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现在是炽热的午后，树叶因为微风吹过沙沙作响，站在树荫下的朝日从额头流下一滴汗，划过颈部，浸湿了制服。

    几分鐘前，朝日就来到了仓库后面。中午的太阳真不是盖的，尤其是站在铁皮仓库后面，简直都快要被热死了。他扇着制服，至少能带来些凉意，现在的他在仓库后头傻傻等着潸冥。

    看到潸冥来了，朝日马上上前拽着潸冥的领口，带着满腔的怨意和烦躁说：「还我。」

    潸冥炫耀着手上的学生证，像是展示战利品似的。

    「我不是说了求我吗？」

    「求你妈*，凭什么我要低下头求你，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朝日叉着腰，没有任何要退让的意思。

    不知道为何，明明把东西还给朝日就好，可是潸冥现在却有了想要逗弄他的兴致。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粗心落在公车上，我好心帮你捡起，你就该万分感谢了。」

    朝日从鼻子里吐出不屑的哼声，「我又不是故意落在车上的，别说的好像你多伟大似的。」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快求我啊，你还想不想要回这个了。」潸冥摇晃着手里的学生证，还故意看了一眼上面的照片。

    照片上的朝日梳着整齐的头发，衣衫整齐，看起来正经八百的。

    「噗，你照片上面的形象跟你现在也差太多了吧。」潸冥忍不住笑出声来。

    朝日恼羞成怒：「关你屁事！快还来！！」

    「我不是说了...」潸冥悠哉地说着，丝毫没有想要还给他的意思。

    「哼，要我求你，那是不可能的事。」

    「是么，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潸冥嘴巴这么说着，眼神却变得锐利，他迈开脚往朝日那边跨了一步。

    突然袭来的压迫感让朝日往后退一小步，他看着眼前的潸冥，不自觉咽下口水。之前朝日就觉得潸冥的身上有种违和感，当他的情绪有所变化时，他周围的气场变得瘮人。

    「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嘴是长在我脸上，我要说什么我自己控制。我倒是看你有什么本事？」

    “不要被他吓倒，不过就是空有虚壳的威吓，只要我稳住他绝对那我没办法。”

    朝日的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渐渐往后退的步伐出卖了他的想法。

    潸冥看着一步步往后退的朝日，脸上露出意味深沉的微笑，心里的想法不言而喻，他慢慢逼近朝日。

    「当然有，既然你不想开口，那就把你脸上的嘴撬开不就行了？我很乐意用最直接又快的方式让你开口。」

    说完，他的手扣着朝日的下巴，跟他轻松的表情和语气完全相反，隔着手指缝都能感受到狠劲。修长的手指掐着脸颊，朝日的脸颊都凹陷进去，脸上的肌肉都被控制住了，朝日完全使不上力。

    「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很会讲吗？」

    看到朝日一副倔强的样子，却被自己摁住而动弹不得的受辱表情，潸冥心里有一丝兴奋，喉结不自主地滑动。

    朝日被潸冥的大手扣着，如此屈辱的方式还是第一次被对待，好像在他眼里自己就只是个不足轻重的蚂蚁。

    潸冥虽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单纯的质问，但是他的眼神深沉得彷彿要把附近的一切都吞噬。

    鼻子嘴巴呼出的气在他的手中打转，能清楚感受到来自脸上的温热，以及此刻因为被压制而產生的错觉，朝日的呼吸渐渐变得紊乱。

    「呼...  呼...」

    潸冥察觉到手下的朝日神态瞬间变得不一样。他瞇起眼观察起来，稍微松开手，朝日见状马上往后退。这下潸冥看清了朝日的脸，他的脸颊变得通红，那个绝不是因为压痕，而是朝日本身散发出来的。

    那个表情跟他昨天在公车上看到的一样，呼吸急促、嘴巴微张，甚至比昨天看起来更煽情。

    朝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潸冥松开手，但他知道此刻如果不赶紧逃开不行。

    「本来只要你简单道个歉就完事了，但是现在我有别的想法。」

    潸冥忍不住开口，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朝日的脸上：「昨天在车上看到的果然不是我的错觉，你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朝日想要逃开却发现此刻身体不听使唤，迈不动脚步。

