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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自己比服从更重要

    只是简单的嘴唇触碰,我却好像五感丧尽。戴着眼罩,但我确性陡然间看到了他的模样,无法对焦的记忆点燃了眼眸,我想,今天天气真好。

    直到他给我解开眼罩,透过身后的小窗,云迷雾锁。我才忆起,今天是阴天啊…

    尿液流遍大腿沾到膝盖上的不适感让我很想立刻起身,他是半跪在地上的,我低头看到他被濡湿地裤腿,难过地推他。

    “不脏…”

    他丝毫不在意的再靠近一步,我惊得挪动膝盖往后一缩。他再靠近一步,我便再退后一点。直到——他踩到那些液体上。我难受地找回声音:“主人…脏…”

    “辛涵,结束了,我们洗干净可以吗?”

    退无可退,他蹲下来与我平视,我恍惚间,他已经解开项圈,轻轻摸了摸磨红的锁骨,架着胳膊扶我起来。他说的是“我们”,小狗虽会满心欢喜,可游戏结束,浑身脏兮兮,我还是推远他。

    “我…我想自己洗…”眼睛里水蒙蒙的,他没动,我酸楚地补充了一句,“可…可以吗?”

    “嗯,那先穿我的衣服可以吗?”

    我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几个小心的“可以吗”还是让我心里发苦,分明暧昧至极的事情都做过了,可站起身后好像又重归陌路。在忽明忽暗的关系里,我居然更情愿他不讲道理地使用我。

    ……

    空调的暖风在头顶呼呼地响着,我安静地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他也洗了个澡,头发还没干就进来了。开了门感受到一阵凉风,我往被窝里缩了缩脚趾,脸红了——男生的睡衣大概都是差不多的样式,我套着他的,同样的格子浅绒,倒像是情侣款了。

    他在床边坐下,扯开一点被子:“我看看伤,给你擦药。”药膏就在他手里。

    “我…我要脱裤子吗…”累得想合上眼皮,绝望得我默了默才问他。其实不需要问,他看起来不容置疑。又疼又丢脸,我揉揉被角,皱皱巴巴。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他直接丢了个选择题,砸得我晕晕乎乎。掉眼泪这件事情真的很费体力,思考能力都退化在起跑线之后。

    “被欺负得话都不敢说了?”

    他抽了一张纸巾给我放在鼻子上,让我擤鼻涕的意图明显。我缓过神动用不太灵光的脑筋,委屈挤出几个字:“我……没哭…”

    他勾上我的裤腰,本就松垮,被他轻轻一带脱了下来。我不知道身后如今怎么样,但他安静了一会儿,哑着声音问我:“疼吗?”

    药膏擦上去激得我一缩,冰凉感逐渐安抚我的疼痛。他指腹顺着伤痕累累的屁股慢慢揉下去,我把脸埋近枕头里摇头。

    “还说谎?”他语气不善的就着指腹加重力道按上去,疼得我惨叫一声,小腿都抬起来。

    知道我疼,为什么还问我嘛…

    我从枕头里把头抬起来,偷偷回头瞄他。他指尖沾着白绿色的药膏,抬手像画家对待快要完工的画作一样,在发烫的伤口处细细涂鸦。

    主奴关系里也会有亲吻吗?突然羡慕起小狗,可以肆无忌惮地扑向主人,永远诚挚而热烈的爱。我不敢自信,只觉得,这样也很好…

    “你还生我的气吗?”

    “气,怎么不气!”他又眯起眼睛,狠捏了我的脸。

    我一怔,又想哭了。眼睛都哭肿了,可是打过了怎么还生气,我低声道:“不…不要气了好不好…”

    “转过来,我看看你膝盖。”

    他似乎擦好药了,往我腰下垫了个厚厚的枕头,不让我屁股挨到床。膝盖棕红了一大片,衬得皮下的淤血相当恐怖。

    他棉签沾着药水擦上来,心尖也随着药膏慢慢化开。

    “对不起,以后不这么让你跪了。”他说得自然,好像只是在跟我谈论今天天气怎么样般平常。我惊得目瞪口呆,磕磕巴巴接话:“是……是我后面自己又跪…才这样的…”

    他感受到我的吸气以为疼了,凑近吹了吹。

    水入河川,魂归故里。我溺在他的温柔里,找不回自己。其实不管他对我做什么,我都没有怪过的呀…

    “知道我在气你什么吗?”他恨铁不成钢。

    我愣了愣,低头小声说:“我不该跟你闹脾气,我不该…”

    “辛涵!”他会静静地听我讲话,不常这样直接打断我,“记得吗,我当是反复问你,怎么惩罚你?”我点点头,怎么会不记得。

    “你三次都是随主人怎么惩罚,其实哪怕做为你的主人,我也不会让你说这句话。我当然希望你可以真正的服从我,但我更希望,你可以爱自己!”

    “但是服从和爱自己…会冲突的啊…”

    所有委屈的情绪陡然急转直下,我傻在床上哽咽。

    “我们讨论过你不愿意的事情,但你觉得只有那些吗?”他一顿,戳了戳我身下的软肉,“我可以在你这里插上振动棒让你高潮一晚上…”

    他说得太过直白,我惊得摇头。

    “不…不要…”

    “我也可以把你吊绑在房间里,如果是放置型惩罚,你甚至求饶都找不到我。”我梗住脖子,手心都出了汗。

    “我连安全词都没有与你商量过,一旦开始,你觉得有停下的权利吗?如果听你口中的‘随我’,你真的可以做到吗?”

    我死死咬住下唇,被他问得颤抖。

    “有的害怕可以克服,而有的不可以。我不希望你可以强迫自己克服很多害怕,如果难受的话,你可以随时停下来,哪怕我在生气。明白吗?”

    他说完的瞬间,我好像突然有了软肋,也突然有了盔甲。他给我擦去眼泪,安抚的轻拍我的背。觉察到我没有反应,他又伸手在我头上揉了揉。

    “别哭了,真是小哭包…”

    “主人…”

    我眨了下难受的眼睛,只会喊他。

    “可是你不是轻易闹脾气的人,那么现在告诉我,今天究竟在委屈什么?”

    “我…我……没…”

    恍惚间好像心底的秘密被窥破,他突然地发问让我无法解释,事实上,即使给我上百次机会,我也只是缩进龟壳的胆小鬼。有些事情总会觉得遗憾,但就维持主奴关系,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