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Seul转过身，无声的掀起嘴角轻笑了一会儿，才收起表情，拿起纹身器坐在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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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嗡”的振动声音响起，纹身器已经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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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左手撑开她侧腰的肌肤，右手带着纹身笔落了下来，孟景嫄瞬间就绷紧了全身，侧腰好似无数的蚂蚁啃咬刺扎着她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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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揪紧了胸口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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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看了她一眼，“放松点，越紧绷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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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听到弱弱的一声“嗯”，就感觉手下的肌肉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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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根线条还没纹好，笔触周围的肌肤都已经红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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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侧腰的肌肤红了，那人的眼睛和鼻头都红通通的，眼睛里包着一层水光，雾蒙蒙的，可怜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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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真的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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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放下纹身笔，扯掉手上的一次性手术手套，将他画画的平板拿过来，临时下了个视频软件，还开了个会员丢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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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个你喜欢的电影看，刺激点的，分散下你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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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乖乖听话照做，滑动了半天，点开皱着眉头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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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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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收回视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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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时之后，Seul听到了她细声细气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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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看刚完成割线的图案，放下手上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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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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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如释重负，也不看了，双臂耷拉在操作台外，闭着眼睛躺在操作台上，默默消化腰际残余的痛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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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作台上的细节灯将冷白的灯光打在她背上，黑色细密的线条散乱分布在白里泛红的腰际，有种格外堕落的视觉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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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乱的发丝遮掩了一小半雪嫩的脸，只看得见红润的樱唇和翘挺微红的鼻尖，浓密的睫毛带动覆盖的几缕发丝轻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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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只看了一眼，在恢弘的背景乐中，他好似看到她后背伸展着一双半折的翅膀，白色的圣光正围绕着她盘旋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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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收回视线，默默将这幅画面刻进脑海中，抽一双全新的手术手套戴上，坐回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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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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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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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电影中，但效果并不算太好，只能说她真的太不耐痛了，而且这个电影也没激发她的荷尔蒙，完全没有分散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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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Seul完成打雾的时候，他这位娇滴滴的客人差点把一口银牙都咬碎，无声的眼泪都浸湿了她衬衣的肩部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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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生出一丝于心不忍的感觉，隐瞒了提白才是最痛步骤的事实，轻声安慰她，“还剩下最后一步了，再忍耐一下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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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轻轻的点头，他拿出白色颜料，换好操作工具，即刻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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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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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她隐忍的闷哼，Seul就知道她的眼泪肯定又哗哗哗的往下流了，他不想给她增加折磨，没有迟疑，专注的完成了最后的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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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孟景嫄已经疼到意识快模糊的时候，她听到了来自天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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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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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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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她没忍住，哭出了声音，“终于……好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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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也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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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一笑，孟景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收住眼泪，颤着声音挽回自己的尊严，“你别笑我……不是我娇气…这真的是很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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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　收起笑容，告诉她真相，“是，不是你娇气，侧腰这个位置纹身的疼痛度的确是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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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睫毛上还挂着泪，“他们已经给我提前预警过了，但我没想到竟然这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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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摘下手套，蓝色的眼睛盯着她泛红的眼角，“如果你事先知道会有这样的疼痛等级，你还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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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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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侧首看着眼腰间的纹身，目光温柔，“它对我的意义大过于身体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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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点点头没说话，他收回目光走进洗手间，打开热水认真清洗自己的手，等到手部的温度都热起来了才关掉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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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出凡士林，温热的手掌覆上那片柔软的侧腰，将手中的乳液均匀涂抹在她的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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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起来，我要给你裹一层保鲜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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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看着眼前干燥的手掌，她实在疼得没力气了，把两只手都伸了出去，一手抓住他的手掌，一手拉住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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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意外的是，这小孩看起来有些瘦削，力气可不小，轻轻一带就把她从操作台上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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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松开手中柔软的小手，半蹲在她面前，隔着一拳的距离环着她的腰，一圈一圈将保鲜膜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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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她温软的皮肤，他的手掌按了按她的纹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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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照下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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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刨了刨贴在脸颊的发丝，声音里带了几丝雀跃，“好！