    「该死的...」

    他低下头弱弱地反驳，没有任何威吓力，他紧抓着衣角，想着该如何从这个险地脱身。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但这也不关你的事。」

    这让潸冥呆住了，刚刚的气焰到哪里去了，现在在他面前的朝日变得驯服起来。突然转变的态度反而让他不太习惯，但无论如何仍不会妨碍到他继续质问。

    「是这样吗？反倒让我开始感兴趣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趁着潸冥还在说着话，朝日偷偷地往后挪了一小步，试图拉开他们之间令人不舒服的距离。

    没想到，刚迈出一步，潸冥的脚马上跟上前，不断拉近两人的距离。

    「而且你昨天怎么可以在公车上擅自跑走呢？留下我一个人帮你收拾烂摊子。」潸冥黑着脸说道。

    朝日完全找不到插话的时机，完全处于被动的形势。朝日被他那蛮横的气势逼到墙角，他双手贴着墙看着潸冥。潸冥本来就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加上现在带着胁迫的语气，让他不知道怎么反击回去。

    潸冥紧紧盯着朝日的脸看，看朝日有什么反应。

    当潸冥越来越近时，朝日的身体就像是被触发某种开关，全身上下都变得对潸冥那跋扈的气息感到敏锐。虽然很想躲避这个感觉，可是总是被他一点点地侵蚀自己的领地，直到被他吞噬地一乾二净为止。

    “为什么？为什么反抗不了，而且我的身体开始变得奇怪...  好想要...”

    朝日从一开始的反感到现在想要被他触碰的感觉越来越大，只要潸冥更进一步触碰他，朝日就会像是飞蛾扑向正被煽起的慾火。

    “好想要...  好想要被触碰...”

    朝日的眼睛变得朦胧，看不清眼前的东西，视线和思想变得模糊不清。只知道脑中不断有声音催促着，渴望被别人任意对待，甚至开始有了大胆的想法。

    此刻他完全无法控制脸上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脸一定非常可笑。

    但那又如何，他已经思考不了太多的事情，如今逃也逃不开，只能遵循脑内的想法。

    「你是因为喜欢我吗？」

    完全没料到朝日没作声那么久，第一句话就这么令人错愕。

    「蛤？」

    潸冥被杀个措手不及，不禁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从刚刚到现在朝日的行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预测不了他的行动。

    「完全没有，你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那为什么要一直执着、不断缠着我？」

    潸冥用厌恶的表情看着朝日，彷彿他说了什么多愚蠢的话。话虽如此，潸冥还真的无法解释为何最近会一直执着让他屈服于身下。

    「喂，我说，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

    潸冥没有回话，事情发展至此他也变得混乱，不知为何他无法反驳朝日的话，脑内的思绪纠结成乱麻。

    像是魔怔一样，朝日见潸冥没有反应，觉得很无趣，于是身体就自己动了起来。朝日将潸冥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胸前，抬眼向潸冥挑衅。

    「嘿嘿，谁让本大爷这么好呢，我就允许你碰我一下。」

    潸冥的手一碰到朝日的胸前时，就意识到衣服底下有个凸起物，潸冥应激般拍开朝日的手，不可置信地瞪着朝日。

    「你反应这么大，不会是变态吧？」

    脑袋里有根弦啪的一声断掉，所有理智完全消失，潸冥随手往后一扔，朝日就被推倒在草坪上。

    「痛...」

    朝日用手撑起身子，一抬头就看见潸冥俯下身。

    潸冥蹲下来，因为背向阳光，他的脸瞬间变得暗沉，看不清眼镜后的眼神。刚刚朝日的举动惹怒了他，脸上像是被乌云笼罩，彷彿下一秒周围就要刮起腥风血雨。

    朝日看到那个表情，心脏发出“咚”的一声。他一抬头就能看到他被潸冥压在身下。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朝日形容不上来，但是身体像是有自己的意识知道期待着接下来的事。

    早就完全放弃思考，身体任由本能摆佈，產生奇怪的感觉、不断渴求欺辱。

    胸部的乳头变得又痛又痒，朝日抓着衬衫，用手护着胸。

    潸冥冷哼一声。

    “刚才分明那么放肆，现在却摆出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真会演戏。”

    想也没想，潸冥直接上手拉开他的手。在朝日的不断推拉下，潸冥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想要攻略他的慾望也膨胀不已。

