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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在盼着楚王妃失宠 第660节

    “你爹爹不会同意的。”

    “所以,我才让你帮我想个办法啊。”魏铭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一定可以帮她想办法。

    魏铭放下手中的笔,表情郑重:“你想想上次被绑的事?战场上只会比那时危险百倍,你如今连自己尚且保护不了,若是跟着你爹爹,到时不小心受制于人,反倒让他陷入都危险,瑾儿,这些道理你该明白的,嗯?”

    魏铭的声音温润,清朗如竹,虽然说着一样的话,但效果不一样,陆瑾皱着眉,显然是听进去了。

    的确,她去了只能拖后腿,就像上次,说是为了保护姐姐,可结果呢,反倒让姐姐担心。

    “那我该如何?”姐姐入了宫,爹爹说姐姐身不由己,家里的事不能让她为难,更不能拖她后腿,三哥也不在家,她如何能护着爹爹,娘亲还有弟弟。

    “自然是先让自己足够强大。”

    “强大?”陆瑾似懂非懂:“是不是就是让别人服气你,敬畏你,再也不敢欺负你?”

    魏铭想了一瞬,一个十岁的孩子,他也不好给她讲什么大道理,便点了点头:“正是这样。”

    “那我知道了。”陆瑾突然笑了。

    爹爹说过,别人奉承她,敬畏她是因为她是陆家的女儿,如今还加了一点,她是皇后娘娘的妹妹,而这些都不是因为她是陆瑾。

    她要让别人因为她是陆瑾而敬她,畏她,服气她,而不是这些身份,只有这样,她才能护着爹爹,娘不用因为担心爹爹掉眼泪,姐夫也不用被那些大臣们逼着娶小老婆。

    “你明白就好,万不可偷偷跟着你爹爹出京,误了他的正事。”魏铭觉得,这种事陆瑾大抵是做的出来的。

    “不会,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陆瑾声音坚定。

    魏铭点点头:“孺子可教,是不是还未用膳,今日便在这里用,不用跑来跑去了。”

    魏铭的饭菜都由书童取来,不过多她一个孩子,吃不了多少。

    陆瑾点头:“多谢祭酒,可不可以帮我取一份甜汤,我想喝。”

    “好!”

    ……

    一连阴沉了几日,这几日倒是连着天气晴朗,钦天监唐大人亲自算过,未来半月都是好天气,诗歌会不会耽误。

    这场诗歌会就在国子监举行,能拿到帖子的除了世家子弟还有在民间颇有名头的才子。

    这样的盛会,京城那些个春心萌动的闺阁小姐们自是要凑热闹。

    一时间国子监诗歌会的请柬竟是炒到有市无价,这个时候就要拼人脉了。

    魏铭自从上任祭酒后,忙的几乎不沾家,那些人找不到魏铭,自然就求到魏荣这里了。

    魏荣最近快要被那些小姐们的拜帖烦死了,不问也知道到底为什么,如今哥哥是国子监祭酒,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祭酒,一上任就要操办这么大的盛会,家里能不热闹吗?

    魏荣想来想去,收拾包袱进宫了,也只有宫里最清净了。

    陆瑶怀着身孕,正缺个人说话解闷,陆瑾那小丫头最近也不来宫里了,不知道忙着什么大事,听母亲说,每日都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回家,不过她向来淘气惯了,大家都没放在心上。

    于是,魏荣便在宫里住了下来。魏荣性子开朗,倒是让陆瑶心情好了不少。

    赵恒一开始觉得有个人陪着她挺好,最近窈窈因为平宁侯的事没少内疚,只是没告诉他而已。

    赵恒每次回来,不好在房中停太久,便回了华清殿继续处理政务。

    陆瑶以为赵恒忙于政事,倒也没放在心上,和魏荣忙着商量女子汤馆的事,魏荣把绘制好的图纸也带去了宫里,如今就差选个好地方,银子到位了。

    一连三日过去,两人越聊越开心,越发亲密,赵恒心里不大好受了,再过几日,窈窈该忘了他这个夫君了吧?

    早上下朝,曾江被留下了。

    曾江一头雾水,朝中除了平宁侯要出京巡查各节度使兵力,还有过几日国子监的诗歌会也没什么大事,且这两件事都和他没什么关系,到底什么事呢?

    一向能揣摩圣意的曾江不明白了,老曾大人有些担心,皇上不会给儿子出什么难题吧?

    虽然儿子不是什么好人,但龙椅上那个也不算什么好东西。当然,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腹诽。

    “臣,参见皇上。”曾江行礼道。

    赵恒看了眼跪在下首的曾江,这才慢悠悠的开口:“免礼吧。”

    曾江心中拿不定主意,可皇上没开口,他也不好主动开口问。

    等了片刻赵恒才开口:“曾大人的婚事准备的如何了?”

    “正在准备,日子定在明年春日。”这已经是曾江费了老劲,好不容易定下的最近的日子了。

    “春日?”赵恒哼笑一声:“曾大人心可真大,不怕眼看到手的夫人跑了?”

    曾江一惊,什么意思,难不成有人进宫求娶魏荣?

