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飘了
下了飞机，于海和林文泽等人告别，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 决定在家里宅上几天的于海给助理放了假。 之后的一个礼拜内，他就真的大门不出的，吃饭都是叫外卖，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要不是汤诚还联系得到他，就要跑到他家里看看他是不是出事了。 一个礼拜之后，宅到骨头有些生锈的于海终于决定干点正事了。 将自己从家里拔出来，他坐车去到了新海的大楼。 许久没来这边的他，从走入大门开始就引起了一番骚动，好容易摆脱了热情的同事们，于海坐电梯来到六楼作曲部，正准备走到属于自己的工位上，却发现那里已经坐了一个年轻人。 “鲸落来了！” 作曲部在位置上的其他作曲人陡然看到于海都有些愣神。 此时见到鲸落盯着一个方向看的时候都不由暗叫糟糕。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位置原来是鲸落坐着的。 前几天新人入职的时候，是让他随便选了一个空位的，当时大家也太注意这个情况。 也是因为鲸落是在太久没有来公司了，许多人潜意识认为他不会再来这里正常上班了，所以也就没觉得这个新人坐这个位置有什么问题。 此时鲸落陡然过来，大家这才意识到，人家鲸落毕竟还是新海的作曲人，没有离职，把原本属于他的工位让别人使用，还是和他说一声比较好。 这一刻，办公室内许多作曲人脸色都不由露出几分恐慌之色。 他们战战兢兢地看着于海的脸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说起来，于海虽然入职新海作曲部接近两年的时间，但是真正在这里上班的时间却非常少，所以和这里的作曲人并不太熟悉。 也因此新海的普通作曲人其实对他并不了解。 以于海如今的名气和实力，圈子内的地位已经远超许多金牌作曲人，再加上他又这么年轻，免不了让不熟悉的人觉得他可能不会太好相处。 长相好，有才华，年纪轻的人真的太容易因为外界的追捧还有身边人的纵容而变得霸道蛮横了。 此时的六楼作曲部的所有人，就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内，落针可闻。 那位坐在于海原来位置的新入职职员，看到于海看着他的位置以及所有人如临大敌的反应，虽然不明白发生的什么事情，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安感，下意识地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差距于海的脸色不太像是生气的样子，有一位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的作曲人这才小心翼翼地对于海说道：“小刘上周才刚刚入职我们作曲部，他不知道原来这个位置是你的。” 他们不知道，于海之所以不说话，是在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记错了自己工位的位置了。 毕竟他是真的很久没来了，记错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拍一拍那哥们的肩膀问一下他是不是占了自己的位置，所以才一直沉默不语。 作为一个社恐，这样的场合对他来说有点不知道如何处理了。 “哦，这样啊！”于海这才确信自己没有记错，并对那位脸色已经惶恐起来的小刘笑了笑道：“没关系，我很久没来了，这个位置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你继续坐吧。” “好，好的。”见他态度和善，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小刘立即大松了一口气，赶忙应下。 其他人见此也都舒出一口气。 纷纷七嘴八舌地给于海出主意： “那鲸落你再选一个位置吧！” “依我看，鲸落伱直接让主管给您安排一间办公室好了。” “是啊，是啊，我们公司曲爹都是有独立办公室的。” “鲸落你虽然不是曲爹，不过也有这个实力了。” “……” 办公室什么的，于海是一点都不在意的，他只问道：“主管在他办公室里面吗？” “在的。” “早上进去后就没出来了。” 于海对着大家点点头，表示谢意，就直接往主管的办公室走去。 在他的身后，大家看他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大门口，这才没忍住小声讨论起来。 “没想到鲸落的脾气这么好的。” “鲸落的人品可是圈子内公认的好吧？” “那是你没见过一些小鲜肉，作品没多少，脾气确实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你脑袋秀逗了吧？把鲸落和那些杂鱼相比？” “也是，小鲜肉这词不能用在鲸落身上，这是在侮辱他。” “……” 于海进入老许的办公室的时候，许南山正在泡茶，看到他，立即调侃道：“哟，稀客啊！你终于想起我们公司了？” 于海略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即使没来，不还是新海的人？” 许南山乐了：“你这话我爱听。” 他让于海坐下，并给于海倒了茶：“尝尝，白毫银针，这可是三年前的。” 于海不太懂这些，不过对比咖啡的话，他确实更喜欢茶一些。 他捻起直径只有一节手指粗细的青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感觉入口回甘，一边很随意道：“我准备在文艺协会官网，发起挑战申请了。” 许南山正在微微闭着眼睛品着茶，闻言也没有睁开眼睛，随口问道：“什么挑战申请？” “曲爹的挑战申请。” “哦，曲爹的挑战，啥？”许南山差点被茶给呛了一些，他刷地一下睁开眼睛，看着于海满脸不敢置信：“你是说，你，要发起曲爹挑战？” “是的。” “不是曲爹拼选？” “不是。” “是那个被大家称之为剑拭天下的曲爹挑战？” “对。” “不是，为什么啊？”许南山再三确定自己没有搞错，而鲸落也是认真的之后，还是没忍住发出这样的疑问。 在他看来，鲸落如果想要成为曲爹，完全没有必要去走这条艰辛的道路。 不错，就是艰辛。 这条路有多艰辛呢？ 据许南山所知，在过去的十年之间，一共有三位作曲人发起来曲爹挑战，全部失败了。 更让人无奈的是，音乐协会有规定，发起曲爹挑战的金牌作曲人，如果挑战失败，十年内将不得再次发起曲爹挑战，同时也不能参与曲爹评选。 这等于说，如果鲸落这次挑战失败了，他就失去了十年内成为作曲人的机会。 在许主管看来，鲸落选择这条路，是非常不明智的。 毕竟以鲸落的年纪和能力，再等个十年，拿到足够多的金曲奖，成为曲爹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即使到时候奖项不够多，到时候以鲸落和新海的人脉，运作起来，拿一个曲爹也是非常容易。 至少比起打赢十二位成名已久的曲爹容易多了。 要知道，一旦发起曲爹挑战，中间就不能停止，必须连续赢得十二个新歌榜榜首才能算是完成挑战。 然而，任何作曲人，在作品发表之前，都无法保证自己的作品一定会大受欢迎。 有时候一首歌的火爆，运气成分也是存在的。 面对许南山的不解，鲸落只微笑道：“我还年轻，想要挑战一下。” 许南山有些无语。 他觉得，鲸落是有些飘了。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了啊。 他叹了一口气，却也知道，自己是却不住对方了，这种事情，许多年轻人是不撞墙头不回头的，只能道：“你这个挑战，公司这边肯定是帮不了你什么的。” “我知道，你们帮我给文艺协会提交一下申请就好。”这也是于海今天过来的目的。 他毕竟是新海的作曲人，这个申请让公司给他提交比较好。 “好吧！我这就让人去弄。” 许南山拿起电话。 他已经可以想象这个申请发出后，外界舆论将会如何爆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