    随着两人不断拉扯，潸冥理智逐渐消失，慢慢的想要支配朝日的慾望凌驾于一切之上。那衬衫在他面前对他来说是个碍眼的东西，一手扯下扣子，衣服瞬间就被他敞开了。

    朝日把头撇在一旁，脸颊逐渐转为红润，耳尖也变成深红色。T恤下的皮肤和外表不同，是白皙的，而昨天被打而瘀青的地方格外显眼。平坦的身躯却看起来诱人，最致命的是在乳头的地方贴了OK绷。

    就算贴了OK绷，也完全遮蔽不了那之下的凸起物，不如说更添了份禁慾感。

    看到这一光景，潸冥暗自吞了口水。谁能想到，那个平常粗莽无理的不良学生制服底下的身体竟然那么色情。

    潸冥用手指点了点OK绷，从喉结拼命挤出声音说：「你为什么要在上面贴着这个玩意？」

    朝日没有作声，只是闭上眼，一副被人发现而变得耻辱的表情，倔强中又带点羞耻。

    「我...我不知道...你不要再看着我了。」朝日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潸冥托起朝日的下巴，由上而下看着朝日说：「哈，你真的很有趣啊。」

    不等朝日反应过来，潸冥的手已经放在OK绷旁，修长的手在抠着边缘。接着，潸冥的大手一下把创可贴撕开了。乳头附近娇嫩的皮肤连带被无情地拉扯，受到一阵阵的撕裂感。因为有些刺痛，朝日忍不住发出声音。

    「啊！！」

    没有停下的意思，潸冥的手继续在附近游荡，似游离却是有意的拨弄，惹得朝日那裸露的肌肤一颤一颤的。

    潸冥移开身子，富有玩味地端倪着勉强扶着墙站立的朝日。

    赤裸着上身被他这样盯着看，朝日呼吸逐渐变快。

    接着潸冥靠过来，贴紧他的耳畔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抱歉，你太美丽了，我忍不住盯着看。」

    朝日惊呼一声，潸冥的鼻头轻拂过他的脸颊，距离近得可以数清彼此的睫毛。

    没想到潸冥竟然会说出这一句话，完全在意料之外，这让原本空白的脑袋清醒片刻。

    他呆愣看着潸冥，而潸冥的眼神似乎要把自己吃得一乾二净。就像被下了迷药，朝日陷入了潸冥的眼神漩涡中，无法自拔。

    -  -  -

    不远处一群学生在走廊大声熙攘，仓库后头的一个隐密角落里，朝日靠近潸冥，两人的呼吸交融，化成一摊热气，瀰漫四周。在陷入对方眼中的那一刻开始，现实的杂音已被甩开，他只能尽情地沉溺于快感带来的愉悦。

    潸冥修长的手肆虐地挤压朝日的胸部，伸出食指不停挑弄悄然立起的乳头。一股电流直窜上朝日的脑门，不停地给予他刺激和舒爽感。

    朝日无处安放的双手扯着他的制服，祈祷能有一些缓和，但下一秒潸冥直接扣着自己的手，粗鲁的架在墙上。

    潸冥那蓬松的黑发抵在他的胸前，而牙齿直接咬上朝日的奶头，不断在口中吸吮、舔舐。

    「呃啊...啊...啊啊！」突如其来的疼痛使朝日不断发出声音。奶头上可以清楚感受到潸冥的口腔的溼热、舌头柔软和牙齿碰撞，加上双手被束缚的感觉，让他的身体酥麻起来。

