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本地的孩子

    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比起爱，恨似乎要来得更加容易一点。看着手上这一只睁大眼睛完全一脸茫然的鹈鹕尸体，高梵甚至可以猜测想到他当时究竟有多痛苦，估计是感觉自己不知为何突然就全身脱力，然后无法离开这片湖区。

    放下鹈鹕的尸体，高梵环视了一圈四周一望无际的旷野，尽管他的鼻子和身体都在抗拒着这一大片恶臭，但是为了查明这件事的真相，为了将来的磷矿，为了自己的钱，高梵没有其他选择，只能狠下心来“夏尔，帮我张罗一下帐篷之类的，今晚我要在这湖边过夜，最好给我准备一个橡皮艇，我可能要到湖边面去看看。”

    夏尔听后呆了一下|“高先生，你是说，你要在这种环境下呆一晚？”

    高梵摇了摇头“这还是一切顺利的话，才是呆一晚，要是对方藏得好，没留下什么马脚给我，估计我要待的时间会更加的长，如果你有其他事务的话，你可以帮我张罗完就先回去处理你的事情，普莱斯上尉的话，我也会法语，而且也不会打搅他什么，让他放心吧。”

    “高先生，就算你让我先走，我也不敢先走啊，这么样吧，既然高先生你执意要调查这件事，那么我就让普莱斯上尉帮我们张罗一下能拿到些什么关于比达尔湖的资料吧，希望这些资料能帮您早日查明真相。”

    双方分定了工作，夏尔去张罗露营的东西跟着普莱斯上尉就去了市区。而高梵则是留下来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取证。说起来高梵上一次见到这么大规模的无差别动物屠杀是在西班牙的那一次。而对方的目的则是在于夺去猫的生命力，而这一次他们杀死这些鸟类，显然也是看上了鸟类身上的某些魔法潜质，而关于鸟类的魔法潜质，在不了解本地的故事的情况下还真不好说这里的鸟到底有什么特别的魔力。沿着湖边走不了多远。

    只见几个小孩子正用一杆鱼叉状的东西在湖边叉着鱼，兴趣起来了高梵也随即蹲了下来看着这些孩子叉鱼。‘嗖’这些孩子下手非常敏捷，一插下去，然后拔出来，鱼叉叉起了一条不算太大的鲈鱼，得手的他们也举起鱼叉颇为兴奋，五个孩子一人一根鱼叉非常顺利将鱼叉中，看着他们准备离开，高梵主动跑了上去，然后用法语问道“孩子们，你们叉的是什么鱼？”

    “这是鲈鱼，先生”领头的一个孩子说道“还有这里不是私人渔区，我们在这里捕猎没有违反规矩。”

    高梵摆了摆手“放心孩子们，我不是渔业警察，对你们捕鱼没有兴趣，也不会阻止你们，你们好像并不怕我？只是想问你们一点关于这比达尔湖的事情，我看见这里死了很多鸟，从前这里不是被叫鸟类天堂吗？现在我看来像是鸟类地狱啊。”

    五个小孩子没有立刻回答高梵的问题，而是看了看高梵，然后回去围着商量了一下，带头的那个男孩反问高梵一句“先生，你是游客吗？”

    “当然了，我不是游客难道还来这里捉你们捕鱼吗？”高梵耸了耸肩“对哦，这里是鸟类天堂，按道理不少摄影发烧友应该会来这里拍照，所以你们见得多游客不怕生人也可以理解了。”

    带头的男孩在确认了高梵的身份之后，马上恳求地问道“那你可以在这里等我们一下吗？我们很快就回来，我们回来之后再回答你关于比达尔湖的事情，我们都是在湖边长大的，所以我们非常清楚比达尔湖的一切，所以先生你可以等一等我们吗？”

    “当然没问题，就在这个位置吧，只要你们能回答我的问题，反正本来我也没什么事做。”高梵摆了摆手“快去快回就好。”

    半小时后，只见这些小孩子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朝着高梵跑了过来，这是送给高梵的见面礼吗？是的，只是高梵需要掏钱买。

    “先生，这是我们这里的水笛，一美元一个，这些是本地的一些纪念小手工制品，五个两美金。买一个好不好？”这群小男孩围着高梵东一句西一句地哀求着高梵买他们手中的小纪念品，估计他们以往也没少这么做。

    高梵翻了一个白眼，感情好这群小男孩还真的有‘商业头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潜在客户“行行行，我买不是问题，但是你们要回答我的问题，老老实实答，不许嫌麻烦，明白吗？”

    “当然了先生！我们一定耐心地回答你的问题，请你放心。”

    于是按着家里一套，校长室一套，莱安娜一套，雷诺一套，雨果一套，萨利一套，栉川一套的标准，高梵雨露均沾一般从每个人手上买了三美元的纪念品，而难得有生意的他们自然是心花怒放。

    高梵装好了自己的纪念品，扳起了第一个指头“第一个问题，刚刚你们说私人渔区，这里是公共渔区，具体来说是什么意思？”

    一个小孩指着湖的另外一边“先生，湖的另外一边就是私人渔区，有人承包了一片区域专门养鱼。而这里，以往是各种飞鸟的栖息区，所以不是私人渔区。”

    高梵点了点头“所以就是这里没有飞鸟了，你们才能大着胆子来这里捕鱼，而一般平常这里有鸟的时候，你们就拿着这些东西出来向游客们兜售，对吧？”

    另外一个小孩点了点头“是的先生，以往游客多的时候，我们一天有时候可以赚十到十五美元，但是这个冬天，来这里的鸟，都死了，慢慢就没有鸟来这里过冬，游客少了，我们的东西也就卖不出去了。”

    高梵皱起了眉头“那对于鸟的问题，你们当地人有察觉到什么问题吗？”

    小孩子纷纷摇头“镇长找过许多穿着白大褂的人来都没有发现到问题，所以我们本地人也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梵摆了摆手“我不需要听那些穿白大褂的人的态度，那你们村子有没有类似先知，祭司之类的存在？他怎么说？”

    “兰德里老爷爷……”一个小孩话口未完，另外一个小孩敲了敲他“那个疯爷爷的话，怎么可以当正经说话和这位先生讲呢？”

    “噢，对哦……但是我听他自称是祭司……”

    “这个世界哪有什么魔法的！”

    高梵干咳了一声“让他说吧，反正我就当是听个故事，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不许嫌麻烦，所以你们也不能有什么藏私的。”

    “兰德里爷爷是我们村子里最后一个祭司，在去年冬天来之前，老爷爷就突然发了疯一样地在村子里宣扬邪恶力量正在入侵这一片土地，号召大家一起抵挡，但是这个世界哪有什么恶魔嘛，所以自然就没有人管他，慢慢地老爷子也就不再宣扬了，而是躲在家中做着一些奇怪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我们总能听到他念叨着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孩子，这个世界还真的有魔法噢~。当然，这话高梵是不会说出来，但是他脑海里也念叨着其他东西“奇怪的东西？”高梵摸着下巴，那极有就是在吟唱咒语，而这个兰德里祭司即便和不是罪恶源头，但是他能知道这件事，找他聊聊准没错。但是在此之前，高梵还有另外一件事要问“对了孩子们，你们今天是第一次抓鱼还是好几次了？”

    “先生，我们已经抓了好几次了，我们每抓到一条鱼给家里加菜，就能多节约一点面粉就可以多吃一顿。”一个孩子答道“本地的鲈鱼都很好吃的，如果您想尝一下，只要你给我一美元，我可以帮你抓一条大的。”

    “这样子啊，那我给你两美元，你先帮我抓一条鱼，然后带我去见一见那个兰德里祭司，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