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

    管家机器人兢兢业业地收拾着笼子里一片狼藉的现场，宋则被他哥唤来的医疗机器人摁在床上治疗，尚未完全清醒的男人透过笼柱缝隙狼一样阴鸷地盯着浴室方向。

    在建造这座金屋时宋则就没打算给乔陌岚藏身之处，因此唯一的房间浴室也秉持了毫无隐私可言的设计风格，宽大得能容纳下三四个人的浴缸同样是透澈的晶石制成。

    此时浴缸中的水只放了浅浅一层，乔陌岚被半躺半靠的放置其中，浴缸的按摩功能使水波圈圈荡漾，映着晶石光晕薄薄贴附于乔陌岚躯体之上。

    这具洁白的身体布满了红红紫紫的性痕，隔着浴缸欣赏他，像看一尾冻死在冰中的人鱼。

    短时间内大量使用致幻剂会对神经造成损伤，宋则知道大哥不可能放任他疯下去，而他也不知到底跟乔陌岚做了多少次，就算还想继续也有心无力了。

    但乔陌岚药性还没彻底解除。

    纵使他都清楚，可大哥要把乔陌岚抱走时，宋则仍觉得最心爱的珍宝被抢走了。

    他想乔陌岚已经喜欢上他了，为什么大哥还要跟他争？

    他想乔陌岚答应要跟他在一起了，为什么大哥还不愿放手？

    他想他坏事做尽卑鄙做绝才赢得乔陌岚那么点爱意，为什么大哥一出现他就要退到多余的位置？

    多年前一句戏言就让大哥娶了乔陌岚，而今他不择手段却还是为他人做嫁衣。

    dream作用下宋则只会对最渴望之事幻象深刻，药物强大的效用能让任何人扭曲事实颠倒是非。

    他多好笑，明明他才是插足的那个人，明明他才是应该退出的那个人，可他不想把乔陌岚还给哥哥。

    但就像当初大哥一句“乔陌岚喜欢你吗？”便让他沉默，如今对方也只需要一句：“别再用致幻剂。”

    他是一个始终活在梦中的傻子，是一个自欺欺人的骗子。当谎言虚构的梦境崩塌，药物给予的幻境粉碎，他不过是乔陌岚恶心得丢掉的垃圾。

    医疗机器人修复着宋则被乔陌岚抓咬出的伤口，却不能使他忘记乔陌岚厌憎的眼神。

    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浴室中相拥的两人身上，像多年前不小心撞到他们欢爱的画面，那时自己只觉得香艳，惊叹于哥哥的柔情嫂子的风情。

    现在他该是什么心情？大哥撞到乔陌岚跟他做爱时又是怎么样的心情？

    偷窃而来的珍宝物归原主，觊觎兄嫂的报应加倍反噬。宋则想到乔陌岚捅穿他心脏的那四个字，假如痛苦有引线，无疑此刻刚被点燃。

    他坐在亲手打造的牢笼中，看着大哥如何一寸寸插入乔陌岚体内。

    他也想对他们说一句，杀了我吧。

    但他没有资格。

    是大哥给了他争取的机会，他没资格自私。

    乔陌岚宁可死也不再要他，他没资格占有。

    他不配去死，他生不如死。

    ＊

    宋钊在水里放了修复营养剂，不然乔陌岚已经被肏弄得红肿的后穴根本无法继续承受。宋钊抱着乔陌岚给他清洗，修长指节探进软热甬道中勾出弟弟的精液。

    心中情绪难以言喻。

    他仍会为妻子被弟弟亵弄感到血液逆流般的怒意酸楚，可他也无法否认看到乔陌岚因为自己而变成荡妇的兴奋，他对乔陌岚的欲望压抑了太久了。

    他在性事上娇纵着乔陌岚，却没有一次不在幻想倘若可以粗暴地、尽情地肏弄对方。

    宋则不过是做了他没舍得做的事，不论是“春色”，还是这囚笼，以及这些他从未在乔陌岚身上玩过的花样。

    他给了乔陌岚唯一的怜惜呵护，但被他惯坏了的太太说，自己把他当宠物。

    那一刻宋钊不禁想，他步步退让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乔陌岚琵琶别抱？还是为了让乔陌岚宁可被弟弟玩弄也要逃开他？

