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廢文網 - 言情小说 - 反派天天想和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6

分卷阅读286

    玉昭轻声安慰道。

    陈望书眼眶一红,“虽然不过是个寻常的样式,春日里十个姑娘有九个都会戴着这个。可这一支不同,这是有一年上元节,你猜灯谜赢来的彩头。”

    “你珍惜得很,总是舍不得拿出来戴,直到今年给我添妆,方才送给我的。”

    “我的发钗上,没有邺字,你没有办法陷害我,也不会把我的发钗摔坏吧?这是玉昭送给我的心意。”

    她说着,生气起来。

    “我没有进过求德院,不可能同人私会;姜邺辰如今唤我一声姑母,我又怎么会戴着他送的发钗?王妃说的每一条,每一项,我都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哦,对了,还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条男人的汗巾子,塞进你的胸口里……王妃这般高看望书,望书感激不尽。”

    “可这实在是强人所难。王妃十分的丰满,这衣衫都快要撑破了,我如今能够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将汗巾子,塞进去!”

    “我都解释清楚了。现在,该轮到王妃了。”

    第二八三章 望书三问

    平王妃眼神慌乱的看向了一旁的老嬷嬷,那老嬷嬷皱着眉头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却是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从何驳起。

    这同她们之前预料的,有三个巨大的不同。

    首先,他们使了黎玉昭添妆时,给了陈望书一个带有邺字的蝴蝶簪子。黎玉昭后来,信誓旦旦的说,陈望书高高兴兴的收下了。

    黎玉昭送给陈望书的帖子,她们瞧过了,白字黑字的写着,要陈望书戴着黎玉昭给的添妆金钗。今日陈望书进山门的时候,她还特意的前去确认了。

    那振翅的蝴蝶,实在是太过显眼。

    再来,明明陈望书进了求德院,那个黎家的老嬷嬷拍着胸脯说,亲自送了她进去。可后来,她竟然反悔了,明明……她还听见了陈望书同七皇子在里头说话的声音。

    对,声音!

    平王妃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我明明就听到,你在里头,同姜邺辰说话。你敢说,你不在屋中?”

    陈望书像是看白痴一般的看向了平王妃,“不是说过了么,窗户那边,只有一个男子的脚印。你一会儿说,你瞧见穿紫衫姑娘;一会儿又说,听见了我同姜邺辰在里面说话。”

    “所以里头的人,是开了窗子还是开了门,叫平王妃您看得清楚,听得明白呢?”

    陈望书说着,看向了一个腰间悬挂着长剑的中年男子,“这位大人,瞧着您应该是一位武将,我就想问问,若是七殿下姜邺辰在里面。”

    “平王妃带着侍卫,还有女婢,还有她自己个……这么有分量的自己……走进这院子,趴在门上瞧,竖起耳朵听,里头的人,能够感觉到吗?”

    那中年男子迟疑了片刻,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到底说道,“一定是能够听到的。”

    宫中的老嬷嬷,世家的贵女,若是受过严苛的训练,亦或者是有独特的呼吸之法,兴许能够躲开习武之人的耳朵,譬如陈望书,她走路像是猫儿一样,一点都听不见。

    可是平王妃就不同了。

    她为何能够嫁给大皇子做皇妃,那是因为大陈人以瘦薄为美,要找到一个能够把残疾的男子抱起来,翻滚来翻滚去的,那吨位,不可能小。

    同陈望书站在一块儿,那就是水牛对比小鹿。

    中年男子朝着门口走去,轻轻的推了推门,那门意外的发出了嘎吱一声,十分的清脆。

    “这门有些老旧,该抹油了。若是有人推门进来,以七殿下的武功,定是能够听见的。小人不才,习过几日武,若是一门之隔,那是连呼吸声,都能够听见的。”

    平王妃脸色一白,她突然想来,她进来的时候,还踢到小石头子儿了,发出了砰砰的声音,当时她吓了一跳,还当时坏了里头人的好事,叫他们给跑了。

    现在想来,分明就是里头的人,故意默不作声,为的就是现在。

    陈望书对着那中年男子行了谢礼。

    她扭过头,看向了平王妃,“女子生存艰难,我做不出随随便便污蔑人的事情。”

    “平王妃既然不知道从何解释起,那不如我来发问。先前你也这般问过的。”

    “一问王妃,是如何得知姜邺辰送出的首饰上,带有个邺字?”

    莫不是你收过他送的,不然如何知晓?

    “二问王妃,为何你的身上,揣着带着邺字的男子的汗巾子?”

    “三问王妃,为何你要撒谎,欺骗我们。这屋子里,到底还有没有那所谓的紫衣姑娘?”

    “女婢瞧见了不得的事情后下意识的尖叫声……开着窗户,跳窗逃走的人,只有男子一个人的脚印……还有那块被你摔得面目全非的玉佩,柳娘子拿着看了许久,一定很伤心难过吧。

    你说的那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真相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呢?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我陈望书同姜邺辰有私情,立即将我沉塘,我绝对毫无怨言。”

    “我当真是十分的不能够理解,你我无冤无仇的,都是女子,为何你要这般的害我。简直像是内宅争风吃醋一般。可是你夫君是平王,我夫君是扈国公,争的是哪门子风,吃的又是哪门子醋?”

    “若王妃是七皇子妃,吃醋我当年曾经同七殿下定过亲,那也就罢了……可这?”

    陈望书说着,皱起了眉头,疑惑的摊了摊手。

    后又想到,这里的人,未必明白摊手是何等意思。

    于是又睁大了无辜的大眼睛,一副求解的样子,看向了平王妃。仿佛等着夫子传道受业解惑的学子一般。

    平王妃每听陈望书说一句话,心惊肉跳便多上一分。

    她可算是明白,为何当初她婆母皇后娘娘去世时,给他们留下的临终遗言,是何意思了。

    她说,若是没有想好对陈望书以及颜玦一击必杀的万全之策,便打落牙齿和血吞,忘记前仇旧恨,把他们当父亲供着。

    等大殿下成了国君,坐稳了江山,再报仇雪恨不迟。

    可她没有听。

    大皇子如日中天,官家已经给他看了许多年轻貌美,家世极好的贵族女子,要做平王侧妃。

    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