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廢文網 - 言情小说 - 地主家的傻儿子gl在线阅读 - 第171章

第171章

    “谁要你哄了,我又不是三岁娃娃!”钱玉恼羞成怒地转过来,瞪着她,看她还是一无所知的样子,好半天,泄了气,“好了,我不生气了,你走吧。”

    木雪站着不动,“你的神色看起来可不是不生气的人该有的。”

    钱玉鼻子一歪,气道,“我生自己的气,不成啊!好了,你快走吧,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烦死我了。”

    木雪笑着轻声太息,从她身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在她耳边吹气,“我走了,你可怎么解气?”

    温热的气息润在脖颈边,很快她就察觉到自己耳朵红了个透彻。

    钱玉僵着身子不动,被她的举动搅得头昏脑胀的,觉得自己整个人混混沌沌的,说起话来都不利索了。“你,你说什么……”

    “你说,我说的是什么?”木雪不答反问,温热的呼吸依旧喷洒在她颈侧,冰凉的指尖顺着她轮廓分明的侧脸一直往下,一直探到外衣下,搭在她外衣绾带上——

    “碰——”在她解开那绾带之前,钱玉红着脸急急忙忙拉扯着衣裳起身,带得她坐的椅子都倒了下来。

    匆忙狼狈得像是初嫁时被新郎调戏的小媳妇。

    木雪笑意盈盈地望着她,钱玉却拿袖子遮住脸不敢看她,木雪愈发好笑,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无辜地对她眨眨眼,“怎么了?”

    “没,没什么。”钱玉依旧是拿袖子遮脸,不敢看她,说话也弱弱气气的,活像是她方才怎么着她了似的。

    好么,原来这是纸糊的老虎,平常看着威风,风一吹就倒啊,木雪心里暗笑着想。

    “咳咳,时候不早了,歇息吧,歇息吧。”钱玉装模作样地咳了咳,拿起一本书,对她挥挥手,打起官腔,“本官要办公事了,堂下的夫人退了吧。”

    木雪挑眉,“大人不是还在生民妇的气?”

    “哪里,哪里,生谁的气,也不敢生夫人您的气是不。”钱玉讨好地瞅瞅她,拿着书半遮住脸,想了会儿,笑了,“是本官糊涂了,是那陈秀才整日异想天开,夫人镇日与本官在一处,如何就能和他扯上关系。”

    “你心里明白就好。”木雪叹气道。

    “我心里是明白的,可就是有时候也由不得自个儿。”钱玉歉疚地说,把手里的书卷起来,往头上使劲儿拍。

    “啪啪”响的声音惊得木雪赶紧上去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慌道,“你做什么?疯了不成!”

    “我难受……”钱玉瞪直了眼睛,咬牙拍着自己胸口,嘴里不住道,“我觉得这里有火在烧,大火,快把我烤焦了,有人要杀我,他们都想要我死!”

    顿了片刻,她又咬牙切齿道,“可恶的陈秀才,我杀了你,杀了你!”

    “钱玉,钱玉!”她本来是要和她解释的,没成想又惹到她发了病,木雪慌作一团,连忙倾尽全身气力压住她,不住唤她名姓。

    上次她发病,还是钱多带着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才把她稳住的,如今只有她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人哪里压得住她,钱玉还是发了疯似的左打右撞。

    但说她疯也不能算真疯。她为了压住她往她身边凑时,她把自己的手都打得青了,却没舍得动她一根头发丝。

    “钱玉,钱玉!”木雪又着急又心疼地喊,她手上已经被桌椅撞得青紫了好大一块了。

    “少爷,少奶奶!怎么了!”

    被这边传过来的巨大声响惊扰到,钱多慌慌张张地带着几个家丁破门进了来。

    看见一地狼藉,而钱玉正瞪着眼四处砸东西,木雪拦抱着她的场景时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指使着家丁们,“还不快去拦住少爷,仔细莫要伤了少奶奶!”

    “是!”家丁们闻言,麻利地一拥而上,死死摁住钱玉不让她乱动。

    “这是怎么了,这么大动静。”淳于敷也被这响动惊扰了,疑惑地问着,进了门时,定睛看见钱玉被几个家丁拦腰截住,吓了一跳,“钱公子这是怎么了?”

    “给少爷拿茶!就是咱们从家里带过来的那些!”没人回答她,钱多见钱玉被拦住了,又慌忙吩咐一个小厮去拿东西。

    木雪着急不已,却也不敢擅动,看着小厮倒好一杯茶让她喝下,她渐渐镇静下来时,心里提起的那块石头才算是放了下来。

    松了一口气时,旁边淳于敷迷惑地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钱玉,问她说,“四小姐,钱公子这是怎么了?”

    木雪摇摇头,没说什么,只低声对她道,“淳于姑娘不是精通医术……能否,替她诊断一二?”

    “自然可以。”淳于敷点点头,看钱玉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两鬓汗湿了,有些疲累的模样,便上前与她打声招呼说,“钱公子,文施替你把把脉,可好?”

    喊了两遍,她也没有应答,想来,该是睡了过去。

    淳于敷皱皱眉,轻道一声失礼了,便上前替她诊起脉来。

    木雪紧张地看着她,却见她一直神色凝重皱眉头,心里就有些慌,直问她,“怎么,她是怎么了?”

    “脉象虚虚实实,像是中气不足,可看钱公子面色红润,也不是这个病……”淳于敷皱眉收了手,望着钱玉沉吟道,“这病我见所未见……教我的大夫,都是天南海北的名医,他们教我的东西里都没有这些,那只能说,这病,是家族病,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所以我不曾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