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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客厅坐着他的三个男人,过去现在和将来

    陈时恭忙于工作没有回来,于是四个人用了晚饭,餐桌上不谈生意是陈家的规矩,所以结束晚餐移步客厅。

    新的果盘轻轻放在桌上——是已经下楼来干活的阮雀。

    “晚上不用你......”陈璋的话在看到阮雀脖颈时一顿,而这一顿也就让阮雀接了话茬,“各位想用什么饮品?”

    那短短的一秒无人回应中,空气也跟着滞涩。只有阮雀的脖颈根处——那原本被薄毛衣外套挡住的地方——淤青的手指印和殷红的吮痕鲜活分明。谁看到都会为那一场性爱的激烈与放荡震惊。

    “茶。”

    说话的是陈时瑾。

    林昭毓从陈时瑾的眼睛看到阮雀脸上,在这不动声色又微妙的气氛中笑笑。

    “那我要果汁吧。”

    她和陈时瑾算是同道中人,对彼此的情史都很豁达,只是,如果对象是阮雀嘛。林昭毓暗暗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你让我看看!”厨房,陈时望紧跟着阮雀进来,不顾阮雀的躲闪要去拉他衣领。

    阮雀背抵住橱柜,任他把衣领拉下来。

    “谁弄的?”陈时望宽大的身形罩住他,“我今早醒的时候你还在我床上!”

    陈时望瞪着阮雀,阮雀却从他身旁往外看,那扇厨房的门他进来时没有关上,直通客厅。

    阮雀笑了,踮脚在陈时望脸颊亲一下,把他当个懂事的小狗。

    陈时望被他亲的一愣,见他要走,双手撑在他两边的橱柜上,耳朵却红了,“你给我说明白,这又是你哪个男人?”

    “昭毓,见笑了”客厅里,陈璋向林昭毓致歉,转头给仆人递了个眼色。

    听八卦听得面红的仆人连忙快步往厨房走去。

    “能是哪个男人,我在你床上,昨晚上你弄得我。”

    “我......”陈时望震惊的和阮雀对视。

    “我昨晚上喝太多了,断片了。”

    “......真是我啊?”

    阮雀偏过头去看赶来的仆人,一个眼神示意,于是仆人默默把门替他们关上。

    “你......我还弄你哪了,你让我看看。疼不疼?”

    “对不起......下次我再喝多了,你就把我锁在门外边。”

    陈时望顿了顿又改口道:“没有下次了。”

    “我,昨晚还做什么了?”

    阮雀的眼从他面上略过,看着他的耳朵,“没什么了,就是一直吵着要吃我做的布丁。”

    阮雀的手捏上去,温温热的,手感正好,“三少爷怎么知道我会做布丁啊,难不成之前一直,默默关注我?”

    陈时望张张嘴,“谁关注你啊!你每次做完满屋子一股味,有鼻子的都能闻到!”

    阮雀笑着点头,啊对对对。从他身前走开,去准备饮品。

    陈时望看着他的背影,扬着下巴发号施令道:“我今晚不动你了,来我床上睡。”

    “......行不行?”

    本来是陈时瑾来找陈璋问事情,现在却变成了陈璋一个人在说,把种种方案列给他以后,陈时瑾点点头,说就按您说的办。

    陈璋顿住了,“——我是在问你,这三种方案你觉得哪个好?”

    陈时瑾看着陈璋,一时哑口。

    阮雀端着托盘走出厨房,老爷的咖啡,林小姐的果汁,最后一杯绿茶递给陈时瑾,热气滚滚。

    陈时瑾没接,看着那杯绿茶,面侧肌肉微微绷起,最后抬起眼来,看着阮雀。

    他从来不喝绿茶,也从不喝热茶。

    他的眼睛里是不解,是疑惑,最后是难过。是在问,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那样的,陈时瑾的眼神,阮雀第一次抗住了。

    “二少爷,您的茶。”阮雀眼里是笑,故意的笑,挑衅的笑,一个轻佻的荡妇在报复情夫的笑。陈时瑾从没见过的阮雀的笑。

    “阿瑾,你不说清楚,人家怎么知道你要的哪种茶?”林昭毓在旁边接话了,当他是在为那茶不合口味而耍脾气似的,伸出纤细的手指把茶杯接过来,明媚一笑,起身进厨房帮他换茶水去了。

    “你不是要告诉陈时瑾吗?去和他说啊!”

    陈璋书房,阮雀光着脚抱膝坐在他的椅子上,连脚趾都欢快的一翘一翘的。他的手正伸着,一个女仆拿着沾满药膏的棉签帮他处理烫伤。

    “就说他那个离了他立马勾搭上他弟弟还牵扯了好几个男人的前情人,对他深情的要死要活的,现在已经快痛苦地死掉了。”

    阮雀今夜兴奋得有点过头,笑嘻嘻地说道。

    陈璋坐在桌对面,从文件中抬眼,他看着阮雀笑得开怀的一张脸,又看到他手上,眉头登时皱起来,“住手!”

    阮雀指尖那破了血泡的地方,都被仆人拿着棉签戳出血来了。

    “你给我出去。”陈璋压着火说道,人走到他们面前。

    那女仆没想到陈璋突然抬眼,也没想他隔那么远还能注意到,吓得要死,唯唯诺诺下去了。

    陈璋看着阮雀,看着他那一直翘着的嘴角,问道:“你不知道疼吗?”

    “那不是疼,是快感。”阮雀挺认真地告诉他。

    陈璋拿他没办法,只能把火撒在别人头上。他拿起阮雀那只手看,那根手指被戳得紫红一片,肉都要烂了,转身拨了个电话给管家。

    “刚才下去的那个人,让她以后不用来了。”

    陈璋本来还想让管家再找个仆人上来,可是看到搭在自己手心的那根手指,把话咽回去,挂了电话,自己屈膝蹲下来。

    新的棉签蘸上去的时候,那手指颤了颤,陈璋怕伤到他,抬起棉签看着他警告道:“别乱动。”

    阮雀像个听话的小孩一样看着他。

    等陈璋又开始给他上药的时候,脸上被柔软温热的碰了一下。陈璋抬头,和正要坐回去的阮雀对上眼。

    “和我谈恋爱吗,老爷?”

    陈璋像是若无其事一样,又低下头给他上药,“你的恋爱观太过幼稚,爱的尺度分不清,感动和喜欢分不清。”

    “那成熟的恋爱观是什么样?”阮雀问他。

    陈璋把他两只手上完了药,站起身来,“你该下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