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廢文網 - 言情小说 - 反派天天想和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8

分卷阅读328

    了皱眉头。

    陈清谏毫不犹豫的就能对官家的儿子痛下杀手,陈家人平日里对如今的官家,也并没有几分尊重,他甚至在官家面前装模作样,夺了开山军的军权。

    这一切都说明,陈清谏对于如今的官家,并没有什么忠心。

    那么,他的女婿颜玦,想要夺取帝位,他又为何,会生气,甚至觉得一万个不行呢?

    “我阿爹,或者说,陈家有选中的明君,而那个人,并非是你。”陈望书斩钉截铁的说道。

    颜玦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一开始,误会了你阿爹的意思,还好好的炫耀了一番,现在想来,实在是有些……”

    “你说得没有错。而且,我仔细思量,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你阿爹,对于我的事情,好似知之甚详,但却又是一知半解。”

    “譬如,他知晓林叔,而且同他很熟悉。他知晓扈国公乃是黑羽卫大统领,如今先帝留下来的黑羽卫,全都听我号令……准确的说,是听林十一号令。”

    “而且,他还知晓,女郎中同扈国公的旧事,甚至知晓,三叔亦是黑羽卫的人,效忠于我。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以前的颜玦同他,一定是十分熟络,甚至是相互信任的。”

    “要不然的话,卢家堡的事情,他们也不会结伴同去。可是……”

    颜玦的话十分有道理,陈望书听着点了点头,“可是什么?”

    她赶过去的时候,只听到了陈清谏最后关于和离的几句话,可是前面两人交谈了什么,却是一概不知道。

    “可是,你阿爹又有很多事情都不知晓。你注意到了么,之前你还在的时候,他说起扈国公,总是说,你阿爹,说起女郎中,也说的是你阿娘。”

    “他认为我是扈国公的儿子,成为了继任的黑羽卫大统领。”

    第三二五章 两次托孤

    陈望书同颜玦对视了一眼,沉默了许久。

    她在脑海中,对着系统竖了个中指:喂!我穿的这本书,是我阿爷陈北写的吧!看不出来啊,他一个开封府尹,竟然还写狗血言情话本子!

    要不然的话,他的预言,怎么就一个接一个的,全都应验了呢!

    陈望书垂了垂眸,有很多事,颜玦不知道,但是她却是知之甚多。从如今得知的信息中,她觉得自己个,几乎可以窥见多年前,东京之乱关于皇子这一部分的全貌。

    待马车一停,陈望书率先跳了下去,袖子一甩,气冲冲的跑了进去,等也没有等颜玦,临了在府门口,还踹了大门一脚。

    演戏得演全套,不管人信与不信,她已经在陈家开了头,怎么着也得在颜家结个尾才是。

    颜玦打开包金的墙壁,进入密室的时候,陈望书已经点了灯,在墙壁上挂好一张大白纸了。

    他明白,刑侦剧里都是这么演的,陈望书以前演过女警官,而她的戏,每一部他都看过。

    “有件事,我也不记得是否同你说过了。我家中兄弟几个,唯独长歌是特别的。我有儿时得记忆,总觉得,如今的长歌,并非是年幼之时,我的小弟长歌。”

    “譬如说,他从不唤阿爹阿娘,而是唤父亲母亲;譬如同样是男丁,但是家中待长歌同长兄格外不同。父亲待他十分的严苛,他稍大些了,便将他送到书院里去,拜了隐退的大儒为师,悉心教导。”

    “可你若说严厉,父亲虽然会罚他抄写,亦或者是关禁闭,但最多也只会敲手心,以示惩戒,却绝对不会像对大兄同我一样,一顿暴揍。”

    “以前的陈望书做错了事情,经常让长歌背锅,也有这个原因在,毕竟到了他那儿,是雷声大雨点小。外人只是看不出什么来,但孩子最是明白,父母对于兄弟姐妹间的差别对待。”

    陈望书说着,叹了口气,“我来之后,还去试探过了。可是长歌身上,千真万确的有我小弟出生时候的胎记,所以我便放弃了,他不是我阿弟,早已经换了一个人的想法。”

    “可是……”陈望书顿了顿。

    可若是她的怀疑并没有错呢?

    陈家人养陈长歌,不像是在养儿子,倒像是养了一个上位者家的金疙瘩。

    “阿娘生下我之后,又立马怀了小弟,没有养好身子。是以我们两个人的年纪相差不大。小弟出身之后,也体弱多病,甚少出来见风。我又养在了祖父身边,在东京之乱之前,见小弟的时日,那是少之又少。”

    “南下之后,回到了母亲身边。但是母亲说小弟水土不服,身子骨更差了些,受不得叨扰,过了好些时日,方才放他出屋。”

    “可我的记忆里,望书同长歌爬树摸鱼,玩得欢乐得很。他除了比一般的男子要白一些,瘦小一些,并未见什么体弱易病。”

    颜玦闻言,若有所思起来。

    “你的意思是,陈长歌方才是先帝的儿子。而我是扈国公同女郎中的亲子,可是我身边……”

    陈望书明白颜玦的意思,倘若陈长歌是先帝留下来的储君,那么黑羽卫保护的人,为何是颜玦,还有陈三叔,为何口口声声的唤他做主君?

    可若是颜玦才是先帝之子,那么知晓那么多内幕的陈清谏,又为何会认为他是“借用”了黑羽卫,颜玦不过是一个出格的,打算背叛旧主,另起炉灶的“继任大统领”。

    这其中一定是哪里出现了差错,方才出现这么矛盾的事。

    陈望书想着,摇了摇头。

    她拿起毛笔,写下了先帝的名字,又画了个箭头,写下了陈北的名字。然后从陈北开始,分成了两条路,一条写着陈清谏,另外一条,则是写着陈三叔的名字。

    “当时官家穷途末路,在危难之际,他讲了两个真假难辨的故事。”

    陈望书说着,拿着毛笔,将陈北的名字圈了起来,“我祖父能掐会算,亦或者是,他帮着官家,想了两个真假难辨的故事。”

    “北齐人还有平王的眼睛都盯着宫中,谁都想得到,官家无论如何,都会让子嗣跑出去。但凡是有脑袋瓜子的,都会提前设好关卡拦截。”

    “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难免易碎。于是,先帝临终托孤了两次。”

    那场面,即便是不说,陈望书同颜玦,都能够想象得出来。

    那第一回,官家寻了陈清谏来,抱给他一个孩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