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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不好

    离年三十就剩下一周的时间,今年过年晚,是在寒假的尾巴,林深大清早醒来趴在床上算了算时间,然后为自己重新制定了一份时间表——之前的计划因为“种种原因”被打乱了。

    烧退后他在床上只缓了一天,就自虐般在房间里活动了好几个来回,然后背着数学教材和笔记本下到了更方便吃饭的一楼客厅。他需要抓紧时间准备下学期的教案。

    因为屁股疼,林深跪在茶几边的地毯上,书本摊开摆好,小林老师很快开始伏案工作。

    纸张翻过两页,林深揉了揉有点发酸的手腕,放下笔准备歇息五分钟,旁边是全叔刚拿给他的豆浆,还热着,他捧着杯子喝了一小口。

    “诶?!”十七跳了几级台阶下来,惊讶地发现了感冒发烧整整两天的小林老师,他一阵风似的去餐厅抓了片抹好黄油的烤吐司,然后捧着杯果汁也坐到茶几边上。

    “你身体好啦?”桌子上摊开的是让他头痛的数学课本,十七往边上撤了点,“小林我发现你这体质有点差啊,动不动就发烧。”

    自少年出现在一楼时,林深便有点不自在地开始埋头喝豆浆,本来还担心自己挨了好大一顿打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现下终于松了口气。但一些“污蔑”他不肯承认,林深忍不住小声反驳,“我身体哪里差了……”

    一些惨痛的经历他不愿再想,林深瞥了眼旁边的少年,开始转移话题。

    “你知道学数学的最佳时间是一天中的什么时候吗?”林深扭头看向旁边的人,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自觉的殷切。

    “早上吧。”十七咬了口吐司,又把不小心掉在地毯上的一块碎屑拾起来。

    “嗯嗯。”林深捧着杯子点点头,“有研究表明早晨或者说是上午,是学习数学的最佳时间,但也有一些学者不赞同,确实,每个人都有自身的一套学习规律,专家研究出来的也不一定会适用于所有人……”

    “不过你好聪明诶,你是怎么知道的?”短短几分钟内,林深第二次对十七表露出赞许。

    少年喝掉半杯果汁,然后转过头很严肃正经地看向他,“因为在早上,我可以眼睛都不睁地按掉闹钟,并且迅速计算出我还能睡多久。”

    “……”

    小林老师大清早就被人捉弄了,于是他很是负气地直到午饭前都没和十七讲一句话。

    下午三点,十七端着一碗红艳艳的草莓来请罪。不过草莓是全叔洗好的,蜂蜜也是全叔淋的,他只是个搬运工。

    “吃不?”十七凑近了奋笔疾书的小林老师,但人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哎呀这水灵灵又甜又大的草莓哟……”手指慢悠悠叉了一颗果实还没进嘴,手边的小碗就被抢走了。

    哄人的任务完成,十七盯着桌上的那些天书似的公式,这会儿是真心发起愁来,“老大给我找好了补习班,其他科倒是还好,就数学唉……”他轻轻撞了撞身边人的肩膀,“要是有不懂的能回来问你吗小林?”

    对于努力上进的学生林深一向掏心掏肺有求必应,而且这是十七,是他的好朋友,林深快速吞下一颗草莓,很郑重地让十七放心,“你尽管来问我,我一定会尽力的!”

    “我是真的很想去D大……”

    少年眼见着惆怅起来,林深干脆转过身面朝他,“你放心,有我在呢。”鼓励和认同在此刻应该更重要一些,于是小林老师继续道,“十七你是个好孩子,好人会有好报的。”

    “……”

    “……”

    这句话说完林深自己也觉得有点怪,但他破罐子破摔面不改色地继续输出,“人的秉性是一贯的,你善良,心地好,对朋友也很真诚,画画那么有天赋,后天肯下功夫又那么努力,虽然你总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但我知道……”

    “打住打住!”十七要别扭死了,他伸手抓过小碗随便叉了颗草莓吞下去,回头刚想说点什么却再次对上了这双纯净的眼睛。

    “……”他有点应付不过来了,只得很不仗义地搬出自己逐渐摸索出来的杀手锏,“那老大呢?”

    “……什么?”这双眼睛终于有了一瞬间的茫然,于是十七很好心地把话说完整了,“咳,你不是说好人有好报么,那你觉得老大是好人么?”

    “他……”林深张了张嘴,大脑在空白一瞬后,开始循环闪现这两天先生与他相处的画面碎片,脸变得热热的,林深很不自然稍稍侧过头去,最后还是没忍住在十七看不见的地方抿住嘴巴弯了嘴角。

    沉默片刻后,林深带着自己都难以察觉到的扭捏很违心地评判,“他对我又不好……”

    闲来无事正靠在一旁听墙角的周仲予:“……行。”

    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翻到周叔伽昨天晚上发来的消息:初八那边有活动,带你家小宝贝儿去玩玩?