    宋钊无视了事态超出预料的隐隐不安，只觉这段时间的做法愚蠢得令人发笑，他以为乔陌岚闹够了清醒了，会知道谁对他最好，谁能给他想要的生活。

    可最后乔陌岚说他从来不懂他想要什么。

    他真的不懂，乔陌岚还想要什么，还要他怎么纵容。

    堆积已久的怒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假装心如止水的平静也掩盖不了其下汹涌翻滚的岩浆。“宠物”两个字彻底打破了宋钊勉力维持的运筹帷幄及引以为傲的冷静。

    他不想再迂回地试图让乔陌岚回心转意，他要用无力反抗的现实告诉乔陌岚，什么叫“宠物”。

    怀中的人软得直往水里滑，烈性媚药让乔陌岚成了只知性爱的玩偶，他前身已不再勃起，蜜穴却绞着宋钊为他清理的手指饥渴吮吸，焦躁又迫切地想要被男人凶猛插弄。

    他甚至等不到清理完毕，被欲望占据的大脑也理解不了男人给他清洗的举动。

    乔陌岚双手胡乱地摸，一会儿抓住在自己穴中勾弄的手，一会儿反手搂上身后人的脖子，难耐委屈地催：“插我、不要这个！”

    他扯清理的手指，又在对方退出时摆着屁股去追，行为混乱得毫无章法，仿若只为性爱而活。

    宋钊将他推得趴在浴缸边沿，狠扇柔润的雪肉一巴掌，宋则射得太深太多，还没能清理干净，击打之下红嫩穴口又淌出一缕白液，宋钊心头火起，拽住乔陌岚头发令他扬首，冷声嘲他：“被内射这么爽吗？”

    他把硬烫的性器猛然顶到甜软穴底，垂眼看着乔陌岚尾椎上含苞欲放的玫瑰才稍稍解气。

    不管他的亲弟弟跟乔陌岚做几次，射多少精液进去，都不可能让这株玫瑰盛放。

    烙印是他宋钊的标记，谁也不能抹去。

    湿热的肉穴贪得无厌，含着那根粗硬的性器不放，黏人的媚肉都渴望着被抽插碾弄，咬着宋钊往深处拖，残留的淫液是最佳的润滑。

    宋钊但凡想到这穴道是被谁干得烂熟了就压不住怒火，他一手扯着乔陌岚的发使他只能抬着头，浪叫时来不及咽下的唾液不停从唇角溢流，一手随着肏弄毫不留情地抽打乔陌岚挺翘滑嫩的臀肉，打得那团软雪乱颤，宋则留下的揉捏指印统统被新的红痕覆盖，他仿佛在驯一匹不听话的烈马。

    他从未这样粗暴地对待过乔陌岚，这株被他娇养三年的玫瑰，做爱时他都怕不小心弄碎了他脆弱的瓣。

    他压制本性，他小心翼翼，最终乔陌岚在弟弟身下如同荡妇。

    多么讽刺！

    屁股上传来的疼痛让乔陌岚后穴收缩得更紧，快感也在痛楚的刺激下愈发剧烈，他前边是浴缸，后边是男人凶悍的身体，无处可逃，只得讨好地把屁股往那粗热的刑具上送。

    “呜呜啊……好痛、舒服嗯……再深啊……”

    催乳剂还没失效的胸膛不断碰撞着浴缸边缘，乔陌岚胀痛无比，那两颗乳头被宋则吸得红肿，压住浴缸边缘时便会挤出小股奶液，顺着晶石壁流下去。

    宋钊看到水中氤氲开的白液一瞬间就想起来时目睹的那幕，他抽出自己把乔陌岚翻过身来抱在怀里，眼神当即落在那两粒嫣红肿大的莓果上，嫩生生的奶尖还挂着一滴白珠，引诱着人去舔舐品尝。

    宋钊狠拧他一侧乳首，看乔陌岚神情迷乱痛得落泪，自己伸了手去揉微微鼓胀的胸部，哭吟着：“呜不掐、不要掐我呜呜……”

    他懵懂地望着宋钊，像是不懂男人为什么不疼爱他，还要那么坏那么凶。

    乔陌岚这模样令宋钊眸底欲色火光般爆裂，他搂住乔陌岚腰身从下至上狠插进去，另一手则覆住乔陌岚揉捏自个儿的手一齐挤压他被奶液涨得鼓起的软乳，甜蜜的汁液从奶孔中一股股溢出来，沾满了两人的指缝。

