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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复

    两个人谈开了想通了,对床上的事情的都不再那么执着,秦卓新就那么半硬不硬地做了几回,竟然感觉也不错。K的小欲望还是更多一些,不满意现状还不敢提,只是不停暗戳戳地逼着秦卓新锻炼。秦卓新本来就不爱运动,年末又忙,被逼得叫苦连连。

    终于,要过年了,要去K老家了,可以暂时不健身了,多喜临门,秦卓新早上爽快得不得了,仔细地梳妆打扮,还喷了香水。

    K看了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秦总,我不是说了,咱们开车回去,路上要花三天呢。”

    “我知道啊。”

    “那你现在打扮这么精致干什么。”

    “我哪里打扮了……”秦卓新狡辩,“平时不是也这样。”

    K意味深长地笑着上下打量他:“嗯?这个手表你没有丢掉哦?”

    秦卓新自己伸手摸着那块K情人节送的手表:“怎么会丢掉呢……回来之后就想戴来着,但是太久没戴了,送去保养了一下,前几天才送回来。”

    “那戒指呢?”K很快想起了更重要的东西。

    秦卓新一愣,支支吾吾地说:“戒指丢了……”

    “丢戒指留手表,你是嫌弃那个戒指便宜吗?”

    “不是主动的那个丢,从秦念那里回过神来就不知道戒指去哪了……”

    K撇撇嘴:“丢了我买的,新的戒指你自己买去。”

    “哦。”秦卓新知道K也没有真的在意,随便应了一声,继续准备。

    要准备的东西颇多,K家在哪里,家人是谁这件事一直隐瞒的的彻底,即使是阿明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他回家就格外得小心些,每年过春节都会回去一次,流程相当完整:手机等一些可能有定位功能的东西统统切掉,开车到一处秘密的郊外别墅,然后在那里换车换手机换身份证件,休息一晚再继续上路。

    秦卓新全单照做,走到半路突然笑了。

    “笑什么?”K问。

    “就很有谍战剧的感觉。”秦卓新答。

    “秦总是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事情偷偷摸摸的。”

    “还真是。”秦卓新故意忽视掉K的那一点点忧愁的语气,傻傻地笑,“但是挺好玩的,和你在一起之后人生都是新的。”

    K有点不好意思:“少说这些酸溜溜的话。”

    “关机一个星期,我感觉蛮可怕的,我公司都放假了倒是还好,你那边真的没有关系吗?会不会有什么突发事件。”

    “我去国外的时候他们也经常联系不上我,一般问题都能自己处理。不过这次……老谷和阿旭两个人估计会搞出什么事情吧。”

    “没问题吗?”秦卓新有点担心。

    “他们不搞事情我下一步也走不下去。盼着他们闹呢。”

    秦卓新微微笑,转移话题:“我是不是能叫你王臣了?”

    “可以啊,怎么就对名字这么在意。”

    “名字很重要的,是标识,是身份认同,很多文化中还会认为名字是和灵魂相通的。”

    “行行行,你想叫我什么都行,名字都交给你取。”

    秦卓新还是傻笑像个小孩子一样扒着车窗到处看,为了避免行踪被记录他们没有走高速,车一直在乡下的小路上穿梭,秦卓新看什么都新鲜,这指指那点点。

    K眼神里带着宠溺:“秦总真是城里人,都没怎么见过乡下吧?”

    秦卓新点点头。

    “我家现在住在县城里,老家在山脚下,正经的乡下,到时候带你好好看看。”

    “好啊。”秦卓新快乐的像个孩子。

    “那别对着外面看了,乡下都差不多,看多了就不新鲜不好玩了。”

    “怎么会。”

    “保证你在乡下住两天就腻烦了。”

    “不会的。我都没怎么去过北方,忠市是我去过最北的地方了,听说你家那里会下半米深的雪对不对?”

    “没怎么去北方?旅游都没去过?”

    “没有。我没怎么旅游过。”

    “你妈妈那么爱旅游,你怎么是个家里蹲。”

    “小时候带我嫌麻烦,大一些了我就一直在参加各种补习班,没时间,之后工作了就更没时间了。”以前说起这些秦卓新总要伤心会儿,这回倒是就一句话的事情,说完了还能笑出来,“这次感谢K哥带我出来旅游。”

    “补习班啊,你还会弹钢琴和拉小提琴是不是?”K问。

    “嗯,钢琴差点,小提琴还行。”

    “那应该把你的小提琴带来,给我爸妈显摆一下,他们一直觉得学过乐器的人特别高级。”

    “都一把年纪了还让我在家长面前表演节目,可饶了我吧。”

    “哈哈哈哈哈……”K笑得厉害,觉得秦卓新可爱极了,如果不是正在开车一定要拉过来多亲几口。

    “啊!”提前年纪,秦卓新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农历大年三十的生日,就是明天!”

    “怎么了?”

    “我……我没给你准备生日礼物。”秦卓新突然失落极了。

    “哈哈哈哈……”K继续笑,“没事,我不过生日的。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明天给我买个生日蛋糕就行,我还没在生日吃过蛋糕呢。”

    “真的假的?”秦卓新不信,他那么爱吃甜食。

    “真的,每年过年都回家过的,一来我爸妈觉得年夜饭很丰盛不需要蛋糕,二来,他们觉得男孩子不应该吃太多甜食。”

    看K笑得开心是真的没在意自己忘记他生日的事情,秦卓新也跟着开心地笑:“那我给你买个超大的。”

    “嗯。”刚好赶上红灯,K扭头看秦卓新的脸,又笑得眉眼弯弯,透着蠢萌,让人想欺负。

    K赶忙又把视线转向前方,假装专心开车。

    秦卓新没有注意到K的小动作,继续四处张望,问这问那,直到天黑了外面的东西看不清了,他才安静下来,偎在座位上小憩。

    K又扭头看他,那单纯而毫无防备的样子让人心痒。

    车开进车库秦卓新才醒过来,下车去后备箱拿东西,K坐在原处打开车里的收纳箱,里面有个小塑料袋,装着当初让阿明买的那些小物件,在这车上放了快两年却还是当初的模样,看不出任何的陈旧,酒精棉干了,但是K有新的。

    “都拿出来了。进屋去吧?”秦卓新敲敲玻璃。

    “秦总,”K的声音透着沙哑,“去后座。”

    “嗯?”秦卓新不太明白。

    “衣服脱了,去车后座。”

    秦卓新红了脸:“都到地方了,进屋……”