    没什么犹豫,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回复道:票给我留着。

    -

    林深要在年前,也就是腊月二十八下午,动身前往S市和弟弟妹妹们一起过年,机票早就订好了,这是旅行前就和男人说好的事情。

    出发前一晚,林远拨来了电话,林深顶着还没擦干的头发很开心地扑到床上接了起来。弟弟妹妹们要来机场接他,自己劝说了半天,好容易妥协只让林远去,留下两个妹妹在家照应。有段时间没打电话了,他们的一切近况林深都想知道,于是絮絮叨叨聊了好半天。

    提前结束了年前最后一次工作安排,周仲予关掉电脑,踏上三楼,最近的一个房间门虚掩着,他轻推开,里面的说话声便大了很多。

    男孩正背对着他坐在床上打电话,讲得大约是H市方言,音调变得又软又嗲。手机开着公放,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的男声。

    房间地上摊开着一只明黄色的行李箱,里面已经被鼓鼓囊囊地填满了。这箱子和它的小主人一样,好像已经迫不及待准备着出发。

    周仲予回到房间很快冲了个澡出来,大床上却依旧是原来的样子,整齐又冷清。他吹干头发看了眼时间,然后靠坐在床头随手翻了翻夹着书签的。

    两分钟过去了,卧室门口一直没什么动静,周仲予将书“啪”地一声合上,随后起身,往外走去。

    这次电话聊得有些久,林深嘴巴有点发干,但他还是不想挂掉。又聊了几分钟,他注意到手机左上角显示的时间——先生的工作快要结束了,于是他打算在五分钟内结束通话。

    或许是洗完澡身上热,男孩只穿了件宽松的上衣,刚才坐着的时候没注意,现在趴在床上,下面光溜溜的格外晃眼。一双又白又直的腿从不规矩的衣服下摆延伸出来,小腿不时地晃动几下,右脚脚腕上的红绳就跟着晃动,一会儿卡到嫩生的小腿肉,一会儿又被轻轻甩动磕上踝骨。

    至于衣服下勉强遮盖着的两团软肉,便在动作间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林深又嘱咐了林远几句,“明天千万不要早到,登机前我会给你发短信……啊!”

    他被握住脚腕一下子拖到床边,左手下意识抓紧了电话,那头传来几声焦急的询问。

    “没、没事嗯……”回头看清了站在自己腿间的人后,他小小喘了口气,然后对着听筒那边的弟弟说没事,只是一不小心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时间也不早了嗯……”身体倏地绷紧,穴口被喂进去熟悉的尖嘴润滑,下一秒,一小管微凉的粘稠液体被尽数挤入了自己身体里。然后是手指。

    “早嗯、早点睡别熬夜……”他小声抽着气,一连串地快速讲完最后的叮嘱,同时尽量放松自己容纳身后的入侵。

    等到那头终于挂掉了电话,林深一口气还没缓下来,就“啊!”地惊叫出声——男人突然抽了一下他的屁股,用手掌。

    力度不重,林深却从没在这种过程中挨过打,他在这清脆的声响里迅速红了耳朵。

    “最近开始偷懒了,扩张没认真做。”

    “先生……啊!”

    又是两下连续的抽打,林深哼哼了两声忍不住动了动身体,小幅度地往前爬了一下。

    “让你动了吗?”周仲予把人拖回身下,惩罚似的巴掌随即落在毫无阻隔的两团软肉上——男孩上衣早在拖拽动作中向上蹭过了腰窝,此刻皱巴着划重点似的将这具温软白皙的身体分出了更勾人的部分。

    周仲予将膝盖往上顶,男孩双腿被迫分得更开,露出更私密的地方。他单手按住男孩的膝窝,很重地蹭了蹭那片隐秘的嫩肉。很快,软白色的嫩肉在色情的打磨中发粉变红,男孩低叫了几声,小猫似的,然后再一次喊了“先生”。

    …

    小孩眼皮薄薄的,离得近了便能看到上面细细的浅色血管,不过这里很快变红变湿,有水珠从颤抖的眼尾渗出来,周仲予低头吻掉了。

    嘴巴的颜色最是勾人,周仲予轻吮着,他将男孩错乱的吐息一并吞噬,同时大脑里将这片颜色归结于某种糖分很高的水果。

    “热嗯……”

    男孩身上穿的这件衣服是加绒的,生病后周全怕孩子感冒,特意找出来叮嘱这几天换上。但此刻,这点好处变成了周仲予欺负小孩的另一种方法。

    他将手掌从小孩胸口处抽出,又好心地将那被撩到锁骨的衣摆拉下抚平。

    “自己脱掉。”

    圆眼睛慢慢张开,里面湿漉漉地盛着很多迷茫。但周仲予不急,他直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男孩。

    “唔……”男孩在他的注视下像是终于领悟了什么,于是他很是费劲地抬起一双胳膊,一点一点举高,最后软绵绵地冲周仲予张开了嘴巴:

    “抱……”

