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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滚蛋

    官府的人,眼睛眨了眨,看这女孩面熟啊,穿着绫罗绸缎,气质不同凡人,没准是哪个王家的小姐,而且连提督她都敢直呼其名,看来这女孩不一般,也不好惹啊,于是两个人琢磨半天,还是乖乖地走了。

    笑天有些纳闷,眼前这个小姑娘到底是谁家的?笑天想知道,于是问女孩:“咱们刚认识,就在一起吃了两顿饭,就冲龙虾和肚包羊肉的份上,你就和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是谁?”

    女孩看了笑天一眼,觉得她的姓名还是不说为好,否则连朋友都没得做了,而她希望有这个朋友。“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我们有缘,所以我们相见。”“至于我是谁?记得咱们认识时那个名字吗?你叫龙飞,我叫凤舞。好不好?”

    笑天并不想探听别人的秘密,女孩不说,他也不会深究。朋友也好,敌人也罢,能做在一起痛快地吃点龙虾或者肚包羊肉,这是何等快意?想开了,笑天便不再问。从此,他们见面,他是龙飞,而她是凤舞……

    默认了这个名字,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龙飞”“凤舞”两个人开心地大笑起来。

    “谁这么大胆?让本人亲自……”进来的人话还没说完,但看到女孩,双腿便跪在地上。“公-公……”女孩一一摆手示意不要说下去,张口说道:“慕容青对吗?”

    “奴才在。”来人诚惶诚恐地回答。

    “对面的人叫龙飞,是我朋友。”少女话只说了一部分,但这几个字分量特重。

    “小人明白。”慕容青已经知道自己是撞到南墙了,于是赶紧回头。

    “滚蛋!”女孩,不想和慕容青多说一句,而听到这俩字的慕容青,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颤巍巍地走了。

    什么情况?慕容青他第一次见,好歹也是一个一品大员,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连个响屁都不敢放,那这女孩的家族的是多么强大啊!等等一品往上都是什么官?亲王、皇上,那她是?

    笑天有些不敢猜了。如果是帝家,那么两个人有仇,将来笑天和她的家族之间必有一战,那么是龙飞呢?还是凤舞呢?笑天索性不去想,毕竟暂时的危机已经过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随即,笑天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笑容也一点点多了起来。

    “小哥哥,那颗钻石还卖不?”

    “不卖。但可以送你。不过它可不是偷的,而是在帝都的某一角落里偶然拾得,虽然曾经不属于我,但与我相关。”笑天好像在叙述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其实还有一位是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她和钻石一样,都是笑天曾经的过往。

    女孩微笑,灿烂如花。其实对于她来讲,这个男孩又何尝不是这颗钻石?虽然隐藏在阡陌之间,但相信不久的他一定会光芒万丈!

    “礼物收下,很珍贵,尽管是那啥——不过我喜欢!再见!”女孩收下了宝贵的钻石,然后抱了一下笑天,并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说道:“这是我的初吻啊,它或许比钻石还珍贵,好好收藏!”然后女孩站起身像风一样离去。

    以后的几天里,店铺一如之前的火爆,许多人眼馋这块嘴边的肥肉,但只能看。

    几天后,笑天与洪欣告别,因为他还要去北疆看看。

    在笑天看来北疆是个死胡同,从帝都到北疆,路越来越窄,人也越来越稀,到最后感觉是无论怎么走都永远走不出来。

    南方似火,北方如冰。笑天加了许多衣物,最后换上了棉袍,这才勉强度日。

    这日,任飞和笑天吃完了早餐,手下来报说是司马家送来邀请函,说是明晚在司马家举行商务晚宴……

    难道司马家死了姑爷,没了慕容家的庇佑,从此低调了吗?这司马家在北疆横行乡里,无人敢管,就连官府也得让他两份薄面,他真的能洗心革面,重新做回人?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这次晚宴不知道要弄什么幺蛾子?或许是针对他的珠宝哥也未可知。但笑天不惧。虽然是形单影只,但他的一双手便可扭转乾坤,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这次晚宴他还是先不露面为好。“任飞你去吧,如果他真的动歪心思,那就弄外他的脑袋。”任飞答应一声,然后两个人在一起分析一下最近的情况。