不过，等我再缓几分钟，恢复下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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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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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打开白墙前面的补光灯，他站在逆光的方向看着她腰间的纹身，神色不明，静默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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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墅的安静又被柯文星的嘶吼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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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老大的视频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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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接过手机，看了看身下蓝色的一次性床单，直接躺下去，按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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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没说话，言恪只一眼就发现她泛红的眼眶和鼻尖，心疼得不得了，伸手碰了碰屏幕里的脸，声音放柔了问她，“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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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恪温柔的声音直接打开了孟景嫄眼泪的堤坝，圆滚滚的泪珠子一颗一颗啪塔啪塔往下掉，她也顾不上有没有别人在，娇娇气气的跟他撒娇：“特别疼……”

    言恪在视频另一端见她的眼泪哗哗往下掉，心急如焚，手在屏幕上擦了又擦，好像能隔着屏幕帮她擦掉眼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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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忙脚乱的同时，言恪也不忘柔声哄她：“不哭不哭，你把手机放到侧腰去，我给你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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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恪这一句话吓得孟景嫄打了个哭嗝，眼泪瞬间就止住了，她摸了摸腰间的保鲜膜，抽抽噎噎对他撒谎：“纱布包起来了，你呼不到。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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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恪眼眸里全是担忧，“那还需要再来吗？还要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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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连忙摇头，“不用了，就这一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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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一次就给她疼得够呛，还来一次她估计也没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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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恪松了一口气，开始数落她：“以后我不在家，你就不要突然做这样的事情了，我在家好歹能陪你一起，你疼的时候我可以亲亲你抱抱你，帮你分散注意力。刚刚柯文星说你一个人进了操作间，应该会很疼的时候，我都担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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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乖乖点头，“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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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乖巧的样子让言恪喉咙有些干渴，他贴近屏幕，眼眸的黑色浓郁，又提出了例行要求，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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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瞄了眼四周，柯文星盯上了角落里的单翼天使，Seul正摆弄着摄像机，没有人注意她，她放心大胆的贴近屏幕，亲了一下又一下，才让言恪心满意足的切断了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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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言恪视频一阵好似也给她找回了力气，痛觉也无声无息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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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挪下操作台，走到清瘦的身影旁，“可以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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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　指着补光区域提醒她，“站过去，把侧腰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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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依言照做，搂着衬衣下摆侧身站在镜头前，Seul调整好角度和灯光，“咔咔”拍下好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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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调出刚拍好的照片，将相机递给孟景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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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着的黑豹将疤痕遮掩的干干净净，少女背后的翅膀各自舒展向前腰和后腰延伸，只一眼就让孟景嫄忍不住惊叹：“我今天痛得太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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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文星的注意力也被孟景嫄的赞美抓了过来，他屁颠屁颠跑到孟景嫄身边，仔细欣赏她侧腰的纹身，连连惊呼：“淦！嫂子你这纹身太带感了！这比我背上那六芒星可酷多了！要是让我老大看见，他不得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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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没空搭理他，拿着相机仔细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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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肌肤的纹身上比Seul发给她的稿图还要生动，图像十分贴合她的腰部曲线，线条没有一丝的扭曲和生硬，明艳的色泽和白皙的肌肤，有种禁忌又神圣的宗教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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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完美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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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将相机递回去，溢美之词再次脱口而出，“Seul，你真的太棒了！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有灵气的小孩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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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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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没有出声，拿出一盒修复膏给她，耐心讲解之后的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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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一周左右可以淋浴，但不能泡澡或游泳。洗完澡及时擦干，记得抹点修复膏上去。后面纹身部分会慢慢结痂，可能伴随着发痒或是蜕皮，不能抓也不能抠，可以用手轻拍缓解痒意。一般一周左右就会痊愈，但是你可能会需要更多时间，自己注意保护一下。饮食清淡点，别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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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接过他手上的盒子，愣愣的点了点头，还小声的重复了一遍，确认自己都记住了，听到最后两句，她不理解了，“为什么我需要更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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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只给了她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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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看懂了，他在笑话她娇气，孟景嫄撇了撇嘴，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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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文星挪到Seul身边，贼兮兮地开口：“Seul大师，不知道你的这些雕塑能不能割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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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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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文星贼心不死，“那，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在哪儿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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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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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云淡风轻的回答让柯文星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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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这就有点高级凡尔赛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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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赞同的点了点头，“可以说是相当凡尔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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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文星舔着脸继续请求Seul，“大师，要求您尽管提，只求您割爱一两个雕塑给我！