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媴圆应酬了远帆集团的张董几乎一个小时，从包房里走出来的时已被灌了两瓶红酒，要不然她酒量好，早就要醉了。 该死的婠狐狸，她真的给她敷衍地应酬了张董三句话，喝了两口红酒就找理由溜了！要不然她的态度，张董就不会说甚么大老闆不给他面子，要她补偿不喝够两瓶不能走！ 她忽地想到一件事，低哼一声随后唇角又上扬，敢溜就要敢接受她的逼问！ 来到深处的办公室门前，莐媴圆门也不敲，直接就走进去，进去后反而把门紧紧地关上，隔绝外面的一切喧哗的声浪。她拉开客人坐的椅子坐下来，翘着二朗腿双手交握地托着下巴，一脸打趣地往曲璩脸上瞅过去。 很想从她古井不波的脸上瞅出甚么端儿，可惜……她是千年狐妖，道行很高，她脸上依旧是日常的认真看文件的模样。 「怎么啦，进来又不说话，你让我应酬几句，无三不成几，我记得我跟张董说过三句话的。」放下昨天的账目，故意把姿势调至与媴圆一致，双手交握地托着下巴，双目没半丝心虚透露出来。 嘖嘖嘖，魔王招数太高了。 媴圆心里吐了一地的槽，不过……她可是莐媴圆，今天她非要逼她透露点所以然来才罢休！ 她从不相信有永远清冷着心思的人，城府多深也好，人仍是血肉之躯，每副躯体，都有本身的弱点。 特别是…….当某一种东西填补了血肉之躯里面那块空灵之地，成为心头肉。 对着一只老妖，媴圆直接使出直白的招式攻过去，姿势调成了轻松的一派，托着下巴的手掌此时变换成把指甲落入眼底，状似没所谓的检查它们有没有刮花道：「你敷衍了三句话，倒让我被灌了两瓶红酒。唉，不过被灌还好，张董开的都是顶级的酒，多喝一点当是赚了…….但是呢，我连晚饭都没吃就被灌了，现在胃里有点难受，想吃点东西，进来是跟你说一声我想早退去吃饭。」 她特别加重吃饭二字，眼睛闪着明显看好戏的光茫等待她预期里的反应。 结识她也有五六年的日子，瞅她藏不住笑靨的脸上看来，曲璩心知媴圆今夜不从她身上挖点八卦回去是不会收手的。经她嘴里提到吃饭二字，曲璩怎么压住内心己涌起的晃动也无法保持下去，脸容瞬时绷不住一贯的平静，双眸瞇了一瞇，与她垂死地挣扎地互瞅起来，奈何的是…… 媴圆的八卦之魂被激活了，缠不到一个答案回去，怕是接下来的日子都没法平静过了。 「小店不适合你现在去的。」她扫了一眼媴圆身上的衣裙，比往日隆重了，怕是因为要招待张董才穿成这样。 呵，就说没有她莐媴圆做不到，千年妖狐也有要松口的一天。 嘴角翘了起来「不打紧，我的办公室里有一套平民化点的，放心，我作弄别人是有分寸的，不像某人，何况我一早就想去看一眼真人了。」叫路直直的人，会不会个性也很直？ 婠狐狸能掰弯连名字都那么直的女人吗？ 不带这样玩的，婠曲璩这就不太淡定了。她瞪住媴圆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屁股上的椅子彷彿忽然冒起了千万根针似的刺着，她坐立难安，服输的松了点口道：「你收敛一点不要吓着她。」 「十划连一点也没有，你这就要护住她了，哎呀，婠曲璩，你也有这一天！不知道可錁她们知道了会是怎样的反应？我也有义气了，知道了也没有跟她们说，你要如何报答我？」她已急不及待从椅子上起来，翻出那份她一直保存在手机里面的资料，把小店的地址默背下来。 媴圆离开她的办公室，她对婠曲璩也给出了该有的尊重了，要不然她怎会想去看真人一眼也得向她报备？说到底，她底层里还是怕如果自己私下找上门后被曲璩知道会被秋后算账！ 她没胆得罪一隻道行是见鬼级的狐妖！ 