    “别顶嘴。”K的语气变得低沉,透着一股威压感,忍耐了很久的东西再也压不住了。

    许久没有见这样的K,秦卓新透出一股紧张,脱衣服时身体忍不住抖,动作格外缓慢。

    K没有催,反而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秦卓新的扭捏、恐惧、期待,他的小奴隶总是这么的矛盾又这么的诱人。

    车库里颇为寒冷,但脱光了的秦卓新仍然没有立即躲进车里,而是瑟缩着身子向衣着整齐的K看,像是做最后的确认。

    K舒适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优雅地从驾驶座下来却粗暴地把秦卓新推进车里。秦卓新被狠狠地扔到后座上,天旋地转,紧接着砰地一声车门被关上,他彻底地被封禁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没等秦卓新调整好姿势K就又把人抓过来亲吻,今天秦卓新的身上一直散发着一股撩人的香,但这香远不如他口中的气味甘甜可口,K开始疯狂地掠夺,舔、吸、咬,放肆极了,凶狠极了。

    手自然也没闲着,后背,屁股,大腿,乳头,性器,全都摸了一个遍,由于刚刚的寒冷和心里的恐惧秦卓新的皮肤寒毛倒竖,露出细小的鸡皮疙瘩,K一寸又一寸地抚平这些微小的痕迹,留下一片片的红。

    K一向喜欢秦卓新的喉结,总是忍不住想要咬,今天秦卓新话多,这小东西不停地在上下窜动,勾引了他一路,现在当然也要好好地尝尝。

    “啊!”秦卓新吃痛地叫,“会留下痕迹……啊!”

    K狠狠地掐秦卓新的大腿以示惩罚:“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再挑战我,我的小奴隶。”

    “主人……主人……”秦卓新轻轻叫着主人让自己进入状态,身体无力地依偎在K的身上任他宰割。

    K满意地把人抱进怀里,让他蜷坐在自己的两腿之间,然后抓过他的双手,一直放在他的性器上,一只放在穴口:“把自己弄硬,主人想要用你了。”

    “是……主人……”秦卓新听话地一手握住自己的性器一手伸进后穴,前后开工地自慰。

    秦卓新的进展颇为顺利,一边开发自己一边舒服地喘着,因为动情而淫荡。

    K难耐地解开自己的腰带和裤链,露出坚挺的性器抵在秦卓新的尾骨轻轻地摩擦,然后拿来别针和酒精棉,环抱住秦卓新,在他的面前慢慢地擦拭,给别针消毒,头轻轻地搭在秦卓新的肩上,牙齿轻轻地啃咬他的耳垂:“给你打个耳洞吧?”

    秦卓新有点怕,身体微微紧缩,动作也稍微停滞,但最后还是顺从地点头同意。

    别针的针尖轻轻地滑过耳廓,在耳垂上画了个十字,最后缓慢地刺进肉里,疼痛从耳部的那点扩散,秦卓新成功克服心里萌芽的恐惧,久违地享受到了疼痛带来的快感。

    “呃……啊……”秦卓新呻吟出声,肩背淫荡地舒展,性器兴奋地抬头。

    “状态还不错。”K舔食刚刚渗出的那滴血,和人一样美味,“手拿开。”

    “嗯、啊……”硕大的性器代替自己的手指插入了身体,秦卓新再次舒适地呻吟,身体因为被填满而感到酥麻。

    感受到温暖的包围K舒适地呼出热气,但他还不着急,悠闲地将别针扣好留在秦卓新的耳垂上,抱着秦卓新慢慢地抚摸,慢慢地晃动着腰身:“还想再放两个别针在你身上,你说哪里好呢?”

    “啊……啊……”秦卓新没有心思回答来着主人的问题,身体的性器虽然动作缓慢却异常坚硬而温暖,那舒适的摩擦让他不想再去思考任何事情,只轻轻动着自己的腰臀配合着着身后人的动作。

    “不说啊?我看这里特别精神,是不是在自告奋勇啊?”K拿过一个别针在秦卓新的龟头上上摩擦。

    “不……不……”敏感处冰凉的触感终于唤回了秦卓新的一点主意力,“啊……啊……”

    秦卓新由于害怕而颤抖,收缩,K舒服地加大动作,好好地享受了一波快感后才继续刚刚的谈话:“问你你又不说,我选的地方你又说不好,这可不行,说,想要把这个放在哪?”

    可以穿刺的地方就那么几处,秦卓新自然也明白,又呻吟了两声之后颤抖着答:“乳……乳头……”

    “乳头啊……”K把别针打开,像刚刚一样用针尖触碰秦卓新胸前的茱萸,这里可要比耳垂敏感的多,又因为性爱而兴奋地肿胀着,稍微一碰便引起了秦卓新强烈的反应,又躲又叫,几乎就要哭出来。

    K十分满意奴隶的反应却依旧不肯放过他:“太小了,要再弄得大些。”

    秦卓新疼得厉害伸手去推K的手,可非但没推开还反被抓住了。

    “不愿意让我碰啊?那自己来。”说完按着秦卓新的手压在他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按压,等K玩够了拿开手,那处可怜的皮肉被折腾得肿胀不堪,红得滴出血来,对着那处吹吹气都引得秦卓新一阵呻吟,肯定再不能经受金属的穿刺了。

    好在还有一个,K捏住另一头的乳头揉捏几下,然后提着那块小红肉拉扯,硬生生把紧贴着胸口的皮肉向外扯了半厘米。

    秦卓新疼的扭着身子反抗却没想到K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来,我帮你扯着,你自己把别针穿进去。”

    “不……”那小小的金属被递到手上,秦卓新却本能地拒绝。

    “我的小奴隶,你没有说不得权力。”说完K像是惩罚一般猛烈地肏干怀里的人。

    “啊!啊!啊……”秦卓新身体抖得厉害手里的别针也落在地上,虽说是毫无怜惜的猛烈撞击秦卓新却是乐在其中放肆地大声叫喊呻吟,胯下的性器肿胀的厉害似乎有什么即将喷薄而出。

    秦卓新正全身心地沉浸在快感中身后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又一个冰凉的别针被放在手中,乳头再次被拉起。

