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招不能乱用否则就会失忆（二）

    亲眼目睹炽翼被那灰黑色气团给吞噬的眾人仍无法反应过来。尤其若有季濒临暴走边缘，理智随时会断掉。要不是有昭织、翳靁、甄溱潼、杨萱綾和司臻羽帮忙制止他，真不晓得他在暴走之后会引发什么大问题。

    当然，那绝对不是好事。

    没人会愿意看到冥王暴走吧？

    在冥府里的司舞蝶抱着念司，呆滞地看着那依然悬浮在介于冥府与三界之间，半空之中的灰黑色气团，心中的悲伤却不断扩散。

    就在此时，那灰黑色气团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闪烁。

    下一秒，一束接着一束的赤色火焰迸射而出，将灰黑色的气团给燃烧起来，甚至渐渐化为乌有。然后他们便看见炽翼恢復成司炽羽的模样，就连羽翼都消失不见地从半空坠落。

    看出司炽羽失去意识的翳靁恢復原形，飞出去接住逐渐往下掉的司炽羽，并小心地把他抱在怀里，回到原地。

    若有季在翳靁站好之后，就立刻把司炽羽给抢到自己怀中，平时的面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着急不已地为昏迷不醒的司炽羽做了一番检查，脸色却也瞬间变得难看。他没想到说原来使用这种招数会引发这种后果，虽然不像以前那般糟糕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咬咬牙，若有季的心情很复杂。

    「冥王，我哥他怎么了？」

    司臻羽完全不怕若有季，甚至大着胆子询问。

    好歹……那是他的亲兄长，也是他仅存的亲人之一，他当然不会愿意看到司炽羽受伤。

    然而若有季却用冗长的沉默作为回答。

    他说不出口，真的没法说出口。

    此时红莲也现身了。他依然被业火缠绕着，但至少不会再胡乱攻击他人。

    在瞧见司炽羽的模样之后，他也跟着脸色一变，表情显得格外自责。

    「这是反噬现象，对不对？冥王！是你让他使用那个力量的，不是吗？你早就知道会出现……」

    「没有！我不知道！」

    「那这情形你该如何解释？而且，这反噬现象……」

    「这是他第二次使用。第一次他用这股力量时，我不在他身边，但……后来他却因此而死去。」

    若有季无意中说出了一件不为人知的秘密，也是所谓的真相。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炽翼是如何死去的。

    是，没错，炽翼当时被折断了羽翼，但他的惨死是在被人类折翼之后造成灵力失控暴走，最后被自身害死。他死的时候是七窍流血，身体多处更是出现不知名的血痕。

    尤其那灵魂……更是随时都会粉碎，化为大自然的一部分。

    「所以……炽羽他现在……？」

    「虽然并非死亡，但……记忆完全被封印。」

    若有季和红莲脸色如此难看，正是因为司炽羽的记忆被封印。虽然不是记忆被抹除，但也跟被抹除没什么分别。

    那个封印……就算是冥王都解不开的封印。

    「炽羽——！」

    司舞蝶是抱着念司经由桁宸的协助来到这儿。

    她一看到若有季怀中的司炽羽，顿时哭成泪人儿。她毕竟已不算是人类之身，故此所看见的东西是跟若有季相同的。

    见妻子哭成这样，若有季暗叹一声，旋即将司炽羽交到翳靁身上，便来到司舞蝶身边，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反倒是念司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似乎是无法理解为何大家如此伤心，还有那白发的大哥哥为何奄奄一息。

    从司舞蝶怀中挣脱，念司有些摇摇晃晃地走向悲伤中的眾人身边。他来到翳靁身前，好奇地看着翳靁怀中的司炽羽好一会儿，微微歪头不知想到了什么，灿烂一笑伸手摸了摸司炽羽的头。

    「大哥哥，痛痛飞走～痛痛飞走～」

    奇跡的事，竟在这一瞬间发生。

    一缕红光自念司体内跑出来，并鑽入司炽羽的额头。

    然后，司炽羽缓缓睁开了他那双赤色的眼瞳，但眼眸之中所带的是茫然。

    「炽羽！」

    翳靁惊呼起来。

    「炽……羽……？那是……我的名字吗？」

    司炽羽确实就如若有季所说的那般，没有任何的记忆。但，至少他醒过来了。只要醒得过来，封印就绝对有机会可以解开。

    后来，昭织找来金兰和蓝兰帮忙让冥府归回原本的地方，并由若有季这个冥王亲自修復空间裂缝，避免有心之士再次引发这种事件。至于司炽羽的记忆问题，就只能耐心地去找寻解开封印的各种方法。

    总有一天，他的记忆会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