    店铺的经营没有问题,只是客源略少一些,但北方人购买力强悍,销售额并不少。笑天点头。

    但最近出现了一个状况,那就是总有人来谈珠宝店转让的事,令任飞啼笑皆非。店铺从来没有说过要对外转让,而且珠宝店盈利态势一直向好,也没有理由转让,况且笑天在这里经商目的之一是在监视司马家,等待机会。所以从各个方面看,这个店铺笑天不会转让给任何人。

    “店主在家吗?”来人是一位中年胖子。

    “有事吗?”任飞问。

    “呵呵,听闻店主手头有些紧,需不需要贷款?能入股最好。”这是最近唯一没有说出要盘下店铺的人。

    闻言任飞嗤笑。笑天只是静静地看着来人。

    “哎,最近手头真有点紧,老爹八十多了,最近需要配一副轮椅,老妈眼花了需要配一副老花镜,弟弟还要买个新书包,打麻将还把娶媳妇的钱输了,倒霉啊!”任飞自编自导,一副生动的倒霉相。

    中年人显然没听出来故事的中心思想,只听到了倒霉两个字,他把任飞当成了有些饥饿的小猫咪,“老板,我可以提供一万两纹银的贷款,不过利息五分,如何?”一听利息五分,任飞差点骂娘,你想想这利息五分,一年下来利息就是五千,真特么坑爹啊!任飞心想。不过逗着玩玩也挺有意思的。

    “利息五分?十年五分利息?那还真不错,咱现在就签合同。不过到时还不上咋办?”任飞神情端庄,一本正经地说道,同时故作着急地呼喊着“小二,小二,拿笔来。”

    中年人也不傻,听出了任飞想占便宜的意思,马上就正,“哎,店主这利息是年息五分。另外到时还不上可以折股。我算了一下,这一万两银子加上利息,就占百分之八十股权就行。”中年眉飞色舞地讲起了债转股,而且还要百分之八十股权,听得笑天和任飞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老板,给您笔。”小二真的拿过来一支笔。任飞拿过笔,“合同呢?”“哦哦,在这。”中年人递过合同,心里乐开了花,正想着回去跟主子邀功领赏钱呢,只见任飞拿过合同签了几个字,不过不是名字,而是在落款上写了“滚蛋”两个字。

    中年人瞬间变了脸色,“给脸不要,我这砸了你的店,信不信?”

    “不信!”任飞回了一句,随即一脚把中年人踢出了门外……

    第二天晚上,笑天躲在家里睡觉,而任飞如约出现在司马家的晚宴上。任飞今天的扮得体,一幅成功人士的的样子。

    “呦,任老板,稀客稀客,您可是北疆新贵,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司马家家主司马天都见着任飞一阵寒暄,几分虚情假意任飞还是能掂量出来,“司马家主客气,能获邀约荣幸之至,万分感谢!”任飞抱拳,跟随司马天都走进了大厅,不过他一眼看到那个被他踢出门外的中年人。

    可是中年人连看都没看他,只顾和别人聊天。任飞嘴巴微翘,也不去理会。

    “肃静,大家肃静一下。听我说……”司马天都开始讲话。“今天获邀的都是咱们北疆的名人大咖,商贾巨擘,大家为北疆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我仅代表商会谢谢大家!”司马天都挥了挥手又接着说道,“近来北疆商界人才辈出,可喜可贺!今天我特意邀请了北疆珠宝行业翘楚,任飞任老板。希望他能够和在座的同仁们一道,共同打造咱们北疆商界美好的明天!”司马天都口才很好,听完了司马天都的讲话,大家很受鼓舞。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近年,咱们商会已经到了入不敷出,濒临倒闭的地步,所以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咱们共同把商会的大家维护好,所以我提议每人出十万,作为会费,大家看如何?”

