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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汤圆怎么那么容易露馅

    杜承安带着人来到一处酒楼,还没到进门,一朵盛开的花砸进唐元怀中。

    唐元吓一跳,杜承安则是面色一黑,捏着花扔地上,抬头看去,只见裴庆笑倚横栏,冲他们晃了晃手中酒壶。

    “巧啊,上来坐坐?”

    “上去?”杜承安垂首问小妻子。

    唐元:“听夫君的。”

    语气乖乖巧巧,可杜承安却皱了眉,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只是街上人来人往,只好先把疑惑按捺住。

    一进厢房就听见裴庆笑吟吟的声音,“哎呀这还是我头次见杜兄在乞巧节出门,果然还是嫂夫人厉害啊。”

    “嗯?”

    什么意思?

    唐元懵懂懂地抬眸看杜承安,被杜承安揉了揉脑袋,“莫理会他。”

    裴庆啧啧出声,倒了两杯酒放到夫夫两人面前,杜承安伸手拦下,“他不喝。”

    “管的真严,万一嫂夫人喜欢呢?”裴庆直接对唐元说:“别听他的,这是果酒,甜的。”

    一听到甜的,唐元的眼睛小小地亮了下,扭头看向杜承安。

    小妻子没喝过酒,不知酒量深浅,杜承安不太乐意让他在外面沾酒。见他拧眉犹豫,唐元心生委屈,刚刚还那么开心跟姑娘家说笑,现在却连杯果酒都不让喝。

    他起了逆反心思,拿了酒杯一饮而尽。

    其余两人都被他的举动镇住,尤其是杜承安,语调都沉了下去,“谁让你一下喝掉的。”

    唐元抱着酒杯缩了缩,怯生生地看他。

    逆反完开始怂。

    撅了下嘴,“想喝。”

    杜承安气得胸闷。

    “别凶别凶,多大点事。”裴庆很头疼,早知道不劝酒了,按着杜承安肩膀讨饶:“真的只是果酒,我用性命保证嫂夫人不会醉!”

    杜承安揉揉太阳穴,气恼自己对上唐元就失控,夺过小妻子手里的酒杯,对下人吩咐道:“送些点心上来。”

    下人马不停蹄送来各式糕点,杜承安冷着脸都推至唐元面前。

    刚被凶过的唐元不敢吃也不敢动,眼睫低垂盯着自己白嫩嫩的手指,完全不去看眼前的糕点。

    乖软小妻子在置气,偏偏边上还有个看热闹的,杜承安隐隐暴躁,冲裴庆使眼色,让他出去。

    裴庆不想出去,不出去又怕被杜承安追杀,只好装模作样地开口,“突然想起今日我娘唤我早些回去,招待不周,先告辞了。”

    起身的同时用扇子指了指隔壁。

    杜承安会意颔首。

    人离开,杜承安细想两番挑了块花开模样的糕点,喂到小妻子唇边,“阿元?”

    糕点清香飘入鼻中,唐元没忍住抿了抿唇,却还是一言不吭。

    杜承安拧着眉,又凑近些许,哄他:“喂你好不好?”

    嗓音低低沉沉的,他何时这般哄过人。唐元听了更委屈了,眼睛一眨,泪珠莫名滚落下来。

    他也不懂自己在委屈什么,可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不开心。

    大概是因为他们都还没和离,夫君就跟别的姑娘谈笑风生。

    只要和离了就好。

    和离了他就不会不开心了。

    唐元默默地安慰好自己,眼前的杜承安却慌了神,无奈道:“哭什么?不是不让你喝,你没沾过酒,怕你喝了不舒服,外边不比家里,容易出事。”

    “没哭,没有。”

    “眼睛都红了还没有。”杜承安用帕子轻柔擦了擦他的面颊,“回府再让你喝好不好,现在吃点糕点垫垫肚子。”

    “嗯。”

