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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生病(初次自慰/花洒玩穴)

    徐放是第二天中午醒的,他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当他想深究梦的内容时却头痛欲裂,后脑勺“砰”的磕在床背上。

    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贴着灰黑墙纸的陌生房间里。

    头顶的吊灯,乌木的衣柜,房间里每一件陈设都彰示着主人的财富和品味。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徐放突然发了疯似的掀开被子,看到自己原本的衣物妥帖地穿在身上,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还好自己是个怪物的秘密没有被人发现。

    徐放下了床赤脚踩在木质地板上,下体无法忽视的肿痛让他合不拢腿,异样的酥麻从穴肉深处传来,像渴望有东西填满它一样欲求不满的收缩着。

    反常的身体反应让他顷刻黑了脸,还没来得及思考,徐放便看见卧室门缓缓打开,门外走进来一个高他一头的男生,光洁白皙的额头和漆黑深邃的眼眸刻在棱角分明的脸上,唇角微微翘起好像含着一抹笑意,虽然穿着居家服,但是肌肉轮廓隔着布料若隐若现。

    “醒了?为什么没穿拖鞋?”徐放看着地板上的脚印有些窘迫地蜷缩起脚趾。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自知理亏,目光立马从男生身上移开,哑声道了歉。

    沈寻没说话,箍着徐放的手腕让他重新坐到床上,徐放被钳得生疼,疑惑对方到底在发哪门子火时,温凉的掌心突然覆在后颈,像抓小奶猫一样亲昵地捏了几下。

    徐放不适地动了动脖子,低沉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你昨天晕倒了,不知道你住哪里就先擅自带回来了。”沈寻顿了顿,再开口又带了几分咬牙切齿:“你没发现自己发烧了吗?”

    徐放一愣,用手背试了试额温。

    他的身子一直不太好,年幼的日子里生病发烧是常有的事,从家去学校的土路上有一个卫生所,徐放上学经过,偶尔能看到村里生了病的孩子被家长揪着耳朵提着衣领送去打针吃药,墙上四方的小窗里充斥着鬼哭狼嚎的尖叫和哄着吃糖解苦的安慰。徐放就安安静静地站在窗外,看着一把糖纸从里面被抛出来,卷成一个小球砸在他脚边。

    花花绿绿的糖纸在地上映射出漂亮的光圈,徐放捡起来揣进书包里,回到家才拿出来,用尺子压着边缘一点点展开,残留的糖渣早已化在糖纸上粘成一团,徐放遗憾地想,这张不能用了。然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报纸叠的小盒子,在拾掇好的两张干净的糖纸里塞了一团棉球,尽力复原成最初的模样。

    而那个小盒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满各种大小不一包有棉球的糖纸。

    从此徐放再生病时,就打开小盒子,一边喝着他姥姥施舍的热白开,一边剥开糖纸,假装吃糖一样在嘴边碰一下,子虚乌有的果甜在味蕾上蔓延,似乎这样就可以让疾病快些痊愈。

    后来,长大的徐放已经不需要这样幼稚的心里暗示和自我安慰,可盛满“糖果”的盒子仍原封不动地躺在抽屉里。

    斑斓的色彩能够完好无损的保存,但是褶皱和裂痕注定从始至终伴随糖纸的一生。

    接二连三的质问让徐放无言以对,他心力憔悴地闭上眼又说了一句对不起。沈寻恨不得马上把人抱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胳膊微不可察地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替徐放掖了掖被子问道:“饿吗?我叫厨师给你做点东西吃。”

    徐放明白自己给别人添了麻烦,客气地说:“昨天打扰到你了,所以我现在想快点回去,很感谢你的照顾,方便留个银行卡号吗?费用我会很快转给你的。”

    看着立在床前的人脸色越来越差,徐放不禁小心斟酌哪句话出了纰漏。

    沈寻着实没料到徐放居然想着给他转钱好断清关系,压着怒火出声挽留:“钱就不用了,可以加个联系方式一起吃顿饭。”又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说:“冲个澡再走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徐放也不好意思再拒绝,趿拉着拖鞋去了浴室。

