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过年
乌恩回家过年了，春婶儿也早早放她回家了，人家也需要回家团圆，家里少了两个人，但又多了秦朗、安娜和尹琳娜三人。 这一减一增，反而热闹起来了。 贴春联的活儿，早上昌伯已经干完了，还特意在门口买上红灯笼挂上了，这是冰城这边的风俗，“森”记各门店下午也放假了，凝香馆也正式歇业，预计要到明年正月初五才会开业。 周森原想让新舞台和同乐舞台过了初一就开箱的，但一想到这一年大家太辛苦了，索性就也等到初五再说。 这段时间，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以更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去。 “进来。” 周森刚一回到家，就被白玉岚纤纤玉指一扯，给拉进了房间。 “玉岚，不好吧，大白天的……” “想什么呢！”白玉兰妩媚的白了他一眼，“我给你做了件新袍子，你试试？” “给我做的？” “不给你，难道给别人吗？”白玉岚从衣架上取下一件棉袍递给周森道，“照你的尺寸，不知道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话，我再给你改一改？” “你做的，怎么会不合身呢。” 周森忙道，他平时很吵穿中式的长袍，一来是不习惯，二来吗，他是警察，穿制服习惯了，对长袍并不敏.感。 在白玉岚的服侍下，周森穿上了这件长棉袍，还别说，挺合身的，居家的话，那是没问题，这要是走出去，必须的加上一件，不然，那可就冷了。 “玉岚，你给我做了新衣服，你呢？” “我也做了一件旗袍……” “穿上，给我看看。”周森忙道。 白玉岚点了点头，把自己那件新旗袍取了出来，自己穿上，周森一见之下，那是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这身材，配上额暖蛋脸蛋儿，简直太美了。 “什么样儿，自重点儿。” “你要不是怀着孕，我现在就能把你给吃了！”周森嘿嘿一笑，夫妻之间，自然没有那么多的避讳。 白玉岚听了，脸颊浮现起一朵红晕，女人毕竟不比男人，一旦年纪大了，色衰而爱驰，这是必须要考虑的，除了生子稳固地位之外，还有就是能够给男人持续的新鲜感。 这些，她这个曾经做过风月之所老板的人是最清楚不过了，虽然她跟周森年纪相差不算大，但男人是越老越金贵，女人年纪往上走，那是步步走下坡路的。 那天新鲜感没了，就要注意了。 维持新鲜感，这是女人经营婚姻的一种手段，可不是结了婚，给对方生儿育女，当牛做马就完事儿了。 该保养的保养，该在身上花钱的不要吝啬，女为悦己者容，男人本来就是食色动物。 当然，男人也应有自己的道德责任感，男人若是整天不务正业，邋里邋遢的，自然也会遭到女人嫌弃的，这其实是相互的。 “哥，岚姐，包饺子了……”姜柔一敲门，发现门没有关严实，正好看到周森搂着白玉岚，两人亲密拥吻的场景，臊的她当场脸就红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是你们门没关好……” 周森跟白玉岚也是无比的尴尬，白玉岚脸微微侧过，眼底升腾起一丝雾气，脸颊滚烫。 周森因为是背对着姜柔，他稍微嘴角抽了一下，然后伸手擦掉了嘴角的一点儿水渍，没事人似的转过身来：“知道了，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姜柔赶紧带上门，走了。 “下次一关好门。” 白玉岚美目白了他一眼：“还有下次？” “我们是合法夫妻，正大光明的好不啦……” …… 大门口的红灯笼已经点上了，这灯笼一直亮到初一，并且一直到正月十五。寓意益寿延年，香火不断。 这个传统必须得传承。 包饺子是一项体力会活儿，尤其是揉面，这项工作，原本是乌恩干的，因为他力气大，阿香每次和面，揉面的时候，不管乌恩在干嘛，都叫他过来。 乌恩在阿香的耳提命令之下，掌握了各种和面的技巧和松软度，堪称人形和面机。 今儿个乌恩不在，昌伯年纪大了，自然不能让他老人家干这个体力活儿。 好在周森抓了一个壮丁，不然，今晚这和面的活儿就是他的了。 “秦朗，好好表现，今晚的饺子皮的面要是和的不好，你可就悬了，小柔最喜欢就是饺子，你总不能让她那双玉手给你和面吧？”周森提醒一声。 秦朗眼睛一亮：“真的？” “爱信不信。”周森呵呵一笑，把和面儿的活儿交出去了。 