤痕累累。

    赵一楠一直没敢告诉他这个事实,只说那是一场车祸意外。可陆谨言身上的某些伤痕却不是车子能造成的。

    吴漾告诉他,那是人为的虐待。

    他害怕那只破碎不堪的兔子回想起痛苦的事,又急切地想知道到底是谁在伤害自己心尖尖上的人。

    他要是知道是谁干的,一定会让他下地狱。

    赵一楠一拳砸在墙上,恨自己的无能。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赵一萱打来的。

    她语气焦急,“一楠,你快点回来。”

    “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说不清,总之你快回来。”

    “好!”

    与此同时,一场梦魇降临到了陆谨言的身上。

    在梦中,陆瑾言仿佛置身于一个混沌的世界,四周弥漫着浓重的雾气,让他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

    一个刀疤脸忽然凭空出现在眼前。

    “你可让我们找的好苦啊……”刀疤脸狞笑着向他扑了过来。

    “那个东西在哪里?”

    陆谨言慌乱地挥舞着双手,想要把这个阴影赶走。

    他试图寻找出路,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棉花上,无力而沉重。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无数针尖刺入他的肌肤,他痛苦地挣扎着,双手紧紧抱住头部,试图减轻这无法忍受的痛苦。

    他的表情扭曲而痛苦,眉头紧锁,嘴角微颤,仿佛正在经历着什么残酷的折磨。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枕头上,形成一片湿润的痕迹。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一声低吟。

    这场梦魇似乎没有尽头,陆瑾言在痛苦中挣扎,却无法醒来。

    终于,在无尽的黑暗中,陆瑾言艰难地睁开了眼睛,那些恐惧和痛苦却仍然挥之不去。他的眼神变得呆滞而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焦距。

    他彷徨不安,感觉有一层雾气蒙在脑中。他不停地画着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到安心。

    挂了电话,赵一楠向凌风简单交代了下,立马驾上车,飞速赶回家。

    他在脑中设想了许多可能,但就是没想到一推开门,看到的是陆谨言会坐在书房里,手上拿着画笔。

    “姐怎么了?”

    赵一萱指了指书桌,示意让他自己看。

    他轻轻地走过去,只见桌子上到处都是画纸,凌乱不堪,而那些画杂乱无章,完全不知所云。

    “宝贝,我回来了。”赵一楠轻柔地唤了声。

    陆谨言没有反应,仍然拿着画笔,迅速地描画着那些乱糟糟的线条。那是一张扭曲的脸,脸上有个刀疤。画完后,他开始拿笔尖戳着那张脸。

    “宝贝?”

    陆谨言还是没有反应。

    “宝贝,别画了。”赵一楠轻声说道,他走到陆谨言身边,轻轻地扯掉了那张画纸。陆谨言似乎没有料到画纸会被人扯掉,有些惊讶地转过头,呆呆地看着他,刹那间有点晃神。

    虽然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但没由来的,眼前这张脸令他感到安心。

    先前的不安、害怕、恐惧、紧张……那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感觉,全部一扫而空。

    脑中仿佛被按下了重置键一样。

    见陆谨言一动不动地,连眼睛都不眨地看着自己,赵一楠慌了。他拉过陆谨言的冰凉的手,夺走了他手中的画笔。

    陆谨言没有反抗,只是任由他动作。

    “宝贝,发生什么事了?说话啊,别吓我……”赵一楠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语气中还是隐隐显现了一些哭腔。

    陆谨言静默无言,目光呆滞地凝视着赵一楠,那双眼眸深处似乎正努力搜寻着久远的记忆片段。眼看就快要到达目的地,却总有一层薄纱挡住了去路,这层纱虽薄,却足以让前面的景象模糊难见。这纱就像一个牢笼,撕不破,扯不烂,人关在了里面,与周围的一切隔绝。

    过了好一会儿,陆谨言突然惊觉,自己的画笔和画纸竟然都不翼而飞了。他顺着视线望去,发现它们正静静地躺在另外一个人的手中。

    这一瞬间,委屈涌上心头,他放声大哭起来。

    “坏人!你是个坏人!抢我东西的坏人……”

    赵一楠的心瞬间被揪紧了,他不安地握住陆谨言的双肩,用力摇晃,想要让他清醒过来,快点认出自己。

    “宝贝,是我,好好看看我。”

    然而,陆谨言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仍旧兀自大哭不止。赵一楠心中焦躁无比,不禁提高音量:“宝贝,看着我,我在这里。”

    陆谨言被他的声音吸引,渐渐止住了哭声,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他的目光在赵一楠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你好看,不过,你是谁?”

    赵一楠的心骤然一颤,像是被带刺的尖刀拉开无数个口子,每一道伤口都深可见骨,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紧紧盯着那双又大又圆,此刻却好像蒙上了一层雾似的眼睛,声音颤抖道:“宝贝,是我啊,赵一楠,你的赵一楠啊。”

    陆谨言听到这个名字,微微蹙起眉头,咬着嘴唇似乎在努力回忆。然而,他的眼中依旧一片迷茫,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赵一楠?那是谁?我不认识……”

    赵一楠的心沉到了黑暗无光的海底,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接受陆谨言竟然不认识他。他有些激动地握住陆谨言的肩膀,摇晃着说:“是我啊,宝贝,你怎么能不认识我?你怎么能忘了我?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对不对?宝贝,你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

    陆谨言被晃得有些头晕,他皱着眉头看着赵一楠,突然感到肩膀传来一阵剧痛。他忍不住痛呼出声:“啊,疼……你放开我,肩膀好疼……”说着,他的眼眶又湿润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看着陆谨言哭泣的样子,赵一楠的心像是被撕裂开来,他无力地垂下头。

    “一楠,你先松开。”赵一萱使劲拽走弟弟。

    “到底怎么回事?我出门前还好好的?”赵一楠猛然转过头,几乎是咆哮着质问赵一萱。

    赵一萱怔了怔,然后甩了他一巴掌。

    “你给老娘冷静!跟小言发完疯,现在又来冲我发疯是吧?!小言惯着你,老娘我可不惯着你!”赵一萱气场突变,雨点般的拳头落了下来。

    第50章 癔症?(2)

    赵一楠被揍地眼冒金星,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能听进人话了吗?”

    赵一楠点点头。

    赵一萱整理了下思绪,然后长话短说:“我当时正在睡觉,突然间,一阵模糊的声音从隔壁小言的房间传来,像是低语又像是shen吟。为了确认小言的安全,我便去敲他的房门,但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门没锁,我担心小言的安全,便进了他房间。房间里一片昏暗,他应该是之前就睡着了。但我看到了他躺在床上,表情痛苦,双眼紧闭,额头上都是汗。我走近一些,听到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别过来……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之类的话。他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十分害怕的样子……我估计他正在做噩梦,只好把他叫醒。可是……”赵一萱停顿了片刻,大概是在组织接下来的语言,“小言醒来后,突然像是变了个人,眼神空洞陌生。我叫他,他根本不理我。然后突然转身去找笔和纸,开始在上面胡乱地画着。他的画和平常也不一样,显得异常凌乱,似乎是在表达某种情绪。接着,我就立刻打电话给你了。”

    赵一楠突然意识到,今夜的变故可能不仅仅是因为做了噩梦而已。

    “瑾言,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赵一楠在心底发问,他发誓,一定要搞清楚。

    被弄哭的陆谨言,此时像个小朋友一样,抱着膝盖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