    毕竟魏铭回京后,魏家的门庭又重新立了起来。

    第916章 不共戴天

    魏铭年纪轻轻接任了国子监祭酒,哪位世家子弟见了他不要唤一声老师。从辈分而言,便又高出了别人许多。

    魏家如今恢复了昔日的门庭若市,魏荣是魏铭的嫡亲妹妹,自然有人巴巴的和魏家结亲。

    这些小人,魏家出事时个个远之,如今想走捷径,当真是无耻。

    曾江想到此,又跪下了,动作有些快,磕的膝盖有点疼。

    “皇上,臣和魏荣是订了亲的。”言则,便是别人要求娶那也是不成的。

    不管要求娶的是谁,他也是不带怕的。

    这些人实在是狗胆包天,觊觎他未过门的妻子,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必须,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大不了撕破脸,他就不信找不出这些家族的把柄,不说流放抄斩,至少伤筋动骨。

    他倒要看看,以后还有谁再敢打这个主意。

    虽然,一般情况下,他还是想做个好人。

    但是,这事绝对不属于一般情况。

    “订了亲又如何,朕只怕魏小姐乐不思蜀,自己不愿嫁了呢?”赵恒一副你自己不争气,朕也爱莫能助的模样。

    曾江表情一紧,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冲上来:“皇上这是何意?”

    “你有多久未见过魏小姐了?”赵恒换了个姿势,后背靠在龙椅上,颇为放松的样子。

    曾江沉默,的确是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了。

    “曾大人可知,魏小姐这几日在何处?”赵恒卖了个关子,似笑非笑。

    曾江心里越发没底,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急急道:“还请皇上明示?”

    “魏小姐这几日陪皇后住在宫中,皇后有了身孕,在宫中又没有个说知心话的好姐妹,曾大人也知,皇后和魏小姐一贯是投缘的,亲如姐妹……”赵恒说到亲如姐妹四个字的时候看向曾江。

    曾江的心咯噔一下,脸色整个变了,亲如姐妹?难不成皇后要替皇上纳魏荣为妃?

    后宫之中只有中宫皇后,四妃之位尚缺,皇上迟早要纳妃的,皇后未雨绸缪挑选和自己投缘的人入宫巩固地位也是极有可能。

    “皇上,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臣此生非魏荣不娶,还望皇上成全。”曾江说完朝皇上叩首,头贴着冰冷的地板,十分虔诚,透着执着。

    “如何成全?若魏小姐自己执意呢?”执意如何,赵恒没有说,这种事,当然全凭自己意会。

    “皇上,臣恳请皇上让臣见魏荣一面。”曾江抬头,手心的汗粘腻湿冷。

    魏荣在皇后宫中,没有皇上的许可,外臣是不能进后宫的。

    皇上如此暗示,那就说明,皇上在给他机会。

    “只怕她未必肯见呀。”都说了乐不思蜀,别说他见不到,连他这个皇上去了都无人理会。

    “皇上,臣求皇上成全。”曾江第一次体会到揪心的滋味。

    便是知道表妹另嫁时,他都没有如此难过。

    赵恒沉默,迟迟不语,大殿里安静极了,能听到旁边的沙漏沙子扑簌簌落下的响声。

    曾江觉得自己的心被一下一下的砸着,备受煎熬。

    毕竟,他是要和皇后抢人。

    “唉,此事朕说了不算呐,朕也难。”皇上叹了口气。

    皇上这些年的宠妻事迹京中都知道,什么都听皇后的。

    而且,皇后娘娘富可敌国,皇上吃人嘴短,也不敢不听啊。

    曾江快要把自己手心挠出血了,若皇后娘娘真下了懿旨……

    不行,他绝对不答应。

    拼了!

    曾江跪行上前了一步:“臣求皇上为臣和魏荣赐婚,从今往后臣这条命便是皇上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曾江清楚,皇上需要他来平衡各方势力。

    曾家不需要当权臣,更不用当宠臣,曾家凭的是本事,如今曾江的确是隔岸观火,毕竟,得罪人的事,不用争先恐后,

    曾江叩首的声音,咚咚直响,那叫一个诚心。

    曾江这是把自己这辈子承诺给皇上了,为了娶妻,只能暂且先得罪皇后娘娘了。

    孙不二低着头,面无表情,不敢露出任何端倪。

    魏小姐霸占皇后这么多天,皇上在曾大人身上找补回来也是正常,妇债夫偿嘛,想必,曾大人是十分愿意的,一定是这样。

    “赐婚?”皇上挑了挑眉。

    “臣求皇上成全。”欲哭无泪了。

    皇上抢人他倒是有些把握,可皇后娘娘……曾江心里有点虚。

    “其实,也不是不可,只是……魏小姐那里……”赵恒欲言又止的表情让曾江的心忽上忽下,提到了嗓子眼,不得安生。

    “待臣见到魏荣,臣自己和她说,一切都是臣苦苦请求,皇上仁慈,不忍臣难过才成全,与皇上无关。”

    皇上终于点了点头:“臣知曾大人对魏小姐情深,朕也十分感动,毕竟朕也是过来人……既如此,那朕便答应你去皇后宫中求见,只是魏小姐肯不肯走,朕就不确定了,若是她肯见你,朕便为你们赐婚,成全曾大人一番情深意重,婚礼就在肃王大婚后,如何?”

    曾江大喜:“臣多谢皇上美意,臣没齿难忘,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年朕的师弟阴差阳错的娶了六公主,朕对曾大人也是颇为愧疚,如今曾大人有了心仪之人,朕自然是乐见曾大人姻缘美满,不过,便是朕赐了婚,自己的夫人也要看好了,不能让旁人捷足先登呐。”皇上语重心长,一副过来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