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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交流与松动(高H,指奸/插花)

    不得不说,在商业方面达成共识,绝对比情感上达成共识要容易许多。

    敲定所有事项,尤里斯立刻放下笔,起身上前,跨坐在克里尔腿上。

    他把下巴搭在克里尔的肩膀:“克里尔,我想要,好痒,好难受。”

    克里尔完全没有想法,冷漠拒绝:“相信您身为一个成熟的成年人,能够自行解决生理需求。”

    某种程度上值得庆幸,他没有成为自己憧憬的人。

    当遥远的符号转变成具体的人,总是会发现很多与期望不同的地方,能理解尤里斯不希望以“被憧憬的对象”这个身份留在他身边,但,这与他不想接受是两回事。

    尤里斯懒洋洋的,刻意去蹭对方的下体:“自己不行,不是克里尔根本满足不了,只会越来越难受。”

    “希望您不要影响我工作。”克里尔拒绝。

    事实上他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一开始就准备晾着的东西。哪怕对方也知道这事,但用于表达拒绝再好不过。

    “工作的时间里,偶尔做些其他事是被允许的,”尤里斯说,“我会很安静,或者,请把左手给我。”

    有够不要脸。并没有什么办法,克里尔沉默地递过去左手,看着尤里斯从他身上起来,解开腰带,没有任何润滑就准备把手指放进身体。

    直接进去……大概会弄疼对方,他缩了一下手指。

    但触碰到的是带着体温的湿滑。

    “因为想要克里尔,这里已经湿透了。”尤里斯在他耳边说,用微哑的声音引诱他,“就算弄伤我也可以,在床上我支持一切粗暴的行为。”

    “只是想离克里尔更近一些,也只想让克里尔操我。”他说着,把手指按进身体。

    该死,为什么能这么了解他。克里尔有些懊恼,这样宣誓忠诚,收起爪牙展现出服从,他真的很难拒绝。

    空虚已久的软肉如尤里斯所说,完全是潮湿的,感受到进入的硬物就迅速依附上来,软软的吸吮着。进入时完全没感受到阻碍,很是乖顺。

    “提前润滑过了。”克里尔用的是陈述事实的语气。

    即使被点破,尤里斯也格外坦荡,笑着说:“是的,每天都在为此做准备。毕竟身为男性在这方面比较吃亏。”

    说话时他在将第四根手指放进身体里。

    除了接克里尔的话,他说到做到,很安静,连喘息也压在喉咙里,甚至于连呼吸也如平时一般无二,如果没有抽动时发出的水声,完全无法看出这是在做什么。

    四根并排的手指已经超出他目前能承受的限度,肠道不自觉绞紧了,微微抽搐着。

    可是还不够,想要更多。尤里斯在几次抽动后,尝试把整只手吞下。

    那只手的肌肉顿时绷紧了,想要抽出。感受到克里尔的抗拒,尤里斯故意软着声音问:“难道不想把我玩坏吗……克里尔,我是你的。”

    克里尔大概从没想过,他会有对尤里斯说出这句话的一天:“请您克制。”

    总感觉这段时间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呢。

    尤里斯看起来有些无奈:“但我能给您的只有身体。”

    确实如此。他们所处的位置决定了他们的一切举动都会被放大,除了身体还算自由,哪怕是使用属于自己的财富送出礼物,也会引来许多猜测。

    克里尔垂眸,犹豫会儿:“……叫出来。”

    “我想听。”

    主动配合在体内动作的手指撑开了软肉,是与刚才完全不同的触感,就好像冰冷的玩具突然活了过来那样,任何一点摩擦都会引起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栗,以及无比刺激的快感。

    “哈……”尤里斯的腰软了,脸上带着潮红,如克里尔期望的那样呻吟出声,“请给我更多,玩坏我,求您……啊、哈啊……”

    对他来说,心理上的刺激带来的快感远胜于身体,仅仅是克里尔主动配合这样的认知,就能让他兴奋起来。所以他不介意示弱,更不介意在床上完全交出主导权,只因为对方是克里尔。

    “这么湿。”搅动一会儿,感受到愈发粘稠的触感,克里尔抽出手,对着挂在手指上的粘稠液体感叹。

    现在这些绝对不是润滑剂一类的东西,他不过是随意触碰,根本没有所谓的技巧,却还是这么快就动情了。

    更兴奋了。尤里斯揽着他的脖子,声音颤抖:“因为是克里尔在玩弄我……好棒……”

    “唔……水太多了……要流出来了,帮我堵上吧……”他晃着腰,坦诚地说出渴求,姿态下流又淫靡,“只有克里尔可以……啊、进来了……”

    带着已经冰冷的粘液的手指再次进入体内,冷热的反差让他呼吸变得急促,却更为乖顺地敞开身体,好让对方玩的尽兴。

    再次刮蹭敏感的内壁,刺激得尤里斯发出呻吟,稍微蜷缩起身体泄出来之后,克里尔停下了动作,仰头看他:“去床上。”

    自然不会被拒绝。

    “哈……”尤里斯跪在床上,肩膀被狠狠压住,使得上身与床紧密相贴。他能感觉到有纤细而冰冷的物体在脊背上滑动,而后在入口处停顿。

    枝叶干燥,没有水汽,明显是他刚才送给克里尔的那支。真是不得了的恶趣味。他想着,却依旧很是放松。

    克里尔的声音依旧优雅:“您一点都不怕呢。”

    尤里斯笑:“原来您更喜欢强制吗?”

