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乱情迷的夜（提出做炮友互惠互利 千字彩蛋第二次公演后台接吻）
那天我不小心撞破了陆归乔的秘密，脸皮薄如我，猛地一声“对不起”推门就走，陆归乔在里面安静了很久很久，然后才出来。 彼时我正躺在床上装死，心里念着陆归乔可千万别要我帮他……以身相许什么的，我是真的受不住。于是我就很紧张，身子绷得很直。 陆归乔扶着浴室门站了一会儿，然后幽幽地走到了我的床边，他身上明明带着刚洗完澡的暖气，可我却没由来地觉得后背发凉。 “周鸣海……我知道你没睡。”陆归乔鬼魅一般地说。 我不回他，继续装死。 陆归乔缓缓地蹲了下来：“你就装吧……反正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得听着。” 我心道完了，他真的要把我当成泄欲工具了。 “本来呢，你哥哥我宽宏大度，但是你今天确实犯了不该犯的错。”他的声音突然凑近，“你居然偷看我洗澡！” 我虎躯一震。 “哼哼，现在你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从今天起，你必须时时刻刻都听我的话，不然我就告诉整个大厂，你偷看我洗澡！你不要脸得很！” 我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撑起半边身子去瞅他：“陆归乔，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下流地指着他的下身：“是你有把柄在我手上。” 他不甘示弱：“你没本事到处乱讲，如果你说了，大家就会知道你偷看我洗澡。” “我也可以说是你不知好歹要爬上我的床啊，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你，还发现了你的秘密。”我说谎话功底很好，这些个事儿讲起来那都是小菜一碟。 可陆归乔不一样，他瞪大眼睛，你你我我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怼我。我看他这模样实在有意思，就开口唤他。 “诶，陆归乔。” 他“哼”一声躺回了对面自己床上。 我不慌不忙：“你是不是……在这儿也挺无聊的。” 他也不傻，闷了一会儿开口：“你想干嘛？” 我假装清了清嗓子道：“其实呢，你要我保守秘密也不是不行，只是哥实在泄欲无门，咋俩刚好对盘，又不怕被发现……” 他没理我，我继续循循善诱：“我们互相帮助，怎么样？” 这次他却没犹豫，铿锵有力地说：“做你的青、天、白、日、大、头、梦。” 他话说得太贞烈了。于是就显得我很变态。可明明一遍自慰一边喊着男人名字的是他，我却偏偏被当头锤了一棒子。 “呵！不愿意就算了。”我蒙头就睡。 这话说得还真有点儿被丈夫抛弃的怨妇的滋味儿。我之前只以为我对他的看法只有嫌恶和正常的对美颜的欣赏，但现在想来，我对陆归乔的那些不能见光的想法，也大概就是从那个有点色情的夜晚开始的。 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但现在我们还是保持了这种关系，我们有了稀里糊涂又浪漫至极的第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总之三个月了，室友都换了好几批，我们一直做爱。 忘了讲了，节目组在宿舍内部不安监控。 这个初夜……我回忆一次下面就热一次。陆归乔那么多粉丝，没一个人见过他那天晚上的样子。我天生水性就好，从记事起就会游泳，生平以来第一次溺水，是因为和陆归乔做爱。 那天是什么样的情况呢。第二次公演结束，我在台下看了陆归乔做那个摸嘴唇抛媚眼的killing part，然后大家一起在餐厅里喝了庆功酒。陆归乔喝着喝着就开始哭，说他的队友走了，他觉得这破节目太残忍了，一直口吐芬芳。他们队长拍着他的肩安慰他，说你会出道的，一切都会好的。 陆归乔打了个哭嗝，说你这算个屁的安慰，我更难受了。然后他隔着桌子远远地瞪了我一眼，这是在说我最开始骂他是花瓶，现在节目粉丝也骂他是花瓶，他很生气。但他今天画了尾巴拉很长的眼线，这一眼看过来，什么千娇百媚风情万种都搁在里头，看得我瞬间血液倒流。 我“啪”地把筷子一摔，闷头喝了一杯一杯又一杯。 