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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婚 【高H 温泉旅馆】

    晚餐的食物很合口味,洛轩却依然闷闷不乐。

    “哥,一会儿去泡温泉你是想去公共浴场还是在房间后院自己泡?”南和谦问。

    阿毓轻蔑地瞟了他一眼,明知故问,问就是多此一举。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洛轩呢?要不要一起来我们房间。”阿毓转向洛轩,十分亲密地抱着他的肩膀,盛情邀约。

    洛轩依然一脸嫌弃,闪躲着。这让南和谦松了口气,他奇怪今天阿毓是怎么了,之前也没见他这么的精虫上脑。

    “我累了,先回房间睡了。”洛轩丢下一句,完全冷落了两位帅哥,头也不回径直离开。阿毓和他一起订房间的时候,问是要订三间还是两间?洛轩非常肯定地说两间就够了,比较省钱。从他扭捏的表现可推测,这压根不是省钱的问题,而是他动心了。

    打开房门,里面是古色古香的传统和式温泉旅馆内饰,屋子里飘着一阵淡淡的木质调熏香,让人很快松弛下来,洛轩也是第一次来这样的旅店,原本低落的心情好像也因为好奇而改善。

    “也许别人对我无意,只是委婉拒绝。天涯何处无芳草,老娘把自己泡得白白嫩嫩的,还要找个肌肉帅哥客房服务,给我全身按摩,让你这个老男人后悔去吧!”他自言自语着,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披上整整齐齐叠放在洗手间木架子上的浴衣,赤脚跑出来踩得地板“咚咚”响。

    “哗啦”一声,他拉开了通往客房自带小庭院的门,水汽氤氲,扑面而来的是微凉的空气和湿热的蒸汽,夹杂着浓厚的硫磺味道。这么个小庭院却植满了热带植被,深冬之际依旧郁郁葱葱。长期伏案朝九晚九的工作,让本就视力不怎么好的洛轩裸眼更加辨不清咫尺之间,加上天色渐暗和朦朦胧胧的水汽,他摸索着坐到岸边,探一条腿入池子,“唔~”这恰到好处比体温更高温的泉水令他打了个颤。他正想踩下去到底,忽然感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的脚踝,猛力地往池子里拖。

    不会是遇到妖怪神明吧?洛轩脑海里只冒出一个念头,刚刚进门的时候忘记先敲门,也没有对着屋子里的神明鞠躬叩拜表达打扰了人家的安宁,现在被拖进池子里再忏悔还来得及吗?

    很快他就意识到这触感并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双温暖的手,他跌入水中,直接落入了一个怀抱,一个有着紧实宽厚胸膛的怀抱,他的腿架在了两条比自己粗壮很多的腿上,那人的皮肤也像是刻意去海边日光浴的小麦色。

    “帅大叔给你客房服务怎么样?”对方的声音成熟稳重,富有磁性,“让那个老男人后悔好不好!”

    洛轩只感觉即使泡在温热的浴池里,依然脊背发凉,贴着那人大腿皮肤的地方起了鸡皮疙瘩。洛轩挺直了身子不敢再往后靠一下,难得的矜持害羞,还是那个男人双手搂着向后拉,他才倾倒在了心上人的胸口。他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应该是又想笑又想哭,最后只能将积攒了一整日的委屈都化作泪水,啪嗒啪嗒掉在水中。

    “对不起,我想快点忙完工作就马不停蹄地赶飞机过来,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没回信息。”

    “你是傻瓜吗?”洛轩转身,带着一肚子的气狠狠地咬了下去。

    一墙之隔外,阿毓也泡在浴池子里,不过他的姿势很是奇怪,缩在角落里,贴着墙角。

    南和谦刚洗了澡,从屋里出来,下半身裹着浴巾,浴巾以上是完美的腹肌和胸肌,还热腾腾地淌着水珠,可是他媳妇儿不但一眼也不看,连他什么时候进的浴池都没注意到。于是,南和谦偷偷地趟着水到了阿毓背后,猝不及防,“抓到一个偷听墙角的怪蜀黍!”老鹰抓小鸡一样,他把阿毓揽入怀中,用两块壮硕的胸肌去蹭背。

    “嘘!”阿毓示意他小声,将音量压到最低,“对面已经开始嗯嗯嗯了,看样子没打架,应该是不生气了吧?”

