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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恶犬番外继承者

    暑假带上你的小伙伴割包皮,割一送一。

    许毅把这份打印的的搞笑广告递给许飞,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忽悠着小儿子。

    “包皮包茎不卫生,这周末做好准备,爸爸陪你一起去割掉。”

    许飞迷惑的看了一眼突然关心他的父亲,随后出于对长辈威严的尊重,立刻应下了。

    很久之后许飞才知道那天做的是比结扎还彻底的手术——绝育。

    而许毅也确实同许飞一起做了手术,他不想让温雯再生了,到许映为止就足够了。

    “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不能继承家业了吗?”

    温雯难得好心情,打开阁楼上的窗户通风,许毅怕她受凉,就背后抱住温雯,一起坐在窗边。

    “雯雯,你这话好久之前也说过……”

    男人的胡须还没刮,埋在女人的颈窝里的时候扎的她有些刺痛,不过长年累月的吃药反应也有些许的迟钝,意识到许毅哭了的时候她的皮肤已经渗血了。

    温雯长叹了一口气。

    “阿毅,我都不在乎了,没事的。”

    他们的相识源自于十多年前的一场音乐节。

    那天开场是一个有名的重金属乐队,直接点燃了草场上的人群,齐声振臂呐喊着。

    许毅抬手的时候打到了旁边的人,sorry只发出so就愣住了。

    “你是中国人吗?”

    “嗯?是哦,”温雯摘掉了帽沿在后的棒球帽,一头乌黑的秀发随风飘扬,拉着他的手腕举了起来跟着主唱呐喊,“这首曲子好嗨啊,你也一起来吧?”

    那一刻许毅觉得自己一见钟情了,就很俗套的那种——你很独特,吸引到我了。

    他第一次的表白被温雯无情的拒绝了,理由是他太老套,带着刻板印象看女生。

    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的喜好是规定好的吗?

    她做了个鬼脸对着他吐舌头,二十岁的人做出来还是那么俏皮。

    不过两人在同一所大学留学,校友认识校友,共同的朋友撮合加上许毅锲而不舍的追求,温雯答应了许毅,并且是以结婚为前提得交往,商量回国后就去见双方父母。

    温雯的父母都是教师,看过许毅的条件后只是说了不反对,看她的想法。

    “小温,豪门的儿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

    “妈……”

    “伯母,我一定会照顾好温雯的,不让她受委屈。”

    事实证明温雯和许毅还是太天真了。

    太师椅上的许爷爷啜了一口新茶,余光打量了一眼未来的儿媳妇,心中有了七八分数。

    “我同意你们结婚,但是,”许爷爷招了招手,几个佣人拿着许毅的乐器和谱子出来了,“别搞什么音乐了,将来你是要继承公司的,让下属看上司吹拉弹唱的跟卖艺差不多,还有威信吗?”

    “父亲,这是艺术,不是您说的那么不堪。”

    许毅按住旁边温雯握紧的拳头,手心摩挲着她的手背,渐渐让她软化了下来。

    许爷爷是典型的封建家族大家长,说话只认自己的理,谁劝也不好用。

    “那你就找个知书达礼的媳妇,把你领上正道。”

    老爷子哼了一声,拄着拐杖走了。

    许毅和温雯相望无言,直到走出宅子外温雯才开了口。

    “阿毅,也许我们确实不合适。”

    她为了见家长还特意早起做了造型,穿了一身拘束步态的旗袍,是为了回应许毅见她父母时整整齐齐的一身正装。

    可惜双向奔赴抵不过现实,老一辈人还是理解老一辈人。

    “雯雯,我再去争取,我们是合适的,我们是天生一对不是吗?”许毅赶走了温雯叫的计程车,前所未有的失态,“你等等我,父亲老来得子,我要的他会妥协的。”

    “阿毅,那我呢?”温雯歪头看着他,解开了脖子上的盘扣,勒的她太紧了有点窒息,“选择了你就要放弃我所热爱的吗?”

    许毅僵住了。

    儿时的他总在指责父亲自私,为了培养出一个优秀的继承者剥夺了他的兴趣爱好,做的事是为了让父亲满意。

    后来,他也成了这样的丈夫,这样的父亲。

    许毅买通了温雯的乐队成员,在第一场演唱会结束后的庆功宴上带走了她,把她关在阁楼上,用铁链绑住了她敲鼓的手,踩镲的脚。

    日复一日的精神折磨到温雯怀上许飞为止。

    孕期的激素使她时而癫狂时而稳定,抚摸着肚子又扼住自己的喉咙。

    男人只有吃了恶果才会回头。

    许毅抛下了公司的事务,把许老爷子气进了医院,他天天在阁楼上陪着温雯听乐曲,试着拿起贝斯时手法都生疏了。

    心理医生不建议孕妇吃药,也不建议要这个孩子,可是温雯却拼命抵触。

    “我不想杀人……我不想杀人……”

    “不雯雯,那是一个病,一个肿瘤,切掉就好了……”

    许毅放起了她喜爱的音乐,温雯的情绪这才安定了下来。

    现在的她已经和当年南辕北辙,神采不再,尽是疲态。

    许飞三岁不会说话,总是一个人蹲在角落里看着头顶的水晶灯傻笑。

    医生说他可能有自闭症,许毅询问过治疗方案后放弃了他,他现在心里放的只有温雯。

    大概是亏没吃够,许毅对许飞疏于管教,从不关心,所以身边的人再一次出现了精神问题。

    温雯不喜欢孩子,也难以照顾旁人,出生十几天的许映住在二楼的卧室里由保姆照顾。

    “我要看看妹妹。”

    许飞面无表情的对着和蔼可亲的保姆阿姨说。

    他鲜少说话,保姆为此吃了一惊,以为是小孩子之间的互相吸引治愈了许飞,随后把他抱在婴儿床边就迅速的通知许毅了。

    “您看,少爷……”

    保姆带着许毅赶到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妹妹啊妹妹,”许飞咧着嘴笑得诡异,用手捂住小女婴的口鼻,“哥哥送你去死,保证你一辈子都是开开心心的。”

    原来的心理医生被医院返聘不能常来,他推荐了自己带的学生陈宙担任许家的住家医生。

    他负责的第一个病人就是许飞,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参考了温雯的病史怀疑许飞这是先天性的疾病。

    “那我的女儿呢?”许毅把站的倍直的许映带到陈宙面前,“阿映,叫人。”

    “叔叔好。”

    小女孩的笑容甜美动人,陈宙的态度也十分友好,带她用做游戏的方式了解了她的心理状态,十分正常。

    其实许映的出生比许飞更意外,那时许毅已经不想要孩子了,盘算着把公司的股份分给亲戚后带温雯四处旅行,结果一次激情时忘了做避孕措施就才有了许映。

    既然这样就培养许映吧,当做继承人。

    许毅觉得是自己基因的问题害了温雯和许飞,就决定带着许飞一起结扎。

    可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

    在几年后许家的宅子里,悲剧再一次循环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