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试探

    季辰攸直挺挺地半跪坐在床上，他来时只套了件睡衣，这会儿已经被扒下来，小黄鸭无辜地瘫在地上。

    帽子的位置有两枚深黑色的塑料扣子用以充做眼睛，落的位置很巧妙，正在一摊衣物的上方，在暖融融的光线下被折射出琉璃似的霁光。

    不止是唯一的睡衣没了，原先那件纯白的女式内衣也早已在之前的拉扯中掉落下去，这会儿的季辰攸几近赤裸，除了胯上的平角短裤堪称一丝不挂。

    浅灰的布料兜着他窄细的胯骨，臀瓣圆挺的弧度被妥帖地勾勒出来，哪怕深陷在床褥间也能看出肉乎乎的形状，格外肥软多汁。

    他肤色白，被养了这么长时间，天天捂在屋子里长久不见光，更是肌肤雪白细嫩得如同牛乳。

    这会儿浑身都落了层浅金色的光，一蓬光线正不偏不倚地铺在他的肩臂胸脯上，给他过于苍白的肤色润了层明媚健康的暖蜜色。

    韩穆深邃俊美的五官落在背光的阴影中，上身的衬衫不见凌乱，与季辰攸几乎脱光的狼狈戛然不同。即使是俯身贴在季辰攸的腰间四处舔，他也是一副坦然自若的神情。

    他啄吻那处新生的陌生伤疤时的动作很轻，混着点窸窸窣窣的湿濡水声，呼吸间吐露出轻微潮湿的热气，打在疤痕边缘同样敏感的肌肤上。

    韩穆修长有力的臂膀揽住季辰攸的后腰，手掌贴在他的腰眼处，虎口正抵着线条纤细的腰侧，指尖不时在他腰侧的敏感点处点上几下。

    手中那截腰肢单薄柔软，透过薄软温热的皮肉，能摸到遮掩在其下的纤长的骨骼。

    季辰攸的两条长腿搭在韩穆身上，憋屈且安分地收拢起来，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肩膀塌下去微微后仰，颈子同样稍后偏移出微妙的弧度，显然不想和韩穆有过多的交际。

    他两手按在床榻上好维持身形，避免过度的倾倒导致不慎没稳住，整个人倒下去。

    这与韩穆想把他往自己那边揽的动作暗暗较着劲，却由于腰部被男人半搂着，只好维持着一个不情愿却又无法抗拒的姿势。

    季辰攸不时朝后方退无可退地躲着点，与韩穆拉出些上半身的距离，这样一来胸前便被照了个彻底，乳白的胸脯上漾满了光。

    奶粒颤巍巍地立着，能隐约看见半开的奶孔，上面泛着点湿润的水光，像是颗软糯香甜的小红豆。

    被韩穆嘬了好一会的乳晕扩得很开，肥润饱满地向外凸着，是乳肉由于韩穆先前暴力的抓握，敷了层还未消退的俏粉色，显得格外娇。

    让人恨不得用犬齿咬住这一小团的骚乎乎的软肉，再含进口中细细嚼弄，让那枚小豆子涨得生硬，如同多汁的石榴籽。再把它揉碎了更深地纳入唇齿间，还要拿舌尖在乳缝里来回搅，催出些微白香甜的淫汁儿。

    有风轻飘飘地吹过，透过半开的窗沿将帘帷托起微微晃，连带着光影也跟着偏移，不住地摆动，在俩人的身上晕出些柔美明亮的光斑。

    片刻后韩穆的唇瓣终于从那道细长的窄疤上移开，他不急着起身，反是垂眼注视着季辰攸单薄平坦的腰腹，视线向下再挪动些，便是颇具肉感的臀部。

    先前的一番折腾季辰攸唯一剩下的短裤已经往下掉了点，在胯骨上险险地勾着，偏深色的布料衬得他肤色格外白。

    他对这里生出新奇的探索之意，很想将碍事的衣物扒下来仔细瞧瞧。

    季辰攸始终密切关注着韩穆的一举一动，他见这人盯着自己的屁股久久不动弹，瞬间意识到事情不妙，挣扎着就爬起来作势准备往外跑。

    还没来得及下床，韩穆发觉到他的意图，不由分说地钳制住他不安的手臂，用了几分力道将人扯进怀里抱了满怀。

    大抵是由于今天已经被韩穆拉回去两回，有过类似体验，在被对方攥住手腕的时候，季辰攸竟然有种不出意料的想法。

    他坐在韩穆腿上，扶着他的臂膀直起身，手腕被扣得死死的，他试探性地往回扯了下。

    对于这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动作，韩穆只是斜了他一眼，眼里看不出多少情绪。

    刚对上他颇具压迫性的眼神，季辰攸立刻很没出息地泄了力道。

    他苦着脸，　嘀咕道，“韩总，您先说清楚，这次又要看什么啊?”

    能不能一次性搞完啊……

    韩穆的手掌暗示性地贴在他的臀侧，指尖从内裤边沿探进去，贴在季辰攸的腿跟嫩肉上，在那处停着没再往里进。

    他语气淡淡道，“让我看看下面。”

    啥?

    有啥好看的？

    闻言季辰攸神情有些古怪，抬眼看了他一眼，有些想不通韩穆的意图，重复了一句，“下面?”