    “啊?”南和谦也凑近了贴着墙,果然可以听到对面有不寻常的响亮的流水剧烈冲刷着鹅软石池壁的响声,像是水里养了头鲸鱼正用尾巴或者鱼鳍拍打着水面“啪啪”作响。

    南和谦立即抱着他媳妇离墙远点儿,“发生什么情况?”

    “洛轩的暧昧对象,就是陆一帆,陆老板晚餐时候才到了饭店。我和前台打招呼了让他去房间等着当田螺先生。我聪明吧!”阿毓说。

    “神神秘秘的,原来是他干哥哥啊?”南和谦才反应过来,原来洛轩喜欢的是他开健身中心的干哥哥。话说回来,媳妇和洛轩两个人还会讲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媳妇儿,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洛轩说你是1号,而且身经百战,不会是骗我的吧?”

    “他说什么你都信啊?当然,这件事肯定是真的啰!”

    “真的?我看你今天是精虫上脑了吧?竟然对着洛轩乱发情,叫他插你?他一个女孩?你说你吃错什么药了?”南和谦紧紧将阿毓锁在怀中,猛啃他的额头,脸颊,嘴唇,脖子,道出了心中的不满:“当着我妈的面,不是答应得好好的要嫁我?怎么又反悔了?”

    阿毓向外推了推,要他停止粗鲁的求欢,这并不叫人享受,“你松开!我为什么不可以反悔!我又没和你画押立字据,我回头想了想,结婚多麻烦呀!”

    “有那么麻烦吗?而且一切都不需要你操心,哪怕就邀请少数亲朋好友,办个小型仪式。”

    “我不是说这个,结婚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不是有人比喻,结婚的本质就像两家人合伙开公司,公司经营当然是利益至上,不是谈感情的。首先,我们两个的资产就不对等,和我结婚并不能给你带来任何价值,大家都是男人,我不想平白无故接受你提供的好处。况且,你家大股东,就是你父亲还对我极不满意。要知道就算你觉得我可以完全不和你父亲接触也OK,但是谁能保证他不会有老了需要我们经常接触的一天?如果我只是你的男朋友,就不需要为这些人情世故牵连,我只不过想保持最纯粹的爱情。”

    “哥,你说经营婚姻是开公司,要知道不管是固定资产出资,货币出资,还是无形资产出资,都是有价值的,我不会让你的青春,时间和感情变成资产折旧,婚前协议上一定会写我的所有财产都有你的一半,要是你还不放心,我可以立遗嘱赠予全部。”

    “你以为我和你算计钱?”阿毓说。

    南和谦很坚定:“怎么会?我只是想表决心。我相信我们是一条心的,根本不需要担心。”

    “那是你太天真了。而且你怎么知道以后我们还可以一直这么一条心?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有什么共同目标?又没有孩子要抚养。谁知道以后我会不会爱上别人?”阿毓低下头,垂着目。

    “你说什么?你会爱上别人?”

    “我只是说可能?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像今天一样,偶尔想尝鲜呢?你也不能保证你完全不会有开小差的时候吧?”阿毓问,依然不直视他的眼睛。

    “我是不能,可是我会因为爱你而有底线!为什么你不能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为什么都是纠结你出轨或是我出轨?”

    “因为狗改不了吃屎!因为你我都是这样的人!”

    “你真是不可理喻!”