夜半十二点，一席正式进入后半夜夜宵时段的半忙半间的模式。 夜宵时段的客源是捉摸不定的，好像今天也许是週五的关係，十点多送走晚饭时段来的客人不多久，夜宵时段过来的客人可以用不间断来形容，本来空了的六桌半个小时内又坐满了，不过来店里吃夜宵的人点的菜单也不复杂，例如今夜新增的饺子、盐酥鸡、或者沙拉等等。 路嬂潪在厨房里做不停手，却倒感觉比较轻松，客人点的东西做起来的程序很简单。 忙到半夜十二点，店里馀下了三桌讨酒喝为目的的客人，路嬂潪依旧没事做便拿着毛巾走入休息间，掀开衣衫擦拭上半身与背上的汗，她掏出了手机滑向朋友群里各人发出来的讯息，最爆的内容是徐倩倩竟然公布了她又跟男朋友分手了，分手的理由是男朋友对她说与她性格不合，相处不来，后来倩倩踢爆他是泡到了公司的女经理才跟她分手。 倩倩说跟他闹了一场，不过她倒是很理智发疯的骂打他一顿出了口气后便很理智的分手，她在群里召集她们明天出来喝酒，明天是週六，其他人都答应了，就差她。路嬂潪心叹了一口气，这是倩倩第三回失恋了，离上一段有两年，两年后又再办一次失恋后的喝酒聚会，她也替倩倩感慨的，所以指尖很快回覆她出席。 也许倩倩失恋还没睡，几秒后她回道：「我看到你在专页上公布明天休店，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我们是好闺蜜，别为一个变了心的男人伤心了，早点睡。」路嬂潪嘴角微弯。 手机在她发送后很快又震了一震，她看了萤幕没有其他人说话，奇怪她回到主画面，无言的又见到短讯的标志上有一个小红波。咬住了下唇点进去查看，那个人传来对她说：待会可能会有一个奇怪的女人到你店里吃东西，你不用怕，她欺负你就跟我讲，我会虐死她的。 双眸不屑的瞪住“奇怪”二字，嘴角扬起嘲讽的角度，对着手机揶揄：「没有比你更怪的人好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可谓即白天不能说人，晚上更加不要说鬼！ 阿正在门外喊进去：「老闆啊，我很高兴能到你的店打工，你开的店招的都是美女！外头来了一位美女客人，新面孔，不过她点的东西不知道老闆你做不做给她。」 路嬂潪再瞪了一眼手机上的短信内容，不作多想把手机放回去后走出去把阿正写的下单纸看了一眼。 “要点一碗吃了会弯的牛肉麵” 甚么鬼？她抬眼看着阿正，用视神再询问一次他有没有写错，然而阿正苦笑的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是甚么意思，但她说你会煮的。」 她打发了阿正先出去工作，待阿正出去后咬着唇一手把点单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奇怪？说得太轻松了吧？！她点的东西间直会让人想痛扁她一顿！可小店需要生存，客人都点了，她一向以客为专，不过她点的是一碗不一样的牛肉麵，那收费自然不一样了。 想到又可以坑人一笔，路嬂潪便收拾心情开火把这碗牛肉麵煮起来。 牛肉麵煮好之后，路嬂潪决定亲自去会一会她。端着麵在阿正投过来的眼神之下很快找到了新来的那位“奇怪”的客人。她不急，慢慢走到桌子旁边小心地把牛肉麵送到她面前「有人说你会很奇怪，不过我想你不会明知要来吃饭连钱都没带那么奇怪吧？」 