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信息素 第5章 联合战队
孟庆箫这是第二次进看守所了，两次他享受的都是单间待遇，这对于喜欢热闹的他来说，其实是一种煎熬。 和孟庆箫的待遇不同，其他人则被关在了一起，这是一个很大的大厅改成的临时看守所，不止有园林帮和铁塔帮的成员，还有其他一些社会闲散青年，乌泱乌泱的一大片，环境十分嘈杂。 孟庆箫能明显感觉到这次的情况不同，他已经在这里关了6天了，仍然没有被放出来，甚至都没有人找他问话。他主动询问看守警察，他们倒是很好说话，对孟庆箫也很客气，还主动提出要帮他拿报纸，供他无聊的时候消遣，但是询问其他事情，他们却是一问三不知。 第7天的时候，孟庆箫的整个人都已经处于游离状态，他呆呆地坐在床沿，目中无神，隐隐约约仿佛听到一个声音，正在呼叫他的名字。 “孟庆箫。” “孟庆箫——” “孟庆箫！” “哦，在、在、在……到！”孟庆箫急忙起立，他终于回过神来，发现了确实有人在叫他，不知何时，房门已经打开，门口站着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因为光线问题，他看不清是什么服装，对方已经叫了他很多次，语气中渐渐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出来！” “是。” 孟庆箫有过一次经历，知道这些人在上班的时候都是冷漠脸，不管问什么都是懒得理会的，因此也不询问，只是默默地跟在其身后。 渐渐的孟庆箫发现不对，他们竟然直接走出了警察局，直到这时，孟庆箫的眼睛也已经适应了光线，他才注意到，前面带路的制服男，身上穿的并不是警装，而是军装。 警察局门口停了一辆国产轿车，那人直接上了副驾驶，后车门并没有关，给孟庆箫留着。 “上来。”车里传来一个十分耳熟的声音，是坐在后排的一个男人说的。 孟庆箫略微低头一看，赫然是郑卫国，不由得惊喜道：“团长？” 他急忙快走两步上车，继续说道：“你怎么——”随即他又立刻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被关了三天的原因，不由得脸色一变，质问道：“这次不会又是你搞的鬼吧？” “狗屁，别冤枉老子，这次是你自己自作孽，和老子可没有什么关系，我是奉旅长的命令过来捞你的。” 孟庆箫大惊道：“都惊动旅长了？” “还惊动旅长？哼哼，你小子这次可真是给我长脸呀，这是国防部长兼总司令写的条，点名把你交给军部处置。” “团长，天地良心呀，我就是去劝个架而已，怎么会那么严重？” “你就说你有没有动手？” “我——”孟庆箫张口结舌，他回想起那晚的事，不由得悲愤莫名，“都是万俟燕那个臭丫头搞的鬼，她这是在害我呀。” “动过手不就结了？你和我说原因没用，这事现在已经超出我的职权范围了，至于要不要处罚你，怎么处罚，那都要看上级的意思。” “唉，我早就说不做这个劳什子英雄，自从给了我这个头衔，我就没有过过一天舒坦日子，整天跟见不得人似的，无论走到哪里都要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一点都不自在。”孟庆箫垂头丧气，继续埋怨道，“就连打个架都要上纲上线，我爸为国家做出了那么多的贡献，也没见国防部长写过什么条，我就参与打个架而已，至于吗？” “你小子够了啊，明明是自己错了还要埋怨这个埋怨那个，你在我面前抱怨两声还行，等下到了旅长那里，你可得给我端正态度，仔细认错，不许找任何理由，明白吗？” “是，明白。” 郑卫国见孟庆箫相当萎靡，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多大点事，开心点，不要垂头丧气的。” “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烦闷。” “你要往好处想嘛，领导还能怎么处罚你？最多收回你的英雄称号，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卸下这个包袱，你也能做回正常人了。” 孟庆箫点点头。 “打起精神来，别垂头丧气的，我看着心烦。”郑卫国突然严厉起来，“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气势，不管遇到多大的挫折，都要抬头挺胸，拿出自己永远不屈的意志，明白吗？” “明白。” “这才对嘛。”郑卫国赞赏地道，“我郑卫国的兵，可以犯错，但是绝不能做孬种，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刚才那副熊样，明白吗？” “明白！” “很好，现在的你才配得上这身军装。”郑卫国从后面，拿出一个袋子扔到孟庆箫腿上，继续说道：“赶紧换上它。” 这是一套崭新的军装，上面还有标志着上尉军衔的两道杠，连他的金星徽章都被郑卫国拿来了，这是在他家里放着的，郑卫国显然是事先去过了他家。 