    锁上浴室的门,徐放脱了自己皱皱巴巴的衣服站在喷头下,下体的肿痛和瘙痒感更加清晰,他用两根手指分开阴唇,拿起花洒对准阴户然后打开水龙头,强劲的水压唰地打在阴蒂上,快感像电流一样经过四肢百骸。

    徐放死死闭上嘴才没有呻吟出声,淫水混着自来水一齐在腿上淌下,他把花洒挂回墙上,指腹无师自通地摁在阴蒂上快速揉动,另一只手放在龟头处摩擦了几下马眼就射了出来,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他突然跪倒在地,爱液也从肉穴里淅沥沥地喷出来。

    高潮的余韵还未散去,但是心里的羞耻远大于身体带来的快感。

    徐放扶墙慢慢站起,任由流水打湿自己的头发从面上滑落,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其他,他腥红着双目,用力搓着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像在清理什么肮脏的秽物。

    溺毙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海里,徐放吐出胸腔里的最后一口氧气。

    浴室外沈寻坐在徐放躺过的地方,掌心一寸一寸抚摸过床单,逼仄的空间里满是淫靡的味道,昨天的情事像幻灯片一样帧帧播放,他很想把徐放留下来,留在身边,沈寻不是没有想过用强硬的手段,但是他舍不得,他的宝贝很脆弱,不能再受委屈了。

    敲门声适时响起,徐放终于停下了这场近乎于自残的淋浴。

    “你还好吗?”沈寻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地传进来,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心,徐放以为自己被憋出了幻听,连忙关掉水应了声。

    细软的头发已经是半干的状态,软塌塌地贴在头皮上,徐放接过沈寻递来的毛巾,吸干剩余的水分对折晾在衣架上,然后他铺好自己睡过的床,拉展最后一个床褶问:“不好意思,我可以走了吗?”浑然不觉沈寻阴鸷地眼神扫过他手臂和领口处搓得通红的皮肤。

    沈寻单手脱下上衣,暴露出结实紧致的腹肌和宽圆壮硕的肩臂,徐放被突如其来的“香艳场景”吓得莫名脸红耳热,他很羡慕这种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肉体,也想做一个不用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自怨自艾,可以光明正大肆意挥发自己的青春正常男性。

    “我开车送你。”沈寻套了件白T恤,就好像两人穿的是情侣装一样,他拉开床头柜拿出一副黑框眼镜戴上,冷峻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禁欲的气息。

    徐放跟着沈寻下了楼,佣人手拎一个塑料袋候在门口,见徐放走进弯腰送在他手上,徐放不知所措地接过,向沈寻投去求助的目光。

    “里面是药,记得按时吃。”沈寻面无表情地解释,率先穿好鞋去发动车。徐放刚拉开后门把手就被叫停,“你坐前面。”他无奈地坐在副驾驶上,觉得旁边这个人老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命令他,自己却挑不出一点儿毛病,反而乖乖就范。

    明明一样稚气未脱还要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想到这里,徐放局促地问道:“未成年可以开车吗?”

    听徐放这么一问,沈寻这才心情好了些:“放心,他们不敢拦我。”

    俯身拉过徐放的安全带给他系上,柔软的耳廓贴着湿润的嘴唇擦过,无法躲避的酷热灼烧着空气里的每一滴水份,徐放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即将蒸发殆尽,混着鼠尾草与海盐的咸香环绕在四周,他脸上爬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沈寻拉下车顶的遮阳板,把所有的情绪尽数藏在阴影里。

    下午两三点的街上人影寥寥无几,车很快停在小吃街巷口,徐放拿出手机询问沈寻的电话号码,沈寻报出一串数字,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徐放手里的手机,外漆早已掉的不见原色,按键上的数字也被磨得光亮,优渥的生活环境让他不敢相信数字化时代还有人用这么老式的机型。