在她端着麵走来的时候，媴圆就直白地打量着她了，从脚到头打量了一遍，以她阅人无数的经验看来，小老闆真人比照片好看很多，不过她散发出来的讯息明显就是“不要随便靠近我”也许就是这一个小小的地方，莫名就吸引了曲璩那份要与之作对的玩心，又或许一开始靠近她是想作弄她的，后来她反而是陷了进去的一方…… 她不能判断曲璩现在的状态是出于对她提起了兴趣可以作弄一下她一解她工作的苦闷与身边的人都离开bd后的寂寞，还是在不经不觉的作弄间產生了一些心动。 太奇妙了，这个小老闆竟然可以让婠曲璩开口要护她。 此话一出，媴圆便知道姓婠的道行高到不行，已预先告知小老闆她会来，而且她猜内容都是说她坏话。「呵呵，原来她吃饭不给钱的啊。」她从手拿包里拿出钱包，直接拿出一张一千块先付钱。 「够吗？」她笑得风情万种，艷红的指甲更突显出她五指的条长与纤幼。 路嬂潪对钱从不客气，一手拿下她的一千块，还把她坑更深道：「一千元刚好，这碗牛肉麵是特调的，保证你吃完会弯。」 媴圆被逗得失笑几声，没把一碗牛肉麵收她一千块当一回事，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口麵吃起来，再喝了一匙的汤，双眼诧异地睁大「哇，我知道曲璩怎么会被你迷倒了。你煮的东西很好吃，果然是法国学师回来啊。」 「我想问很久，为甚么你们会知道？」经她一说，嬂潪结合上回那个女人问了她法国菜擅长甚么看来，她们都知道了她的背景。 她从没对外人讲过她的学歷背景，只有身边的闺蜜和结识她的人才知道她中学毕业后去了法国，甚至更少的人知道她法国回来后又去了一几年中国内地。到了开“一席”，她更不像别的店一样把自己的学歷和拿过的奖项放到店里肆意张扬，反而就靠厨艺来吸引客源。 再来她参加的厨艺比赛并不很国际化，法国学厨时参加过两次法国算是有影响力的比赛，可还不到国际法，所以新闻也只有法国才有报导过一个小篇幅，而在中国时亦是参加省比赛而已，连全国比赛她都懒得参加了，因为她的目标不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 照道理，她们不可能是在网上得知她的背景的。 那个女人也没说错，她们都是奇怪的人。 「呵呵，总之你煮的麵真好吃！」媴圆尷尬一笑，选择性把话题强行结束。心虚的低头吃麵，如果被曲璩知道她不小心爆料，回去铁定不得安寧。 「你不肯说就算了，呃…….有件事想麻烦你。」嬂潪从裤袋里拿出曲璩的手錶放到她面前接着说:「我想你应该是很常见到她的人，麻烦你帮我还给她。」 「啊？她送你的？」媴圆放下筷子，把錶子拿起来看了一眼，确实她有见过曲璩戴过几次，会不会发展有点神速，曲璩己开始用送礼手段了吗？ 「不是，她今天吃饭又没带钱，说是用这隻錶先做抵压，我虽然对名牌懂得不多，可这錶的品牌常常在电视上看到，这么贵的錶我不好替她保管，你帮我还给她吧，跟她讲饭钱下回再付。」 她述说了曲璩放下手錶的因由，媴圆不懂曲璩葫芦里卖甚么药，万一把手錶放到她那儿是一个伏笔，那她替小老闆还回去不就破坏了千年老妖所设的套路么？不行、不行，这錶是烫手山芋，忙是帮不得了。 「哎呀，不好意思，我最近都没机会和她见面，这样，你都说这錶很贵，她自然不会随便把它拿来抵饭钱，应该很快会过来找你的了。」她挤眉弄眼，明罢的睁着眼说谎话，还抓住她的手腕把錶放在她手心里。 她说得有点道理，不过她是很不会说谎，还是根本连说谎都是明说给她看，要她知难而退？ 「那……我还是等她过来再还，你慢慢吃，有客人我先回去工作。」路嬂潪沉着的琢磨好一会儿，觉得这个女人再多说也是拒绝帮她的了，便重新把錶子放回裤袋里，明明錶心与錶带都是清凉的，为何她还是觉得它在裤袋里散发出某人的体温……. 一浪一浪地捲入四肢里。 ＊＊＊＊＊＊＊＊＊＊＊＊ 不用开店的这一天，路嬂潪容许自己睡到自然醒，然而她醒来的时候，也只是比往常晚了大半个小时，不太满意生理时鐘的不安份，她还是满足至少不是比工作的日子早起就成了。 中学的时候，她就有这点毛病，暑假天天都比上学的时候要早起来，到上学的日子就睏得不愿起床。想起一些中学时期没忧虑的日子，嘴角不自觉便弯起，她捏着肩膀下床，缓慢地往外走去浴室流洗。 倩倩约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地点选了她的家里。据倩倩的理据，她说她们都是年轻貌美的女人，有两位还是有家室有小孩，再去酒吧以渴醉为目的的话有点危险，醉了被陌生人带回去是她想到最糟糕的后果，也是特意在她面前把事情最严重的后果搬出来要她同意。 她没想太多便发表了同意，反正……她也是一个人住，偶尔朋友上来闹一下也不错。 因为这个原因，倒头来她待会还是要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回来就得忙着今晚四个人的晚餐，相对店里的工作，是最轻松也是很乐意，毕竟下厨煮菜是她的爱好。 到了六点五十分，家门铃第一次响起，在厨房里忙着的她小碎步地走去门口往猫眼看了一眼，脸容变得宽心的抹起一记温和的笑容打开了门，迎接甘彩珠「彩珠，你还是最早来的那一个，快进来，知道倩倩她们在路上了吗？我还差意大利麵就好了，想等她们过来再煮，要不然放凉了不好吃。」她和她拥抱了一记后指向玄关上的几隻拖鞋「来，挑一双换上吧。」 「在路上了，丽珍被倩倩拉去了帮手把酒拿过来，要不是我不顺路过去，也被她拉过去，倩倩说她买了不少，唉，看怕今晚我们是铁定要醉在你家了。」彩珠失笑的把拖鞋换上，环视了她家一周，打趣的道：「很久没来你家了，果然还是一点也没变，连摆设都一模一样。」 「你也知道我比较着重厨房，上年用了一笔钱把厨房重新装修了，你要看看不？」在闺蜜面前，嬂潪卸下了清冷的高墙，变得有点生气和活跃，甚至会耍点别人不懂的幽默。 别人不懂，可彩珠是她的闺蜜，二人从中一就认识了，当然懂小潪是开她玩笑。她配合道：「好啊，难得可以看到厨神的厨房，多么光荣。」 「嘖，没意思。」嬂潪瞥她一眼，又笑着的果和她一起走入厨房，当然不会白目的真的为她介绍厨房改动的地方，而是给她介绍晚餐的菜式。 为了让她们有惊喜，小潪没事前告诉她们会煮甚么样的晚餐。 七点十分，门铃响第一次，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聊天的二人互看一眼，她们默契地一同起来。嬂潪不是要去开门，而是回去厨房要把意大利麵处理，反之彩珠跑去了门口为按铃者开门。 徐倩倩和岑丽珍双手各提着一个环保袋子进来，她们喊辛苦的把四大袋东西放到客厅的茶机上，甘彩珠把袋里的酒一一拿出来，霎时抹了一把汗，偷偷瞄向岑丽珍，嗔她一眼指责干嘛不阻止倩倩买那么多！ 一眼扫过去，茶机上有八瓶红酒、两瓶伏特加和两瓶黑牌，她们四个人怕是喝不到一半就要掛了。岑丽珍无辜耸人听肩，后来她找了个时机跟彩珠说倩倩过来接她时就把酒买好了，她是负责当苦力的。 隔了一会儿，嬂潪两手各端了一盘意大利麵出来，对客厅处的闺蜜们喊过去「快过来，可以吃囉，倩倩，拿一瓶红酒过来开了吧，我为了你割肉买了a5和牛。」 「真的！？潪潪，太感动了！我爱死你。」倩倩带着一瓶红酒跟着香味走过去，用力把小潪抱了一下，便把红酒塞入她怀间，开酒这种技术活就交给大厨了。 