    闻言,克里尔放弃了原来的想法,将花枝放到他嘴边,轻声说:“咬住它,请不要说话。”

    用于制作花束的玫瑰已经去掉了尖刺,并不会伤到人。

    尤里斯顺从地咬住花枝,在张嘴时,刻意舔上握着碧绿枝蔓的手指。

    “您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下流。”克里尔收回手,将沾上的唾液抹在尤里斯嘴角。

    这大抵是他能说出的,最出格的话。

    瓶里的花束被全部取出,枝叶碰撞,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在移动时,水珠不断坠落,有不少落在尤里斯肩背之上,触感冰冷。

    “您应当不知道,我对插花有一定了解。”克里尔这样说,垂眸将一枝含苞待放的玫瑰取出,动作优雅地摘掉多余的枝叶,“以及,请不要回头,过于旺盛的好奇心在多数时候可不是好事。”

    尤里斯看不见他在做什么,只听到枝叶断裂的声响,而后冰冷坚硬的花枝进入了身体。

    截面粗糙,显然是刚才折断的。摘掉枝叶的地方刻意刮蹭过,将突起尽可能的减少了,残留的水珠更是被全部擦去。还真是温柔。他想。

    “唔……嗯……”由于咬着花,他发不出更多声音,只能低声喘息。

    随着花枝的增多,长短不一的枝条在体内交缠,也许是为了达到某种视觉效果,每枝花进入的角度都不同,有些向外顶着内壁,有些直挺挺的深入,还有一支恶劣地抵在敏感点上,每当有新的花枝进入,都会碰撞到那片格外敏感的软肉。

    克里尔就像真的在插花一样,让尤里斯撑起手臂,把花束放在他背上,摘取枝叶的动作不紧不慢,神色淡然。

    然而总是会不满意似的,挪动抵在敏感点的那支玫瑰,上下搅动一会儿,又放回原处,引得尤里斯一阵战栗,而后轻声提醒:“请不要乱动,花很容易掉下去。”

    摘下来的枝叶也有些许被放了进去,在最外层用于点缀。

    尤里斯感觉到还有些触感更为柔软的,大约是花瓣。

    气氛不错。克里尔将尤里斯咬在口中的花枝取下,语气里有几分笑意:“完成了,很可惜您看不到,如果转身会掉出来。不过,也许您能告诉我使用了多少枝花?”

    气氛过于暧昧了。尤里斯稍稍皱眉,回答的迅速并且准确:“十二枝,七片叶子,您或许还放了一朵花的花瓣。”

    显而易见,这种事不需要回答,给出完全正确的答案反倒容易让人失去兴致。

    克里尔差点维持不住笑容,他叹口气,将多余的花枝放回瓶中,把好不容易完成的插花一点点取出:“您没有暧昧对象真的是有原因的。”

    原先那样的氛围正好,不是吗?本来这样继续下去,他有些心动也很正常。特意毁掉这样的氛围是不希望他动心吗?

    敏锐感知到氛围的变化,尤里斯反倒松口气,开口又是完美的情话:“我向来不需要暧昧对象,有您就足够了。我向您保证,身为爱人我会绝对忠诚。”

    很会说情话,撩拨人也有很一手,如果认真追求,必然能轻易让人心动。克里尔将最后那支玫瑰取出,无法合拢的艳红穴口在空气中颤抖。

    “唔……还是好痒。”尤里斯半眯着眼,继续求欢,“只有克里尔进来才行,靠其他东西根本满足不了。”

    即使刚才那样的玩弄,他也仅是半硬着。

    完全不够。

    克里尔本就压抑了许久欲望,这样直白的邀请之下,自然难以继续忍耐。

    期待已久的性器进入身体,尤里斯满足地喟叹出声,感受着灼热的温度,几乎要瘫软下去。

    “哈啊……顶到了,最里面……啊……喜欢……”他喘的动情,“要坏了……太棒了克里尔……”

    抽送时带出一股又一股淫液,水多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无需言语就能感受到尤里斯的兴奋。克里尔俯身,在他后颈上啃咬,留下极深的咬痕。

    肠道因疼痛绞紧,却更明显的感受到体内滚烫的性器,尤里斯抓着床单,侧过头,顺从地将后颈暴露出来:“还要……请弄坏我……”

    食髓知味的身体欣然接受疼痛。

    “情人节快乐。”在最后,他听到克里尔在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