    沈寻突然迫切的想要知道徐放经历过的一切,十六年里有限的共情能力仿佛这一刻才苏醒。

    贴着大腿外侧的手机嗡嗡振了几下,沈寻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他打开手机看见一条短信,内容是他烂熟于心的两个字——徐放。

    沈寻没说要走,徐放也不好赶他,任由他跟着自己回了奶茶铺。

    安易正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听到门帘上吊着的风铃叮当作响还以为来了客人,看清来人是徐放后精神大振,哀嚎着扑在他身上诉苦:“小小徐你去哪里了啊,一声不响的就消失了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话音刚落才看见门口还站着一个面色铁青的少年,不善的目光让她有一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怏怏地松开挂在徐放身上的手。

    徐放尴尬地倒退了两步,讲了一遍来龙去脉,在场三人脸色皆是不太自然,安易内疚的快要哭了,她压根忘了之前怕床垫落灰就锁在仓库里的事。

    合力把床垫抬到阁楼后,安易端了两碗去暑的烧仙草摆在桌上,一会儿又拿了两个芒果味的班戟,徐放从来没吃过芒果,也不知道班戟是什么东西,他小心叉了一块送到嘴里,丝滑的奶油搀杂进热带水果的醇香,独特的口感甜而不腻遇舌即化。

    徐放抿唇笑了一下,凹出两个小小的梨窝:“谢谢小安姐,班戟真的很好吃。”沈寻不动声色的把自己面前的班戟推给徐放:“我不喜欢,太甜了。”

    安易心知肚明沈寻的意图,觉得这个孩子其实也没有像表面一样看上去冷冰冰的,便打趣道:“小小徐,你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他真的很关心你哦。”

    “我叫沈寻。”

    徐放噎了一下,心想是个好听的名字,他默默观察着沈寻,好看的皮囊加上殷实的家境,他们俩一个出生在云端,一个低贱到土里,不出意外的话,沈寻以后再也不会和自己有什么交集了。

    但现实总是相反的,病好了以后徐放的打工生涯正式拉开序幕,他跟着安易学会了调制奶茶,也能上手做一两道简单的甜点,除了服务来来往往的客人,还有一个人几乎天天风雨无阻地出现,今天也不例外,徐放看着坐在墙角还自带读物的沈寻,在咖啡上拉了一个漂亮的拉花,又另做了一碗牛奶布丁。

    “我没有要布丁。”沈寻没戴眼镜,瞪着雾蒙蒙的双眼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像一条可怜巴巴撒娇的小狗。徐放轻笑出声,给他塞了把小钢勺:“这是我送你的,为了感谢你带来的客源。”虽然理由是编的,但是话没有一点儿假,自从沈寻天天光临奶茶铺,女顾客以肉眼可见的增长数量成倍涌入。

    不知怎么的,徐放想到了红颜祸水这四个字。

    一中的录取电话如期而至,前三十名编成了一个班,第二十八名的徐放倍感压力,闲暇的时候他就翻出来书店买的教材提前预习高中的课程,导致每天睡觉的时候都觉得很疲惫,在床上他缩成一团把被子拉高盖在头顶。

    床单被罩都是沈寻送他的,徐放还记得那天沈寻拿着一个黄澄澄的盒子来找他,安易打开一看露出来一个豆豆眼香肠嘴的小黄鸭,强烈的违和感让她当场笑得前仰后合,但是徐放很喜欢,他总觉得上面隐约能闻到熟悉的海盐味,冰凉的金属感交织着热辣的辛香包裹着他,一如沈寻这个人一样既冲突又和谐。

    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徐放打算去买点学习用品,他绕过琳琅满目的货架,在角落的批发区里拿了几支便宜的中性笔和几本一块钱一沓的草稿纸去结了账,他清点完收银员找他的零钱正要离开时,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一头撞在他腿上。

    “晗晗,给这个哥哥道歉。”严厉的女声由远及近,一个涂了大红唇烫着波浪卷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跑过来,小女孩受了批评背手站在一旁,冲徐放翻了个白眼,徐放还没说话,那个女人扯着嗓子喊道:“俞臻!晗晗又不听话了。”