最后还是我们PD把我劝下来了，说你刚成年少喝两口，然后喊醉得不是很厉害的陆归乔扶我回宿舍。 他把我的胳膊抬起来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醉得更凶了。好像陆归乔也是酒，纯正的二锅头，辣死人不带偿命的。我之前就被他呛着了，这次看到他啊，更是头晕目眩，胃里难受得紧。 但偏偏陆归乔今天喷的香水是法布勒斯。这气味实在辣得很，跟一把镰刀似的把我往他身上勾。无奈自己身上的酒臭和这香混在一起奇异的难闻，陆归乔一推开宿舍门，我就“哇”地一声吐在了靠门边儿的自己床上。 陆归乔：“……” 我又干呕了几下，然后不是那么清醒地无辜地抬眼看他。 “你还真是……不给自己留情面儿。” 陆归乔没办法，只好把我放在了他床上，然后把我的床单拆下来给洗了。很神奇的是他在做这些的时候我心里一点愧疚感都没有，我甚至觉得他做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就好像我妈教导我讨老婆要找贤惠能干的，陆归乔做这些，我会觉得很有居家感。 怎么了，还不准成年人提前幻想婚后生活了。 我把陆归乔的被子掀起来盖住半个身子，打歌服也没换就这么躺着，他的被子倒是香得没有他身上那么魅惑，是一种很舒服的，太阳刚刚晒过的香。 陆归乔进来，叉着腰，说：“你占便宜倒是占得挺熟练。” 我安静地看着他假装生气的脸。 “睡什么睡，起来洗澡啊，刷牙啊。”他推推拉拉地把我搞了起来，唉，这种感觉真的让我晕了头了。我美滋滋地想，呵好你个陆归乔，胆敢拒绝我，事到如今还不是得把我好生伺候着。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我故意在进浴室的路上瘫得像只蠕虫，想着陆归乔会给我脱衣服，给我洗澡，可是他没有。他这人心还挺狠的，把浴缸放满了水就让我自生自灭。 我咬牙，行呗。自生自灭就自生自灭。 终于等到我洗完了澡出来，神智差不多清醒了。陆归乔坐在洗衣机旁边喝酸奶刷微博，我想了想，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咬着吸管口齿不清地道：“你的被子今天是干不了了，我刚去问舍管，他说今天吐的人也多啊，备用的都用完了，所以你今晚是睡不了了。” 我心下一凉，然后又瞬间燃起希望的火苗：“那我睡哪儿？” 陆归乔仿佛挣扎了许久，吸管都快被他嚼烂了：“……和我睡吧。”紧接着他又补上一句：“你不要有所想法。” 我嘴里说的跟我心里想的南辕北辙：“我不会！今天我这么惨，又这么累。” 陆归乔把喝完了的酸奶盒子吸出“滋遛滋遛”的声音：“没事。我也不怪你。” “？” “其实……你也不是第一个跟我提这个要求的人。”陆归乔说，“我来上节目之前，我妈说，101个人诶，里面一定有同性恋！我儿子长这么好看，绝对会有人图谋不轨！” ……我找不到话讲。毕竟我也算是“图谋不轨”的那个人。 “我当时心想，哇怎么可能，就算真的有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啊。结果我还真碰上了，来的第二天，我刚到宿舍，就有个男人在电梯里跟我搭讪。 “他比你更直接，上来就问我想不想打炮。我直接骂他，我说你神经病啊，约炮约到选秀节目上来了！他说岂止呢，他进公司当练习生也是因为想找个好看的男朋友！” “他是谁？”我问。 “路仁贾，已经被淘汰了。” 陆归乔把酸奶盒子凌空一抛，它稳稳地落在了垃圾桶里。我看着他，心里百感交集。 我斟酌了很久，最终开口说：“对不起，我已经发觉了，我当时对你说的那句话……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不是真正有那个意思。” 顿了顿，我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上一句：“我是直男。” 陆归乔脸色变了变，刚要开口回答，身后的洗衣机突然“叮咚”一声，衣服洗完了。陆归乔慌乱地起身，“唰”地一下把被套抖出来晾。 我那句话是掐着点儿说的，就是为了不给他留回答的时间。我说这些话良心已经很不安了，要是他再露出什么不太好的表情……我可不能保证我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