    尴尬的沉默后,阿毓才哽咽着说:“阿谦,我问了圈子里的朋友,能在一起十年,二十年的夫夫,很多可能早就没了激情,大家能长久地维持关系,除了顾念恩情,就是开放关系。”

    或许,阿毓想要的根本不是开放关系,而是给自己一个台阶,如果南和谦移情别恋了,他至少还可以安慰自己这是我们共同的决定。

    “我不接受!想都别想!光是想想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就会疯的!不管过十年还是一百年,你的感受在我这里都是第一位的。我从小目睹我母亲在父亲和南和宥面前表现得容忍大度,一碗水端平,可我明白,南和宥存在的每一秒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曾经挚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染,我就恨得发抖,我怎么还会让你遭受一样的命运?”

    “阿谦,我...”

    “算了,咱们好不容易出来度假,怎么又在这儿吵吵闹闹。你不想这么快决定,我可以等,我有的是时间。”

    对不起,阿谦。阿毓觉得自己很不堪,为了满足自己缺失的安全感,因为自己过去的婚姻不顺,把所有的责任都让无辜的他背负。

    “阿谦,我为了温泉旅馆,特别准备了漂亮的浴衣,你想不想看?”阿毓从水池中出来,用毛巾擦了身体,顺便也擦了擦忍耐了很久转身才夺眶而出的眼泪。他从行李箱中翻找了一阵,以前看电影动漫,就幻想着可以在温泉旅馆穿浴衣,所以旅行前挑花了眼,棉麻还有丝绸的材质,素色或者华丽的,买了好多件。他取出了其中一件紫色底拼接碎花的为自己穿上,还绑好腰带。

    “客人,我为您斟酒。”阿毓再次出现的时候,端着一碟清酒和两个酒杯,他轻轻跪坐在温泉池边,一改刚刚的神色,竟然像个传统的和族女人那般逆来顺受。他端起酒壶像模像样地在两个酒杯里倒上酒。

    南和谦看了他这副样子觉得有趣,忍不住想逗他,就挨着浴池边,湿着手指伸入了浴衣紧窄的领口。一通摸索,“胸还挺大的。”说着就抓了一把胸大肌,虽然没有自己练得那么大块,但是依然可观,南和谦好奇着自己摸的到底是不是女人胸的手感,“媳妇儿,我一直好奇你有没有做过胸部手术?”

    “你是说去除里面的组织吗?有啊。不过本来胸就小,切口不明显,我不想要疤痕。”

    “胸小的话,为什么还要切?多痛啊?”

    “是可以不切,可我没有安全感。”

    南和谦的指尖轻轻地刺激着乳晕上的凹凸的孔隙,又夹起那颗小小的乳头,阿毓只觉得那被夹的乳头像是连着脆弱敏感的神经,小腹和下体一下子都有了欣快的反应,酥酥麻麻的,好想再用力点,可他却故意不吭声,隐忍地抓着自己浴衣的下摆,直到在南和谦越来越放肆的探索中,浴衣的腰带松了。

    没有了腰带的束缚,领口也渐渐垮下去,衣衫的一侧从圆润饱满的肩头滑落,露出了修长的锁骨,以及白玉一般的胸膛。南和谦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忍不住抱着眼前人的腰肢,捧着阿毓像捧着一尊菩萨,然后闭着眼吻上了那一抹燥热绯红的胸堂,乳房因为刚刚的揉捏刺激鼓成了一个小包子,衣物绷得快兜不住了。南和谦柔韧的舌头舔上了乳晕,嘬着他的乳头。“啊~”阿毓的喉咙里隐忍地发出一声颤抖的呻吟。袍子落得更低,裸露了双肩。

    南和谦干脆把阿毓的双腿拖入水中,浴衣的下半截全部浸湿了,浸透了的下摆贴合着皮肉变得更加无遮无掩,阴茎的形状就这么赤裸裸地呈现出来。南和谦驾轻就熟,低头隔着那层湿透的布料含了一半到嘴里,悉心地用舌头抚慰,阿毓被他的手指持续刺激着乳头,现在又被含着阴茎,这样双重的刺激叫他忍不住含着泪,高挺着胸膛,奋力后仰着脸,身体绷成一直条。

    “啊——”阿毓叫着,咬着自己的手背。

    “既然我都开口问了,还有问题你也一并解答了吧。你当初为什么做这么雄伟的一根?”

