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失控後的碎裂伤痕（彩蛋：被忘记的残忍）
深山的夜空，跟沚家里的看起来不太一样，现在星星更加的明亮耀眼。 看着夜空中炸开的灿烂烟火，听沚说这是一年一度的庆典活动。刚刚在酒吧花太多时间了，本来沚说还想带自己在附近逛逛。但是烟火施放的时间近了，就被带直接着往这里来了。 欣赏着烟火的巽并不专心，还是有点沉浸在绯月挑起的情绪中。 「你有点心不在焉的，怎麽了？」觉得巽从离开酒吧後好像就怪怪的。沚将手伸进巽的衣服内，用冰冷的手揉捏起了敏感的乳尖。 「嗯…主人…对不起，啊啊，好痛…」道歉後，却感觉沚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巽呼痛了起来。 「我不要你道歉，我要知道怎麽了？」一路上，就是等不到巽主动说明，终於忍不住开口询问。 巽摇了摇头，什麽都不想说。 沚刚喝了些酒。可能是为了难得寻觅到的合意奴隶开心，也可能是为了第一次带着心爱的奴隶小旅行而开心。总之心情很好的他，在等巽换装时，不小心多喝了点。 平常，沚不会放任自己喝到有点醉的地步，尤其是有奴隶在身旁的时候。就算只是有点醉，酒精的作用还是容易让人情绪起伏不定、自我控制能力降低。像现在，对於巽不想说的话，心里涌起的感觉是一阵的怒意。如果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沚会选择安静陪伴着，直到巽愿意说为止。 但是沚现在对於巽感到非常的不满。 用最後的假期安排的出游，巽还是动不动就沈浸在悲伤中，甚至连对主人最基本的信任跟坦白都做不好。向来只有奴隶们努力的取悦他，还没有哪个奴隶在自己的服务下不感动流泪，把自己完全交付出来。 沚淡然的看着巽，认真的思考着。真的是对他太好了吗？好到把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想着是不是该收回一些温柔，才能让巽明白只有单方面的给予，很容易让人疲惫、无力。 巽看着眼神冰冷的沚，害怕的发抖，「主人，怎麽了？」虽然感到害怕，但毕竟是自己的主人，他说服着自己不会有事的。 「那你呢？你又是怎麽了？对我不信任，为什麽还要待在我身边？我给过你好几次离开的机会。」沚的语气如同寒冰般的冷。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主人吗？还是在酒吧被替换掉了？摇了摇头，巽觉得自己这时出现的念头很可笑。但这个质问，让巽更无法回答究竟发生了什麽事。说了，一样会被认为是对主人不信任，才会恐慌。不说则变成是因为对主人不信任，所以才不想说。选择哪个都不对。而且闻到主人身上的酒气，更觉得不管选择什麽，都只是没完没了的纠缠。 「主人，对不起…我可以明天再说吗？」边偷看着沚，边小心翼翼的回答问题。考虑着沚从来不会太过为难自己，也许拖延一下是可以的？ 「明天？」听到这个答案，沚皱了眉，「那你也明天再回来好了，在你愿意说之前，不准出现在我面前。」说着准备转身离开。 看着沚的动作，恐惧油然而生，巽感到从脚底往头顶窜升的寒意。主人要丢下自己离开？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要怎麽回饭店都不知到，被一个人丢下来要怎麽办？巽吓的立刻跪着拉着沚的衣服，「求求您，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好怕…求您。」眼泪夺眶而出。 酒精打开了沚的暴虐开关。看了一眼脚下的人，伸手将狼狈的人拉起，直视着巽的双眼着，「那你想要的是什麽？你什麽都不愿意改变，只要我一个人付出就足够了吗？巽，这样什麽都改变不了。」 「那我该怎麽做？我…」巽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办了，现在的主人好可怕。 「你只有三个选项，第一，告诉我发生什麽事了。第二，自己在这里待到我来接你。第三，到那颗树旁，扶着树干，用诱人的姿势求我操你。」沚给了三条都不简单的路，「你如果选择了第三个选项，代表你根本不想改变，我不会再温柔对你。以後也是，你只会是我的性奴隶。」 巽如同全身被冷水浇灌，浑身冰冷，觉得连呼吸都变的非常困难。努力思考着不想让主人知道自己的不信任，不想一个人留在黑夜中等待，那只剩下最後一个选项。巽觉得反正自己根本配不上沚的温柔对待，留在沚的身边，本来温柔就是多余的东西。越多的温柔，在失去时只会越痛苦。不如不要知道温柔的感觉，失去时心才不会痛。 他僵硬着走到树干旁，脱掉裙子，朝向主人翘起臀部，「主人，求您操我，让您的奴隶知道…浪费了主人多少苦心。」声音在颤抖，拼命的告诉自己没事的。也不停的说服自己，只是跟以前一样，选择自己一个人留在地狱，大家才不会被拖累。 接下来的事，事後的巽没有太多的记忆。因被恐惧逼到意识不停漂荡在过去与现在间，只剩下片段的记忆。沚把被操到腿软的奴隶留在原地，做为一点点小处罚想吓吓他。一个人回到饭店替他拿替换的衣服，并且准备了洗澡的热水。在准备热水时，还不停的嘲笑自己，真舍不得就不要这样对他。 准备回巽待着的地方时，绯月陪着他的主人来访。「你们来了，先自己随意吧，我还要出去一趟。对了，绯，我的奴隶什麽都不愿意说，看到连个奴隶都驯服不来，你觉得很开心吧？」沚把酒後燃起的气，发在来人的身上。 「沚，你喝多了吗？」看着这人狼狈的样子，绯月的主人不禁有点担心。两人是多年的好友，他知道沚喝多了时，顺着他什麽都好办。