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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茫的夜中私奔 第52节

    沈止初点点头。

    他迅速除掉了她所有的束缚。

    她还是下意识想往被窝里钻,被他摁着,“躲什么,让我看看。”

    小夜灯朦胧的光线下,冷白的皮肤也泛着丝绸般温润的光泽,她终于不是冰冷的了。

    滚烫的掌心和唇,将丝绸每一处因颤抖带来的褶皱熨平。

    傅予沉扣着她的脊背,将她抱起。

    沈止初攀着他的肩,小声问,“要去哪儿?不在床上吗?”

    “先洗澡,”他声音沉哑着,竟还能分出理智去在乎这些细节,“要不然对你身体不好。”

    看她这么激烈的反应,也知道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初初接触,需要彼此都清理干净,否则容易发炎——

    他提前做了功课。

    温热的水自头顶浇下。

    比水更湿热的是他的吻。

    她刻意抬着视线,不敢往下看。

    他却牵过她的手往下落,“帮我洗干净。”

    沈止初猛烈抖了一下,眼睫颤着紧闭上,几乎想哭。

    不知洗了多久,傅予沉几乎就要在这里强上。

    耐不住她又哭着说不,他只得用浴巾将她裹住。

    沈止初一手摁着浴巾上缘,低着眼,小声说,“你先出去。”

    “嗯?”他的耐心几乎消耗殆尽。

    “……我要上厕所。”

    傅予沉依旧不为所动,“有什么我不能看的?”

    “你是变态吗?”

    “是。”

    傅予沉浴巾围着下半身,抱臂倚靠着墙,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沈止初却突地感受了小腹带来的坠痛感。

    她心脏猛然一跳。

    算算日期,好像也就是这两天。

    她坐在马桶上,别开脸,“……你帮我拿过来,内裤和卫生巾。”

    “什么?”

    “……我来例假了。”

    傅予沉面色僵了一瞬,而后虚眯起眼,口吻不善,“你玩儿我?”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沈止初面带恼怒转过脸来,“我也不想的好吗,你还是人吗?”

    傅予沉仰头闭眼,深深舒了口气。

    “东西在哪里?”

    “洗手台下面的柜子。”

    找了一通,他说,“没有。”

    仲姨没来得及补囤货吗?

    “你去帮我买。”

    傅予沉一时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指使过他。

    沈止初冷冰冰地看着他,“你如果不想去,就把仲姨喊起来,让她帮忙。”

    “我去。”

    傅予沉双手撑着胯,看着她,“你就这么坐着?”

    “要不然呢?”

    “……先用纸巾什么的不行吗?”

    沈止初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傅予沉,你闭嘴,不要对不了解的事发表意见。”

    “行,老子闭嘴。”

    他干脆地扯了浴巾,走回床边,一件一件将自己的衣服捡起来。

    穿戴整齐,他又回到洗手间。

    坐在马桶上的人儿,看起来有点无助有点可怜。

    傅予沉心里霎时软了。

    他走过去摸她的脑袋,“等我,我尽量快一点。”

    别墅大门口,向衡站在车门边,没有得到吩咐,他不知是该等着还是该先回傅宅,一时愁绪涌上心头。

    约摸二十多分钟,却见别墅大门敞开,一辆白色的宾利欧陆gt驶了出来。

    驾驶座车窗降下,开车的赫然是自家小公子。

    傅予沉手一伸,“我的驾照拿来,你先回去吧。”

    向衡小跑着回到迈巴赫,取了驾照,试探地问,“您今晚不回去吗?老爷可能会过问……”

    傅予沉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别墅区外不远,就是kps商场,里面聚集了一众奢侈品门店。

    傅予沉去到那里,随便买了几套男女士的家居服和内衣裤,又去了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

    卫生巾品种实在太多了,他弯着身,在货架前仔细看包装。

    两类,日用夜用。

    这其中还有不同的长度。

    店员本来在收拾过了今夜即将过期的货品,一转身,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长大衣的高大男人,躬身对着几排卫生巾,眉头蹙着,好像在研究。

    店员走过去,“需要帮忙吗?”

    傅予沉直起身,偏头看过来,“需要。”

    那张脸,漂亮得太有冲击力,店员屏了呼吸,呆了两秒,才说,“……要看使用场景,以及对方睡觉老实吗?需要安睡裤裤吗?”

    傅予沉回想,在海岛那一晚,她一直往他怀里拱,“不老实。”

    “那您可以拿几包安睡裤裤,日用的也尽量买长一点。”

    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大步回到停车场。

    在限速范围内,以最快的速度开回翠岸别墅。

    傅予沉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他的衣服都是定制的,甚至没有标签,日常会用到的东西,也都在伸手可触的范围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点儿都不夸张。

    今天这事儿,还是头一遭。

    傅予沉径直上到二楼,进入主卧洗手间。

    就见沈止初还坐在那里,嘴唇紧抿着,神色可怜巴巴。

    她羞得脸都红了,傅予沉只好转过身背对着,双手插着兜,问,“例假要多久?七天?”

    “……嗯。”

    “每个月都要七天?”

    “……嗯。”

    “每个月都有连续七天不能做?”

    “明知故问。”

    傅予沉几乎眼前一黑。

    沈止初整理好自己,起身就推了他一把,冷声,“你好过分。”

    他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抱起,“怎么过分了?”

    沈止初被他放到床上,边穿睡裙边说,“我说来例假了,你那是什么反应?怪我?”

    傅予沉站在床边,“我是受到了冲击,”顿了顿,“以后不会了。”

    他扔掉大衣,看她,“还穿?”

    她有点茫然,“……今天做不了。”

    傅予沉看着她,眸色浓暗,“别的地方不能用?”

    沈止初再次被他震惊,“……你是人吗?”

    “不是你说的吗,我是狗,不是人。”

    他坐到床边的单人沙发上。

    青筋蜿蜒。

    沈止初跪坐在他赤着的脚边,瞳孔都放大了一瞬,泪水又迅速盈满了眼眶,她摇头,“我不行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抖着手伸过去,还在控诉,“而且,来例假我身体会不舒服,你那是什么反应?只顾着你自己?”

    她难得诉苦。

    这是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