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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求死】(放题目里不雅观,大家进来意会吧)

    ——他要逃离。以一种决绝的方式。

    尤尔斯是在一阵强烈的尿意中醒来的。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身体的酸痛确实减缓了好些。他在一片黑暗中艰难地撑起身子,不敢太用力,怕挤压到小腹。他睁大眼睛,徒然地望着四周。

    这种地方,能有洗手间吗。他不抱希望地思考了几秒。随即他感到恼怒与疑惑——难道没有人在这里呆过两天?没有洗手间,这问题怎么解决?

    天哪,难道要随便……?

    他惊疑不定地摇摇头,想着龙族总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吧。

    先不提那个,就说前面插着的尿道棒怎么办?

    很简单,拔出来。他想。毕竟他的手也没有被吊起,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虽然大概如龙皇所说,这么做会有很不好的后果,但那都是后话了。

    当然还有最后一条路——叫龙皇来。但是这瞬间就被他否定了。简直太可笑了,叫她来干什么,帮他上厕所吗?

    好吧,最终他确定了一个解决方案。

    先找找有没有洗手间,如果有的话,那就把尿道棒拿出来,赶在后果发生之前解决问题;如果没有洗手间……那他就再憋一憋,他只能寄希望于是龙皇考虑不周,而不是执意要在这种地方为难他。

    毕竟他丝毫不觉得这种不文明的行为有什么意义。

    随后,他下了床。这次后穴的玉势没再震动。他暗中叹了一口气,给自己壮了胆子,继续沿着墙摸索。

    又拐了一个拐角,没走几步,手边的墙壁戛然而止,内陷进去,俨然有一扇门。

    他当然不知道,就在他落脚处的旁边,暗紫色的触手蛰伏着,轻轻地摩挲地面。

    尤尔斯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推开那扇门。他真心希望个小房间这是洗手间。

    这也确实是。

    到了最后的选择了。他的手攥紧了一下,又慢慢松开,有些颤抖地向前端伸去。

    伊娃此时就注视着水晶球里的男人,她面无表情,手指微动,于是他后穴带着云纹的玉势抵着最敏感的那点,疯狂震动起来。

    “啊啊——怎、怎么?”他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这剧烈的碰撞让玉势狠狠撞击了那致命的凸起,同时,满腹的尿液也被震动,冲向唯一的出口,却又被无情的堵回。

    “哈啊、啊……”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让他几乎不能发出声音,只能脆弱地一下下倒吸着寒气。尿液奔涌又被硬生生憋回的失控感转化为酥麻的快感,后穴因为他的紧张而更加敏感,他毫无防备地留下泪水。

    没过两分钟,后穴的刺激渐渐减弱。

    她知道他正在做什么。他意识到。这就是她的警告。

    哈。尤尔斯嫌恶地闭上眼。是啊,让他排泄了她就不能得逞了,她就是喜欢把他弄的难堪罢了。难道她的警告,还能是为了他好吗?

    想到这里,他确认了刚才的想法——就应该把尿道棒拿出来。拿出来,就没那么多该死的破事了。

    于是他的手拽住了尿道棒的后端,缓慢地往外拉。但是它显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取出,缓慢的摩擦甚至给了他一种自慰的罪孽感。

    “啊……可恶。”他脸上浮起绯红,皱起眉,低声骂到。

    伊娃看着水晶球里的男人,冷笑一声。金黄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温度,只酝酿着将起的风暴。

    ——这个人,怎么一点记性也不长?

    昨天才刚刚因为不信她的话而吃够了苦头,今天又好了伤疤忘了疼。放着康庄大道不走,偏自负地去试那艰险的死路,难道非要摔得粉身碎骨才知道回头吗?

    她可从来没想过把事情弄的太不堪,但要是他执意挑战她的底线,那她也只能奉陪。甜头可以之后再补,但这几天,不让他吃点苦头看来是真的不行。

    进了她的猎场,就没有再逃走的可能。

    想把尿道棒拿出来吗?好啊,她成全他。

    显然尤尔斯的计划过于理想了,因为严重的后果比他想象的来的快,不,是快太多了。

    从他尝试把尿道棒拿出来开始算,还没过五秒,黏糊糊的触手便突然袭击了他,几乎是瞬间就控制住了他的脚踝、腰肢和大臂,他整个人被腾空举了起来,双手被缠紧,肘部弯曲,反吊于颈后。他因此被迫挺起腰身,送出胸前软软的两粒莓果,很快便被盘旋而上的触手含住吮吸。