    “还想要的话,自己穿过去。”恶魔的命令在耳边响起。

    秦卓新抖着手靠近自己被蹂躏着的乳头,刚刚碰到表皮便是一阵剧烈的疼,他缩回手却被身后的狠狠地咬肩膀以示惩罚。瑟缩的手再次向前把那块敏感的皮肉刺穿。

    “啊!啊啊啊啊……”完成任务的瞬间埋藏在身体里的巨龙又开始疯狂舞动,痛觉和快感再次一起席卷而来,性器胀得发痛,一颤一颤地在乞求爱抚。

    很久很久都没有过的射精的冲动被唤醒,秦卓新颤抖着抚摸自己的性器以求获得那久违的快感。

    那手手又被K抓住了。

    “还不行,今天要做的彻底些,麻烦事不能留到明年了。”K一边说着一边揉搓着秦卓新的手,一根又一根细细地抚摸他修长的手指。

    秦卓新没听懂K话的意思却看见K拿起了针对向了自己的手指。

    “不!”秦卓新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前方在等待自己的已经不是K手里的针,而是秦念手里的那把钳子,噩梦就要开始了,他要逃,他必须逃,“不不不……手指不行……不行……”

    “我在这,”K再次穿插秦卓新的身体,稍微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之后继续说,“我在这,会有些疼,但你会快乐的。”

    “不……不……”秦卓新眼泪疯狂地落下,手拼命地向后缩,“我马上就要射了,我就要痊愈了,不要……”

    “我知道你怕,”K的声音沙哑低沉,“但你不能再怕了,秦卓新,你的恐惧只能属于我,不许怕别的东西。”

    “啊!啊……”

    针刺破了指尖,一阵钻心的痛刺入身体,秦卓新恐惧地紧闭双眼。

    “疼吗?”K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听到那令人安心的声音,秦卓新缓缓地睁开眼睛,一滴鲜红的血团聚在苍白的指尖,竟然有点好看。

    噩梦只是噩梦,不会再变成现实了。

    秦卓新大脑如劫后余生般喜悦,身体却脱力而疲惫,呻声音也变得格外沙哑:“疼。”

    “痛苦的疼还是舒服的疼?”K一边问一边动着腰刺激秦卓新体内的敏感点。

    “啊……啊……舒服……”秦卓新呻吟着将头向后靠向K的肩膀,不知是说的舒服是指是刚刚的疼痛,还是现在的动作。

    “舒服啊……”K瞄着秦卓新再次抬头的性器露出微笑,“那再来一下怎么样?”

    “好……”秦卓新嘴里说着好手却又摸向了自己的性器,他放下了,他不怕任何的惩罚了,他只想让自己快乐。

    “自己扎针,”K又一次拉住了秦卓新的手,把针递到他的手上,“下面我帮你。”

    “啊……啊……”身后的律动,身前的抚摸,心里的轻松,秦卓新欲仙欲死,拿过针抵在自己的指尖,不过是刺向一处旧疾所在罢了,刺下去也不过是这性爱的一点点助兴。

    秦卓新乖巧地听从主人的命令把针刺向自己的手指,也不知道疼不疼,只知道刺下了身后的快感便成倍地涌来,自己被掀翻,上身夹在前排的座椅之间无法动弹,下身被K狠狠地抓着,狠狠地干着,狭小的空间里充满了情色的味道,整个车都颤抖厉害。

    而他自己,在这颤抖的车里颤抖着射出了一股又一股久违的、白浊腥腻的液体。

    公公婆婆小叔子

    一晚折腾卓新彻底脱力,第二天早上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王臣一向贪睡,今天更是起床晚了,中午才匆匆起床把秦卓新抱到车后座上继续休息,自己开车继续前行。

    秦卓新在车上休息了小半天才有了点精神,打量了一下自己,满身是伤实在是没有脸见人,车路过商店的时候差使王臣去买了好几包创可贴和膏药才把自己一身的淤青和吻痕盖住,昨天精神焕发的人硬生生变成了缝缝补补的破布娃娃。

    好在心情还不错,脸色不算太差。

    到王臣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王臣没有钥匙,按了门铃。

    单元楼的金属门隔音不是很好,能隐约听见屋里人的谈话。

    “门铃响了!肯定是老二回来了。”一个女人声音说。

    “大过年的这么晚回来!让一家子人替他担心!”一个男人的声音格外洪亮,“不给他开门!”

    男人的‘不给他开门’还没说完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个戴眼镜的青年男子,和王臣长得十分像,只是更白、更清瘦,应该就是王臣的弟弟王将了。

    王将一眼看到了秦卓新,当场愣在原地。

    “见面也不打招呼,”王臣对着弟弟抱怨,“愣着干什么?”

    “二哥……”王将自己挡在门口不让客厅里的人看到门口的情况,“你真带回个男的!”

    “我说了多少遍了?惊讶什么,这么没礼貌。”

    “可爸妈都没信啊。”

    外面两兄弟正说着,屋里洪亮的男人声音又响了起来:“在门口嘀咕什么呢!赶紧进屋。”

    王将还在犹豫该怎么办,秦卓新被两兄弟搞得有点怯场,只有王臣颇为大方,推开王将拉着秦卓新向屋里走。

    “爸,妈,弟妹,晓畅,我回来啦,过年好。”王臣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一家人打招呼。

    “二伯过年好!”只有叫晓畅的小女孩开开心心地做了反应,三个大人都没出声盯着秦卓新看。

    秦卓新硬着头皮挤出微笑对着大家打招呼,“叔叔阿姨新年快乐,我是秦卓新,王臣的……朋友。”自我介绍秦卓新也是想过好多遍的,当初打算说是王臣的恋人来着,但如今这一家人的反应,说‘恋人’刺激恐怕太大,只好换词。

    王臣听到‘朋友’两个字的时候不满地挑眉,但是没对秦卓新表示不满,而是颇为不满地对家人说:“你们都这么惊讶干什么。不是说了要带我男朋友回来吗?”

    “你个臭小子!”那个洪亮的男声,也就是王臣的爸爸指着王臣的鼻子要站起来,王臣的妈妈,就是没开门前说话的女声,压住王爸爸的腿不让他动,然后对着秦卓新尴尬地笑:“小秦是吧?这么远赶路累坏了吧?别站在那了,过来坐。”

    “对对对,坐!”王将在一旁附和,拉过一把椅子请秦卓新坐。

    秦卓新赶紧走过去,把礼物递给大家,王爸爸忍着怒气也把礼物接了,秦卓新终于松了一小口气,坐下了。

    大家都保持了一种不说破的体面,只有王臣愤愤不平:“我多少年前就说了我是同性恋了,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当着小孩子的面乱说什么!”王爸爸呵斥。

    “我说什么小孩子不能听的了?!”王臣越发委屈。

    “诶呀,大过年的,这都是干什么呢?”王妈妈赶紧在中间调和,“怎么这么晚才到啊?你爸刚刚等你等的可着急了,生怕你出什么事了。”

    “有事耽误了。”王臣答。

    王爸爸抢先追问:“什么事能比回家重要?”