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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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敲着柯文星那没出息的样子，赏了他一个暴栗，“君子不夺人所好，这都是Seul灵感的结晶，你拿什么跟人家换？别想着人家的雕塑了，实在想要自己回家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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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文星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嫂子，不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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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看了孟景嫄一眼，小提琴般的声音响起，“也不是不可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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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文星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怎么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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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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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　朝孟景嫄点了点下巴，“她不是说了么，这些是我灵感的结晶，拿灵感来换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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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一下就笑出声了，“他哪儿来什么灵感跟你换，零钱倒是有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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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文星也回了他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Seul大师，你看我像是有灵感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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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将孟景嫄装进他蓝色的眼眸中，“他的确不能给我灵感，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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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孟景嫄茫然了，“我哪儿来的灵感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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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文星也将自己嫂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如果美貌就是灵感的话，那嫂子还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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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给了我很多灵感了。”　Seul拿起手边的小木雕，递给孟景嫄，“如果你同意让我以你为原型进行创作的话，我可以让他在这栋房子里随意挑选两个雕塑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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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柯文星眨巴着眼睛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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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懵里懵懂的看着Seul手里的木雕，没有伸手，“什么叫以我为原型进行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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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低头，视线落在她侧腰的纹身上，半垂的眼帘遮住了眼中的蓝，“允许我把你画进我的画里，变成我的雕刻，我的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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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孟景嫄愣愣的点了点头，这是在征求她的肖像使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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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文星摇了摇她的手，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蜷在她身边撒娇，“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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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有些恶寒，打掉他的手，“这就等于是征求的我肖像使用权嘛！拿去用吧，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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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文星双手合十，眨着星星眼看着孟景嫄，朝她大喊，“嫂子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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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就溜到楼下开始尽情地挑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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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勾了勾嘴角很快又放下来，坐到桌前打开透台，拿起笔开始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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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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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抬头看着孟景嫄，一脸“你还有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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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有些尴尬的笑着，“你还没告诉我，我的这个纹身多少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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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冷淡的收回视线，“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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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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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傻了，虽然Abel提前打过招呼这小孩儿有点怪，但没想到他竟然付出了劳动但不要报酬……她觉得很有必要跟小朋友普及一下劳动报酬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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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儿，你这样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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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儿”三个字，让Seul放下画笔，用蓝色的眼睛锁定她的视线，“第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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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的话一下被他打断了，她满脑子问号，“什么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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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　的眼神压迫感十足，“我今年26了，你觉得你一个小女生‘小孩、小孩’的叫我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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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霎时觉得自己被滚滚天雷劈中，轰得外焦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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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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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过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和意识，“啊……对不起……打扰了……还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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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孟景嫄也顾不上什么钱不钱的事儿了，转身向楼下快步走去，离开了这个社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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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ul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再次笑出了声，笑完他才发现这两天自己笑得好像有点过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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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收起表情，拿起画笔，继续他的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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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孟景嫄的催促下，柯文星挑了两个不大不小的雕塑，一个堕天使骨雕，一个圣母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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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嫄带着柯文星跟Seul再三道谢之后离开了他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