一桌的好菜让人食指大动，四个女人敲响了酒杯宣布今夜不醉也不不归的喝酒聚会开始，她们有说有笑地又从她们相识的日子里挑着有趣的事件来互相揶揄，各人都有所饱足后，倩倩她们不好意思让小潪连碗也洗了，便找了倩倩压她到客厅，彩珠和丽珍的妈妈级便去把碗洗了。 下半夜随倩倩把第一瓶黑牌打开后敲响了起跑的鸣声，彩珠在丽珍聊到高一时同时喜欢的学长时，忽地道：「啊，我记得当时万人迷学长和学姐总被人拉成一对来谈论，回想起来，他们二人是学生会的人，整天出双入对，要不是我们跟学姐混熟了知道学长不是她那杯茶，看怕也会认为他们很登对。」 丽珍在旁点头附和，喝了一口黑牌皱了皱眉，也感慨起青春日子。「当时学姐特别照顾小潪，也特别宠她，小潪内敛又带可爱的个性可能激起了学姐的御姐魂，哈哈哈。」 彩珠跟着笑起来，倩倩则是心虚地跟着扯高嘴角配合，她瞄向小潪，嬂潪恰巧因为想躲开彩珠的目光而回了过头，迎上了倩倩的目光，她淡着一抹苦笑作为回应，轻柔地摇她的头颅。 徐倩倩也跟随彩珠描述那时候巧圆学姐对小潪的宠爱的光景，回忆起她发现小潪和学姐秘密的那天。 她和小潪之所以比较亲密的原因是她们家住很近，一个住在街口的大厦，而另一个则住在街尾，也因为这样两家人的感情也不错，倩倩一家每到週六都会到小潪家里开的小店吃饭，久而久之两个妈妈就混熟了。有一个晚上，姑妈给家里带了日本旅行时买的特產，大部分都是零嘴，份量也很多，妈妈便让她拿点特產给小潪他们，怎料走到半路，她便瞧见另一条街走近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她们好像特意停在一个暗角，倩倩感觉有点神秘，走近了一点偷看，就偷看到学姐搂住小潪，那种搂抱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女生之间的亲密，而是含有更深的意味在里面。 她们就抱了好一会儿，倩倩再看下去便盯到巧圆学姐四周打量了一下后，一手按住小潪的后脑勺，倾下吻住了小潪。女生与女生之间的爱情听过一点点，但亲眼见到又是另一种的震撼，更何况当事人是她认识了很久的小潪。 那一晚她在小潪家里的小店外等她，小潪不一会回来了，心许小潪天性就拥有一颗敏感的心，小潪看到倩倩脸上的神色，当下便抿住了唇，看着她很久很久，久到倩倩有点发慌时，对她开口了：你要是觉得噁心想和我绝交，我不会埋怨的。 她的坦白打湿了倩倩的眼眶，倩倩猛力摇头，一言不发把她抱住，到分开时倩倩脸上就变回平常的模样，嘴角总带着轻松的笑靨。 后来，倩倩私下会提问很多女生之间相爱是怎样的，也会偶尔关心她和学姐的发展情况，大概小潪没有另一个诉说的朋友，小潪都很乐意解答，甚至她们吵架，到最后学姐毕业那年很狠绝地跟她分手的细节，倩倩都一一知道。 小潪失恋的那年，三个闺蜜把她的頽废都看在眼里，彩珠和丽珍不知怎么一会事，问也不问不出来，徐倩倩则是全天候看着小潪，怕小潪会做傻事。小潪用了很久才算走出悲痛，远赴法国，也许她也借此暂别伤心地吧。 倩倩不愿彩珠她们再聊起学姐，很快把话题转换，更在后来变成了倩倩一个人诉说指骂那个渣男的不是，小潪她们默契地会跟着应和她，让她心理舒服一点，引导她发洩出来，倩倩一喝酒就要追酒喝的人，也会逼着周边的人跟她一起喝，她们四个女人一杯又一杯的喝起来，眨眼红酒喝了三瓶、黑牌和伏特加各ko了一瓶。 嬂潪是里头还算有点清醒的人，也可能是这里是她住的地方，心里有着要照顾她们的使命，在倩倩逼她喝时技巧的把酒推回去让倩倩自己喝，反正她目的是喝醉，就给她醉快一点。 