    潸冥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朝日身上的气味都让他失去理智，化为飢渴的野兽。

    他不停啃咬朝日的奶头，在那平坦、白皙的肌肤上留下齿痕。随之膨大的慾望化作力量，朝日很明显的感觉到手腕被绞紧的痛，那种痛非常熟悉，是潸冥那异于常人的力气。

    他越是反抗，潸冥绞着自己的手越加大力。

    痛感和身体上的愉悦像巨浪般袭来。那道禁忌之门一下就被衝破，再也无法顾忌一直以来的拘束，朝日浑身上下都被触发，每个地方都在隐隐作痛。

    「不行了...我不行了！潸冥啊！」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带着颤音喊道。

    朝日的娇喘声像是催情剂，让潸冥愈加在朝日的身上索取更多。疯狂分泌的多巴胺使潸冥像脱了枷锁的野兽，朝着朝日的肩膀狠咬一口。

    潸冥毫不怜惜地深咬，牙齿咬进皮肤里，肩膀肌肤被大力的啃噬，彷彿要撕裂，让朝日忍不住大喊。

    「呜...  好痛...」

    「好痛啊啊——！」

    朝日嘶声裂肺的声音传入潸冥的脑中，潸冥像是被打了一巴掌突然清醒过来，脑袋嗡嗡作响，无法相信自己干了什么。

    他看到肩膀上的牙印愣住了，潸冥停下动作，然后有些无错地放开绞着朝日的手。

    刚刚朝日的叫喊声与他小时候听到的哭泣声重叠起来，联想到以前的不愉快的事情，刚刚还无法自拔的情慾马上就消退了。

    看着潸冥突然停下动作，朝日不解，但是身体还在不断颤抖，刚才直衝上天的疼痛给他带来不同以往的后劲，无法阻止他想要渴求更多的慾望。

    朝日还带着迷濛的眼神，伸出手抓着潸冥衣角哀求：「怎么停下了？」

    「我...  没事。我不想继续下去了。」说完潸冥往后退了几步。

    见潸冥真的想要离开，已经沉浸在快感的朝日无法思考，全身上下都很燥热，根本还未得到满足，只想着快点继续下去。

    他的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潸冥，求求你，我还要更多！」

    见到潸冥没有理他，朝日带着迷濛的双眼，心里拼命想着如何挽留他。他的舌头不安分地舔了舔乾涩的唇，现在只能依靠着身体的本能，告诉他该如何行动。

    他趴在潸冥的身上，伸出双手，环抱起潸冥的脖子，腰部不断在潸冥身上扭动。此刻他感受到潸冥紧绷的身体，也看到他紧握的拳头。

    他把头埋进潸冥的颈项中低声魅惑道：「潸冥我的身体好热，快点...快点给我更多。」

    朝日一边哀求，一边用身体蹭着潸冥，手也不安份地在潸冥的身上来回摩擦。

    「给我——」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朝日整个往墙上架去，潸冥抬起头露出冷峻的脸庞，眼神变得剧烈，墨绿色的瞳孔更加鲜明。

    「你这是在玩火！」

    看着潸冥那冷戾的眼神，朝日打了冷颤，酥麻从脊背传来。接着感觉颈项一阵疼痛，潸冥的牙齿在细嫩的颈项咬了一口。

    那个咬痕像是无言的警告，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停下。

    朝日的身体止不住颤慄，潸冥的警告反而让朝日更加兴奋。

    不给朝日缓和的时间，潸冥的大手早已在挑弄他那红肿的奶头，一下拉扯、一下揉捏，他的奶头被凌虐地兴奋地翘立起来。这次潸冥手中的力度比之前更加兇狠、疯狂。

    疼痛夹杂着酥麻感不断席捲而来，让朝日无力招架，只能任由身体的本能接受潸冥给予的一切。他的眼睛迷濛，红润嘴脣微颤，一条剔透的淫丝从嘴角滑下来。

    而潸冥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狂烈，不停地撕咬，兴奋感从手中传来，不停地从朝日身上索取更多，这种不知名的感觉让他的慾望逐渐膨大。

    伴随着疯狂涨裂的慾望，他早已放弃思考，任凭本能在朝日的身上狠狠地咬下去，刻下一道道不容忽视的血痕。在胸膛上、脖子上、肩膀上都留下了齿痕。

    当潸冥释放平时克制的力量后，突然冷静了下来。身体也从朝日身上移开，本来激烈的现场，现在只留下无声的馀温。他沉默了一会，看着背靠着墙坐在地上的朝日，他还在喘着气恍惚着，而朝日身上有许多腥红的痕跡。

    「呼...  呼....  ...呜...」

    迟来的理智让他有些懊悔，他知道自己失控了，而且没想到原来他的意志力那么地薄弱，就这么轻易被朝日那粗劣的话语迷惑。

    他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停下来的，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