    听到爸爸说话王臣就没有好脸色:“当着小孩子面不能说。”

    这话一出没等王爸爸有反应秦卓新就对着王臣愤怒地瞪眼睛,恨不得给他一拳,然后立即向着王爸爸陪笑脸:“堵车了,春节大家都回家,堵车特别厉害。”

    这答案哪个真哪个假王爸爸自然是明白,气的厉害:“每年回来都要气我,你明年还是不要回来了!”

    王臣梗着脖子还要继续顶嘴却瞄见了秦卓新充满恐吓的眼神,终于把火压下去开始追求表面的和平,转移话题去问王将的近况,终于聊得有来有回。秦卓新总算安心了一点点,坐在旁边听着。

    之后看电视、看烟火、包饺子、吃饺子,过了十二点王将夫妇抱着已经睡着的晓畅离开。

    王爸爸也不想在今天和王臣拌嘴,催促大家赶紧睡觉,并且特地指出秦卓新住客厅旁的房间,王臣住厨房对面的那个,王臣又想理论一下为什么两人要分开睡,但秦卓新的一个瞪眼他只好又把话咽回了肚子,乖乖地和秦卓新走进不同的房间。只是等父母睡了又溜进了秦卓新的房间。

    王家琐事

    两个人一路奔波都累坏了,秦卓新没有计较王臣过来,两人安稳地相拥而睡。

    只是第二天醒来秦卓新才感觉两人这么谁在一起被王臣父母看见了恐怕又要有麻烦,于是强行把王臣弄醒往他自己的屋子赶。王臣迷迷糊糊不情不愿地被秦卓新推下床、推着向门外走。

    秦卓新以为这个时间让王臣回房间就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老人家起床极早,王妈妈正在厨房准备早餐,两个人蓬头垢面、推推搡搡又偷偷摸摸的动作都被看见了。

    王臣满不在乎地打了个招呼进屋继续睡觉,秦卓新则石化在原地半天才说出一句“阿姨早上好。”

    王妈妈回了一声后忍不住向着秦卓新喉结上的淤青看,秦卓新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没贴膏药也没围围巾,这乱七八糟的痕迹都要被看光了。他慌乱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这个是之前弄的,我们昨天什么也干。”

    自己的话刚说出口秦卓新又感叹自己蠢,什么时候弄的还不都一样,越描越黑。

    王妈妈尴尬却不失温柔地笑笑:“时间还早,你也再去睡会儿吧?”

    “不了,我平时这个时候也起床了,我去收拾一下,过来和阿姨一起准备早餐吧!”

    王妈妈连忙说不用,但秦卓新还是火速地去洗漱换衣服,各种痕迹都掩饰好了又回到了厨房。可这个时候王妈妈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完,秦卓新只是帮忙把水果拿到客厅,就没了别的事情。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王妈妈问。

    “两年多。前年的九月份在一起的。”秦卓新迅速地答,并且力图精确。

    王妈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时间也不短了。你们怎么认识的?”

    “做生意。有一段时间我们都做物流生意,是合作伙伴。”秦卓新依旧顺畅地答着——对于常见问题他和王臣已经事先‘串供’了。

    “王臣真的是在做正经生意吗?”王妈妈有点忧愁的样子,“他看起来过得不错,但总带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平时联系不上,回来了也是问什么都不说。”

    “当然是正经生意。”秦卓新面不改色,还拿出手机搜索了王臣的两家公司的资料给王妈妈看,说的有声有色。

    正说着刚才出去晨练的王爸爸回来了,看见秦卓新和秦妈妈聊得开心表现出一脸不解。王妈妈忽略他那诡异的表情,招呼丈夫一起过来看儿子的事业。王爸爸也很感兴趣的样子,过来听完以后点点头又摇摇头:“还可以把,就是比他大哥还是差了些,做的这些事情没什么技术含量。”

    秦卓新连忙附和点头,心里却在想,王臣是黑道和王臣拉自己大哥下水给他洗黑钱,哪个会更让王爸爸生气。

    王爸爸又借着机会问秦卓新的工作和毕业院校。秦卓新一一答了后,王爸爸表情变得柔和起来,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成绩比自己大儿子还要好的人,顿时对秦卓新有了一丝丝好感,但还是嘀咕:“挺好的孩子,怎么会是同性恋呢?”

    秦卓新尴尬地笑,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不是王臣那小子把你带坏的吧?”

    秦卓新疯狂摇头。

    王爸爸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伤,又叹口气。

    这时王将一家三口来了,晓畅抱着秦卓新昨天送到大洋娃娃,满脸开心地对秦卓新说新年快乐。秦卓新看着小孩子的笑脸后开心得不得了,立即又拿出了红包送给晓畅。目前王臣的亲戚中晓畅绝对是最喜欢秦卓新的人了。

    “都过来了就赶紧吃早饭吧,还有去到处拜年呢。”王妈妈提议,“去叫王臣起床吧。”

    “好。”

    “嗯。”

    王将和秦卓新同时应了话,气氛再次呈现出尴尬。

    “王将去。”王爸爸下判词。

    秦卓新乖巧地笑,去帮王妈妈忙。

    吃过早饭三个男子带着小孩出门拜年,王将妻子表示回自己家还有事情,家里又只剩下王妈妈和秦卓新。经过一早上的谈话,两个人说话变得很顺畅,王妈妈颇为自然地说:“王臣他爸脾气犟,但人不坏,你不要介意。”

    秦卓新快速地摇头:“我没在意的,我父母知道我是同性恋之后反应更强烈。”

    提到父母王妈妈又大概问了一下秦卓新的家庭情况,秦卓新捡着可以说的照实说了,没有提那些不开心的部分。

    “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王妈妈感叹,不知道是听出了什么还是单纯地感叹秦卓新是个孤儿可怜。秦卓新只是笑。

    “王臣是不是总是和你说我和他爸对他不好?”王妈妈问。

    秦卓新还是摇头:“没有。他只是觉得你们有点不公平,但是没有觉得你们不好。”

    “哎……”王妈妈叹气,“都是亲生的儿子,也没想偏心的。你不知道,我家老大像他爸爱面子,经不起骂,稍微说说就要生气一整天,老三胆子小,长得也不如两个哥哥壮,我们都怕他受欺负,哪里舍得说他。就老二,脾气好,又听话又勤快,可能就是脾气太好了,我和他爸都觉得多说他两句也没什么。谁知道他心里结了那么大怨气,一声不吭地说走就走了,再回来和变了个人似的,天天和他爸吵。”

    王妈妈说着说着眼泪都要掉下,秦卓新想要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在一旁干着急。

    王妈妈自己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王臣是四五年前就说了自己喜欢男人了,他爸一直不敢信,我是耗不过老二,你人不错,王臣也听你的话。你们要是能好好在一起,我也就认了。但是,我听说你们同性恋,都不长情……”