    “不、不……”他无助而惊恐地扭动身子,但是并没有丝毫作用,他自己其实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然的。

    黑暗中,他格外敏感地感觉到有一根格外粗壮的触手——大概比他的大腿还粗,而且长满了突起——湿哒哒的,从他的尾椎开始,蹭过臀缝,向前一直到睾丸,几乎与他的整个下体厮磨。刚开始只是肆意地碾压过臀肉,没过两下就挤进去,抵着入口摩擦,甚至,那些将近拳头大的突起挤压穴口,一个个快速地从他穴口滑入又滑出,带动了还埋在他身体里的玉势,激起一阵阵战栗,让他浑身发抖。

    灭顶的恐惧与绝望像一盆冰水劈头浇下,他在一片黑暗中,甚至不知道该向谁诉说自己的绝境。

    就在这时,他感到前面的尿道棒被取了出去,而意想之中的入侵并没有到来。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么做的用意,因为一根扁平的触手缠绕住了他的腰腹,慢慢的缩紧。

    “别、不要……别这样……!”他惊恐地摇头,感受到尿意在挤压下愈发汹涌。他连忙绷紧了浑身的肌肉与神经,将涌向出口的尿液憋回。

    “啊!啊……”他低下头喘息,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他愣愣地盯着眼前的黑暗,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玩法。

    后穴已经被沾满了有催情效果的粘液的触手来回润湿,穴口嫣红软糯,一张一合地好像在邀请。

    令他庆幸的是那粗的离谱的触手并没有进来的意思,现在浅浅抽插着穴口的触手大概有婴儿的手臂那么粗,还在他的极限之内。

    但它没有温情太久,在把里面的玉势勾出来之后,就毫无预兆地长驱直入,缓慢而深入地抽插起来。

    尤尔斯因为害怕失禁,不得不绷紧了下体,连带着也就收紧了后穴。这让他尤其清晰地感觉到它上面吸盘一样的东西。但这时候他显然不知道它们的恐怖威力。

    “唔……呃……”他整个人随着后穴的抽插而前后轻轻摆动,在绵长的快感中,他沉重地喘息,眼神逐渐涣散,只剩下身体还在本能地绷紧。

    乳首早就被吮吸地挺立,触手的粘液让它们呈好看的玫红色,也变得格外敏感。可这次的触手与上次光滑细长的触手不同,它在发觉了他的情动之后,就发生了异变——光滑的头部分开,露出里面包裹着的一圈圈不甚尖锐的牙齿,最中心,是几条细长的花蕊一般的小舌。

    幸好尤尔斯看不见任何事物,如果他看见它的样子,他一定会绝望地喊叫出声。

    触手张开了他细小的牙齿,细细密密地轻轻咬住了他挺立的莓果,小舌在中间时而浅浅地戳刺,时而卖力地舔舐。

    “唔!什么东、西?”尤尔斯下意识地弓起身体,却又因为绑在身后的双臂而不得不再次挺起身。乳首被圈住,碾压,揉搓成各种形状,传来陌生的快感,麻痹了他的胸膛。他颤抖着,觉得这简直不是正常男人能获取的快感。