    「...抱歉。」

    「后来是你自己硬要缠上来的，我已经警告过你了。」说完，潸冥把从兜里掏出学生证扔在朝日身上后匆匆离开了仓库，无法揣测脸上的情绪。

    -  -  -

    上课鐘声响起，幸好及时回到教室。老师也还没来到教室，潸冥赶紧整理服装和思绪。坐在椅子上努力地让自己恢復平常的情绪。

    潸冥无法相信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他竟然会在学校做这种疯狂的事。

    最重要的不是那个，而是他对自己刚刚失去理智而疯狂蹂躪朝日的行为感到畏惧，他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真的有股丑陋不堪的慾望。那是个想要支配他人，而且是深不见底的慾望沼泽。

    不仅会因为朝日的几句话失控，而且当他发现朝日与平日不同，私底下会因为身体敏感发情的样子更令他这股慾望愈加强烈。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潸冥握紧拳头，看向天空。随后松开手时，手掌瞬间多了道被指甲深嵌的印痕。

    「潸冥，你刚刚跑到哪里去了？我一直找不到你。」坐在旁边的同学突然探过头来问。

    潸冥赶紧把手掌向内翻，有些心虚地回答他：「刚刚在树荫下睡过头了，没注意到时间。」

    碰巧老师也进来教室了，两人打住话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听课。只是潸冥心事重重，无心听课。

    -  -  -

    没过多久就到放学时间，总觉得今天时间过得特别快。

    一群学生早已收拾完东西，背着背包围绕在一张桌子旁聊着天，在那张桌子中间坐着的是潸冥。潸冥还没有整理完东西，他们就一窝蜂跑来找他，可是潸冥并没有认真听他们聊天的内容，只是直愣愣看着迟迟还未整理完毕的教科书。

    「我就说班主任会拖放学的时间，讲的那些笑话都听到腻了。」

    「  ...我觉得还蛮好笑的啊。对吧，潸冥？」

    见潸冥没反应，其他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位同学用力的拍他的肩膀说：「潸冥！你怎么在发呆啊？」

    潸冥这时才回过头来，随便敷衍几句，继续之前的话题，才勉强混过关。

    同个时间点，在离学校十米外的麦当劳二楼，朝日正和宋晋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吃着汉堡和薯条。

    宋晋一边嘟起脸颊抱怨，一边大口地吃着汉堡，脸颊上沾满酱汁。

    「真是受不了，你知道那个隔壁班的玄佑吗？每次他看到我就会对我阴阳怪气的。」

    「他以为自己很厉害吗！？」

    而朝日沾番茄酱、吃薯条，像个机器人一直持续做这动作。直到宋晋拍着他的肩膀时，他突然慌张地拉起衬衫的领子。

    看着神情怪异的朝日，宋晋皱起眉头好奇地问：「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啊，没事没事。对了，你说那个老师怎么了？」朝日赶紧搪塞宋晋。

    「不是老师，是玄佑！隔壁班那个男的！」

    「喔，是这样喔。」

    「真是的，你都没在听我讲话。」

    朝日拿起根薯条，指着宋晋说：「那是因为你讲太快，害我都没听清楚。」

    宋晋翻了个白眼，同时又放慢讲话的速度，继续生气地跟他抱怨，朝日吃着薯条耐心地听着。他的手放在领口迟迟不放，因为在那之下的肌肤惨烈不堪。

    朝日还能感受到肌肤隐隐作痛，虽然如此，身上每个神经都在向脑袋传送着令人开心的多巴胺，那份愉悦早已超越疼痛。

    朝日内心已经產生变化，对于中午的经歷他还没缓过神来，他从没想过自己在被触发开关后的潜力如此惊人。而且他竟然会主动向男人諂媚，请求他的触碰，更甚的那人是潸冥。

    想到这里，朝日的脸开始涨红。

    「喂，你干嘛一直吃薯条，汉堡都冷掉了。」

    宋晋的说话声把朝日从神游中拉回来，朝日才注意到从刚才到现在自己的脑海都被潸冥佔据着。宋晋扶着下巴看着有些违和的朝日默默地吃着汉堡。

    朝日抬头看见宋晋怀疑地盯着自己，心虚地吃自己的汉堡。嘴上嚼着食物，烦恼像丝线缠绕着脑袋。

    朝日默默叹了口气。

    “这种事换作是被别人听到都会觉得是变态吧，回想起来还真是刺激。但这种事情想也知道不能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