    这话听着难受,但秦卓新还是照常控制好表情:“不会的。”

    王妈妈继续说:“不管王臣有什么毛病,他肯定能对你好,他爸爸,兄弟都对老婆好,这个脾气遗传。你要好好珍惜他,可不要再找别人什么的。”

    秦卓新又尴尬又无奈,万万没想到这谈心这么快就有了婆婆训‘儿媳妇’的味道,好在常年在长辈面前忍气吞声惯了,秦卓新依旧保持了表情的体面:“阿姨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找别人的。我保证。”我真的能保证自己不去找别人的,但愿你儿子也能保证不让别人来找我。

    王妈妈也觉出自己说的有点失了分寸,赶忙转移话题聊些别的,不一会儿有人过来拜年秦卓新找借口回到了卧室里直到王臣他们回来才又从屋里出来。

    之后的时间过得平淡,王家人东家长西家短地聊天,秦卓新在一边陪着,虽然插不上话却也听得不无聊,偶尔被问下意见倒也像是融入这个氛围了。

    这种闲在的气氛让人容易发困,王将一家早早地走了,剩下的人也都张罗着早点睡觉。

    秦卓新刚刚躺在床上没多久王臣就进了屋,上了锁。秦卓新也没腼腆,双手抱着王臣的脖颈和他深情拥吻。王臣也热烈地回应着,顺便用大腿蹭蹭他的胯下。胀的厉害,病当真是痊愈了,整个人都精神。越想越兴奋,王臣急切地扒下两人的裤子插了进去。

    “啊……”秦卓新舒适地轻声呻吟。

    “看起来和我爸妈相处的不错嘛,”王臣一边慢慢地动一边说,“没少委屈自己吧?”

    秦卓新刚刚心里确实是有点委屈的,可被王臣这么一说一点也不委屈了,笑得开心:“不委屈……老人家对同性恋接受度低……啊……我有心理准备……”

    “我就是带你来走个流程,你不用这么费心讨好他们。”

    “没……我挺……啊……开心的……特别有……家的感觉……啊……啊……”

    秦卓新生病的时候王臣总是克制,秦卓新快感低,无意中养成了一边做一边说话的习惯,如今秦卓新任督二脉又重新通了,身心淫荡招架不住那强烈的快感,止不住地呻吟几乎没有办法说话了。

    王臣敏锐地发现了这点一边开心地加快了动作一边却忍不住继续调戏身下的人:“说说看,哪里有家的感觉了?”

    “啊啊啊……啊……”秦卓新没了回答问题的心思,“慢……慢……点……”

    “我倒是觉得该再快点。”王臣利落地把秦卓新翻过去抓着他的胯骨酣畅地穿插。

    “啊……不……会……被听到……呃……”秦卓新努力集中残存的理智说。

    “我又没出什么声音……”王臣也被快感包围,说话声音完全变了调,自己听出了那股荒淫无度的味道,觉得有几分丢人,但他却不把这丢人怪到自己的头上,只怪身下的人太诱惑、太淫荡。这么想着就越发有了折腾人的心思,对着秦卓新的腰狠狠地拍了两下,声响大过了秦卓新的呻吟声许多倍。

    “啊!嗯……”秦卓新忍不住叫了一声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可身体也不知怎么就是忍不住陪着着身后人的动作叫喊,捂也捂不住,秦卓新怒己不争哭了起来,“不要……慢点……求……求你了……慢点……”

    秦卓新哭得厉害,王臣不忍心不安抚一下,于是侧身躺在秦卓新的身后借助体位的变化来克制自己:“别哭了,怕什么,就算被听见了他们也不至于过来打扰我们,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你就想着不会被打扰!”这下秦卓新可真委屈了,转过身去瞪王臣,“被父母听到了不嫌丢人吗?我这两天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王臣本来是忍住了的,可秦卓新刚刚的那撒娇委屈的一瞪,满眼亮晶晶的泪光,一脸的潮红情色却让王臣全身狼血沸腾——不能忍,更不想忍。

    “帮你把嘴堵上!”王臣迅速地抓过床头上的膏药糊在秦卓新的嘴上,然后抓起他的双腿架在肩上疯狂快攻。

    “呜……啊……啊……”酥麻胀痛一齐奔腾而来,秦卓新陷在快感中轻易地相信了王臣的小把戏,却不知道那一小片膏药哪里挡得住他嗓子里翻滚而出的一阵又一阵呜咽和呻吟,屋子里早已经是呻吟声和肉击声交相辉映,绕梁不止。

    做到后面那小片膏药早已不知被折腾到了哪里,王臣不仅不提醒反而动作越发狂野,秦卓新被干得双目失神嘴巴微张,浪叫一声比一声大,最后射出来时叫声更是半哭半笑,淫荡至极,王臣听着那极致爽快的声音也忍不住泄出体液拥抱着爱人共享高潮。

    那个事情败露的清晨

    有了前一天的经验,秦卓新起床后先出去看了一眼,确认王爸爸和王妈妈都不在外面才把王臣赶回自己的房间,自以为昨晚的事情可以就这样过去了。可等两位老人醒来,和秦卓新目光相接时,那眼神里的疲惫、无奈和欲言又止一下子就击穿了秦卓新掩耳盗铃的手——昨晚的声音不仅被听到了,而且还扰的两位老人没有睡好觉。

    秦卓新羞愧的血液一下子涌上头,脸红的发光又发热。

    说话是不可能说话了,尴尬的气氛在客厅里持续发酵,秦卓新赶紧又躲回了房间不敢出来。

    过了一会儿王臣起来了,若无其事地和父母打招呼,还问秦卓新在哪,然后转身就去敲秦卓新的房门:“起床吃饭啦。”

    秦卓新开门,脸依旧是红的厉害。

    “发烧了?”王臣伸手摸秦卓新的额头。

    秦卓新啪地一下打开王臣的手,眼神示意王爸爸还坐在客厅。

    “害羞了啊?”王臣还笑,“害羞什么呀,我爸儿子都生了三个了什么声音没听过。”

    王爸爸那头也听的见这边在嘀咕什么,大声咳嗽引起注意。

    秦卓新听见咳嗽声脸再次发光发热:“我不吃了。”说完就要关门。

    王臣当然没给他关门的机会,直接把人从屋里拽了出来,秦卓新被拽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王臣!干什么呢!”王爸爸看不下去终于发声,“床上床下的都这么没教养!怎么这么不知道心疼人!”