    要是不是他,周仲予无数次地闪过这个念头,要是当初这孩子遇上的不是他,就凭这副不自知的样子,早不知道被折腾到哪里了。

    而这小孩竟还不知好歹。

    周仲予泻火似的发狠咬上男孩唇肉,那里微张着,润红了,像是一直就在邀请。唇舌湿滑柔软,很包容地纵着他的横冲直撞,对比之下,他竟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不懂事的一方。

    他短暂地抽离,喘着气垂眼审视,男孩胸膛起伏剧烈,整个人在自己身下变得更加生动。这就是他想要的,周仲予想,他要他只能在自己身下露出这副模样。

    臀缝间变得更湿,大约是高温将润滑融化了,周仲予抬高男孩右腿,在进入前吻了吻脸侧的那只红绳。

    “嗯……疼……”

    男人的东西又粗又长,在进入时没有一次是不痛的。林深被刺激得发酸,眼睛是,下面也是。是因为自己没有好好扩张吗,他在疼痛里混沌地反思,但残留的理智告诉他这不关自己的事。

    身体被撑出了不小的空隙,很快便被男人严丝合缝地填满。这个时候他们像是连在一起的,像是分不开的两个人,林深在胀痛里哆嗦着安慰自己,在这一刻,起码他可以很清醒地体会到相互拥有的感觉。

    心脏的供血像是全部转移到了被打开到极致的穴口,那里一圈的神经剧烈跳动着,像是在提醒林深,自己是怎样被对方占有着,同时又是怎样在占有着对方。

    周仲予不急,他缓慢地一点一点研磨着男孩腔穴,看着自己身下的那双眼睛逐渐沉溺于情欲,自己被潮热的紧致包裹,又在擦过某一点时体会到肠道骤缩带来的快感。

    但好像只要在男孩身体里,一种奇异的感觉便会覆盖所有疲累。周仲予将这归为占有欲作祟。

    他撑在男孩身侧,俯下身去,含住了一只耳垂,连那颗隐秘的小痣也被他吞下了。男孩周身敏感,在被含住的瞬间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肠肉收紧,周仲予舒服地叹息出声。在体验过这样微小的刺激带来的愉悦后,他很是沉迷地开始逐一吮吻男孩裸露的每一寸皮肤。

    但臀肉也是亟待抚慰的,于是手掌派上了用处,他缓慢地揉捏抚摸,又在时机恰好处配合唇齿给予男孩更深刻的刺激。

    林深在这温柔的对待中很快勃起,又很快射精。好像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更快,可那里明明都没有被触碰过。他大口喘着气平复,睁眼便对上了自己溅在男人身上的一点白色液体。

    他难为情地想要抬手抹掉,却被男人握着手腕再次按至身侧。

    “先生……”

    吻很快落上来,林深被封住了口,像是镜头重演似的,他意识到男人仿佛要继续一遍之前的动作。这样的慢性折磨只会让林深更快地缴械投降。感受着湿润的抚慰,他难耐地仰了仰脖子,终于鼓足了十二分勇气开口:

    “你……你别不动……”

    “嗯?”

    小孩终于受不住了,但周仲予装作没听懂,继续缓慢地吻他的脖颈。

    “你、你能不能……动一下……”

    这是周仲予在男孩身上慢慢发现的极有趣的事。每一次小孩被折腾到一定程度后,挨打或者性爱,都会毫无防备地将心里那点想法袒露出来,言语上,或者行动上。像是终于被完全打开了,展露出的是另一种更勾人的生动。

    “轻一点”

    “太快了”

    “难受”

    “太深”

    “要抱”

    ……

    这些似求饶似撒娇的呻吟,亦或是不痛不痒甚至日渐熟练的骂人和逃跑行为,周仲予很受用,他像是被一种诡异的满足感支配,只会越来越过分地逼着男孩一次又一次地更早地在自己面前完全打开。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他缓缓磨过男孩的敏感点,引起那里剧烈的筋挛,连带着被压在身下却又紧贴着自己的小腹也断断续续地哆嗦起来。

    求人的态度是什么,林深或许知道,但在这种场景下,他又不知道了。但他不能什么都不做,于是他费劲地仰起头,很轻地吻上了男人的嘴唇。

    男孩双手还被牢牢压在身侧,这样的姿势显得滑稽又天真。周仲予回味着唇边转瞬即逝的柔软触感,可紧接着,那双单纯的嘴唇又贴上了自己的喉结。

    “先生……”

    林深不知道这是不是先生所要求的“求人的态度”,在他还没从大胆行为中回过神来,就被身体里猛烈的顶弄激得惊叫出声。

    “你自找的。”

    …

    自己房间的床品颜色一向偏浅,今天铺着的是昨天才换上的豆绿色,林深很喜欢这个颜色,发灰的雾蒙蒙色调里像是透出些春天的生机。

    可现在被子和床单都被自己弄脏了,已经干涸的痕迹混杂在小片小片深色的被湿透的布料上,事后被抱去清洗的时候他搂着男人脖子强打着精神回头看了最后一眼,有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