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军火贸易

    其实话说回来，粮食问题不算是个大问题的，毕竟要是前线吃紧的话，秦石璜不是还有着基地的物资兑换的存在吗？

    远距离的运输粮食，远距离的兑换粮食，对于基地来说，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吗？而唯一的缺点，那可能就是秦石璜卖给老阎的军火钱要付之一炬了。

    在战争时期，卖的最紧俏的，除了粮食等必需物资之外，那就是军火了。

    尤其是便宜又好用的军火，比如汉阳造，比如小口径炮这类的。

    秦石璜死而复生的事情并没有让众位地方军阀感到多么的惊讶，但是秦石璜四面出击的举动，大肆扩张领域的举动却是使得地方军阀们人人自危了。

    尤其是和川省接壤的，比如贵州，云南些省份。

    比如和川省近在咫尺的，比如山西，陕西，广西，广东等。

    而在这些省份之内，较为典型的就是山西这个省份。

    山西都督老阎本来千辛万苦的加入了北洋军，但是谁能够想得到，自己求爷爷告奶奶请回来的大佛竟然不是保命符，而是催命符。马

    毕竟，民间的传言中，官场上的流言蜚语中，很多的事实和猜测都指明了一点：秦石璜的刺杀案件是老袁亲自指示的，亦或是同盟会和北洋共同策划的。

    换句话说，秦石璜的西南军攻打河南有多么的猛烈，那么这就越证明秦石璜对北洋的敌意有多么大，那么老阎将会受到的攻击会多么猛烈了。

    因此在威胁下，山西的阎西山不得不未雨绸缪了。

    而未雨绸缪的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购买军火，扩充军队。

    严格意义的说起来，虽然川省没和山西接壤，在两者间，只是存在一个陕西，但是陕西都督张凤翔可是和秦石璜有一份香火情的。

    因此，秦石璜极有可能是打完河南，再打山西的。

    而在1912年，世界的大环境使的世界的军火贸易都受到了一定的抑制。

    军备竞赛，意土战争，以及即将爆发的巴尔干战争都让以往占据了世界大部分军火贸易的欧洲强国顾不上出售军火了。

    因此，在中国大地上，现在最活跃的军火贸易商行就变成了日本商行了。

    具体的就是三井，高田等，而这几家背后是有日本内阁的影子的。

    不过，因为早早地布局，除了日本，和刚进入远东的美国商行之外，秦石璜的天罡和地煞公司也占据了相当大的军火贸易的份额。

    这里所指的军火贸易含义很广。

    包括手枪、来福枪、机关枪、大炮、野炮，除此之外如装甲车、机动车、军盔、鞋帽和军服等军需用品都算在军火范围内。

    而可能是因为提早的进行了军火贸易，亦或是名字符合中国人的审美，天罡和地煞两家公司在华的军火贸易额都迎来了大肆的增长。

    据统计，两家公司占据了1911年-1912年整个中国军火贸易市场的近百分之五十，其余的百分之五十中，日本占据了百分之45，而美国占据了百分之五。

    而在接下来的几年中，中国的外国军火市场一直在成倍的增长。

    当然了，这种增长的趋势是和“造不如买，买不如租”的潮流有关的。

    而这种潮流接近影响了中国近一个世纪的时间。

    从洋务运动的19世纪60年代到20世纪的60年代，这种思想甚嚣尘上。

    据统计，洋务运动时期，清朝建造的工厂生产的枪大约是17万支，不到同期沙俄的近1/10。而大清的造船厂建造的船舶不到十万吨。

    与之相比，讽刺的一点，在号称是“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洋务运动中，大清却是花费了近1.5亿两白银去购买外国先进的军火。

    而这些军火包括了几千门火炮，几百艘舰艇。

    据不知名资料统计，1911年的中国军火贸易总额大约在二千万两白银左右。

    国内的市场占据了近百分之六十的份额。

    但是辛亥革命后，不仅是军火贸易额迅速地增加了，军火贸易总额大约达到了近五千万两白银，而且国外的份额迅速地增长到了近百分之七十。

    换句话说，在民国时期，国内的兵工厂迅速地没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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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兄，你可不知道，我是费好大劲才弄来军火的啊！”

    山西，太原，西城胡同。

    一处僻静的小茶馆，戴着爵士帽的军火掮客敲着桌子诱惑道。

    听到军火二字，身穿灰色军装的，肩上有着军衔的军官迫切的问道。

    “多少枪？多少炮？多少钱？”

    敲了敲桌子，掮客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蘸了蘸茶水，他用右手食指在木头桌子上缓缓地写了几个数字。

    3000。100。100。

    “3000支枪，100门炮，100万银元。”

    砸砸了嘴巴，少校试探着问道：“这个价钱是不是有点贵了？”