    王爸爸字字都是在骂王臣,可字字都让秦卓新羞得厉害,尤其是‘床上床下’那句,还能听出没教养和不知道心疼人,那到底是听的多清楚?这一股又一股的羞耻感压得秦卓新喘不过气来,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丢人,而且当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秦卓新解释也没得解释,想躲也没地方躲,急得掉下眼泪来。

    王爸爸和王臣谁也没想到秦卓新会哭,都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王妈妈从厨房赶过来问:“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王臣丝毫不知悔改:“被我爸说哭了。”

    王妈妈确实听见了王爸爸的吼声,又没听清说了什么,对王臣的话信以为真,对着王爸爸数落道:“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好了装作没听见吗?”

    “我、”王爸爸被说的一肚子委屈,拿起桌上的苹果向王臣砸,“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臭不要脸的东西!”

    “小秦啊,不哭了哈,咱们不和这两个没心没肺的计较。”王妈妈握着秦卓新的胳膊安慰。

    “对不起……”秦卓新也不想哭,可眼泪又止不住,三十岁的人了还被当小孩子一样哄,越发地觉得丢人。

    “说什么对不起啊,又不怪你。不怪你哈,来吃饭了。”

    秦卓新情绪终于缓和了一些,赶紧把眼泪擦干整理好衣服,坐到餐桌旁:“王将他们不过来一起吃吗?”

    “初二不是回娘家的日子嘛,他们去晓畅姥姥家了。”王妈妈解释,“我们家没女儿,今天清净,请了老朋友过来打麻将,你会打麻将吗?”

    “会一点。”

    “那正好,一会儿一起打麻将,热闹热闹。啊……”王妈妈又露出一点难色,“介绍的时候说你是王臣的普通朋友……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秦卓新爽快地回答,根本不去管王臣的表情。

    不一会儿就来了一对夫妇,王爸爸,秦卓新和两夫妇组成一局开始打牌,王妈妈准备水果零食招待客人,王臣站在秦卓新背后看牌。

    秦卓新极其擅长和长辈打麻将,输钱输得不露声色,桌上其他三个人都越打越高兴,王臣站在背后看的清楚,趴在秦卓新耳边调侃:“秦总真有钱。”秦卓新不理他,继续打牌。

    过来一会儿又来了一对夫妇,颇为健谈的阿姨上桌替换掉了之前的叔叔,赢了几圈钱健谈阿姨也颇为高兴,越看秦卓新越顺眼:“你家老三这个朋友真是不错呢,现在可流行这样又白又瘦问问静静的男孩子了,小秦是吧?有对象没呢?”

    秦卓新还没想好怎么答王臣抢先说:“有了,赵阿姨就别给再介绍了。”

    “行行行,你眼光高,你朋友眼光也高,我不给介绍了。”

    王臣一边笑着回应赵阿姨一边趴在秦卓新的肩膀上,亲昵的很。

    刚刚赵阿姨问起秦卓新有没有对象的时候王爸爸就已经提起了警惕,之后王臣的一系列语言动作都让老父亲觉得暧昧得没法看,等到那胳膊碰到了肩膀,昨晚听见的各种声音都要在脑子里响起来了。实在忍无可忍,王爸爸皱眉对着王臣说:“别在那傻站着了,去给你妈帮帮忙。”

    王臣不太情愿地去厨房转了一圈拿来一盘瓜子又回来了。

    王爸爸依旧看儿子站在那里碍眼:“一会儿还要留大家吃饭,去把水池子里养的那条鲤鱼杀了去。”

    王臣撇撇嘴又去干活。

    但是王爸爸还是没有算到,又一对老朋友来了,王妈妈也闲下来,大家凑了一桌麻将又组了一局扑克,他本人玩得也开心起来,没注意到两个局人员不停流动不一会儿秦卓新就单了出来,然后溜进了厨房。

    调教

    厨房有点狭小又有点昏暗,王臣正坐在小板凳上刮鱼鳞,手中的鱼已经被开膛破肚,内脏丢在了盆里。堂堂的黑帮老大虽然满手是血却看不出一丁点的可怕。

    秦卓新见到如此无害而贤良的‘K’,忍不住笑出声。

    “诶哟,知道笑了啊,”王臣抬头,也笑,“不哭了?”

    “你还好意思说!幸亏叔叔阿姨没计较,不然,把我赶出家去我都不敢说什么。”

    “他们要是赶你走咱们就一起回去呗,多大点事,还哭。”

    “你怎么这么坏。”秦卓新走到王臣的身边,直接坐在了地上,北方的地热暖暖的,他特别喜欢,“叔叔阿姨明明那么好,你还竟然舍得离家出走。”

    “行行行,早上我爸妈因为你骂我,现在你又为我爸妈来骂我,你们成一伙的了,错都是我的。”王臣佯装生气,伸出满是血渍的手向着秦卓新的脸蹭。

    秦卓新脸上留下三道血指印,浓烈的腥味侵入鼻腔,他微微皱眉。

    “你还不高兴了。”王臣也皱眉,“越来越没规矩了。”

    秦卓新无辜地看着王臣,他皱眉了,但不是因为不高兴。相反地可能是太高兴了,这地又太温暖,那夕阳又太柔和,总之刚刚那腥味一入鼻,他就想到了色情的事情。

    他知道王臣没有生气,也知道现在不该做这个动作,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由坐改为跪,低眉顺目地说:“主人对不起,奴隶知错了。”

    “又勾引我。”王臣托起他的下巴,“和你做你又要害羞又要哭,不和你做你又要勾引我,这叫什么来着——又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秦卓新被说中了痛点,脸因为羞愧而泛红,心脏因为紧张而砰砰跳。

    像因恶事败露而惶恐的的贼,也像因初尝禁果而羞涩的少女。

    客厅里麻将哗啦啦地响,人们又嚷又笑,可这厨房里被情欲度上了一层结界,异样地安静,王臣甚至能听见秦卓新砰砰砰的心跳声,越跳越快,越跳越乱。

    秦卓新也能听见王臣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仿佛下一刻就要像自己扑过来,把自己像剖开鱼腹一样剖开、撕裂。秦卓新紧张极了,他大腿上的肌肉一下一下地弹跳,他的大脑告诉他这是危险的信号,不能再玩火了;可某处私密的器官又劝诱他这是兴奋的信号,该享受时光了。

