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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郎和光秀前往珠胎岛,珠胎岛的由来

    夕阳西下,残兵败将往门外逃去,三人乘胜追击,跑到寺门,却被一道无形的结界挡住,眼睁睁看着他们逃走,自己却怎么也出不去,遂回来佛堂问老僧缘故,老僧答曰:“日落,吉时已过,你们的名字在生死簿上已被勾去,不容于凡间,但你们没有飞升,亦不在天界,肉身只有被困在原地,变成地缚灵一般的物事了。”

    信胜急了:“家国未复,我们总不能一辈子呆在这寺里!”

    “为今之计,只有借胎复生。”老僧指了指刚被娩出来的四只婴儿,于是三人魂离肉身,义宗魂穿于始生,信胜魂穿于继生,拓海魂穿于尾生,肉身成灰散于空里,原本哭啼不休的三个婴儿转而安静下来,眼里透出深沉的光。

    德野一死,他的三个儿子为争夺王位立刻掀起战争,幕府动乱,阳淮国陷入腥风血雨,神代家三人托生于婴,恐幕府发现,不宜久留,老僧为勉郎指明去处:“你的生父在一座世外小岛做了岛主,与我飞鸽传书,叫你去渡口,找到一银发船夫,送你去他那儿。”

    “好。”事到如今,去小岛避世倒也不错,勉郎心里期待起来,给四个婴儿喂足了奶,各装在两个篮子里,一手提着一个准备离开,光秀愣愣地看着他,忽而在老僧面前跪下,目光沉沉:“我要跟他走。”

    老僧笑了笑:“他分娩时你在旁作画,已是凡心大动,红鸾入命,狐狸与蝉注定羁绊,去吧。”

    光秀眉头舒展开来,勉郎轻笑道:“怎么?不皈依你的佛门了?”

    光秀替他拿着篮子,正色道:“我下到凡尘,本就是为了过凡人生活,再者,孩子不能只有一个爹爹。”

    勉郎勾了勾唇:“狐狸可是吃蝉的,你可别后悔。”

    两人作寻常布衣打扮,携着孩子出了本能寺,一到街上,却看见到处张贴着勉郎的画像,悬赏黄金万两,公告是德野的大儿子伯狼发布的,他惦记勉郎的身体,也想斩草除根,杀了他几个遗腹子,故此发布悬赏。

    两人须出了城门才能到渡口,城门口武士们正在对出城的百姓逐一排查,勉郎要撕下衣角来遮面,光秀忙拦住他:“没用的,你越遮掩,他们越会注意你。”

    “那怎么办?”勉郎停住脚步,凝视着不远处的武士,一阵焦心。

    光秀把篮子交到他手里:“你看准时机就走。”他健步奔向这群武士,摘下帽子露出光头,大喝一声:“我乃本能寺僧兵,今日便要替天行道,拿命来!”

    武士们大怒,立时抽出太刀,前不久,德野命丧本能寺,史称“本能寺之变”,这群武士都是他昔日家臣,跟僧兵自然是不共戴天,齐刷刷将他围起来,光秀是不死身,刀枪不入,一脚踢碎了武士的虎口,抢来太刀反击。

    勉郎觑着空,快步出了城门直奔渡口,左右扫视,看到一尾小舟上,站着一银发高束的青年船夫,银发光泽十分打眼。

    “船家,我要渡河!”勉郎提着篮子跑来,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几个孩子是神代三人附身,躺在篮里不哭不闹,船夫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淡淡看他一眼:“这是你的孩子吗?”

    “是的。”勉郎说。

    “上来吧。”船夫让他进了船蓬,撩开袖子准备摇橹,他忙喊:“等等,还有一个人!”

    “岛主派我来接你,没说还有别人。”船夫说。

    “拜托了!”勉郎急中撒谎:“他是孩子的……爹爹!”

    “最多等他半个时辰,珠胎岛云雾缭绕,水路纵深,天色一暗就找不着了。”船夫说。

    勉郎焦急地看着城门方向,良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奔来,光秀浑身浴血,当然不是他自己的血,衣衫褴褛,都是被太刀刮的,后面还跟着一大群追兵,这是被守城武士通报而来,敌人像捅了马蜂一般杀不尽,不死之身也难以脱身。

    船夫啧啧叹道:“你这夫男可真不得了!”

