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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甜

    这次暑假何永良干脆带着夭夭出国旅行,正好上次出差去了一个东南亚小国家,那地方风景挺好,水果也好吃,消费又低,当时就想带夭夭过来玩,正好趁着这次暑假就把人带来了。

    在充满异域风情的街道上,夭夭穿着一条沙滩长裙,脚上踩着人字拖,脑袋上顶着大草帽,和何永良手拉手慢慢逛着街。

    这条街上全是卖各种当地特色饰品服饰的商铺,一看就是主要针对他们这些外国来的游客。

    何永良拉着夭夭站在一家店铺钱,拿起一串木头珠子就往夭夭手上戴。

    “这种手串国内小商品市场多的是,干嘛要在这里买啊,好贵。”夭夭缩着手不想戴,每次出门旅游何永良都会给她买很多东西,这种手串她已经有好几条了。

    “管他呢,只要我夭儿戴着好看就行。”贵不贵倒无所谓,买的就是个开心,给夭夭花钱何永良是极其大方的。

    给完钱何永良拉着夭夭的手举到眼前左看右看,嘴里还不住啧啧赞叹,“看咱戴着多好看,咱家夭儿就是底子好,地摊货也能戴出奢侈品那味儿来。”

    夭夭生得白净骨节又小,纤细的手腕子再加上修长柔软的手指,无论戴什么饰品都好看。

    何永良嘴里一口一个夭儿的叫着,这个称呼也就私下只有他们两的时候叫着,夭儿在南方方言里和幺儿同音,即是长辈对最小孩子的称呼,也是情人间的爱称。

    虽然何永良一向对外都说把夭夭当成自己的亲闺女,可她毕竟即不占最小的排行,也不占血缘关系,这么喊多少太过亲密,就算他们两不介意,姑姑和那两个表弟听见了也要吃醋,所以何永良当着外人都叫她夭夭。

    其实夭夭在南方方言中也和幺儿一样亲密,只是人们叫得少,而且夭夭的小名又是爷爷给取的,所以大家也就不觉得什么了。

    何永良喜欢给夭夭买首饰,她腕子上还戴着一条血贵的手链,平时夭夭都不会戴出来,这次姑姑没来,她才戴了。

    等何永良欣赏够了她的手串,放下手时两人不自觉就手拉着手,夭夭张开手指和何永良十指相扣,一边走路一边像孩子一样前后晃着手。

    “拉紧点,别走丢了。”何永良回头朝她笑着,把手指又收紧了一些。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倒是挺拥挤,夭夭眼珠子一转,摘下衣服上的丝带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绑了好几圈,最后举起被绑在一起手得意地冲何永良笑道:“这样就绝不会走散了。”

    看她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何永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打趣道:“小机灵鬼儿,这倒挺像小孩子戴的防走失手链。”

    当来到一个椰子摊前时,老板看见两人的手不仅被绑在一起还十指紧扣着,立刻心领神会地在一个椰子上插了两根吸管,然后递给夭夭,何永良一只手牵着夭夭另一只手得付钱,这老板倒是机灵。

    本来双方就语言不通,何永良也就没多做解释,他和夭夭抱着一个椰子一起喝着,乍一看就和普通情侣一模一样。

    两人一路吃一路逛,等到晚饭时肚子已经撑得吃不下了,于是又溜溜达达地沿着海边走,夭夭一手提着鞋在何永良的牵引下光着脚丫踩在松软的沙滩上,身后留下两串大大小小的脚印。

    沙滩上玩耍的人还不少,两人走累了就随便在沙滩上坐下来看看海景,夭夭靠在何永良的肩膀上休息。

    她晚上喝了一些果酒,现在酒劲儿上来了就有些头晕,眯着眼睛把小脑袋直往何永良怀里拱。

    “姑父,我好晕。”夭夭有些坐不住了,歪着身子倒进何永良怀里。

    “都跟你说少喝点了,你还当果汁喝了一杯又一杯。”果酒有后劲儿,要不是何永良按着,估计夭夭当时就得在人家店里喝趴下。

    “好喝嘛,酸酸甜甜的。”已经上头的夭夭双颊泛着微红,她想躺着又觉得在外面没有安全感,于是就让何永良抱着她,让她半躺在他怀里,脑袋就靠在对方臂弯中,惬意地眯着眼睛一副困顿慵懒的样子。