等到倩倩都醉倒后，小潪失笑的坐在地上看向沙发里睡倒了的三人，无奈又带宠意地收拾地上空了的酒瓶，把杯子和其馀还没开的酒都收起。在厨房里洗着杯子的时候，口袋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手边的动作顿住了，眨了眨眼把杯子全都洗完放好后才慢条斯理把手机拿出来查看。 她把短信铃声换成了有别于其他的声音，刚才一响，她就知道是短信，而在十二点这个时候发过来的，脑海自动浮现起某人带笑的脸容。有点醉意使眼前有点朦胧，小潪瞇了瞇眼才看清手机。 「原来你今天不开店，白走一趟了，晚餐都没吃呢，今晚就当减肥了，明天你开店的吧？」 嬂潪盯着手机很久很久，久到连自己咬痛了唇才后知后觉，两根姆指冰凉地贴在萤幕上，大脑也可能被酒精控制，她眼眸瞟向了那锅罗宋汤，想了一会才对她的来信作出了简短的回覆：「你还在店附近吗？」 叮。对方很快回道：「嗯，还没走，可怜的吹着风站在门前呢。」 瞪了她的信息一记，随后泛起点点怜悯于心间，回她：「你回到大路往前走，转过弯不远处应该可以看到一间7-11的，在那等我一下。」 「？？？」曲璩在店门前皱着眉，不明白她为甚么要她往那等她。 难道……. 嘴角不禁兴奋得勾起，她赶紧回到车里，把车驶过去她说的那间7-11的前面，距离不远，她开车就花了两分鐘就到了。曲璩还下了车靠在车门等候，等了十五分鐘便瞧见街口有一个瘦削的人影慢慢地往这边走过来，她视力特好，看到就是小潪来的。 脸上全是笑意，她等着小潪过来，到了她来到面前时，曲璩就皱起眉了。她上前一步靠近她，用力在她身上吸了一口气，担心的问：「你喝酒了？而且还喝不少。」 她可是肯定的，酒气很浓，小潪两颊也红得像苹果。 对方的香气无预警的扑上来，嬂潪下意识地退后和她保持距离，她提起手里的环保袋，淡然地道：「正好家里有喝剩的罗宋汤，本来打算倒掉，不介意就把它喝了吧……还有……」她从小小的斜肩包里拿出一个小绒袋，同样塞到她手里「还你的，饭钱日后再算吧，这錶太贵了，我不想保管。」 她把錶交回去后，嬂潪默然地瞄了一眼对方依靠着的那辆跑车，再次认证了对方职位与收入都很惊人，从一开始也感受到她散发出来的领袖气场，心间敲起了点自卑感，觉得怎么看，她俩是不同世界的人，不该有更多的交流的。 不愿再和她站下去，回身要回去了，她不放心三个醉了的女人在自己家里，怕是她们突然吐起来，最终要清洁的是自己…… 曲璩把小绒袋里的手錶拿出来戴回手腕上，越看它，越是喜欢，嘴边蔓开了笑容，她又提起手中的袋子，像傻子一样对着它笑起来。傻完过后，她眼看着走没多远的身影，她几乎走不了直路，曲璩不放心，便提着袋子一同大步地跟在她身后。 她算是明目张胆的跟着小潪，也许小潪喝得有点醉，她和她只保持了三十米的距离也没被前面的人发现。 跟着小潪转了弯，再走了一个街口，曲璩见小潪站在一栋大厦前有好几秒才缓缓地走进去。 躲于暗角的曲璩这才大方地走过去正眼看小潪住的地方，嘴边钓起了笑意，下意识地摸摸提着袋子的手腕上被送回来的手錶…… 手錶的套路被小潪强行解破了。 不过没关係……. 不是吗？ ＝＝＝＝＝＝＝＝＝＝＝＝ 原本真没打算在2018年结束与2019年开始的这刻更文 不过有人问有没有新年礼物，我想了一下，好吧，再更一章让大家在新的一年的第一天高兴一下。 这章是很轻微的甜味，有没有看出来？？ 祝各位2019快乐。 我望大家在2019能多点留言给我，喜欢就推介给你的朋友吧～ 谢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