    光秀一个提气跃到船上:“快走!”船夫大力摇着橹,小舟与河岸渐行渐远,武士们扑通跳入水中游来,被光秀一一劈杀,鲜血染红了清池。

    光秀入水四处查探,确定没了追兵才爬上船来,“辛苦你了。”勉郎拿手帕为他擦拭身上的血水,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他身上,光秀喘着气仰面躺倒,睁眼望着那船蓬,忽觉天旋地转,干呕起来,原来这水路九曲十八弯,小船剧烈颠簸,他身已作鬼,适才打斗耗费了大量灵力,魂魄又被这船摇得几欲离体,便如晕船一般。

    船夫见他晕船,打趣道:“不会是怀上了吧?”

    “胡说八道。”光秀低喘道,鬼不需进食,自然吐不出什么来,只是干呕,勉郎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虚弱,抱他入怀,光秀趁机拱开他衣襟,衔住他一只香乳吮吸起来,勉郎先是一愣,而后似笑非笑地搂着他脑袋,像安慰小儿似的抚摸,真正的小儿在一旁哇哇大哭,责备光秀抢去了他们的粮食。

    船只由河入海,渐渐平稳下来,光秀含着勉郎的乳头,终于放下警惕,像个孩子一样睡着了,勉郎靠着船蓬,也慢慢合上眼,小舟寄沧海,船夫摇着橹,驶入仙雾缭绕的海湾。

    “前面就是珠胎岛了。”船夫说,小舟慢慢停靠在沙滩上,他拿出两个罐子,递给勉郎一个:“岛主命我来接你,我就只给你准备了罐子,你们俩商量谁用吧。”

    “用来做什么?”勉郎拿着罐子不明就里。

    船夫摇头轻笑:“你可知道,这岛为什么叫作珠胎岛?”对他们说起了过往。

    玉菊屋的男人们本是歌舞艺伎,只可远观不可亵渎,近年到处打仗,藩地战乱不休,害得玉菊屋门庭冷落,他们要想活下去,要么出卖身体,做武士的男宠,要么只能另谋出路,于是,一群不甘于人下的男伎离开了玉菊屋,乘船远渡海外,几番曲折流离,发现了这个仙境般的世外小岛。

    男伎们欢呼着靠岸,上得沙滩才发现,小岛四面环山,唯一的入口是一条极窄的河沟,一个男伎首当其冲,试探着进去,水堪堪没过胸口,怎料水里竟有一种怪鱼,精准地游进他袴底,一口咬住其阴茎,齿利如刀扎入肉龙,男伎痛不欲生,扑腾着往回游,其他人把他拉上来,看到咬在他阴茎上的利齿怪鱼,有个见多识广的男伎认出来,这是“食丁鱼”,喜食腥臭骚物,平时吃些死鱼烂虾为生,若有人下水,就专吃人的阳物。

    那食丁鱼虽上了岸,却凶猛如斯,将那男伎的阴茎整根咬断,“啪”地掉在地上骨碌碌转了一圈,男伎疼得在地上直打滚,众人惊恐不安,细看水里,一条条食丁鱼张着嘴大摇大摆,只等他们入水,他们却没有东西可以遮挡性器,只好决定,以这个没了性器的男伎为首,排成一列,后人插在前人的后庭里,终于顺利渡河。

    这个失了阳物的男伎就是勉郎的生父,勉郎,玉菊屋的老鸨爷图省事,把他的儿子也叫做勉郎,故在此称他为“大勉郎”好了。

    多亏有这大勉郎在前开路,众男伎才得以安全抵达小岛,他痛失爱丁,大家对他是既感谢又同情,便推举他为岛主了,上岛几个月,男伎们的肚子就纷纷大了起来,这都是因为之前渡河,为防食丁鱼攻击,每个人都要插在前人的后庭里,好几个是不卖身的,此番等于互相给对方开了苞,前面阴茎插入,爽得头皮发麻,后面后庭被插,又疼得喘息不定,那河沟狭长,一行人就这么又插又入地游着,阴茎夹在对方初次承欢的后庭里,又紧又热,处男后穴缩了又缩,处男肉棒也忍不住泄了又泄,游了多久就肏了多久,不怀孕才怪。

    除了当时排在队末的银发少年,阿部,大家渡河前已做好有孕的打算,体谅他年纪最小,就让他排在末尾不用被插,所以只有他未中招,懂事的阿部默默地照顾孕夫们,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十几个婴儿呱呱坠地,原本冷清的小岛一时热闹非凡,岛主大勉郎为自己的新生儿取完名,想起这小岛还没有名字,思及渡河以至于珠胎暗结,就给这岛起名为“珠胎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