    越来越多的触手爬上他的身体,缱绻地摩挲着他的手腕、指缝,有一根光滑的触手顶进了他的口腔,拨弄起他的舌头,还有一根细小的小触手好奇地来到他的马眼,浅浅地戳弄起来。

    “……唔!”酥麻的快感从铃口窜出,他不受控制地收缩着尿道,濒临失禁的羞耻感让他意识转入清明,他又紧张地收紧了身体,随之感受到了全身上下传来的快感。

    前端、后穴、口腔、乳首……在逐渐被粘液提高敏感度的情况下,它们每一次普通的抚摸对他而言都像是侵犯。

    聪明的触手好像发现了男人紧张的根源,后穴中接受到指令的触手于是涨大几分,努力地向上顶去。

    “唔嗯——!”膀胱与前列腺同时被挤压,他在一声拔高的闷叫中被逼出泪来。

    不……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尤尔斯在混沌中想。

    后穴的触手愈发得寸进尺,撞击越来越猛烈,每一次都让尤尔斯收获单纯的快感与尿液逆流的羞耻感,他第一次知道人类的身体可以同时获得这么过量的快感,几乎将他逼疯。

    临近高潮的时候,早已酸痛麻木的小腹终于消极怠工,他的铃口在每次撞击后都流出几滴清液。

    尤尔斯没有出声,他低下了头,任泪水濡湿了脸颊。他知道,龙皇现在肯定以某种方式看着他呢。

    看他徒劳挣扎,看他狼狈不堪,看他尊严丧尽,最后还会看他摇尾乞怜。

    触手察觉到他的走神,后穴里的那根恼怒地深埋进去,长大了浑身的吸盘,含住他敏感的粉红肉壁,泄愤般用力一吸。

    “……!”尤尔斯猛地蹬动了一下身子,像一条缺水的小鱼。他眼睛嘴巴都不受控地长大,涎水不受控制地留下来。

    快感像烟花一样在他颅内爆炸,轰得他意识模糊。

    精液在要喷出是时候被堵住。

    思绪空白了六七秒,他渐渐找回意识,无力地瘫软下来。口腔里的触手撤出,允许他大口的喘息,而他的确喘的像刚被救起的溺水者,甚至还被嘴里不知道是唾液还是粘液的液体呛的咳嗽。

    人类的身体……竟然,能承受这么过分的对待吗……他又悲哀地想到,不,他现在,真的还是正常人类的躯体吗。

    毕竟,在这样粗暴的对待中,他感到的不是痛,而是难以言喻的欢愉啊。

    然后,精液逆流的酸麻才传回到大脑皮层。这倒好了,他疲惫地想。要不他肯定控制不住自己,回头不知道要流出些什么东西来……他悲哀地扬了扬嘴角,笑话自己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还不如三四岁大的小屁孩。

    他觉得他就快不行了。

    不管怎么样,身体被玩弄成这样,他已经彻底和他的前二十三年人生分道扬镳。

    但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这场惩罚并不会因此而结束。

    上一次……是怎么结束的来着。他迷迷糊糊地想。

    哦,是她来了。他记不太清自己说了什么,大概是一些服软的话,毕竟也就只有服软才能讨她开心。他不禁泛起一阵自我厌恶,随即又想到,原来自己的傲骨早就在昨天被剔掉了。

    现在……不知道自己还倔强地在守着什么。

    尤尔斯不知道,伊娃就更不理解了。

    她烦躁地用指甲敲打着桌面——都被折腾这么久了还没动静?分明昨天已经服软了,今天又回归本性了?

    “咦,陛下,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长长的书桌对面,有一对靛蓝色粗壮龙角的伟岸男性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撑起了下巴,打趣地笑道。

    伊娃不耐烦地挥挥手:“事情已经说完了,桑德尔。赶紧从我的眼前消失。”

    桑德尔·里恩,仅次于伊娃之下的,龙族第二强大的战士,蔚蓝的眸子中挑起兴味。他摩挲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妥协道:“好吧陛下,我遵从您的意愿。”

    就在桑德尔即将走出去时,伊娃突然叫住他:“桑德尔。”

    “怎么?陛下。”他转过身,挑眉。

    “虽然有些冒昧,”伊娃不喜欢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于是决定把原本温婉的措辞换得莽撞,“但我想知道,约瑟尔恨你么?”

    有着靛蓝色双角的龙神情变换几番,罕见地有些愠怒:“您确实很冒昧,陛下。约瑟尔虽然不一定深爱我,但显然是不恨我的。”

    约瑟尔,一条漂亮的银甲龙,是桑德尔近二十年来的唯一一个龙侍。

    与尤尔斯相似的是,约瑟尔最初也不是心甘情愿地与他缔结龙血契的,但现在他们的龙血契应该是双向的了。可惜尤尔斯身为人类,只能伊娃单方面结契。

    “啊——我知道您是因为什么烦恼了。”桑德尔笑的意味不明,“我听说您把前几天来刺杀的勇者囚禁了起来。”

    伊娃没有看他,也不置可否。

    桑德尔蔚蓝的眸子里带着些怜悯:“那您可是要费些功夫了,人类和龙可不一样。毕竟,人类的某些信念真是令人费解又头疼。而且,想把握他们的极限很难——身体与心理都是。我曾经见过一个人类龙侍抵死反抗了好几年,却在一个晚上突然全面崩溃。那场面真令人唏嘘。”

    沉思两秒,他话风一转。伟岸的雷霆巨龙望向高傲而沉默的黑龙女皇,少见地带着些许严肃与敬服:“不过,也不一定。毕竟——您是龙国最优秀的猎手,也是龙族史无前例的奇迹。”