但是只要违逆他的意思，再小的事都能让奴隶付出残酷代价。 所以沚虽然很能喝，但平常也不太让自己喝多，这次真的是意外。 「喝多了？呵，我倒觉得我清醒了。为什麽要勉强一个不信任我的人跪在我脚边？」彷佛嘲笑自己般的轻笑，沚摇头否认自己受到酒精的影响。 「先生，您…您做了什麽了？那孩子呢？那个孩子在哪？」绯月慌张的想要在房内找巽的身影。看到沚手上的衣物，以及身上的脏污，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不在这里，我正要去接他回来，刚处罚他一个人在外面好好反省。」沚一脸不以为意的说着。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绯月一巴掌打在了沚的脸上。已经焦急的连敬语都顾不上，「沚，你不要後悔今天做过的事。那孩子…那个孩子太脆弱了，经不起惊吓。你竟然丢下他一个人回来。」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突然被甩了一把掌，从酒精的失控感中稍微找回自己。但清醒後，却被绯月的话吓出很久没有出现过的恐惧感。 「他生病了，他有明显的恐慌症，但又不太像单纯的只是恐慌。所以我才带主人一起过来看看他，顺便请罪。」绯月非常的害怕，这里是山区，无法想像如果巽一个人在山里恐慌发作了该怎麽办… 「我去带他回来，寒、绯帮我准备简单的医疗用品。」丢下衣服，顺手抓了件薄毯，边说边焦急的准备出门。 「沚，找不到人立刻打电话给我。我让人上山找，花太多时间只会增加意外的机率。」寒提醒着不要因为太过慌张，失去正确的判断力。 点头回应後，他用最快的速度往刚刚的地方跑去。完全清醒的沚，不停的在心里拜托千万不要出事，也不停的咒骂着自己为什麽要喝酒？明知到改变巽没有那麽简单，为什麽还要在小事上为难他？ ******* 巽一个人被留在了原地，全身非常的酸痛。看着主人离去的背影，觉得世界又再一次的崩塌。 努力回想主人曾说过的，那些暖心的话。想稍稍靠着那些回意，温暖一下自己。但每回想一句温柔的话语，都刺的心里好痛好痛。 已经不会再回来了吧？那些给我的温柔... 巽心里充满了绝望的念头。被残忍对待一次，才发现主人为了自己费了多少心思。才惊觉，自己糟蹋了多少主人的宽容跟温柔。 努力的在绝望中，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这没有什麽，以前还遭受过更残忍的对待。但…那时候，难受的只有身体，心没有出现这将近崩溃般的痛。想逃离这样的痛苦，但这也是自己选择的结果。是不该改一下总是会选择最坏的选项这个不好的习惯？以为自己怎麽样的结果都能承受，但在沚连日来的温柔对待下，连怎麽伪装、逞强都忘记了。毫无防备的承受这种痛，根本无处可逃。 手脚从酸软中恢复後，他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想朝着主人离去的方向走去。想到主人身边告诉他，不用再勉强当个温柔的主人了。只是当个性奴隶也好，还是想要留在他的身边。 穿着绯月准备的高跟鞋，巽不知道已经摔几次了。扭到脚後才突然想到，把这双破鞋丢了不就好了。但转念一想，对主人来说，自己不就像是这双破鞋吗？ 他再也忍不住悲伤，坐在原地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沚找到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巽缩成一团，用压抑过的声音，很伤心的哭着。看到人没事，稍微放下了心。但是细微、悲伤的哭泣声，又让沚无比的心疼了起来。沚摊开大大的毯子，裹住不停哭泣发抖的人。 巽感到突然有东西碰触了自己，抬起头，露出了赤裸裸的恐惧眼神看着身旁的人。 「是我，别怕，我来带你回去。」沚让自己的语气尽量保持温柔，现在已经快急坏了。很想要想直接抓起人就走。但巽的双眼，看着自己时是那麽的充满恐惧，让他心疼不已。不想再做任何勉强他的事，包括碰触他。 沈默着陪伴了巽一会，巽仍不停发抖。发现了让他恐惧的东西是自己的事实，这让沚不知该说些什麽。这一瞬间，觉得曾说过要保护他的话都非常的讽刺。 伸手想抚摸巽的头发，只见巽缩瑟了下，紧张的闭起眼。沚叹了口气，收回伸出的手。稳了下情绪，柔声说着，「巽，对不起，我让你害怕了。如果不想要我碰你，我叫绯过来接你，我在旁边看着就好。」稍微停下想了想，「还是我退到你看不到地方，会觉得比较安心？」观察着巽的反应，但却等不到回应。就在沚准备起身时，裤管突然被微弱的力道抓住。 「不要走…我想回去…带我回去…我不要一个人。」带着哭腔，声音细微的，似乎连请求也是件可怕的事情。 「那要我陪你，还是让绯过来？」仍担心着巽会不会不想要自己碰触，沚声音轻柔的确认了一下他的想法。 「我…想要您陪我。」巽紧张的说出出自己的要求，害怕会被拒绝，不敢看着沚。 「好，有办法走吗？」面对小心翼翼的询问，沚立刻答应了。 巽摇摇头，「我的脚扭伤了。」 确认了巽的意愿後，沚立刻将人打横抱起。用最快的速度，带回了饭店中。 房间内，在沚离去不久，已经准备好简单的医疗用品。绯月则被他的主人命令跪在门边，等待两人回来。绯月的主人“寒“是个医生，虽然专攻精神医学，但对於简单的外伤处理还是可以应付的很好。 处理好巽身上的外伤，给了点助眠剂跟情绪稳定剂，让疲惫不堪的人好好放松、睡一觉。三人在小客厅里讨论了巽的状况，绯月在两位dom的面前，依然保持着跪立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