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早餐与动心

    原浩隔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肖旻坐在床边看他。

    「早餐已经做好啦。」肖旻说。「等你一起吃。」

    原浩一时有点恍惚。他满怀期待地去洗漱完，跟着只穿着T恤和内裤，光裸着两条腿，彷佛小精灵一样的肖旻走到了餐桌前。

    只看到桌上有一瓶还没开的辣笋。

    他忍俊不禁，觉得这种程度的做早餐对肖旻来说好像蛮合理的。「就吃这个？」他笑着说，伸手去捏肖旻的屁股。

    「我有煮粥，在电子锅里。」肖旻慢了好几拍才想到要躲，他扭了下屁股，又被原浩抓了一下。「罐头打不开。」

    原浩嗯了声。他拿出烘碗机里许久没使用过的碗筷勺子，打开了那个都差不多被他遗忘的电子锅。

    跟他想像的差不多，里面是一锅什麽料也没有的白粥。

    「我帮你装就好。」原浩已经打定主意等下要称赞肖旻了。不管到底煮出了什麽，他总觉得肖旻没把厨房炸掉已经很棒了。

    肖旻坐在餐桌前面等，频频往原浩的方向看过来。

    原浩以为他急着吃，帮他布好菜打开罐头後就自己去煮了咖啡，但肖旻一直等到原浩坐定才举起碗筷。

    原浩喝了第一口之後就沉默了。肖旻煮得出乎他意料的好，白粥入口即化，香甜绵软，热流从他的食道一直流进他的体内。他看着肖旻连夹菜都不太利索的模样，捧着碗喝粥，一口配菜也没有去夹。

    他不太确定这种充满他的情绪是什麽。他定定地坐在桌前，看着肖旻吃到脸颊上都是辣油，到对方吃饱放下碗，他胸口的那股热流都迟迟没有退去。

    「你吃饱了吗？吃饱的话我要收桌子了。」肖旻说。

    「至少二十年没有人为我煮早餐了。」原浩说。

    「现在有了。」肖旻说。

    原浩不说话了。

    肖旻看了看他，还是收了他的碗。

    原浩家里有洗碗机，塞进去之後就没事了。肖旻在厨房里等着碗洗好，然後拿去烘碗机里塞，都整理好之後他才走出去。

    原浩还是坐在餐桌旁边没什麽反应。

    「你还没醒吗？」肖旻笑道，朝着他走了过去，就被原浩一把抱住了。

    原浩箍得很紧，他双臂搂着肖旻的腰，脑袋紧紧贴在肖旻的肋骨上。

    肖旻伸手摸了摸原浩的头发，但忘记了自己的手还湿着，原浩的头发被他一摸就往下塌，他啊了一声，吃吃地笑起来。

    无论肖旻做了什麽，原浩都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肖旻就这样被他搂着，脱不开身又不知所措。

    过了许久之後，原浩才松开手。他抬头一看，就看到肖旻特别迷茫的眼神。

    他的脸上终於有了表情。「小傻瓜。」他笑着说，看起来跟昨天也没什麽不同。「今天带你出去玩。我想到了一个很适合的地方。」

    「你刚刚就是在想这个吗？」肖旻问。

    原浩微笑着摇头，他站起身，拍拍肖旻的屁股。「去穿裤子。」他说。

    原浩看到肖旻穿好裤子後，特意换了一身跟对方一模一样的。

    结果临到出门，他们才发现肖旻没鞋子穿。

    「我只有拖鞋......」肖旻说。

    「先穿着吧，今天找时间去买。」原浩伸手摸摸对方的头发。「不影响。」

    他们等了司机一下子。这回原浩跟肖旻一起坐在後座，他枕在肖旻的膝盖上闭起眼睛。

    「爱撒娇。」肖旻这麽说。

    原浩本来以为到了游戏厅以後，肖旻会像欢乐的小鸟那样跑进去，但是没有，没这种事。

    肖旻挂在他的手臂上，警惕的看着游戏厅里熙攘的人群和吵杂的音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