    小妻子终于肯吃东西,杜承安松了口气,抵着额头想是不是太过骄纵他。

    可转眼一瞥小妻子小口小口啃着糕点,粉嫩舌尖时不时探出,两颊微鼓,模样乖巧惹人怜。

    嗯。

    骄纵的对。

    偶尔耍小性子也可爱。

    三四块糕点下肚,唐元打了个小小的饱嗝,马上又用手遮住。杜承安低笑一声,捏着小妻子下巴拉近,缓慢而涩情地舔着柔软唇瓣。

    “好甜。”

    “桌上……还有。”

    唐元推了推他,被杜承安一把抓住手腕,指腹磨蹭着细腻皮肤,“小汤圆嘴里的比较甜。”

    “骗人。”小声嘟囔的同时,外边烟花忽地绽开,砰的一声在耳边响起。唐元吓一跳,下意识往杜承安怀里缩去,杜承安揽住他,一手托住他的小屁股直接将人抱起来。

    裴庆选的厢房位置好,边上窗台围着横栏,抬头就能看见烟花。

    抱着人坐在怀中,杜承安垂眸落进小妻子盛开烟花的瞳孔中,绚烂而迷人,他强硬且偏执地想,这人永远也别想离开自己。

    半时辰后,在隔壁等的抓耳挠腮的裴庆耐不住来敲门,“我说,你也太没用了,还没哄好?”

    “轻点。”杜承安压低声音。

    “睡着了?”裴庆轻手轻脚进来,探头去杜承安怀里的人。

    小小的,整个缩在杜承安怀中,卷翘睫毛垂落下来,看起来乖巧又无辜。还没等他多看两眼,杜承安小心地换了个姿势,挡住唐元昳丽的小脸,“看什么。”

    “看看也不行?”裴庆摇摇头,“你是栽大跟头了。”

    杜承安:“有话快讲。”

    裴庆用扇子敲敲手心,说:“杨月娘回来了,是不是来找过你?”

    杜承安冷声道:“刚见过。”

    裴庆:“胆子还真是大,要是我肯定不敢往你身边凑。”

    怀里人不安地动了下,杜承安跟安抚小孩儿似的拍拍小妻子后背,不耐道:“别拐弯抹角。”

    裴庆笑他有也这一天,倒是没再拖,直截了当地开口:“一年前杨月娘跟个穷书生好上了,想退了和你的婚约,可杨员外不肯,关了她紧闭,还让人把那书生打了一顿。本来事情到这也就没了,谁知道那书生刚好有个妹妹在你家死对头江府上当差。”

    杜承安面色微沉。

    裴庆继续说:“所以你也该猜到了,江家跟你家作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手段又下作,知道这事后,就偷偷买通杨家的丫鬟给杨月娘传信,怂恿她跟穷书生私奔,唯一的条件就是你约出来。我去查了,那天你骑的马没有问题,是他们往沿路的草里洒了药,马闻到便会发狂,这药粉无色无味,风吹一会儿就没了,之后根本没人能查出。”

    杜承安冷笑道:“他们一定很遗憾,我怎么没从马上摔下死去。”

    裴庆嗤笑,“说来也好笑,能查到那么多主要还都是靠那书生。”

    杜承安示意他继续说,裴庆摇摇扇子,道:“那书生就不是什么好货,本来想哄骗个千金小姐做上门女婿,没想到杨月娘非要跟他私奔,因此还没跑出县城就把杨月娘撇下了,临走前还把她身上的钱都拿了,连杨月娘头上的珠钗都没放过。”

    “江府做的事,他怎么会知道?”

    “杨月娘跟他讲的啊,除了在看男人的眼光上差了点,杨月娘其他时候还是聪明的,知道江府的人没安好心,留了个心眼,把书信都带了出来,那天丫鬟提前让她的马吃了解药,后来她偷偷拿着去医馆里询问过。”

    如果说之前对杨月娘还只是膈应,现在只剩下厌恶。杜承安脸色黑沉的可怕,抱着唐元的手臂骤然用力。

    “唔……”唐元眼睫颤动,不舒服地呜咽出声。

    杜承安一下回过神来,卸了力气,垂首与小妻子额头相抵,“乖,继续睡。”