    “那也是我天赋异禀,要看自体的材料够不够!我和医生说尽量大。”

    南和谦干笑了几声,“为什么要追求大?因为阳具崇拜?还是想让伴侣满意?”

    “不是,因为很多人都把我们这种人看成有阴道的男人,而我就是要在不自量力的男人扒掉我裤子的时候,足够骇人!”

    “那我算不算其中一个不自量力的男人?”南和谦边问边继续着他的口活。

    阿毓揉着他的头发,因为下身太爽,吐字艰难:“不算,你是我心甘情愿的男人!”

    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励,阿谦更卖力地口舌手并用,撸着那根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硬挺的老二,“哥,这样你有感觉吗?也会像一般男人那么爽吗?”

    “嗯~爽,特别是你揉着下面囊袋的时候,好舒服。”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骗人。

    “我还怕你不会爽。”

    “别等了,我后面也想要。可我今天累,不想动。”

    “好啊,你不想动,那就老公代劳。”

    南和谦将他的腿掰开,方便看清他屁股上的小口,因为下午被彻彻底底地扩张过,此刻借着湿润的手指可以毫不费力地进入,南和谦站起身,将阿毓抱到腰上,接着一块儿沉入温暖的池里,以坐姿顺利插入。阿毓也撑着浴池边,努力将腿张开,任由那粗壮的阴茎进进出出地磨蹭。

    “里面好湿,这腿开的角度好色情啊!”南和谦将一切尽收眼底,说着骚话,“我这么有力地顶着你的屁股里面是什么感觉?没有前列腺也会很爽吗?有比当女人还爽吗?”

    南和谦的心里意识到了一个被他忽略的问题,在阿毓还没有做手术以前,他是个女孩,女孩当然有阴道,他的阴道是不是也像这样被男人的阴茎插入摩擦过?别人也有让他这么爽吗?他的阴道会比后庭还湿吗?可是,他又固执地认定阿毓以前肯定是个“处女”。

    阿毓答:“没有前列腺,大概隔着层肉碰到了G点,感觉好刺激,弄久了像要喷射一样。”

    想象着自己粗壮的阴茎顶着肠壁,压迫着神秘未知的女人的阴道,刺激着分泌出大量的爱液,如果他有机会进入阿毓的阴道,那究竟是什么感觉?该是让两个人都欲仙欲死了吧?

    “隔靴搔痒吗?那我是不是该再用力点?”他强硬地将阿毓按压在黑色鹅软石浴池的边缘,烧得微微发烫的石头,又热又硬,将阿毓的皮肤都“烤”成了魅惑的颜色,他不急不躁,并非使用蛮力,而是收紧了臀部肌肉,循序渐进地打磨,换着角度地深入浅出。

    如果这墙角有第三双眼睛,此刻就会看到这一幕,一个匀称且强壮的男人以宽厚的背脊和圆润有肉的屁股覆盖住一个相对精瘦的男体,缓慢却分外得力地对着身下人挺动着腰肢,那个精瘦的男人合着眼眸,仿佛是极度饥渴一般地舔着唇,双腿下意识地环着健壮男人的腰。

    或许是怕搅了隔壁的好兴致,他们都压抑着喘息,直到这声音再也无处藏匿,从嗓子深处迸发出来,交织成和谐而淫靡的曲调。

    阿毓体内因为这搔痒一般的摩挲像被点开了“按钮”,到处都格外敏感,对方吻过的喉结难耐地痒,捏过的乳头又红又肿,可换了他自己摸着掐着怎么都不对。他抓紧了南和谦的腰,指甲深深掐入肉里,费劲力气帮着他用力撞击自己。

    “你今天怎么湿得一塌糊涂,是下午时候留在里面的?”南和谦也快忍不住。

    阿毓噙着泪,“求你再多用力点,给我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