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廢文網 - 科幻小说 - 陛下的人参精跑路了在线阅读 - 第26章

第26章

    他刚要动作的时候,从窗边钻进来一只狐狸,他看着那只狐狸变成了人,正是符心。

    “小狐狸?”

    玉州这才知道他闻到的雾鸣山的气味来自哪里:“你是雾鸣山的小狐狸吗?”

    符心看着他,没有先跟他寒暄,而是朝他跪下:“我知道你是千年的人参成精,你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我求求你救救他。”

    玉州赶紧把他拉起来:“我本来就是来救他的,所以之前我发现他身上有一道灵力护着他,是你吗?”

    “是,我一开始就知道他身体不好,所以我一直有给他输送我的灵力,他那段时间确实是好了不少,但到最近,我的灵力,一点作用都不起了。”符心说。

    他从来到文川的身边,就发现了文川的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吃药,于是他便朝文川的身上输送了大量的灵力,一开始很好,但到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灵力反噬,反而掏空了文川的身体。

    “我试试吧。”玉州看着自己的手,“他病得这么重,我的根须,对他来说也应该没有什么用了。”

    符心像是久旱的人看到甘霖,迸发出强烈的希望的光芒。

    玉州看到别在符心腰间的匕首,他伸手接过来:“那就先试试我的血能不能有用吧。”

    “好,好。”

    玉州走到文川的面前,符心靠坐在床头,扶起文川靠在他的身上,文川现在整个人单薄得就像是一张纸,玉州都害怕自己的呼吸重一点,文川就会被他的呼吸吹跑。

    玉州拿着匕首,摇了摇牙,在自己的指尖上划了一道。

    他疼得嘶了一声,滴下的血落在了文相的唇边。

    那些血像是有灵性,落在他唇上之后就渗进了他的身体,玉州明显能看出来,他的呼吸声平稳了一点,胸口起伏的弧度也大了一点。

    “这样算是好了一点吗?”玉州在自己的衣裳上擦干了手指上的血迹,虽然他看文川好了一些,但他身上还是有死气。

    “谢谢你,小人参。”

    玉州摇头:“时延说他是很好的人,能救他,我很高兴。”

    “你是那个要报恩的小狐狸吗?我曾经听到你说,烧鸡很好吃。”

    符心笑了笑:“是,烧鸡很好吃。我也是那个,坐在大石头上,说要报恩的那个小狐狸。”

    “你的恩,报完了吗?”玉州总算是找到了能痛快说话的人,“你要怎么报恩呢?你跟我讲讲,我现在都还不知道怎么报恩呢。”

    符心侧头看着靠在他肩头的文川,目光温柔得像是能滴得出水:“报不报恩都不重要了,我只想一直陪着他。”

    第15章

    玉州挠了挠头,他不是很理解,不理解符心突然软下来的眼神。

    他看着符心在文相的唇边轻轻碰了碰,玉州有些纳闷,本能地捂住眼睛,但又从指缝里偷偷看:“你在做什么啊?这也是报恩的一种吗?”

    符心轻轻把文川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忘了你不是狐狸精,天生不懂情爱。”

    “哈?”玉州懵懂。

    “以身相许,也是报恩的一种。”

    这对玉州来说实在是有些不能理解,他还在想着符心刚才的动作,符心的耳朵动了动:“我先出去了,他们一会儿该进来了。”

    话音一落,符心又重新变回狐狸原型,从窗边跳走了,玉州这才反应过来,光问了报恩的事情,都忘了问他怎么样能够在原型和人形之间切换,只能下次再问他了。

    房门被推开,一水儿的人都进来,玉州看到了装模作样混在人群里一起进来的符心,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太医去搭文川的脉,发现脉象浑厚了不少,甚至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亏空都好像在被慢慢填上,太医不可置信地看着玉州,眼底的热情让玉州都有些招架不住:“公子到底是用的什么方法?可否告知老朽。”

    玉州往时延的身边站了站,他朝时延摇了摇头。

    时延只是上下打量他,看到了他腰间月白的衣裳上多了点点的红印,像是随意抹上去的,他抓住玉州的手,果然看到了他手指上很长的一道口子。

    时延敛眸,把玉州的手抓住,并没问他什么,而是问太医:“文相现在如何了?”

    太医还是忍不住地去看玉州,仿佛他是什么大罗神仙,能够救死扶伤:“脉象平稳,脉息浑厚,比之先前已经好了很多了。”

    时延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随时进宫告知朕。”

    时延带着玉州走出了相府,玉州从刚才低迷的氛围里出来,扯着时延的袖子:“我们能去街上逛逛了吗?”

    “走吧。”

    玉州从来没有逛过街,所以见什么都觉得新奇,扎在草垛上的艳红色的果子一看就很好吃;烟气袅袅的蒸笼里发出肉包的阵阵香味;被泥块包裹住的鸡闻起来甚至比烧鸡的味道还要好。

    他目不暇接,什么都想吃,他在前面拿东西,侍卫长在后面给钱。

    直到天快黑了,时延才带着玉州回宫,玉州趴在马车上,目光里还是恋恋不舍:“时延,我们以后还能再出来玩吗?”

    他说完话之后没有等到时延的回答,于是他转过头,往时延身边凑:“你今天一下午都没说过话。”

    时延的目光只是落在玉州染了血的衣裳上,他拉过玉州的手,中午还有一道口子的手,这会儿却看不出任何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