    伊娃·希亚。除了本身是罕见的黑暗与空间双源巨龙,更有着令人心惊的隐忍与克制——她掌控他人,更完美地掌控自己。

    桑德尔知道,比起他外显的张扬,她内敛的疯狂更加危险。

    关门的时候,桑德尔不禁有点同情那个勇者。被龙皇盯上,那个勇者虽不会沦落至凄楚的绝境,但终究会被折弯脊梁。真不知该说他是幸运还是不幸。

    再一次逼近高潮的时候尤尔斯不死心地再次感受一下周身。

    当真是,一点光能量都没有。

    他无力的攥紧了手,纤细的触手缠绕着他的指节,亲吻他的掌心。他目光上移,仿佛透过黑暗看到了锁住他魔力的吸魔石。

    没有任何自救的办法。他闭上眼,唾弃着又要攀升到极点的身体。

    “啊——!”再次高潮的时候,他嘶哑地呐喊出来,几乎充斥着一种歇斯里地的绝望。后穴喷出的爱液浇了触手一激灵。

    他感到有些晕眩。恍惚之间,他突然想起来第一日断掉的手链。那个锁链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做成的,但它很细……而且,很锋利。

    想到这里,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也许……

    也许,还有办法……也是最后的办法。

    但无论怎样,他要逃离。

    他一定要逃离,无论以怎样决绝的方式。

    想明白之后,他前所未有地冷静了下来。

    好,现在的首要矛盾就是摆脱这个触手。比起解脱,一时的屈服算的了什么?于是他开口,声音沉静无比:“……伊娃。”

    拥有着肆意而慵懒的及腰卷发的龙皇几乎是下一个瞬间就出现在他面前。她身后,悬浮着一个小小的烛火。

    烛火照亮了一方天地,照亮了龙皇绝美的侧颜,也照亮了他身上的泥泞。

    尤尔斯看见烛火,愣了一下,随即在心里冷笑——哈哈,光。可惜,这次,连光也留不住我了。

    随着她的到来,触手停下了动作,讨好般舞动几下,将他放到她怀里。

    “唔……”还沉浸在情欲中的身体对她的触碰格外敏感。尤尔斯早就没了力气,对于她的怀抱毫无抵抗。

    “你早该叫我。”伊娃叹息一般说道。她支撑住他的身体,带他的喘息不再颤抖,便念了一个小术法,让他周身干净起来。

    可是周身的洁净并不能消除身体的心灵上的疲惫。尤尔斯没有回答她,而是淡淡说道:“……放开我,我要去洗手间。”

    伊娃没有放开他,而是轻缓地将他抱起,向洗手间走去。尤尔斯本以为自己竭尽全力的话是可以站立的,但是显然他错了。脚趾在碰到地面的一瞬间就宣告罢工,他在她的帮扶下才不太难看地坐到马桶上。

    “……你出去。”尤尔斯喑哑着声音说道。

    伊娃看了他一眼,一开始没有动作。

    尤尔斯没有抬头,而是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在清了清嗓子后,以仍然嘶哑的声音重复了一遍:“请你……出去,好吗。”

    ……不要再逼我了。至少,请让我带着一个完整的人格死去吧。

    伊娃不明白尤尔斯到底在害羞什么——明明昨天都已经让她摸过操过了。但是,她看着他因为稍微弯下了脊背而凸出的蝴蝶骨,它们微微耸动着,如同已经被蛛网缠紧的、濒死挣扎的蝴蝶。

    他现在很脆弱,这是显而易见的。

    而他并不想将他的脆弱展露出来让她分担、甚至不想让她知晓。这同样显而易见。

    ……就仿佛,她对于他还只是一个素昧平生陌生人。伊娃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没有一丝弧度。

    是的,她对此感到不爽。但是她也明白,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他禁不住。

    她要折弯他的脊梁,可不是要折断他的脊梁。

    “五分钟。”于是她说道,“之后我会再来。”说罢,她转身出去,还很贴心地把门带上。

    “……”尤尔斯在门关上的一刻无声地哽咽起来。情绪来的突然而无厘头,也许只是因为他发觉今天的酷刑不过是一场兜兜转转。

    以不愿意叫她来开始,以叫她来结束。

    没关系,他安慰自己,马上就都能结束了。

    伊娃又进来的时候,尤尔斯正挣扎着站起来。他双颊有些绯红,今天他第一次知道排泄也能带给他这么大的快感。他截住了自己的思绪不再去想,没有抗拒伊娃的帮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