    王臣看得出他的欲望,也看得出他的紧张,知道他在勾引自己与他交媾,也知道他在为可能产生的不良后果而担忧,他的放荡是真的,他的羞涩也是真的,他矛盾得令人着迷。

    而他就那样诱惑地跪着,不进不退,等着主人为他做决定,快乐求着主人给,罪恶也由主人扛,狡猾又可爱。

    王臣的手顺着秦卓新的下颌向下缓缓移动,轻轻地挑开他这两天一直带在脖子上掩饰吻痕的围巾,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子和那用作第二层掩饰的膏药。王臣忍不住嘴角轻轻上扬,手指顺着膏药的边缘打转。

    “啊!”秦卓新克制地叫——王臣突然撕下了他脖子上的膏药,脖子火辣辣地疼。

    喉结顶着那小片红彤彤的皮肤紧张地上下滚动,这无疑又是巨大的诱惑。

    但王臣依旧沉得住气,手指又缓缓地上移到秦卓新的唇间。

    舌头识相地探出头来迎接,轻柔而灵巧地舔舐带着腥味的手,从指尖到手掌,又从手背回到指尖,一遍又一遍,直到那手上的血液和腥味全部被唾液融化流入秦卓新的口中。

    但变得干净的手指并没有感谢的意思,伸入口腔夹住柔软的舌头向外扯……

    “二哥,”王将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回……”

    王将一脸热情地来和哥哥打招呼却被他可怕的眼神吓了一跳,再瞄一眼跪在地上的秦卓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秦卓新当然是被吓了一跳,想要立即起身逃跑,但是王臣的余光警示地扫过来,他依旧原样跪在地上不敢动。

    “你回来干什么。”王臣对自己弟弟说话语气带上了几分阴森。

    “我岳父家没有我们一家三口住的地方……我每年都是把她们娘俩送过去吃顿饭就就回来的……你知道的……”王将不自觉地吞口水。

    “哦。”王臣冷漠地回答,起身去洗手池洗手,“这还有两盘水果,给叔叔阿姨们拿过去吃吧。”

    王将迅速地点点头拿着水果走了,顺手还带上了门。

    洗完手王臣又回到秦卓新身边,把湿漉漉的手在他的胯间的布料上蹭,像是在想用他的裤子把手擦干,但秦卓新被内裤困住的小兄弟清楚地感受到了暧昧得按压。

    “不行。我……我……”秦卓新猛地站起来,王将的突然闯入让他恢复了理智,他不能这么任性,这是厨房,外面是王臣的家人和邻里朋友,刚刚动的心思实在是无耻至极、失了人性。秦卓新被内心的自责压得抬不起头,“对不起……”

    “不怪你。”王臣的声音依旧低沉,抬起秦卓新的脸与他亲吻,“挑起主人的性欲是奴隶的职责。剩下的都是主人的责任。我觉得你做的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秦卓新安静地看着他的主人,羞愧被安抚下去,其他的心思又开始躁动,一边渴望一边害怕。

    “裤子脏了,”王臣继续说,“去我屋里换掉。”

    被遗忘的情人节

    两人先后进了屋子,王臣站在门口 不移动,反手落了锁。

    秦卓新脱掉外裤,露出被膨胀的器官撑得极为立体的四角内裤,灰色的布料上有一处因为体液的浸润而呈现出黑色。

    王臣背靠着门浅笑:“内裤也脏了。”

    秦卓新乖巧地把内裤也脱了,却不见王臣去找给他换的衣服,甚至连动都不动,就站在原地看着下身赤裸的自己。秦卓新的脸越发红了,下体抗拒着重力向上挺着,一抖一抖地在忍耐着什么。

    “我……”秦卓新羞愧到结巴,用手轻轻遮住下体,“我要裤子。”

    “好啊。”王臣笑得暧昧,到衣柜拿出一条裤子递给他。

    秦卓新却委屈地低下了头,不去接。

    “想要什么?”王臣与秦卓新越靠越近,“说出来就给你。”

    秦卓新忍不住诱惑,上前一小步抱住王臣,两人的下体相互碰触,同样地坚硬灼热。

    “可以好好地把嘴巴堵住的对不对,”秦卓新趴在王臣的肩膀上蹭,“想叫也叫不出声的那种。”

    “哈哈哈……”王臣笑出声来,抓着秦卓新的屁股不停揉搓,“把上面的嘴巴堵上,然后呢?下面的怎么办?”

    “也……也堵上……用主人的……”秦卓新越来越大胆,手试探地摸进王臣的裤子,握住那快乐的源泉。

    “主人的这里是不许奴隶用手碰的。”王臣嘴上抱怨着却并不真的制止秦卓新的行为,颇为享受地感受着秦卓新的抚摸,手也同样地摸上秦卓新的性器为他手淫。

    秦卓新的病好了,又可以做随便凌虐的奴隶了,王臣却又莫名地想要尝试一下之前没有尝试过的东西。

    不过手终究是不够柔软不够温热不够湿滑,王臣很快腻烦了这个姿势,抱起秦卓新扔到床上,秦卓新吃痛想要叫喊却又紧张地捂住自己的嘴,王臣迅速地扑到他的身上,扯开他的手把自己的内裤整个塞进了秦卓新的口中。异物硬生生地被按压到喉咙,强烈的异物感引起身体的不适,生理性的泪水从秦卓新的眼中夺眶而出。

    “怎么又哭?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王臣一边说着一边把秦卓新的上衣也撕扯干净,随后把自己也脱了个干净,才恍然大悟般又说,“哦,下面的嘴还没有堵上,来,自己把那里露出来。”

    秦卓新听话地抱住自己的双腿,露出迫不及待一张一合的私处,王臣不客气地一贯到底。

    剧烈的疼痛袭来,喉咙猛烈地收缩、想要叫喊,却只是更加紧密地碰触到了异物,继而引起强烈的呕吐感,无论是喊还是吐秦卓新都做不到,只有生理性的眼泪更加急促地流淌了下来。

    似乎是嫌弃这样的性爱太沉闷,王臣每一下挺近都刻意地撞击秦卓新的臀部,两人身体交合的啪啪声格外地响亮。

    秦卓新逐渐被顶得没有了力气,手也抓不住自己的大腿,双腿缓缓地向着王臣的方向倒,王臣抓过这白嫩的两条腿放在腰侧。如此一来大腿处的敏感地带也一下一下地被照顾,秦卓新的身体由于快感而极度渴望喊叫与呼吸,但两方受阻,秦卓新的脸憋得通红,泪水越流越多,四肢经受窒息而痉挛挣扎。

    “难受了?”王臣坏笑着,俯身亲吻秦卓新通红的鼻尖,“自己选的,我可不会停。”

    秦卓新发出淡淡呜咽,脸因为长时间的缺氧而变得有些青紫,眼睛哭的红肿眉头也因痛苦而扭曲,四肢早已经酸软无力,只有小腹上的那个器官精神饱满,气势汹汹。

    “老二?”王爸爸一边敲门一边说,“鱼杀到一半干什么去了?”

