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风雪夜
年三十下午3点开始，院子里的住户带着一把瓜子、花生之类的零食到二大爷阎埠贵家取了对联，张贴在门框上，增添了新年的气氛。 许大茂家的对联是阎解放送过来的，并帮着张贴好。 下午5点，天空中飘起了雪花。许大茂站在院子里，抬起头，看向天空，细碎的雪粒子打在脸上，凄厉的北风吹过，脸颊很快就要麻木了。1962年即将过去了，来到这个世界已经9个多月了，不知不觉已经融入了这个年代，忘却了曾经的富裕和繁华，还有偶尔闯入梦中的妻儿。 “大茂，快进来，外面不冷吗？”娄小娥着急地喊道。 “这孩子，难道中午的酒劲还没下去？”许富贵嘟囔了一句。 许大茂掀开门帘进了屋。 桌子上摆满了丁香一下午辛苦劳动的成果。 许大茂打开一坛老汾酒，给大家都倒满了一杯酒，一家人沉浸在辞旧迎新的喜悦中。在这一刻，四合院里人家都在欢度春节。 刘海中家，由于刘光天参加工作，很快能独立出去放电影，今年家里的吃食比往年多了很多。刘海中和刘光天喝着小酒，品尝着美味，刘光福时不时地偷瞄几眼二哥杯中的酒。 阎埠贵家，今年一进腊月阎解成结婚了，家里又添了一口人。但由于阎解放参加了工作，表现优异，获得多次奖励，领到了年货，比往年的日子好过了太多，一家7口人听着收音机，吃着年夜饭，其乐融融。 易中海家，老两口炒了四个菜，易中海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难得地和王娴芸聊着挖掘机组合装配中的趣事。 何雨柱家，聋老太太和雨水两个人笑眯眯地看着何雨柱独酌小酒。 秦淮如家，今年彻底是翻身奴农把歌唱，家里虽然少了两口人，但是心情好啊。让棒梗、小当看着妹妹，自己一顿煎炸煮烧，整了四个菜，和孩子们开心地聊着什么。 前院老李家，金嫂子忙活了半下午，用了2斤多白面和了面擀成饺子皮，剁了半斤肉和白菜调成馅，包了三篦子水饺，一家人用喜悦的眼神盯着炉子上咕咕翻腾的大锅，白胖胖的水饺上下翻飞。 外面雪粒子慢慢地变成漫天飞雪，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地面上很快铺上一层洁白的雪花。 “柱子，外边的雪大了，你把我送回去吧。”聋老太太吃饱喝足了，透过窗子看到外面白茫茫一片。 “得，我背着您走吧。” “呵呵，还是我大孙子心疼我。” 老太太一手提着拐杖，一手搂住何雨柱的脖子，趴在何雨柱背上。 “雨水，给我开开门。” “呀，今天的雪这么大啊！地上都厚厚地一层了。” 何雨水打开门，一阵寒风卷着雪花灌进了屋屋子。 “雨水，你得送我们一下，到了太太家挑一下门帘。” “不用雨水送了，你喊着你中海大爷，让他送一下。”老太太眨巴着眼睛说道。 “好，听您的。雨水，你进屋吧。” 何雨柱背着老太太出了屋门，站在院子里，朝易中海家喊了一声：“易大爷，帮我送一下老太太。” 易中海打开房门，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 “今儿的雪也太大了，几年没见过了。” “是啊。大年三十下这么大的雪，想放个鞭炮都没法放。”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后院走去，路过许大茂家时，听到屋里传来说笑声。 “柱子，你看许大茂今年结了婚，一家子在一起过年，多好，你得抓紧喽。”聋老太太艳羡地看了一眼许大茂家。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何雨柱打趣地回应了一声。 “你个傻柱子。”老太太呵呵笑了起来。 易中海挑开门帘，推开门，拉着电灯。何雨柱把老太太放下来，“太太，你屋里太冷了，我给你把炉子烧旺一些。” 何雨柱蹲在炉子边，打开风门，用铁夹子把炉膛内煤矸石检出来，等火苗燃起后，用铁铲子铲了几块煤放进炉子里，然后从水缸里舀了两瓢水倒进炊壶里，蹲在炉子上。 “等一会水热了，洗洗脚，睡个好觉。明天一早，我来背你吃水饺。” “柱子，你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做就行了。”老太太慈祥地说道。 “你行吗？一会还得压炉子呢，压不好，晚上炉子里没火，这一晚上遭罪了。” “我晚一会回家，你放心地回去吧。”坐在椅子上的易中海说道。 “行，我走了。您是行家，我能不放心吗？” “柱子，明早，你一大爷两口子一起到你那里吃水饺。”老太太叮嘱了一声。 “得嘞，我抓紧时间回去和面包水饺，今儿一天光做饭了。” “你喊着你大妈，一起包。” 易中海笑眯眯地说道。 “不用，雨水干活利索着呢。我们俩一会就能包好。我走了。” 何雨柱推开门走了。 易中海关好门，回来坐下，“老太太，您找我什么事？” “中海，你不该把贾张氏赶回乡下。自她走后，这个院子里风平浪静，大家都过着自己的日子。你怎么再翻身？” “我不是被她讹走了500块钱吗？有些气不过。”易中海也有些后悔，把搅屎棍贾张氏赶走，这步棋走坏了。 “你的心思我清楚，你是想撮合傻柱和秦淮如，嫌她碍事。”老太太一副看透的样子，让易中海很惊讶。 “你觉得这事怎么样？” “不怎么样。何大清给许大茂写了信，傻柱和他妹妹知道了你拿着他们的生活费，傻柱就变了心。贾东旭死了，贾张氏回老家了，秦淮如以后的日子好过了，她也变了。你没考虑好这些变数，光想着按照你的设想走下去，是不会成功的。哎，你一错再错，还是再考虑其他的养老办法吧。” “姜还是老的，你看的清楚。我想过了年回顺义老家一趟，过继一个子侄，早就对院子里的人和事不感兴趣了。” “是吗？你老家不是没人了吗？” “一个家族里的旁系，还是有不少想来四九城生活的孩子。” “行，你想好了我就放心了。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 “我给你压上炉子。” 易中海把炉子上的热水倒到盆子里，掺了凉水。往炉子里加了两铲子煤块，把风门关上，顿上炊壶。接着检查了一番门窗，把漏风的地方堵上，然后放心地回家了。黑虎泉的四合院，许大茂的嘉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