孟庆箫手捧着徽章，突然间就感到自己实在是愧对这块宝贝，他淡淡的询问道：“我妈知道了吗？” “你打架的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老人家知道，土匪都知道祸不及家人，更何况是我们人民军队。放心吧，根据保密条例，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她以后也什么都不会问，这方面的事情你妈比你门清。” 车子很快开到军部，门卫查看过证件之后放行。 郑卫国让车子临时停在院中，对孟庆箫说道：“五幢二楼202室，你赶紧上去。” 孟庆箫开门下车，一路上遇到不少普通士兵，在看到他的军衔之后纷纷行礼，这种情景他早就习惯了，一律选择无视就好，你若对某一个普通士兵点头微笑，反而会让对方感到不适应。 很快来到202室外，孟庆箫再次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才大声叫道：“报告！” “进来。”房间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孟庆箫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直属上司，72旅旅长孙仲富，他坐在正中间，在他的两旁还有两个陌生人，看军衔是两位军长。 “报告首长，孟庆箫前来报道。” “坐。”孙仲富一指他们面前的那个凳子。 军营里是没有虚伪和客气的，首长的一切话语都是命令，让坐就必须得坐。 “是。”孟庆箫听令坐下。 “孟庆箫，你知道这次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来接受处罚。”孟庆箫差点把这句话脱口而出，但是话都到嗓子眼了又被他咽了回去，临时改成了“请首长指示。” 孙仲富说道：“这位是88军军长崔长贵，这位是89军军长侯立伟。10月16日晚上的事情呢，你不要有压力，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参与打架斗殴的是园林帮和铁塔帮的那些人，你呢，是被那个数学家的女儿给拖下水的，打架对于我们当兵的人来说，其实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行政上对你没有任何处罚。” “那个什么铁塔帮和园林帮，以后必须得解散，但是让那么多不安定分子留在圣一小区也不是个事，所以我们打算直接把他们给收编了，全部汇总到一个队伍里。” 崔长贵不耐烦整那些虚的，直接插口道：“我们这次让你过来呢，是有一个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 “知道为什么是我们三个人一起见你吗？那个闵总司令的儿子闵克用，他是我88军的。还有那个费副司令的儿子费军定，他是89军侯军长的手下。圣一小区剩下的那些小痞子，我也不一一介绍了，你肯定比我熟，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在我和侯军长的手下做事。” “这对我们来说其实是一个不安定因素，因为你不能指望他们在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所以必须要有一个能够镇得住场子的人来管理他们。我们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觉得，由你来接手最为合适。这个任务还是很艰巨的，现在我想听你表个态，有没有信心做好？” 孟庆箫整个人都懵了，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回答有信心吗？那他是撒谎，他不可能有信心；回答没信心吗？这可是三位首长在看着他，他如何开得了口。 侯立伟一看孟庆箫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崔军长做事雷厉风行，可是这个事他还是说得太急，直接把孟庆箫给吓坏了。 侯立伟呵呵一笑，说道：“你可以先不用回答，认真考虑过后再说，我先说一下关于你这个职务的安排。原本呢，我们是打算给你组建一个连，由你做连长，可是一想，又觉得这样不妥，强汉国历史上从来也没有一个上尉屈尊做连长的，所以我们就临时改了一下，帮你组建一个联合战队，由你做队长，直接受团长统率，职位等级和营长相当。” “你呢，也不要有什么压力，这个队长只是交给你练练手，不犯太多错误就可以了。你们旅长可是一直在我面前夸奖你，说以你的能力，再过两年，做团长也是绰绰有余。” 崔长贵再次插话道：“年轻人嘛，还是要有冲劲的，怎么样小伙子，敢不敢接，给句痛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