    曾经他的太太在性事中矜持又害羞，如今成了个会喷奶的淫娃。

    或许怒火跟欲火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会让人理智尽失血液燥热，想冲动、要破坏、必须发泄。

    两者交加之下跟春药又有何差别？没有的，一旦欲望盖过了怜惜，被折断羽翼的雀儿也只是狮子嘴边一道用以撕扯吞食的美味佳肴。

    宋钊握着乔陌岚柔韧的腰肢凶狠顶弄那熟透了软烂了却还紧致如处子的蜜穴，恨不得操死他，手上还继续把控着乔陌岚抓揉乳肉，被冷落的另一侧奶尖涨得红亮，乔陌岚一边呻吟一边挺胸蹭宋钊。

    “啊啊吃、老公吃嗯……”

    宋钊一口咬住那颗涨奶的乳头，他大力嘬饮，香甜的乳汁喷进嘴里滑下食道，包裹着他的水穴像无数张小嘴同时吸他，爽得宋钊腰心发麻。

    乔陌岚更是舒服得魂飞魄散，搂着宋钊的头叫得一声比一声浪。

    他的性器一直没有勃起，却能从后穴得到无与伦比的极端快感，男人怎么操他他都接受都喜欢，理智全军覆没后便不会感到痛苦，只要沉沦在欲海里，他就无需在意尊严或自由。

    宋钊在性事上远比宋则要暴戾，他不懂得疼惜，习惯杀戮的人见到鲜血会更兴奋。

    他轮流噬咬两粒淫荡的乳尖，把奶液吸食一空，直至咬破了柔嫩的乳头，被揉得红晕满满的雪白乳肉上也全是见血的牙印。乔陌岚从舒爽到痛得抗拒，哭得愈惨后穴绞得越紧，宋钊就操得更狠更深。

    对方早已将他压在浴缸底肏弄，浅浅水波随着他们激烈的动作偶尔漫起淹没乔陌岚的脸，他被呛到时会全身绷紧，那一瞬的窒息感让他痛苦得想要蜷缩起来，随即就被宋钊冷漠地按住，粗硬的阴茎退到穴口再整根深重地顶进去，往往带着温热的水流。

    那种剧烈摩擦的酸麻和温水浸泡嫩壁的烫让乔陌岚无力挣扎，他是被按在泥潭里侵犯的鹤，双腿软在水中只能大张着任男人粗暴进出。

    宋钊没亲吻他，也没抚慰他萎靡的前身。

    最后把精液一滴不漏地射进乔陌岚肉穴深处才结束了这场“清理”，但这远不到宋钊满足的程度，好在他们还有的是时间。

    ＊

    宋则一眼不错地看完，看他的岚岚如何在大哥身下挣扎，看乔陌岚没任何差别的饥渴求欢，看他的嫂子被哥哥干得痉挛哭泣。

    看对方尾椎臀缝上从没为他盛开过的玫瑰，原来绽放时那么美。

    这世道总是如此奇怪，他第一次目睹兄嫂欢爱时硬得忍不住在车里自慰，当下所见远比那次要激烈，他却丧失了对欲望的感知，像看妻子被人凌辱，哪怕他才是不该存在的那一个。

    当初他为哥哥对嫂子的温柔不解不屑，现在为哥哥的暴戾感到钻心蚀骨的悲哀愤怒。

    他想说别那么狠，岚岚会痛，转而想到大哥来前他同样混蛋，便只张了张唇，发不出声。

    他隔着玻璃晶石凝望他们，那样肉欲情色的画面都显得两人般配无比。现实亦是，他在他们之外，永远隔着看不见的玻璃，看他们幸福恩爱。

    自己无法触及，甚至只能用最可悲的方式留下乔陌岚。

    宋钊抱着乔陌岚出来，察觉弟弟神智已经清醒，四目相对时他分神想，他撞到他们偷情那日，是不是也是跟阿则一样的眼神，酸涩苦楚，惊怒嫉恨，以及束手无策的挫败失望。

    他们是一脉相承的亲兄弟，爱上了同一个人，都不愿放手，都要占有，他不过比疯狂的弟弟多了两分理性。

    可惜这两分理性也被乔陌岚摧毁殆尽，如果乔陌岚不低头求他，宋钊想，他宁可让宋则把他关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