他个昌伯两个人承接了技术活儿，那就是擀面皮，这些女人当中，除了阿香会擀面皮，其她一个都不会，不都说女人心灵手巧的嘛，看来，古人的话也未必可信。 这活儿，还的是男人来。 这两个人擀面皮，还真赶不上这些女人包的呢，后来调馅儿的阿香也加入进来，这才勉强跟上了进度。 而秦朗这个人形和面器，在和玩面后被赶去烧水去了。 吃的人多，索性就多包一些，拿到外面去冻一下，然后放到天然冷库之中。 吃上十天半月的都没有问题。 晚餐是四大件儿加上饺子，鸡、鱼、排骨还有肘子。饺子馅儿里可是带着硬货的，谁吃到了，那就意味着来年要交好运，是个好彩头。 喝着酒，吃着饺子，再搂着漂亮的小媳妇儿吹吹牛皮。 这就是给个神仙也不做。 守岁嘛，自然是不能睡觉了。 吃完年夜饭，这牌桌子支棱起来，四个女人，白玉岚，姜柔，安娜再加上一个阿香，麻将这种国粹能少得了吗？ 不过白玉岚是孕妇，不能久坐，也不能熬夜，稍微玩一会儿，就被周森赶去房间休息了。 秦朗顶上位置。 昌伯心情不错，周森陪他一边唠嗑儿，一边喝酒，结果他喝着，喝着睡着了。 这辞旧迎新的炮竹还是周森出去放的，冻的他手指差点儿没知觉了。 到了下半夜，一个一个的顶不住了，周森干脆将她们都轰去睡觉了，秦朗睡乌恩那屋儿，刚好乌恩回家过年了。 安娜和尹琳娜熟悉，她俩就安排睡在周森原来住的那屋了，两人一张床问题不大。 安排完了，周森和秦朗再把昌伯送自己屋睡下，自己这才回到卧室，在白玉岚身边躺了下来。 这老婆、孩子、热炕头了，现在就差白玉岚肚子里的孩子了。 不提这个苦难的时代，周森觉得自己也算是人生的赢家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九点了，家里也没外人，周森和白玉岚起床洗漱后，先给昌伯和尹琳娜拜年，毕竟这二人也算是自己的长辈。 昌伯还给她们准备各准备了一个红包，尹琳娜还不太习惯过中国的春节，尽管她在冰城已经生活多年，但基本上生活还是俄罗斯的习惯。 但这些周森也提前安排了，没让她感到尴尬和格格不入。 年初一一般不走亲戚。 初二一般就要出去拜年了，走亲访友的，但这对周森来说，他就省去了很多事儿。 他在冰城没什么亲戚，过去的朋友，同学之类的，也极少来往，大部分都在冰城警察系统。 而初二这一天，他就要去警察厅应卯了。 别的警察年三十和初一值班，不休沐，这过年总得给他们放几天假吧，所以得轮休。 公职人员就这样，既然吃这碗饭，就得遵守这个规矩，从古至今也都一样。 这衙门不办公，那抓贼追凶就不干了？该干的还得干，尤其是这过年过节的，那也桉件频发，高发期。 乡下村镇没人管，影响也不大，乱不起来，可城市却不行，都回家休息试试，那城市秩序岂不是乱套了。 周森这种事儿不多，又被借调给别的科室的，自然是比较清闲了，所以去晚一点儿，也是没问题的。 到警察厅后，就被小岛叫了过去，要布置明天晚上的新春联谊舞会的会场。 人手不够，现场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伪满外交部都知道冰城市府搞的这次活动，要派重要任务过来出席联谊舞会。 另外还要核实申请进入现场采访的记者，可不能混入一些心思不归之辈，这个自然需要特务科帮忙，而周森就是干这个相关工作的。 这是把责任甩给周森，如果这些记者中有一个出问题，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周森也知道，小岛给他分配工作，他是躲不过去的。 审核名单。 这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但凡有问题，他觉得不对劲的，统统给他划掉就是了。 什么松江日报，大北新报，新京日日新闻这些属于本地的报社和通讯社，然后还有国外的塔斯社，路透社，东京日日新闻等等。 算起来不低于二十家，一家来一个记者，就得有二十人了。 很快一份筛掉不合格的申请的名单就出来了，周森还写了一个简单的要求，是对出席联谊舞会的记者要求的。 递交的申请作废，改为邀请，只有接到联谊舞会策划组邀请的记者才有资格列席。 至于小岛拿着这份名单怎么去跟大诚弥三郎汇报，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这个工作做完，周森就没什么事情了，直接下班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