    “可别在这里睡啊,小心着凉。”何永良怕她睡感冒了,就像抱孩子那样把她紧紧圈在怀里。

    “我就眯会儿。”夭夭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

    “要睡咱回酒店睡去,天黑后海风可凉了。”何永良低头打量着夭夭,看她要睡就伸手捏她鼻子。

    可夭夭已经扛不住酒劲儿这会儿就要眯瞪过去,何永良见此赶紧把人扶起来,转身背着夭夭就往回走。

    好在酒店离海边本来就不远,何永良背着夭夭也不觉得吃力,就这么一路走回去他心里反倒开心得很,一想着背上背着的是自己千娇万宠的小夭儿,嘴角就止不住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

    “睡着没?不许睡啊。”夭夭喝了酒容易发汗,再睡着吹风就会着凉,何永良一边走一边反复提醒她别睡着。

    “嗯……”一声声娇软慵懒的鼻音就贴着何永良的耳边响起,她懒得张嘴,就这么懒懒地哼哼着回应。

    “睡着了可是要打屁股的啊。”何永良吓唬她。

    夭夭忍不住笑了起来,贴在他耳边娇声娇气地呢喃,“我才不信,你舍不得打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醉意,嗲得直让人背脊发麻,何永良侧了侧头避开直往他耳朵眼儿里吹的热气。

    “你看我舍不舍得。”他开着玩笑逗她说话。

    “那我就睡着了,哼哼……”她哼笑起来。

    何永良反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故作严厉地问她:“还睡不?”

    “你真打啊,讨厌。”她似嗔似怒地噘起嘴来。

    “这又委屈了?都没使劲呢。”

    “打疼了嘛。”小丫头柔嫩,随便拍两下就喊着疼,其实也是在故意撒娇。

    何永良心里明白,嘴上哄着,眼看着酒店就到了。

    他定的是套房,两人一人一间卧室,何永良把夭夭放到床上时对方却拉着不让他走。

    “我生气了,你还没把我哄好呢。”她躺在床上拉着他的一根手指这么说着。

    “行,我们大小姐还没消气儿呢,还想睡不?不想睡就去洗个澡吧,身上都是沙子。”何永良坐在床沿边拉着夭夭的脚踝给她拍脚底板上的沙子。

    “晕得很,起不来。”夭夭眯着眼睛,她现在这样也没法一个人去洗澡,待会儿别再摔了。

    何永良从浴室里拧了一条湿毛巾出来,先给她擦了脸和手,又换条毛巾给她擦脚,当真是二十四孝好姑父。

    夭夭就像个植物人一样让他伺候着,等脚擦干净了,她又像蛆一样在床上顾涌着,一开始何永良还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等她把长裙肩带脱下来才明白过来,这丫头是想脱裙子呢。

    肩带滑下肩头露出一大片滑腻幼白的后背,连带着里面的抹胸也露了出来。

    “你这丫头,我还在这呢。”何永良无奈地笑起来,暗道这孩子还真没把他当外人。

    “嗯……裙子缠在身上不舒服……难受……”夭夭嘟哝着还在那眯着眼睛脱衣服。

    何永良犹豫半天还是上前去帮夭夭把裙子脱了,她里面还穿着内衣呢,也不算看光。

    白条条的身子就像上好的羊脂玉一样,在灯光下泛着柔光,一颗痣长在雪白的腰窝上乍一看还以为是粘上去的什么东西,何永良下意识伸手去拂,大拇指在那痣上擦了擦,没擦掉,这才反应过来是痣。

    “痣长腰上,咱小夭儿以后是要腰缠万贯呀。”何永良打趣了一句。

    夭夭迷迷糊糊地反手去摸那颗痣,却摸到何永良温热的大手,细白的手指头就勾着他的手指纠缠起来。

    她嘴里嘟哝了一句什么,何永良没听清,便俯下身去问,“你说什么?”

    夭夭没应他。

    “睡吧。”何永良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白色的被单衬得夭夭那一身瓷白的肌肤更加雪白,而她后腰上的那颗痣,反倒更黑更打眼了。

    “别走,给我讲故事嘛。”夭夭收紧手指不放开何永良,哼哼唧唧地撒着娇。

    “都多大了还要听睡前故事。”何永良笑起来。

    夭夭往床里面滚了滚,默默让出一半床铺来,那意思不言而喻,是要让何永良躺上来哄她睡觉。

    毕竟夭夭已经是大姑娘了,又衣衫不整的,何永良犹豫着觉得不大好。

    “快点嘛,我要生气了啊。”夭夭醉眼朦胧地看向何永良。

    “哎,当真是祖宗。”何永良有些无奈地靠坐过去,他斜依在床头,一条腿搭在床上,一条腿垂在床下,就这么半躺着开始小声讲着老掉牙的童话故事。

    夭夭把一条胳膊搭在他的腰上,整个人都依偎在他身畔,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