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攻击者篇 第十四章 她们的战斗 4
那他是怎么回来的？他们当时能从地下世界再次返回居神，是因为御天座一族，也就是说……要是没有人帮忙，普通人是没办法顺利往返居神与地下世界。 原来……现在在京身边的女生，不是他的司机啊。 「虽然我不太清楚居神的中枢系统对身分的辨识能力，具体负责范围到哪里，像是以其他身分活着骗过这个系统的侦测，毕竟只要换了一个身分，不手动去找根本找不出来，这就是机器最大的缺点，只处理原先被设定好的部分，而且要是在那之后神刑家还有在包庇校长，让他躲在神刑家的划分区域，这样就连名门也没办法注意到了吧。」 「仔细想想，虽然会谈期间，校长有对我们介绍过他们神谷一族的存在，却没有具体说明他们一族有多少人，不，就算有说了……也未必是真的。」 现在才察觉……会不会太迟了。还没正式开战，她们就先察觉这件事，在她们面前的神谷京既不是神谷京，更不是人类，只是京用来接触道彦的弃子。 「这下……真的糟啦。要是对手不是人类，别说我专门迷惑男人的魔法，就连你们八神家的修女战法搞不好也起不了作用。」 冥姬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只有这次……红月也认为她说的是对的，连冥姬的招数都杀不死的对手，她纯粹靠拳脚的战斗，又怎么可能有胜算。 「爸爸，她们刚刚是不是对爸爸做什么？这样维纳斯怎么可能忍住，我想杀了她们！」 明明外表看上去和她们差不多年纪，维纳斯的说话方式与表情却有如还在学龄阶段的孩子，既天真……又恐怖。这个女生八成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的意思。 「维纳斯，看来又轮到你表现了，就让她们看看，身为使魔人类的你，有多少本事吧。」 京现在每说一句话，她们就会觉得自己离地狱越来越近。 「好的，爸爸！」 维纳斯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快活地迈开一步，紧握的双手证明她的战意已经被刷满。 强力的一击从红月的身旁打过来，事发的突然，让她一度怀疑起自己的眼睛，直到发现身边的战友不见了，这才恍然大悟。 「天堂同学！」 不知何时，冥姬已经摔飞三公尺之外。 犯人是谁，根本不用想，已经写在京的脸上。 「你们都那么大方地介绍自己擅长的魔法，那我也来解释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吧。」 「那是……维纳斯同学做的吗？」 京笑着继续解释： 「正如你们所见，这孩子不是一般人类，她是使魔人类，除了人类的基因与力量，她还拥有融合进身体的使魔的力量，刚刚的攻击就是来自这股力量。」 「使魔……人类？」 冥姬恍惚着身子，勉强自己站起来。光是一击就能让她们这样的魔法师，產生类似脑震盪的效果，刚刚那一击，果然不是普通攻击。 「不过，我这里要先声明，使魔的力量可不是原先动物的力量，我的意思是要是今天使魔是一头狮子，就有狮子的蛮力，实际上也没有那么方便，而且要是这头狮子理解人类的语言与魔法，也会选择专精这两个技能吧。」 在外面笔记型电脑与智慧型手机哪个方便……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红月怀疑的视线，因为京的这些话，慢慢集中到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活泼少女身上。 「维纳斯同学的魔法……」 「已经有头绪了吗？就是那样啊，这孩子能够自由运用使魔的身分，来回现实世界与平时放置使魔的亚空间，一旦她进入战斗状态，就会将这方面的身分发挥到极限，而你们人类却束手无策，只要你们不是使魔，就没办法看到维纳斯切换人类与使魔的瞬间，从而做出对策，当你们站在维纳斯面前的那一刻，你们就不可能活着走出去了。」 「这样来看，只要能找到召唤维纳斯的那个人，就是我们赢了对吧？」 狠狠地挨了维纳斯一击的冥姬，非但没有倒下，反而还比红月冷静地提出反驳。 「毕竟使魔要从亚空间过来这个世界，就要有人进行召唤，那个人就是与使魔签订契约的人。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先打倒你的本尊，就是我们赢了……我说对了吧？」 冥姬这么说，红月才想起来还有这么回事。 那是……真的。虽然她没有使魔，对使魔也不是很熟悉，不过她也不是不知道使魔还有这样的规则，这既是使魔的优势，也是唯一的缺点。进行召唤的魔法师，在召唤期间不得动弹，而且每次召唤都需要自己的血与魔力。 顺着这点，红月提出另一个思路： 「原来如此，像这样的战术也不是能够永无止尽用下去，即便使魔还能打，魔法师的血与魔力也不是取之不尽。所以现在在我们面前的你，不是本尊的原因就在这里吗？只要我们一直没有发现你和维纳斯同学彼此互补战术，你就能继续佯装没事的样子，坐在后台看戏。」 不过，如果只是要隐瞒维纳斯真正的实力，做到这种程度也太极端了吧。即便是京，应该也不会料到她们会在这时过来。 总之，因为先前的经验，红月持保留态度，静观其变做足准备等候后续发展。 「透过反覆召唤，来混乱他人的判断，这招再怎么厉害，其实也只是在比拚谁先撑不下去。」 京附和一般的表情猛点头： 「嗯……那倒是没错啦。就和你们想得一样，维纳斯就是在利用这样的规则，所以就算同样都是阿波罗的成员，也不是她的对手……不过你们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然后，关心一般的语气开始同情冥姬： 「天堂家的arms，刚刚那一击痛不痛？魔法师召唤使魔，一次需要10cc左右的血量，而一个成年人的总血量约是体重的百分之八，当失血量超过百分之三十，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你们觉得能撑到那个时候就对了？」 红月与冥姬不禁流下冷汗。 这下真的糟了。 虽然她们已经不会再相信京的一言一行，不过京说的都是她们在课堂上上过的东西，这次京说的就和课堂上教得一样，所以她们才会开始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该继续站在这里。 对方……果然是有备而来。 她们已经没办法做多馀的想像了，因为维纳斯又要过来了。 这就是京的决心，以维纳斯的行动与本事，证明现在他们有多想要道彦。 来自死角的一击，让红月与冥姬在那之前反射性地颳起龙捲风，身处中心的她们，获得了绝对安全的保障。 因为无法接近，维纳斯不满地咋了舌。 「不管是土系统、风系统、火系统或水系统，一旦对魔法的熟练度来到你们这种阶段，要攻破会有一点难度，而且你们只是挨了维纳斯一击，就看穿我们这边的战术，智商、战术与力量全部都到位，那样的话又更加麻烦了……」 京轻轻地叹声气： 「不过，我实在搞不懂，你们究竟在拼命什么。」 明明才刚开始，京就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他是那种一旦游戏难度变高，就会乾脆放弃的人吗？只挑自己玩得了的，除此之外全都是敌人。 她们不会松懈的，她们已经知道对方是撒谎的惯犯，要是在这时放松戒心，就是在给对方可趁之机。 「你们明明也都是魔法师这个体制的受害者，竟然还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合作，站在对立面，处处坏我们的好事。到头来……你们能得到什么？妹妹的牺牲——还是看清更多人的真面目？」 红月与冥姬不禁瞪大双眼，因为京说的那些事情全与她们有关。 「这个体制是无情、是残酷的，自魔法师与魔法在这片土地扎根后，带来的不只是方便与可能性，更多的是贪婪、傲慢……以及暴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