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廢文網 - 其他小说 - 穿花蝴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通通没有用上。

    “可你忽略一件事,温大少。”

    “曾经那样高高在上的Miss苏,现在为我伏低做小,我怎么舍得放啊?”

    温谦良动怒,伸手扯住唐允领口要动手,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唐允看到他双眸泛红发炎,想必最近没少伤神,怪不得今天反常戴了眼镜。

    两相僵持,温谦良像是很快又想通,开始觉得唐允好蠢,说他是在养虎为患也不为过。于是放开手,转身离开,楼下还有来宾需要应酬。

    唐允看着温谦良背影,若有所思。

    下午在铜锣湾见阿正,唐允丢过去一只文件袋,吩咐他:“把这些信息处理掉,年头有点久。”

    “年头久更好办。”阿正很有兴趣地打开,在看到那几张报纸碎片后略带严肃,“这……好像一个人……”

    唐允无声饮茶,没理会他。

    “不会是阿嫂吧?”

    他语气不耐,“叫你做事,废话好多。”

    阿正飞快在脑海里消化信息,突然茅塞顿开一样拍桌,唐允把他要说的话堵住:“我老豆要是收到风声,今晚就把你沉海。”

    阿正还是难以接受,“允哥你疯了,随时携带一颗定时炸弹,拍拖不能拍到头昏,小心苏世谨半夜找你。”

    唐允朝他笑,“你当我蠢,她敢做什么,我第一个开枪把她毙掉。”

    “我以为你钟意她……”

    “痴线,每天钟意来钟意去,过家家游戏?”

    *

    1.ICAC饮咖啡:到廉政公署接受调查。廉政公署的咖啡被称为廉记咖啡。

    2.老廉:泛指廉政公署的公职人员。

    Chapter 49

    三月,细雨缠绵,春风解冻。

    唐允在月初这日旷班,苏绮背后伤口结痂还未完全脱落,早早起床。电视打开随意播放早间新闻,她坐在沙发前饮一杯清水,思考等下早饭该做什么。

    或许可以设想卧室里赖床的是丈夫,她是赋闲在家的妻子,春季再寻常不过的一日……

    禁止发白日梦,就此打断。

    茶几上插瓶的洋紫荆开得正盛,洋紫荆是三月之花,她放下杯子,打算拿起花瓶去换水,却被电视屏幕里女主持人播报的消息吸引注意。

    “世谱昌绿色科技有限公司于昨日受到ICAC上门调查,首席主任钟亦琛主要负责此事,廉署声称已经掌握确凿物证,具体情况与进展牵涉过多,尚且不方便透露,本台将会持续关注报道。”

    她对着屏幕发呆,心思飘忽到三千里外,嘴角何时挂上笑容自己都不知道。

    唐允靠在卧室门口,睡眼惺忪地问她:“大清早看新闻?”

    苏绮拿起花瓶,径直往厨房走,“随便听听。”

    唐允说:“这间公司老板是你家属。”

    “哦?”苏绮质询,“我怎么不知道。”

    唐允笑着走到沙发前,饮她剩下的半杯水,“都姓苏,当然是家人。”

    “他如今走衰运,你不要把我扯进去。”

    他念她小气,听厨房传来水流声音,说道:“这件事确实棘手。”

    苏绮问:“你知道内情?”

    “境外洗黑钱,世谱昌只能算一层壳,如今事情败露,后果可想而知。”

    “那弘社需要洗黑钱吗?”

    “Madam,不要趁我刚睡醒套话。”

    苏绮见好就收,擦干净瓶身上的水珠回到客厅,“你换台吧,我去做饭。”

    唐允没再应声,对着茶几上放好的花瓶短暂出神。

    他想到自己提前返港那天午夜,不得不回书房拿一份资料,苏绮困于噩梦之中无法抽身,他闻声推开卧室的门,略微犹豫后果断放弃叫醒她的念头,关门离开。

    触动他心房的是门口鞋柜上插瓶的腊梅,月色打进来分它一缕光辉,唐允形容不出当时的感觉,好像迟到已久的降临,又像缺失已久的弥补,归属感冲破堤坝。

    开车路上,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好像骑士勇斗恶龙,挽救公主。

    苏绮当然不知道他坐在沙发里想到什么。

    那天的后来,他帮她背部结痂的伤口涂药,防止留疤。客厅里温度适宜,苏绮着露背吊带,抱膝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唐允脚边。

    不知道阿正何时留在这里的盗版碟片,93年尾上映的,装进CD机放映。唐允半躺着身子,随意点她肩头,引苏绮嫌弃地抬手打他。

    去年夏天这部电影拍摄时,王祖贤白蛇打扮当街买雪糕,好比上演穿越,秒杀翌日报刊头版,她偶然看过。

    而这部还没读完——遗落在唐允的办公室,也不知还在不在。

    光与影的交错之中,恩恩怨怨的红尘起止无常。当她看到小青带着许仙乘在木鱼上寻找白素贞时,还是没忍住落泪,她是病人,如今元气大伤,情绪敏感又脆弱。

    下意识扭头看唐允,他不知何时躺在沙发里——睡着了。

    三月是洋紫荆,是午后一部,是狮城新加坡。

    那天他从弘隽下班返家,苏绮刚翻过他书房,虽然一无所获,难免还是会做贼心虚。

    唐允显然同她不在一个频道,坐在沙发里食烟,眼神又盯着她打转。

    直到苏绮忍不住先问:“做什么?”

    他语气幽幽的,“收拾一下,明天下午的航班。”

    苏绮不解,“你要出公差?”

    “是我们,你同我一起。”

    “我不想去。”

    “不想这样,不想那样,你不如骑在我头上。”

    苏绮白他一眼,拒绝交流。

    好像过去很多很多年之后她都仍有遗憾,那次匆忙前往新加坡没有带上自己最钟意的靓衫。回忆不尽完美,回忆抱有缺失,因此回忆才成为长长久久反复回味的记忆。

    谁能抗拒惊喜?人人终身浪漫。

    四个小时的航程,飞机跃过南海,抵达新加坡樟宜机场。

    唐允亲自开一部车,沿海的道路分外拥挤,苏绮从行人的热络中像是看出来什么,又不确定,转而继续追问他。

    直到远远看到轮廓,新加坡室内体育馆,外面灯火通明,周围都在热络地讨论,大多离不开一位主角的名字。

    Jackyg——张学友。

    唐允语气有些得意,歪头告知她答案:“你不是要听张学友的演唱会?他今年不在红磡唱啊,这场结束还要飞吉隆坡。”

    苏绮那一刻觉得整个世界好滑稽,天与地倒置,看他的神色复杂、更复杂。Leslieg她几乎每首歌都会唱,Jackyg则是真的不熟,除了那首在庙街红过整月的,不想听也要听破耳朵。

    他见苏绮双眸多情,满不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