    “同意,我先交十万。”那个被任飞踢出门外的中年人率先表态,紧接着把十万银票放在司马天都的手里。司马天都会心地微笑。

    任飞才知道这司马老贼是在下套。不过他没动声色,该吃吃该喝喝,一会功夫吃得酒足饭饱,混个肚圆。

    之后又有几人交了银票。

    “任老板,任老板,你看?”司马天都当然不会落下他,而且他还是整个计划的核心。

    “呵呵,在下当然没问题。”任飞诡异地瞄了一眼司马天都,“不过我来得晚,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时间,按时间算的话这一个月时间我只能交一万六千左右。而且咱们在座的各位在北疆经商大多二十几年,按照现在的标准每人交四百万。那么我现在有个问题,这四百万你们交了没有?这是其一。其二,这二十万是交到商会,请问商会缴纳巨额的资金留作何用?其三,商会收缴的资金由谁管理?是否有专门的账房先生?即便有,能不能跟大家公开商会的财务状况?”

    任飞本不想成为此次晚宴的焦点,不过这司马天都欺人太甚,他不得不给添点色彩。任飞这么一说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感同身受,这些年司马家仗着势大,每年都以商会的名义收取大量的钱财,这些钱去哪了?无人清楚。也没有人主动公开资金的使用情况,其实大家心里有数,这些钱都进了司马天都的腰包,但没人敢说没人敢管。

    任飞的话大家深有同感,“对呀,那些钱哪去了?给我们一个说法。”“对我们要个说法。”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晚宴现场乱成了一锅粥,有个别的商户甚至嚷着让司马天都退钱。

    本来司马天都有两个目的:一是趁司马家势力还在搜刮一些;另外一个就是打压仓天的珠宝店,能够拿下更好,最少也要珠宝店付出很大的代价,可是这任飞初生牛犊不怕虎,在司马天都面前更是当“人”不让,更是让司马天都骑虎难下。

    这时,那个被任飞踢出门外的中年人又站了出来,“诸位我想说两句。”“这些年大家能赚到一些钱都是司马会长跑前跑后,上下打点的结果,咱们不能忘恩对不对?我看着会费该交还得要交,实在没钱的那就先欠着,等有钱了再给,大家看行不行?”这人肯定是这样想——能刮就刮点,刮不到瓤,刮点皮也行。

    但这事既然点破了,那肯定不会有人再上当,于是就有人往外走。

    “哎哎哎,别走大家别走,再商量一下……”中年人心有不甘,还想多少挽回一点“损失”,然而这个时候还有多少人肯听他的?没办法,人心如潮。

    “哎,小崽子,你特么别走,今天我特么打死你!”司马天都回过味来了,这一切都是这个任飞捣的鬼,“来人,给我拿下!”

    这时呼啦啦上来十几个训练有素的家丁,将任飞围了起来。

    “呵呵,打架吗?来来来,我正好手痒,陪爷爷练练?”任飞往起袖子,呐喊一声冲进人群。这些人哪是任飞的对手,要知道任飞已经是天师境,三下五除二,一会功夫,家丁们已经坐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你……”司马天都和那个中年人都傻眼了,可是他刚说一个字,任飞的手掌已经呼在两人的脸上了,“啪啪啪”几下,司马天都的老牙就已经掉光了,而那个中年人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任飞观察这人不是打的,而是吓得。

    任飞回到店里,笑天正在津津有味地吃面条,任飞把晚宴的情况一一说给笑天听,笑天嘿嘿直乐,“这次先饶了他们,找机会再说。”

    第二天早上官府的人早早就来了。来的是一位副都统,“谁打的人?”“嗯,是我。”“为什么打人?”任飞原原本本地将事情发生的过程说了一遍。“啊,是这样啊。你这段时间先别外出,听后调查。”都统问了几句话就走了。没几天,几个衙役来了,说事情有了结论,任飞是正当防卫,所造成的伤病、财产等损失各自承担。

    结果是公正的,笑天和任飞对都统办事效率和公正性都给与了很高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