    裴庆看在眼里,从小到大何时见过好友露出这种神情,忽地笑了笑,“至少不全都是坏事。”

    杜承安默然,半晌才开口道:“这些年江府行贿,放贷,抢占良田的证据,我差不多都拿到了。”

    裴庆说:“巧了,我那边的证据也快齐了,不对,不是齐,是还多出几条人命案。”

    杜承安看向他,裴庆刚想说,瞥见他怀里的人,道:“不说了,免得脏耳,到时候我一并送到你府上。到时县太爷的生辰宴,咱们送江府一份大礼。”

    *

    半月时间转瞬而过,杜承安这些日子很忙,几乎都在书房里待着,晚上回来也没功夫碰唐元,多是抱着人一起入睡。

    唐元说不清心里是庆幸更多,还是失落更多,倒是越来越郁郁寡欢,天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王嬷嬷看他这样,宽慰道:“少奶奶莫要愁绪,县太爷生辰将近,少爷忙着贺礼的事情,再加上之前受伤落下的账本没审查,才会如此繁忙,等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

    唐元眉眼微皱,无意识地掐着手心,问:“夫君的腿要痊愈了?”

    “是啊。”王嬷嬷喜上眉梢,道:“大夫说至少在去县太爷生辰宴前痊愈是没问题的,这下看谁还敢在背地里取笑。”

    还会的。

    唐元咬着唇肉难过地想,夫君娶了我,就会被人取笑的。

    正说着,厨房里鸡汤熬好送来,王嬷嬷先盯着唐元喝完,再把另一碗交给他,让他送到书房去给杜承安。

    走到半路见到一丫鬟从书房那边出来,手里还提着一精致食盒。

    看见唐元,丫鬟停下行礼,唐元好奇地问:“送的什么?”

    “一些糕点。”丫鬟说:“是杨小姐亲手做了送来的。”

    唐元一愣,手里的汤差点洒出来,闷闷应了声‘哦’。

    “不过……”丫鬟还想继续说,就见唐元快步走开了。

    不过少爷不要,还扔了出来。

    丫鬟把话吞进肚子,到时少奶奶应该会问少爷,少爷自己会解释的吧。

    敲开书房门,唐元垂着眼小心地看着鸡汤,稳稳当当放在书桌上,眼一瞥就看见桌上落着些许糕点屑。

    “夫君,鸡汤。”唐元软软地喊他,手指轻轻揩过糕点屑,将它们都扫落在地。

    好脏。

    “自己喝过了?”杜承安揉揉眉心,抓着小妻子手腕一把拉进怀里,埋头在脆弱脖颈间狠狠吸了口。

    “痒。”唐元忍不住发笑,跟小猫儿似的在他怀里撒娇。

    听见这笑声,杜承安烦闷之情一扫而空,低笑着喊他,“小汤圆。”

    掐着唐元下巴细细吻过唇瓣,气势汹汹地舔舐着小妻子口中津液。

    一屋子暧昧水声。

    等尝够了小汤圆的滋味,杜承安才端起那碗鸡汤喝。

    他没松开唐元,就让人坐在自己腿上。

    唐元只一抬眼就能看见夫君上下滚动的喉结,一下一下。

    就像他不断跳动的心声。

    紧紧揪住杜承安的衣襟,唐元鬼使神差地对着那滚动的喉结咬了上去。

    杜承安吞咽的动作猛然一顿。

    像刚出乳牙的小孩儿,轻轻地咬着喉结。

    咬一下,舔一下。

    湿润润津液混着杜承安陡然粗重的呼吸声,汤碗被重重放到桌上,杜承安揽着小妻子的腰将人抱起,与之视线平齐。

    声音哑的不像话,“故意勾我?小浪货。”

    唐元眨眨眼,黑亮眼眸含着水意,漂亮至极。咬了咬唇,羞怯地贴近夫君的耳边,软糯娇憨,“湿了。”

    杜承安额上青筋猛然一跳,手毫不客气地撩起裙摆,隔着亵裤情色地揉捏吐水的小穴。

    “我的小汤圆怎么那么容易露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