    这些天来韩穆对他最多只是亲亲抱抱，摸来摸去动手动脚，舔几下的奶子不得了了，从未提过这种要求。

    他一时半会有些反应不过来，未曾想过这人始终对他的逼图谋不轨。

    季辰攸话音未落，韩穆便托着怀中人的腰臀，施了点巧劲翻身给他摁在床上。

    不等季辰攸反应过来立刻单手锁他双手手腕，另一只手飞快扒下他的内裤，露出两瓣白得发光的屁股蛋。

    腚下一凉，季辰攸身体反应大于脑中的想法，哪怕被按住也能拼死拼活地往前窜，韩穆一时不查竟被他挣脱了。

    他捏着手里的内裤，眼瞅着季辰攸七手八脚往前扑腾，浅色的眸中微不可察地滑过了一抹笑意。

    以内裤为代价季辰攸终于得以摆脱魔爪，可惜跑的位置反了，有韩穆在前面堵着他没能下去，倒往榻榻米里头凑了点。

    他将后背抵在墙上，用防备的眼神盯着韩穆，双腿更是缩得死死的。

    长头发乱糟糟地在身后垂着，精致瓷白的脸上全是惊恐，脱离了往常的骄纵显出些弱态，像是个被强迫的无辜少女。

    他见韩穆没有下一步动作，以为没事了，不曾想这人竟然直接动手硬来。

    韩穆上前一步，握住季辰攸膝盖稍稍用力，将他的腿往两边分开，季辰攸立刻扯着嗓子叫起来，

    “啊啊啊不行不行！韩总我屁股还在流血！”

    伴随着季辰攸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韩穆探究的视线落在他显露出来的阴部。

    产后季辰攸不可避免地开始排血，不过量很少，几日前就完全消失了，这会儿下体干干净净，白中透粉。

    可能因他是双性人的缘故，比起真正的女性雌性激素分泌少，加上分娩的时候是顺转剖——导致产后恶露只持续了两周。

    不过这种与女性经期无异的生理现象，已经将季辰攸折腾得不轻。

    毕竟他活了二十来年，第一次屁股流血，一股股粘稠的血浆连同半固体的胎膜残瓣自阴道口往外溢，他甚至能感受到异物缓缓淌出来的诡异触感。

    一旦护垫满了就得换，上面赤裸裸的血红腥气扑鼻，简直受了大罪。

    那段日子不只是肚子上的伤口疼痛不堪，下体黏黏糊糊仿佛永远也流不干净的体液同样是个不小的折磨。

    他体毛浅，只在阴茎根部有着几根浅色的软毛，连这处都是白中泛粉。

    男根下方是女性的蕊蒂，粉白的花唇有些发育不良，畸形薄窄得无法包裹遮掩住脆弱的私处。

    骚乎乎的花蒂从肥厚的唇瓣里露出一点尖尖，蒂瓣中裹着颗肉豆，同样向外头探出点头。

    底下是一道紧缩的深红色细缝，不知是害怕惊恐还是怎的，那道浅缝中渗出点透明的液体，在轻微的翕动中落下一条水线。

    这种感觉格外奇怪，季辰攸试着合起腿，奈何韩穆按得紧，无法移动分毫，只能尴尬地在人眼皮子底下敞着逼。

    韩穆的眼神晦暗幽深，看了半晌后他终于作罢，抬眼对上了季辰攸惊恐万状的眼睛，看着他隐隐沁出泪的湿红的眼尾，韩穆哑然片刻，心下起了些薄弱的愧疚感。

    他单臂一揽，将其抱紧怀里，用榻榻米上的毯子一裹将人送回了楼上的房间。

    全程季辰攸一言不发，不敢流露出一点声响，生怕韩穆又想对他做些什么。

    他缩被窝里琢磨了半晌，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他扳着手指算了算——那晚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看上几眼又咋了，至少还没摸呢。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儿，季辰攸冥冥之中总觉得，韩穆迟早得对他再做点啥。

    他突然想到还有回家这条路。

    晚餐时候季辰攸下来得很早，韩穆过来时，他早已在边上的沙发里窝了半天。

    见人逐渐走近，他犹豫再三，数次欲言又止。韩穆见他这番情态，想到今天的事，大致能猜出这人想说什么。

    眼见韩穆没搭理自己，季辰攸眼珠子转了一圈又看向桌上的晚餐，然后捂着腰慢吞吞地从沙发上起身，轻手轻脚在餐桌旁落座。

    “韩总，”季辰攸顿了下，试图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把这接下来的话说出来，“韩总，我哥现在……”

    有没有在找我啊？

    他想回家了。

    这时的a市，季辰宣摘下鼻梁上的细框眼镜，随手放在手边一堆杂乱的文件夹上。

    他有些轻度近视，一旦办公时间过长、用眼过度就得戴眼镜。

    由于佩戴久了，镜架鼻托在鼻翼两侧各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他先是拿起报表翻了片刻，展现出来的形势一片大好，过去近一年那场风波终究逐渐平息了。

    对于季辰攸这几个月都闷声不吭始终没有联系家里，他反倒有种道不明的欣慰。

    大抵是觉得弟弟有长进了，总算不像以前那样整日胡作非为惹事，至少能自个儿在外头自食其力过上一年半载。

    据他所知季辰攸去c市就是为了投奔那些所谓的朋友，那些人他也见过，看不出对弟弟有多少情谊，踩高捧低显然是一把好手。

    他不担心季辰攸在外无依无靠，父亲不至于对弟弟彻底放手不管。

    季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联系他，想来是没出什么大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