    摇了摇头，掮客缓缓地说道：“三千支德国1895毛瑟步枪，100门57mm的德式炮，这个价格，别说一百万银元，就算是三百万银元，我都可以卖的出去。”

    对面人仍然是一副很是纠结的样子，掮客透露出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要不是我知道你们是山西都督的手下，我估计你们碰不到这件好事情呢？”

    “怎么说？”

    少校疑惑地问道。

    而掮客神秘的指了指上方，接着说道：“上方指示道：我们的军火都不能够卖给北方的北洋军的，我们只能够卖给国内除北洋外的其他势力。”

    “话说回来，要不是阎老西改变旗帜太快了，那么我还可以给你们多要点货的。”

    少校捂了捂头，他也没说什么，毕竟这是上层的事情。

    “我要上报给都督的。但最迟今天晚上，我就给你一个答复。”

    掮客点了点头，带上爵士帽离开了这处小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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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锁北洋的军火贸易，减轻北洋的战争潜力。

    这就是现在的国内军火贸易的一种常态。而与之伴随着的是，扩大对地方小军阀的军火支持，增强地方小军阀的军队实力，这也是现在的国内军火贸易的重点。

    毕竟说白了，为什么北洋能够坐稳掌权大座？那就是因为北洋军的实力硬。

    而地方小军阀，主要指的是山西的老阎，陕西的张凤翔，东北的赵尔巽等。

    以及一些北洋的旁系将领，比如驻守在安徽，山东，河南，江苏徐州的人等等。

    在这种的暗地的操纵下，北洋的军事潜力慢慢的被削弱了。

    而或许也是因为老袁察觉到了军事的削弱，在后来，他才做出了很多失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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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洋，爪哇岛。

    最新修建的一处小港口，很多华人在这里忙碌着。

    一艘小货轮从这里出发，经由文莱，穿越整个南洋到达广州。

    而在广州卸下船上装的种植园的粮食和南洋的特产之后，在河内一旁的婆岛停靠几天之后，这艘小船在缓缓地从婆岛启航到达爪哇岛。

    这一趟的旅程来回大约是在一个月左右。

    但是这样的旅程，小船已经进行了三次了。

    而三次运送回来的货物也各不相同。

    但是，船长是个很聪明的人。因为，当他无意的看到木头箱子中的稻草和枪械之后，船长就知道一点：旺盛的好奇心就是不断靠近的求死心。

    “贺大友，回来了啊？”

    还没到达爪哇岛的小港口，贺大友就听到了一句熟悉的呼喊声。

    “老王，打渔回来了啊！”

    渔船后面拖得长长的渔网，时不时地还有海鱼从网中蹦出来。

    “没错，趁着这几天没有海风，我还不快点出去打打渔，赚点钱啊。”

    熟悉老王的贺大友，还没等老王说出来接下来的话语，贺大友脱口而出。

    “不然，你怎么攒钱帮你的儿子娶媳妇啊！哈哈哈。”

    华人下南洋的时期的浪潮基本上都是在晚清时期的。

    尤其是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后，在这段时间中，大量的广东人，因为苛捐杂税，因为生计所迫，他们不得不下南洋求生活。

    而这一批的华侨也称为第一代华侨。

    这一代华侨大多数都是青年时期，下了南洋，建立基业。

    而在中年，他们就经历了民国建立的风波，家业也被丰富起来了。正是因为这种原因，这一批华侨的大多数还坚持着“传统习俗”的。

    比如娶妻生子，比如光宗耀祖的思想，比如衣锦还乡的理念等等。

    “没错，我就是想要我儿子娶个媳妇，但是媳妇肯定还要是咱们老乡的。”

    贺大友笑了笑，他也知道老王的这些话语潜藏的意思。

    “行吧，我刚从广州回来。你县在家摆好酒，我等会卸完货，再好好地跟你谈一谈娶媳妇的事情。”

    贺大友颇为豪气的许诺道。而老王则是喜上眉头，大喊道：“一言为定。”

    在南洋打平了十来年，老王的手中还是攒了些钱的。

    因此，老王拜托贺大友的事情，他希望贺大友从广东“买个媳妇”。

    没错，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就是赤裸裸的人口贸易。

    不过，相比较而言，贺大友的“买媳妇”往往是会征求女方家庭的意见的。

    因此，贺大友往往是要找贫穷的，家里还有儿子未成亲的这些家庭的。

    因为，这些家庭往往是很容易答应这种“卖女儿”的请求的。

    而贺大友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情的。

    因为往往当地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下南洋的人群中，船长一旦出船的话，那么当地的人都是要照顾好船长的家庭的。而作为回馈，船长不仅要带来家乡的消息和物资，他还要为当地华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买媳妇等。

    而这种人口贸易却是在遭遇了一次大波折，但目前为止，对于南洋，秦石璜只有八个字：“缓缓图谋，先卖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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