    !!秦卓新听到声音全身窜过一股凉气,后穴突然紧缩把王臣夹得差点交出声来。

    王臣不理睬老父亲的话,他只关心秦卓新刚刚已经要射出来的性器竟然有了软下去的迹象,秦卓新本人也有临阵脱逃的意思,他压住秦卓新的身子不让他逃,同时四处抚摸让他重新精神起来。

    “你听见没有?”王爸爸继续敲门,“快点出来!”

    “鱼已经弄完了。”王臣对着门外喊,身体不仅没有‘出来’反而深深地‘进入’了。

    秦卓新纠结地闭上眼睛,自己也不能理解矛盾的自己,但依然以为这羞愧感而兴奋着。

    “那东西也该收拾一下啊。”王爸爸不依不饶,“还打算做个鸡呢,帮你妈把鸡也剁了!”

    被打断一下后秦卓新的身体反倒变得紧致而温暖,王臣也在一种奇怪的兴奋感的支配下越发有感觉,别说是在门外叫自己去干活,就算是有人破门而入用枪指着自己他也不想停下自己的动作了。

    “王臣!”王爸爸还在门外。

    “王将!”王臣中气十足地吼出弟弟的名字,身下的侵略也随着怒吼变得更加猛烈而野性,“帮妈把鸡剁了!”

    王爸爸似乎还说了些什么,屋里的两个人都没听清,王将听见声音一路小跑赶来把王爸爸安抚走,屋内的两个人照原样继续着刚刚的事情。

    没过多久王臣觉得要到了,一边动作一边扯出了秦卓新嘴里的内裤,大量的空气突然涌入胸腔一阵舒爽的疼痛,紧接着后穴感受到了一阵抖动与灼热,两头的强烈刺激让秦卓新身体绷直,嘴巴大张着深吸一口气,下体也射出了灼热的精液。

    王臣抹起秦卓新小腹上的精液涂到秦卓新仍旧微张的口中:“秦总这病好了之后坚持的时间也长了,射出来的料也变多了,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秦卓新本能地吞下自己的精液后没有理王臣说的话,反问:“王叔叔肯定猜出来咱们在干什么了对不对?”

    “没有吧,”王臣把人揽进怀里轻轻抱着,“知道在干什么还让我出去,也太不厚道了。”

    “是我们不厚道……”秦卓新性欲发泄完了,心里就只剩了愧疚,“大白天的,外面还有客人……”

    “天已经黑啦,”王臣指着窗外强行狡辩,“而且咱们这次真的没有出声,要是真的觉得咱们在干这档子事他来敲门不是反倒引起别人注意?我爸脾气我知道的,就是看我偷懒不顺眼了而已,别瞎想了,还要赶紧收拾一下出去吃晚饭呢。”

    “我不出去了……”秦卓新扯过被子缩成一团,“半天不见人影出去了又换了身衣服,太惹人注意了……你就说我累了想要睡觉,不吃饭了,我一直都是不吃晚饭的,和叔叔阿姨都提到过,他们应该不会怀疑吧……”

    “行,”王臣看着秦卓新这副事后反思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但也顺着他的意思答应了,“那你自己去浴室洗个澡。”

    “那!你先等会儿,帮我看看走廊上有没有人,然后在浴室门口等等我,被人发现我这个时候洗澡……”

    “哈哈哈哈……”王臣忍不住笑出声来,“秦总真是思维严谨,佩服。”

    秦卓新红着脸下床找换洗衣服,腰腿酸痛下动作有点慢,王臣赶紧走上前去帮忙找,秦卓新靠在墙上问:“你没和你家里人说你的性癖吧?”

    “没啊,我还没开放到和父母讨论这个东西,再说,他们要是知道我在床上动绳子鞭子的,肯定大义灭亲把我送精神病院去。”王臣一边说着一边把找出来的衣服递给秦卓新。

    秦卓新接过衣服安心地点点头:“可是,我觉得王将好像知道的样子,咱们在厨房的时候……虽然跪着舔手指是有点……但是他的那个反应……”

    “啊,王将知道。”

    秦卓新穿衣服的动作一顿:“你刚刚不是说没说吗?”

    “父母没说,亲弟弟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秦卓新脸又红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诶呀,你就别再事后在意这些事情了,”王臣拉着秦卓新向外走,“而且我就是说了我有性虐癖,又不是讲和你的黄段子,你在这害羞什么。”

    “真的?”

    “真的,我爱看别人做爱,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怎么做爱的啊,再说,王将又没这爱好,我说了他也不会听的。”

    听到这里秦卓新反倒来了兴趣,又问:“你家就只有你有这个癖好,家庭又幸福和谐,是因为进黑道之后受刺激才喜欢性虐的吗?”

    王臣皱眉:“你这个问题怎么这么招人讨厌呢?”

    秦卓新被说得有点慌,站在原地不动了:“我……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介意……”

    看到秦卓新的紧张王臣立即不皱眉了,吻了一下秦卓新后说:“我知道你一直为自己的性癖感觉自责,我也有过,不过以后两个人凑成一对相互折腾,又不影响别人,就别再在意在意这些了好吗?别人怎么看不重要,原因什么的也不重要。”

    秦卓新感觉王臣的这段话说的有道理,点点头出去洗澡。

    正洗着澡,才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因为受虐成瘾这个问题受了多少煎熬,每晚因为自己是个变态而自责到睡不着觉,越睡不着越想受虐,在一个恶性循环中脱不了身。而就在刚刚一个困扰自己多年的事情终于得到了解决,自己似乎应该好好地感动一番才对,但意外地,情绪平稳得很,不想哭也不想笑,就点点头做了个回应便了事情。

    “王臣。”秦卓新轻声呼唤门口的人。

    “怎么了?”正在站岗的人问。

    “今天好像是情人节诶。”

    “嗯?真的?”王臣有点惊讶,“我就只记得是大年初二了。”

    秦卓新对着浴室门笑:“我也忘了,刚刚才想起来。”

    “那一会儿带你出去放个烟花什么的,补个情人节?”

    “算了,”秦卓新还是笑,“两个大男人出去放烟花怪肉麻的。”

    “那怎么办?”

    “忘了就忘了吧,忘了今天过得也挺好的。”

    “行吧。”

    秦卓新还是笑,一些伤悄悄地好了,一些该忘的事情不知不觉地忘了,某个瞬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更好的人,也没有大喜,就只有现在这种自然而然的幸福。

    “王臣,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